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无法延长任务者的生命。]
[小辞,哪怕沈逾的崩坏值一直不清零,你一直走不掉,你依旧会像正常人类一样老去,死去。]
027提示道。
[崩坏值清零的那一天,世界重启,沈逾会获得一份完美的人生,他不会记得现在的一切。]
[而小辞你,会脱离这个世界。]
027想起了上个世界,它也是这么对温辞解释,可是最后宋晏怀依旧用羁绊强行留下了温辞。
那羁绊是否来自崩坏源百分百的爱意值,或者来自崩坏源留下的信物牵绊,抑或者两者皆有。
027也没办法说清其中的牵连。
在没有确定证据前,它不能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告诉它的宿主,以免引起连锁反应下的其他麻烦。
人可以接受失望过后的惊喜,却不一定能承受原
本的希望变成失望。
“我……”
温辞张了张嘴,她既说不出她会老去、会逝去的事实,也没办法告诉沈逾崩坏值清零重启后,他会忘了自己。
她在沈逾过分炽热的目光中,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阿辞……”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有枝蔓从脚边盘旋而上,紧紧缠绕住了温辞,接着她下颌一凉,是枝蔓贴着她的皮肤往上用力,让她不得不再次抬起了头。
“阿辞,你也要像崔小往一样,许下承诺,却背叛诺言吗?”
别怕,让我永远陪着你。
温辞眨了眨眼睛,她想起了她曾经说过的话。
她感觉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她不顾下颌处枝蔓的力道,猛地将脑袋埋进了沈逾的怀里。
枝蔓本能地害怕划伤她的皮肤,在那一瞬间卸下了对温辞的束缚。
“阿逾,我会陪着你。”
温辞的声音有些闷闷地。
“用我的余生,全心全意地陪着你。”
“不管这个余生,是漫长还是短暂……
温辞轻柔地蹭了蹭沈逾的心口,隔着他笔挺的衬衣,在沈逾跳动的心脏处落下了一吻。
【阿逾,别怕。】
【只要崩坏值能清零,你就会重新拥有完美的人生。】
【哪怕代价是忘记我……】
沈逾原本有些压抑低沉的情绪,在感受到怀中人湿润的眼泪后,瞬间变成了心疼。
他抬起温辞埋在自己怀中的脑袋,缓缓地拂去女孩眼睫上湿润的水痕。
“罢了,阿辞。”
“别哭,我不再问就是。”
“你说要看日出的,你看,日出来了。”
温辞侧头看向远方一望无际的海面,和从海平面上跃起的红日,隐约觉得这样依偎在身侧人怀中看日出的画面,有些似曾相识。
她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气息,努力地回忆,却发现记忆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小辞,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别想。]
027又开口提醒道。
温辞眨了眨眼睛,重新将自己埋入了沈逾的怀抱里。
韩起在大海上追着日出的方向,一路驰骋着将两人送回了東城。
今日東城最大的新闻,依旧是关于沈氏沈老爷子成谜的行踪,与沈氏跳楼般下跌的股价。
沈秉德眉头紧锁,一边哆嗦着翻看着今日的各大新闻报,一边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卷。
牛皮卷边缘已经泛起黑黄,巴掌大小的尺寸上紧密排列着一行行文字。
沈秉德戴着老花镜,干瘪的嘴唇念念有词。
“不可能……不可能……”
“人已经丢进湖里了,怎么会一点起色都没有?”
他神情有些不安,一字不漏地再次阅读手中的羊皮卷后,朝身旁的瘦小男人咆哮出声。
“电视机打开!我要看最新的新闻!”
瘦小男人连忙打开新闻频道,可里面滚动播放的,依旧是同报纸上类似的新闻。
“是我哪里弄错了吗?”
沈秉德瘫坐在软垫上,听着主播严肃播报的口吻,目光忽地一沉。
“去!去把沈逸带来!”
“一个不够!两个总够了吧!”
庄严肃穆的東城安保局门口,贺思抱着一个圆润可爱的小小幼童,在十几位保镖的护送下,含泪推开了安保局的大门。
如此大的阵仗,不仅是惊动了里面值班的人员,也吸引了大批路人的眼光。
见有人出来,她抱着孩子一下子跪在了冰冷的地砖上,满脸泪水地开了口。
“我丈夫……沈氏集团沈致善……昨夜被人绑架了!”
此言一出,不仅在场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观望的群众也越聚越多,纷纷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最近沈氏铺天盖地的新闻来。
有说沈氏自作孽不可活的,有说这孤儿寡母可怜的,你一嘴我一嘴,巨大的动静,将整个安保局都惊动了。
安保局即将荣退的一把手陈长官闻讯赶到,在疏散了围观的人群后,将母子俩接到内室,安抚了好半天,才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贺思发现沈十直到天亮也还没回家,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却发现丈夫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联系公司其他人时才得知,沈十昨夜急救送往了医院,她急急忙忙联系医院,却得到了未曾有人半夜因病入院的消息。
联想到近日丈夫对自己和孩子加大的安保力度,她才意识到,沈十可能出了意外。
陈长官已经年近花甲之年,却仍然一身凛冽的正气。
他皱眉沉思了半晌,开口表示会全力寻找沈十的下落后,便离开了。
安保局楼上的办公室里,下属正站在林厉的办公桌前汇报消息。
“林长官,昨夜沈秉德和他的几名心腹,连夜出海了。”
“但我们的人在海上路线不熟,不敢靠得太近,最后跟丢了……”
林厉抬眸看了下属一眼,下属被看得心中一颤,接着又补充道。
“据尾随的人说,他们看到沈秉德派人绑架了沈十公子,他们一同出的海。”
林厉放下手中的文件,沉声道:“沈老头子现在在哪里?”
下属摇了摇头:“所有港口都没有看到沈秉德回来的船只,估计,是躲在海上某座私岛上去了。”
“还有……沈十的夫人,刚刚前来报案,说有人绑架了她的丈夫。”
“现在是陈长官,亲自在接待……”
林厉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窗外有些乌沉的天空。
“时刻盯紧沈家的状况,有任何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沈家老爷子的丑闻,沈家少东家的失踪,一时成了这几日人们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
这几日里,在安保局的全力搜寻下,依然没有发现沈秉德与沈致善的身影,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两人是不是自导自演,结伴逃往其他偏远大陆了。
直到某天夜里,一身狼藉的沈致善,从某片绿化带中冲了出来,拦住了正应酬回家的陆家大少爷的车。
车窗摇下,沈十在看到陆商的同时,也看到了正坐在陆商身侧,有些拘谨的女孩。
好像是曾经在沈秉德房中见过的……
“要上车的话, 就去副驾驶。”
陆商开口,同时车门解锁声响起,沈十只犹豫了一秒, 便拉开了车门。
后排的挡板升起,陆商安抚地拍了拍林惜惜的手背。
“不用怕, 没事。”
“为什么不求助安保局, 而是想到了我?”
陆商看着视频里的画面, 头也没抬地开口。
“我不敢……安保局说不定就有沈秉德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那种风声鹤唳的情况下, 还将我绑走……我要是去安保局, 说不定就是自投罗网。”
陆商翻看着电脑里的文件, 眉头越皱越深,他终于看向了一旁憔悴不堪的沈十。
“这些视频与文件, 足以将沈氏大半的股东拉下水,甚至牵连到了……其他高层。”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了这些不知道真假的证据, 挑衅整个東城的权威?”
沈十苦笑了一下, 带着歉意开口。
“说起来也是可笑……”
“沈家打压了陆家这么多年, 如果现在要我在東城找出一个与沈家没有利益关系、还有些许能力对抗的, 我只能想到你们陆家了……”
“这些资料与证据,原本是沈秉德留给我以防万一的。”
“他如今自顾不暇,又以为我死了, 才放松了一点警惕,让我有机会将这些证据带了出来。”
“我原本想回去偷偷见见我的妻子与孩子, 没想到在家附近发现了好几拨鬼鬼祟祟的人。”
“现在,我只希望我的妻子与孩子平安。而这份资料,就是我的投名状。”
沈十离开后, 陆商看着手中的U盘,沉思了半宿。
终于,他像是做了一个决定,
拿着车钥匙和备份后的U盘,赶往了陆氏旗下的报社。
天还没亮透,林厉还在熟睡中,忽地被急促地电话声吵醒了。接通后,里面传来了下属十万火急的声音。
“林长官!不好了!”
“陆氏报业里安插的内线刚刚传来了消息,陆商亲自带人前来现场,将原定今日刊发的报纸全部暂停,排版重拍,内容……内容全是東城各路高官的把柄!”
“其中就有关于您和沈秉德私相授受、卖官鬻爵的证据!”
林厉感觉自己耳边一阵嗡鸣,有些不可置信地让下属再重复了一句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一下清醒过来,急急忙忙起床穿衣,一边对下属嘱咐道:“立马安排人,给我围了陆氏报业,绝不能让一只苍蝇飞出来!我马上就到!”
“沈秉德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背后捅刀子!”
他一脚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陈长官的私人管家也轻轻唤醒了还在熟睡中的威严老人。
“先生,刚刚接到一通电话,对方称有一群违法分子,正在带人围攻陆氏旗下的一家印刷基地。”
“如果您想确认接下来的这条消息是否属实,务必带上足够的安保人员,尽快前往。”
老人清醒后,即刻坐了起来。
“什么消息?”
管家犹豫了几秒,还是开了口。
“对方说,十五年前陈谓少爷,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有人在背后……动了手脚……”
天空刚刚泛起一丝亮光,陆氏报业这边就里里外外地围了三层。
最里层是脸上带着擦伤的陆商与一部分员工,中间层是林厉带来围堵陆氏的打手,最外层是一脸威严,白发苍苍的陈长官陈慎老先生。
陈慎随手拿起一份散落在地面油墨未干的早报,仔细地阅读一遍后,对陆商开了口。
“这份报纸一旦流入市场,如果有查出任何不属实的情况,你可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后果?”
陆商看了眼凶神恶煞被人按住的林厉,又看了眼眼前华发丛生的老人。
“陈老先生,如果这些是诬陷,想必林长官也不会大费周章前来灭口了……”
陈慎再次翻看了一遍手中的报纸,对身后的真枪实弹的护卫队打了个手势。
“先将林厉等人带回候审。”
“陆氏报业所有员工原地待命,没得到证实之前,不得散发谣言扰乱人心。”
今日早起的東城百姓们,似乎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大批全副武装的护卫队涌入主城,在清晨突袭了不少高官的私宅,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带走了不少惊慌失措的人。
等到一天过去,那些护卫队才渐渐撤出主城区。
百姓们毫无头绪,直到第二天报纸一出,全城哗然。
好家伙,这是将東城最为庞大的沈氏帝国,连同着与沈氏有瓜葛的各路高官,一锅给端了啊!
在器官交易、人口买卖等恶性事件的衬托下,那些私占土地、收受贿赂的都算小事了。
更有被抓的人为了能宽大处理,主动检举揭发,一时间,那些没有被波及但底气不足的人,纷纷主动踏入了安保局。
陈慎长官雷厉风行,加上证据链早已掌握,不到一周的时间,便处理掉了那些蚕食東城的蛀虫。
该下马的下马,该换人的换人,不只是沈氏集团分崩离析,安保局内部,也是经历了一场动荡。
证据甩在眼前,破罐子破摔的林厉,在陈慎地质问中,亲口承认了十五年前陈慎长子陈谓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而是因为陈谓不小心目睹了沈氏好几位元老级股东,聚众□□少女,被发现后灭口了。
当时沈秉德给了林厉一笔巨额资金,让他从中斡旋,这才有了陈慎长子因车祸意外身亡的新闻。
得知真相的陈长官,像是突然又苍老了许多,摇摇欲坠着被身后的下属搀扶住,好半天后,才抚摸着胸前代表正义的徽章哑声开口。
“東城的律法……会制裁你的罪恶。”
“我儿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当躲在私岛上的沈秉德,得知東城翻天覆地的变化时,差点躺在床上一口气没憋过来。
“最近的风声变得愈发紧张了,海上巡逻队来来往往的,看样子不只是在搜寻您的下落,好像也在围堵那些想从東城溜走的漏网之鱼。”
“您交代地去抓沈逸小公子,底下人传来消息说,沈逸小公子周围安保太过严密,完全无从下手……”
沈秉德黑着脸听完了心腹的解释,将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掷在了墙壁上。
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而且那些受到波及的人,似乎都与他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喘着粗气坐在轮椅上,遥遥望向窗外广阔的海面,久违的感觉到了不安与恐慌。
那份报纸上的内容,与他交给沈十的那份東城高官们的把柄,几乎一模一样。
可沈十已经被投入了禁湖……
禁湖,禁岛……那可是沈逾的地盘。
难道……沈十被沈逾救了??!
他沟壑纵横的双手狠狠拍了拍轮椅的扶手,激动颤抖起来。
“我就说,我们老沈家的秘密,怎么没有起作用!”
“一定是沈十被人救了……!”
他有些魔怔起来,侧头看向了心腹的方向,干瘪的嘴唇一开一合。
“我得找个儿子……沈十躲起来了……那就找别的儿子……”
“快去!快去给我抓一个儿子来!”
“平时他们不都觍着脸要认祖归宗吗,现在机会来了!”
“机会来了!你快去!!”
瘦小男人看着沈秉德有些癫狂的表情,忍住了想说的话,他只默默地说了声好,便退了出去。
“王哥……你真的要去……抓人吗?”
守在门口的人自然也听到了沈秉德与老大的对话,有些不安地问。
“外面风声真的很紧……现在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啊。”
被叫王哥的人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
“且不说沈十公子现在不知所踪想抓也抓不到,就说老爷的那些私生子们,哪个不是老早便被赶出了東城。”
“老爷子有些魔怔了,先等等吧,好多兄弟都被抓了,这个风口,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了。”
茶香四溢,沈逾坐在茶案前悠闲地煮着茶,对面坐着脸上带伤的陆商。
“原来逾先生竟然同陆家有些渊源,难怪我看逾先生的时候,总感觉特别的亲切。”
陆商一只胳膊还打着绷带,只能用另一只手端起了沈逾递过来的茶杯。
“谢谢逾先生,不仅是谢谢这杯茶,还谢谢您说动了陈慎老先生及时赶到,不然……”
陆商抬了抬打着绷带的胳膊,苦笑了一声。
“不然,不只是胳膊,怕是小命都要丢在那里了。”
“举手之劳而已,”沈逾往茶壶里添了些叫不上名字的花果后,便停下手来,静待温水沸腾,“毕竟我也有想要交换的东西。”
“逾先生请说。”
沈逾摩挲了一下手腕处的金属表盘,开口道。
“听说前些日子,陆家将易主了百年的陆氏表行,成功从沈氏那里低价收购了回来。”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陆少爷能够成全。”
陆商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对沈逾的‘不情之请’也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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