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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他姐团宠日常(冬日暖歌)


“待今后,孤与额驸在公主府居住,但,公主府不会只悬公主府之匾额,亦会有额驸之名的匾额,毕竟……”
宁澄澄说着话,语气和眼神都坦然和柔和起来。
“那里会是我跟衡臣共同的家。”

“啥?啥?啥?又有什么大消息啊?”
鸿松楼里,大厅的一角,正有两个茶客闲谈,他们可以压低了嗓音,仿佛是在谈论什么大事,但偏偏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正值饭点,楼内人声鼎沸,两个人的闲谈倒也算是五步开外无人能闻。
“就是纯宁公主跟张家额驸的婚事啊,最新消息,说是啊,这两位的婚事礼仪,要实行什么……满汉结合,迎亲用满礼,结亲用汉礼,这可是闻所未闻之事啊!”
茶客中浓眉细眼的那人一边说一边摇头,仿佛在感慨世风日下。
而另一个额角有痦子的茶客果然吃惊异常:“……真的假的?这皇家……能给张家这么大的脸面?”惊讶完毕,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脱口道,“该不会……”
“嘘!说什么呢你!不要命了?”浓眉细眼的不等他说完,立刻瞪眼让他噤声,再四下查看,尤其是往他身后被隔起来的屏风处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确定里面有没有听到。
他这边谨慎,但痦子茶客还不死心:“可是……纯宁公主可是固伦公主啊,如今能屈尊下嫁汉人,就已经是给了汉人天大的恩惠了,这结亲礼还用汉礼,那岂不是……太过了些啊?”
很显然,痦子茶客是个满人,这语气间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乐意。
“过了?”浓眉茶客闻言嗤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告诉你,不止结亲会用汉礼,就连到时候的公主府,也会挂上有张家额驸之名的匾额,你说说你说说,这咱大清开国以来,哪个额驸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痦子茶客:“……这……这是哪个大人提议的啊,难不成,是先前第一个提出要皇家嫁个公主给汉人的……纳兰大人?”
“哎哟喂,这你可冤枉了明相了,你可是不知道,自打当初他提议了这件事,后来皇上同意之后啊,咱们满人里面啊,一开始确实是反应不大,可那是因为索相不在啊,你看看索相回来之后,最近传出来的消息,索相那是一眼一眼的瞅着明相不顺眼啊,以往索相可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呢!”
浓眉茶客禁不住挑了挑眉,兀自评价起了当朝的两位大员。
“嗨,这也不怪索相,人家在外头替咱们大清争取过图,结果明相在家里头悄摸儿的,把人家侄孙女许了个汉人,这就算是皇上下的决定,那索相还不能挑几回明相的理啊!”痦子茶客开始替索额图说话。
浓眉茶客点头:“是这个道理,也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这事儿啊,不是明相提议的,就是吧,咱也猜不出提议的是哪个了,也是真有本事啊……”他忍不住摇头,“啧啧……居然能让皇上同意这种提议,这位额驸说不准啊,将来又是一位权臣啊……”
两个茶客身旁屏风后,完完整整听完了他们八卦内容的宁澄澄:“……”
她禁不住抬眼看了一眼与自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中间只隔了两个位置的张廷玉。
emm……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茶客,也算是“预言家”了……
做为汉臣,张廷玉最后都能配享太庙了,可不就是权臣吗?
想到这儿,宁澄澄却忽然注意到了经过几天的将养,已经略恢复了些他原本的清雅俊朗的张廷玉年轻的面容,霎时间警觉心顿起。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那样的张廷玉,该是有过十几年的经历与风霜的,可以从容应对一切的中年的他,而不是现在的他。
现在的他,如今,年纪轻轻就立了开疆土拓之功,如今不仅尚了公主,还被她用特殊的礼仪架在了火上考,此时此刻就已经被人推测出将来的前途,那从另一方面来说,岂不是……树大招风?
可是他这棵树虽大,枝干却不够厚重,那么他还能经历后面的大风吗?
思及此,宁澄澄忍不住皱眉开口:“……衡臣,我是不是……”
“记得第一次见宁儿你,你也是一身汉家装扮。”
突如其来的,带着怀念的柔和口吻,浅浅的打断宁澄澄的话时,宁澄澄下意识的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向了自己今天所穿的衣服。
今日她身穿的,是一套莹白色对襟秀竹叶暗纹长袄,以及西子百褶长裙,一身装扮淡雅至极。
自从成年之后,她每每微服出宫,都会穿一些平日里在宫里穿不到的衣服,而在现如今汉家女子服饰,也慢慢的与满族服饰相结合起来的当代,可能是因为骨子里还是个汉人的缘故,她依然钟爱这种更纯粹的汉服。
可要是说起她当年第一次与胤礽一起出宫时,为了不引人注目,半路拐到了成衣店,然后在掌柜的与紫珠的极力推荐下穿的那一套……
呃……好像是……粉加紫?
回忆起当年那套只穿了一次,就不知被丢去哪里的衣服,宁澄澄不由得一阵耳热。
“是……是吗?我……我不太记得了……”
试图敷衍过去的宁澄澄自然没有成功,张廷玉面对她的逃避,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开口道:“那时候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你。”
宁澄澄:“……啊?”
她这下是真的有些懵了,努力的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满脸正经的张廷玉:“……那个,难不成,你是……故意被我撞上的?”
“那倒并不是……”张廷玉的摇头,让宁澄澄松了口气,“只不过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转过头来跟我道歉了。”
“咳,应该还是人太多了。”
宁澄澄觉得耳朵更热了,不自觉的低头掩饰。
但说完这句话,她就有些后悔了,人那么多,张廷玉却能一眼看到自己,那这意思岂不是在说……
她放在平底绣花鞋里面的脚趾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嗯,所以我当时就落荒而逃了……”
听到这个形容词的宁澄澄有些无法相信自己耳朵,于是她抬起头,看向了张廷玉。
“我原本以为,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今生都不可能再见,却没想到,时隔不到半个时辰,你就又出现在了我面前,还与父亲熟识……”张廷玉说到这里再次轻笑出声。
“说实话我当时,心情挺复杂的……”
宁澄澄看着他脸上出现怀念与感慨的神色,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她知道张廷玉钟情于自己,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是被他一见倾心的。
因为她总觉得这种事情,只有在倾国倾城的美人身上才会发生。
这人……该不会是忽悠自己呢吧?
可是,就算是忽悠的,这也是越听越让人心里美的无边啊……
“所以我那时候,并没有注意到父亲的不对劲,只是想着想与你多交谈几句,想看看我们之间,是否有将来的可能性……”
“于是后来……听见刘楷那般辱我,你才会……不顾一切的为我说话……”
十年前初见时的一幕幕在宁澄澄的面前一一浮现,她忽然记起了当时刘楷说出的那一席“张廷玉被她的‘美色’所迷”的话,笑意禁不住涌上唇角:“难怪后来刘楷说你是迷了心窍,你会那般恼火呢……”
“诶~年少不经事,让宁儿你见笑了。”
张廷玉以手掩面,有些不忍直视当年那个“气急败坏”不肯承认刘楷说中了心事的年少的自己。
而宁澄澄这边却忍不住乘胜追击了。
“那个……既然你都说到这个了,那我就冒昧的再问一句啊,既然……你那时候都已经……咳,心悦于我了,那又为什么会在我面前,还说那么推崇……嗯……身为公主的我啊?”
她话里话外,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奇,天知道,当年在张廷玉直接说出自己为“牛痘之法献身”几个字的事情,自己可是印象深刻,至今难忘啊。
“咳……”
张廷玉的尚且未曾恢复白皙脸上,肉眼可见了出现了红晕,整个人也像是被人用鹅毛恼了脚心一样不自在起来。
“我……我那时候……嗯,一来是的确很欣赏你的大义之举……另外就是……嗯……想通过这一点……咳,给你留个我并不死板的好印象……”
尽管已经多少猜到了这个答案,但真的听到这些还是觉得心里像是打翻了蜜罐子一样的宁澄澄:“……”
脸红耳热像是有传染的魔力一样,由张廷玉的身上蔓延到了她的附上,这让宁澄澄不自觉的再次撇开了头,却又克制不住的想要回眼去看张廷玉,而在她回眼的刹那,又偏巧撞上了同样回眸的张廷玉的目光。
“噗……”
宁澄澄被两个人的“默契”逗笑,张廷玉也抿嘴轻笑,两张红扑扑的面孔相向而视,张廷玉的手伸向了宁澄澄,宁澄澄低头看了一眼他犹带风霜的手指,毫不犹豫的伸手握住了他的。
“虽然后来在得知宁儿你的身份时,我真的深受打击,但好在通过这么些年的努力,我终于做到了。”
简简单单的将这么些年经历的艰辛一笔带过,张廷玉的语气轻描淡写,可宁澄澄知道他为自己所做的牺牲究竟有多大。
“更重要的是,你所为我做的让我知道,我所有的付出,你都有看到……”
听他说到这一点,宁澄澄当然清楚他说的肯定不是自己花费系统积分为他的外出“挡灾”之事,而是她在康熙面前,为他们的婚礼流程争取“平等”一事。
因此,一说起这个,她立刻记起了他们在这场谈话之前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于是,所有风花雪月与浪漫急速褪去,宁澄澄的神情变得凝重:“不,是我没考虑好,我应该等你回来跟你商议一下再说的……”
“不必……”
张廷玉淡然摇头:“这是你做的决定,那也就是我同意的决定,所以,你不必为此懊恼,只不过……”
没想到这是他的回应的宁澄澄:“……”
她怔怔的看了看表情突然严肃起来的张廷玉。
“纯宁公主。”与之前的亲切不同,这一次,他用了敬称,只是后面两个字很轻,应该是怕隔墙有耳,“在今天来见你之前,我去见过圣上了。”
宁澄澄:“!!!”
见康熙干嘛?
等等,不对——
“你——”宁澄澄急促的打断他,想说什么,但张廷玉却丝毫没有让她说话的意思。
“我与圣上说定了,等你我婚事过后……我会去翰林院任职……”
急的想要站起来但是奈何手被人抓着的宁澄澄:“……?”
啥?翰林院任职?那地方……除了修书……就是读书了吧?
诶,这事儿,之前好像是胤礽跟自己说过?
想到这儿,宁澄澄不着急了,她开始疑惑张廷玉跟自己说这些干什么了。
“这一任,可能是五年,也可能是八年……”大概是见宁澄澄不急了,张廷玉说话也慢了下来,反而又像是怕她接受不了了。
“这五年或者八年,我在外人眼里,会重新成为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甚至于随着时间的延长,他们还会觉得,我这辈子,大概都只会被安放在翰林院了。”
话听到这里,宁澄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呼……”张廷玉轻轻的输了口气,然后他像是鼓足了勇气,终于抬头看向了宁澄澄,“我想说的是……如果将来我一辈子就那样庸碌无为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主子,该起了。”
昏昏沉沉中,宁澄澄被素梅的叫起声乍然惊醒,抬头看见自己头顶已经换成了正红色的床帐子,愣了一息之后,才恍然想起,今天是正日子。
是的,十二月初六,是她与张廷玉大婚的正日子。
“……几时了?”
反应过来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压根儿没睡的宁澄澄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寅正(凌晨三点)了,主子您该起了,这边皇太后娘娘和皇上都在宁寿宫等着您去拜别呢。”
素梅的解释,让宁澄澄想起满族的婚仪之前,的确是有这么一条的,出嫁女在出门之前,正式的拜别长辈,这件事,是要在婚礼当天的第一时间做的。
“知道了。”
宁澄澄一面口中说着,一面由着素梅扶她起身,如往常一样的梳洗打扮,只是今日里,即使是还没有正式的穿上婚服,她身上的常服,也是明艳的大红底色,只是没有那么纯粹罢了。
在被人抬着前往宁寿宫的路上,宁澄澄这才开始有空默默地发了一会儿呆,而脑中所想,自然是那日里,她与张廷玉的对话。
“……如果将来我一辈子就那样庸碌无为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若因此不愿意嫁……你又待如何?”
略微沉默之后,这是宁澄澄的回答。
“那我……那我便想办法……尽快离开翰林院,然后……去做一个你愿意嫁的张廷玉……”
“不会选择放手吗?”
“不!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跪在宁寿宫的大殿之上,恭恭敬敬的朝着坐在上首的康熙与皇太后磕头拜别的时候,宁澄澄脑海里回荡的,是张廷玉对她反问的回答以及他最后的那句,几乎等同于宣言的霸道之语。
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这句话,也是至今都让宁澄澄感到开心和愉悦的一句话。
因为它很清楚的表明了,张廷玉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他的所有踌躇犹豫,都源自于他担心自己嫁给他之后,会不开心。
皇太后与康熙的殷殷叮嘱似乎有些漫长,但对于此刻的宁澄澄来说,每一秒钟,都是最珍贵的回忆,她认真的听着,珍惜着一去不再回的时间。
回到自己的澄心堂之后,那里早已经是一片忙碌,主持婚事的温僖贵妃与惠宜德荣四妃带着宫女太监喜娘等匆匆忙忙穿梭其中,忙而不乱。
宁澄澄被推到了梳妆台跟前,众人开始在她的脸上和头上忙碌。
她不被允许做任何动作,像是木头一样的开始被人各种摆布,当然,除了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例如妆容能不能不要太浓,然后得到了善意的拒绝以外,没有任何可以发挥的地方。
于是她的脑袋,便也只能继续用来回忆。
“张廷玉,既然你如此想,那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虽心中对他的那句话十分受用,可被“怀疑”的不开心还是让她略有些无法释怀,于是,她开始了她的反击。
“在你眼里,难道我嫁你,是因为你前途无量吗?”
宁澄澄的质问让张廷玉怔然瞬间之后,脱口反驳:“不是!”
“那你认为是什么?”
“是……因为……你愿意……”
听到“你愿意”这三个字,被张廷玉像呢喃一样的说出口的时候,尽管这听起来像是张廷玉在“自恋”,更听起来像是宁澄澄在“倒贴”,但是,宁澄澄却开心的笑了:
“那你还在顾虑什么呢?”
没有否定他的话,宁澄澄给与了她肯定的笑。
“你既然知道我嫁你,是因为我愿意,是因为你是张廷玉,那么,你是会为大清开疆拓土的张廷玉,还是守在翰林院的张廷玉,那又有什么区别吗?”
身为一个活在现代的女孩子,宁澄澄同每一个人一样,都喜欢看关于爱情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大都不会一帆风顺,这些情侣爱人,棕会遇到不同的麻烦,而在这其中,最让宁澄澄无法理解的,就属于男女主要纠结对方究竟是爱自己这个人,还是因为自己的钱、权、亦或是“恩情”以及其他的各种因素而爱。
在宁澄澄看来,这简直就是自寻烦恼,什么“钱、权、亦或是“恩情”以及其他的各种因素……没有了人,这些东西,还有存在的依托吗?
可是,此时此刻的张廷玉,却似乎就是陷入了这一团“漩涡”里。
“我……只是担心你会被人指点,说你……嫁了个一辈子吃老本的丈夫……”
张廷玉的顾忌,倒是有理有据,就像先前他们所听到的,现在,人们议论大出风头的他,那么有一天,人们也会评论庸碌无为的他。
会接受进入翰林院的指令,张廷玉没有不情愿,很显然,他并不介意。
可他担心宁澄澄介意。
而宁澄澄,虽然有些着恼她对自己的小瞧,但也明白他是心疼自己,于是也只能铿锵回应:
“他人之言,与我何干?”
随后,她在张廷玉猛然明亮起来的眼神中,淡然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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