被人需要,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当她知道自己在商庭洲一案里发挥了巨大作用时,她内心是无比欣喜的。
可在欣喜的同时,她也直面了明庭的痛苦,了解了他的孤独。
她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一类人,最微妙的是,她感受到了明庭对她的需要。
从陌生人到兄妹,他们因为相同的属性彼此需要,也因为足够了解对方,清楚明庭并不会对她有意见,她才开始尝试在他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
不用逼着自己往外走,甚至都不需要往外走,明庭会走向她,把她的困境变成华丽的城堡,陪着她,守着她,让她拥有选择的权利,无限尝试的底气。
她就这样不药而愈。
她对他......
分明就是爱情。
夜渐深了,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庭这个视频会议持续的时间似乎比她想象中更长。
她这是在期待他来吗?!
她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不可以不可以!他们的兄妹关系已经被钉死了!
可是......
他们已经做过了,还能叫兄妹么?
正出神,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响。
钥匙?!
他甚至都没来试过就知道她反锁了门?!这人是有什么读心术吗?!
她蒙在被子里不敢出声,继续装死。
可是心跳好快,被子里氧气急剧减少,她感觉自己真的快死了!
房门再一次关上,他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匀速朝她而来。
床边微微塌陷,她听见他将手机和钥匙放在床头的声音,紧接着身侧便有人躺了下来,她下意识屏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可周围竟然就这么安静了!安静了!
他既没有靠过来,也没有说话,她蒙在被子里完全不知道明庭此时正在做什么。
总不能在看她?
可她蒙着被子。
不行了,她要憋死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喘气,微凉的空气入肺,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但下一秒她便听见撑在她身旁的人说:“36秒,舒遥,从我进门到现在,你只憋了36秒,这么憋不住,难怪高.潮来得那么快。”
舒遥因大脑缺氧而短暂愣怔,他竟然还给自己计时?!
“你是不是有病?!”她怒道。
明庭非但不反驳,还顺着她说:“嗯,病得不轻。”
他温热的掌心贴上她脸颊,指腹轻轻抚过她眉眼,“正常人不会爱上自己妹妹,不是么?”
舒遥那双浓长的睫在他指腹之下轻轻颤抖。
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非常清楚他的身份,甚至从不否认她是妹妹,可他并不会因此停止对妹妹的侵占,甚至变本加厉。
“你这是在乱..伦!”她的胸腔上下起伏,还因缺氧而急促呼吸着。
他听着这话却轻轻地笑了,“乱..伦?听起来很刺激,让我们试试。”
话音才落,他的双唇已经贴过来,又让她呼吸困难。
温暖的被窝迎来他微微紧绷的身体,他没穿上衣,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因情.欲充盈而鼓胀,骇人的利器就贴在她腿边,一抬头就能把她吃干抹尽,被窝的温度因他加入开始攀升,她试图挣扎的动作被瞬间制止,她被牢牢禁锢,丝毫没有逃走的可能。
她为自己之前心疼他“孤独”的情绪感到后悔。
他有什么好孤独的?!生来便拥有了一切!只要他想要就没有得不到!甚至这个时候还在强迫自己的妹妹!禽兽!恶魔!变态!
“嗯......”她极力推开他,“我喘不过气了。”
重获自由的她大口喘着气,双眼直冒泪花。
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她的唇都快被他咬破了!她气不过骂了一句:“混蛋!”
裙摆被人悄无声息往上推,他一把握住了她,指腹不断在尖端制造着酥痒,他只用一只手就钳住了她一双腕,她根本没有阻止的能力,她气到想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无论是在外还是对内,我都是你妹妹!你养了我这么多年,长兄如父!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房间没有开灯,舒遥看不到明庭的表情,只是听见他渐沉的呼吸声里穿插极轻的笑意。
他俯身啄吻她的唇,两指并拢捻着她,让她又疼又痒,“你忘了么?”他轻轻地提醒,“昨晚我已经插.进去了,你的第一次已经是我的了,如果有过性.生活还能做兄妹的话,我也不介意和你做这样的兄妹,乱..伦?也不是不可以,我们的兄妹关系你这辈子都无法逃离,你一辈子都会在我身边,我甚至不必和你结婚,不必对你负责,正好坐实我‘混蛋’的恶名,这样岂不是更好?”
舒遥张了张唇,大脑一片空白。
“你就是个禽兽!”她骂了出来,“你罔顾道德与人伦,你禽兽不如!”
她双眼通红,眼泪不停往外涌,但明庭并未因此而心软,他只是轻轻吻去她的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抓揉,试图磨平她即将消耗殆尽的抵触。
感官体验快要到达临界点,她心跳极快,越想越委屈,她哭着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怎么能欺负我?为什么这么不尊重我,还强迫我?”
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能行吧?
可谁能想到他竟然说:“宝贝,除了昨晚让你痛,每次爽的都是你,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帮我解决,怎么会是我欺负你?”
“歪理!歪理!”她气到胸口不停起伏,“明明就是你欺负我!我,我是爽了没错,可那也不是我自愿的!只要不是我自愿的那就是你欺负我!”
明庭低低笑出声来。
舒遥后悔莫及。
她究竟在说什么?!她竟然还当着明庭的面承认她爽了?!爽了?!
她想死。
“没关系宝贝,”他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只要你爽到了,那让我背上多少恶名我都愿意。”
他的手往下移,已经解除禁令的出入口畅通无阻,她难耐地蹙眉,在声音即将溢出喉咙时紧闭双唇。
可他并未放过她,极尽蹂躏的同时,还说:“你在欢迎我,宝贝。”
舒遥被那股酸胀感逼得眼泪直流,她边哭边说:“你把我关起来就是为了强迫我吗?!就是想让我给你生宝宝吗?!是谁之前告诉过我,说我是女孩子,不能拿名声开玩笑!还说绝不会让我独自承受这一切!是谁?!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她的控诉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明庭甚至往里多加了无名指,“啊——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她哭着骂道,“谎话连篇!虚情假意!你根本就不爱我!”
她最近好像常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每次都说得狠绝,但她的本意并非如此,而是想以此来验证明庭对她的爱是否如初。
她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出过去的困境,却又因为爱情陷入新的困境,她对陌生的困境感到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就像现在,她依旧无法适应他手指的动作,深了浅了轻了重了她都受不了。
可她从始至终唯一不变的想法是,她希望明庭像过去那样坚定地走向她,不论她做什么选择他都永远守护她,不要冷落她,不要疏远她,更不要收回他的爱。
她很自私,自私到不愿意为他勇敢一点,她的这份怯懦好像是特地为他设下的考验,她想要验证他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不会毫无保留地爱她。
她感受到了,强烈的,自私的,霸道的,甚至是视死如归的情绪。
可她分不清,这还是爱么?
他的唇贴过来,阻止了她再骂人的可能,他松开了禁锢住她双腕的那只手,摸到床头的东西咬开包装。他温柔地吻她,安抚她的情绪,吻去她的眼泪,抵住她时,他在她唇边柔声细语:“我不会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更不会拿你的名声开玩笑,你已经答应过我了不是么?我们是要结婚的。”
他撑起身打开了夜灯,用双臂托起舒遥上半身,好让她可以清楚看见他是如何将她一点点占领,他盯住她愕然惶恐的一双眼,猛然缩近距离,停在她唇边,“结了婚,哥哥对妹妹做什么,都合情合理了。”
他用双唇堵住了她的声音,把所有情绪都封印在她身体,她的体内好像有一座火山正在喷发,她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她一口咬住他的唇,力量随他深入加重,血腥味很快在唇齿间蔓延,他不愿放开她,她也没有松口。
他再一次走进了她的困境,用强迫和凌.虐的方式,他不再为她打造华丽梦幻的城堡,他用铁链将她捆住,用尖刺将她钉在原地,他正在成为掌控一切的主宰者,不许她有任何的忤逆。
他对她倾注了所有,以爱的名义。
可困境终究是困境,往困境里倾注爱,不过是加高围墙的砖块。
也许这一生,她都逃不出他亲手创造的困境。
薄雾笼罩的冬日清晨,舒遥醒得很早,或者说,她根本没怎么睡。
这一整夜,她感觉她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明庭明显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不仅能够精准把握她到来的时间,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延长她的感受,还很清楚要攻击哪一个点才能让她乖乖听话。
浪潮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像一条濒死的鱼,任由海浪冲撞,毫无力气挣扎。过程中,她应该是昏睡过两次,又从极致的感受中苏醒,反反复复,长久未歇。明庭恶劣的时候,还要拉着她的手按在小腹,让她从内到外感受他的强占与掠夺。
七年的养育之恩,他在昨夜一并收取了回报,她不清楚明庭是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以他昨夜的贪婪程度来看,她认为是的。
她不曾体会过种下一棵小树,日夜守护,悉心照料,眼看她抽出嫩芽,枝繁叶茂,开花结果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她猜,没人能在渴望了这么多年的情况下,还忍住不摘取树上香甜的果实。
窗外依旧是阴雨绵绵的天气,一缕灰白从窗帘缝隙溜进房间,他的呼吸就在她后颈,轻盈温热,毫无攻击力,与昨夜凶狠的样子判若两人。
似乎是感受到她逐渐僵硬的身体,明庭收紧了手臂让她与他紧紧相依,他轻轻吻她肩膀,开口说话的声音格外低哑:“醒了?”
她短暂思考过要不要装作没醒,最后还是细若蚊蚋地应了一声。
他收拢手臂,让她与他面对面。
尽管天明,房间内的光线依旧很暗,她没有抬眸看他,视线低垂,落在他宽阔胸膛,锁骨下方有几道红痕,是她昨夜失控痉挛时的杰作。
“饿不饿?”他靠近吻了一下她额头,“我让梅姨给你准备早餐?”
她没说话。
知她疲累,明庭疼惜地吻了吻她的唇,“很疼么?”
她无声摇摇头。
做到最后她已经说不上疼或是爽,她浑身都麻,抓破他胸口那次,她真的感觉她快要被他弄死了,直到现在,她的腰臀和大腿都又酸又麻,像义肢,她没办法操控。
“生气了?”明庭这样问她。
听他这么问,她这才抬头,正好对上他下唇的伤口,暗红的一道,已经结了痂,是她昨夜受不了强行撑开的痛死死咬住他留下的。
她忍住了想问他疼不疼的冲动,将视线移开。
他的肩膀和侧颈昨夜都被她咬过,当时留下了许多牙印,现在痕迹消退,只剩下淡淡的红印。
她也没放过他。
但他活该!
她不说话,明庭便撑起身将她圈在怀里,他还像以前那样吻她额头,又在她耳边温柔道歉:“昨夜是我失控,以后不会这样了,不生气了好不好?”
昨夜的确太过,舒遥好几次哭着求饶,他都不肯放过她。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泪眼婆娑婉转低泣,还一声声喊着“哥哥求求你”的样子对他有多么致命的杀伤力,她越是求饶,越是激发他的破坏欲,他不想停下来,也真的让她吃了很多苦。
直到后来,她发现求饶没用,便对他又啃又咬又锤又打,还要怒骂:“明庭我恨你!”
从未清醒对他说过爱,却先说了恨。
她真的好可爱。
不论是生气,兴奋,娇吟,还是楚楚可怜的样子,都好可爱。
她真的是他生命里最美好的存在。
他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牵到唇边轻吻,“等年底几个宴会结束,我陪你去度假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
听着这话,舒遥又想起夏天。
她想去毕业旅行的时候,想和他一起去度假的时候,她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试探,只收获他一句“哥哥很忙”。
她的心突然被狠狠揪着,眼泪就这样毫无预兆滚落。
她当初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如今都一一应验着。
她若还想做他的妹妹,那她只能收获他的冷漠和喜怒无常。
她若做他的女人,他便像如今这般疼着爱着哄着捧着,极尽温柔。
可能真的是她太过天真,以为他们无论是什么关系,他都能保持唯一不变坚定长久的爱。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他只爱他的女人,只宠他的女人,他根本不想要妹妹,也再也没有妹妹了。
她的眼泪来得突然,明庭眸中划过一瞬的不知所措,他的心同样被紧紧揪着,借着窗帘缝隙里那缕灰白,他将她眸中的情绪瞧得分明。
她在怨他。
“不肯原谅我?”
舒遥哭得抽抽噎噎,隔着朦胧水光,她望向他褪去情欲与疯狂之后分外温柔的一双眼,她喃喃发问:“你还是我哥哥么?”
明庭将她眸中的怨怪瞧得清楚,他俯身吻她的唇,回答她:“我是你认为的任何身份。”
她偏开,不肯他亲近,“可我都不认识你了,明庭。”
他仍扶正她的脸吻她,“你以后还有很多时间认识更多面的我。”
他根本不为昨夜愧疚!
“我恨你!”她挣扎着,恶狠狠地说,“我的哥哥根本不会这样对我!”
明庭抓着她的手不许她乱动,眸中情绪停滞一瞬,又说:“那是‘他’纵容你。”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纵容我了?!”
“我正在纵容你说恨我。”
“可我不想这样。”
她很无措,也很茫然。
她不想恨他,可她也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他的“女人”。
“那你想如何?”
“和我做一辈子兄妹么?”
舒遥不知该如何回答。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一把推开他,侧过身不肯看他,“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明庭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今天还有早会,晚上有晚宴,舒遥今天的状态也不适合跟他一起出门。
他重新将人搂进怀里,尽管她抗拒,他还是轻轻吻她肩膀,跟她报备行程,“晚上回来估计会晚,你在家里好好休息,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叫医生。”
舒遥在他怀中挣扎两下,他无奈地放开。
她这时候还在气头上,他没必要再去惹她心烦。
明庭走后,舒遥一个人委屈了一会儿,因为太累,她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房间是干净的,明庭走的时候收走了昨夜的狼藉,她试着挪了挪腿,疼得她“嘶”一声,她扯着嗓子喊闻雅,接连喊了好多声闻雅才来开门。
“怎么了?”闻雅跑得气喘吁吁的,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
舒遥躺在床上看了她一眼,伸出手索要,“你把手机给我。”
闻雅缓了口气,“你的手机被明总带走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
舒遥气得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掩在她身上的被子倏地滑落,闻雅一眼看到她前胸的红痕,她偏了偏视线,舒遥这才察觉不对。
她慌慌张张躺下,脸上臊红一片,昨夜发生的事情就这样暴露在闻雅眼前,她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这时候的情绪根本不是伪装,她哭着控诉:“连你也帮着他虐待我!”
闻雅也很无奈。
最近出了不少事,她的状态一直不稳定,又是年底,哪哪人都多,换作是她,她也不放心让舒遥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