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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他姐团宠日常(冬日暖歌)


一边说着,一边又上前将桌子上剩下的茶碗端起:“奴才再给万岁爷换一杯茶。”
于是不到一息之后,西五所头所澄心堂的正厅之上,就只剩下了宁澄澄和康熙。
“由朝廷供养八旗,让他们幼有所养,老有所依,本是祖宗留给他们的恩典,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在享受了这些之后,开始越发的不思进取,竟然还贪生怕死起来了!他们难道就想不到后果吗?”康熙在梁九功和素梅离开之后,站起了身,双手背在身后,很显然一时无法平复自己心头的怒火。
宁澄澄也站起了身:“左右大概是觉得,多他们一个不多,少他们一个也不少吧,在他们心里,大概吴三桂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哼,倒是对朕挺有信心,看来真是少了一份居安思危了!”
康熙冷笑了一声,到底也没说“万一大清败了,看他们还到哪里去享受朝廷的供养”这种不吉利的话,反而眉头微皱,回头看向了宁澄澄,“可是反观汉人,每一次会试,参与者众且精,优秀之人层出不穷,可是你瞧瞧,自从开放旗人参与科举以来,能中榜的有几个?长此以往……”
他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就,就真的是在唱衰大清了。
“不过……”
宁澄澄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呢,康熙这边话锋一转,脸色已经缓和下来了:
“汉人本就人数众多,人才济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不过汉人虽人才众多,但大多数人故步自封,就拿那个刘楷来说吧,太过妄自尊大,只因为他拿你是女儿家,就轻看了你,最终吃了个败仗,这样的举子,朕要来何用?”
“啊……女儿,也只是一时侥幸……”
没想到事情突然扯到自己身上的宁澄澄一时有些结巴了。
康熙却是直接摆了摆手:“不,朕不这么认为,这是你自小读书,而朕也没有在你身上过多限制的原因。”
“嗯……”听着他还“自吹自擂”上了,但不得不承认的确如此的宁澄澄无言以对。
“看来……对于八旗子弟,以及咱们满洲姑奶奶们的教化,朕……得多考虑考虑了……”
没听见宁澄澄的回应,康熙也没有十分在意,反而是自己在厅堂中来回走动了两圈,转个身的功夫,就又坐了回去,还伸手示意了一下宁澄澄:“来,你继续说。”
宁澄澄:“……”
她也会过身,坐了下来,继续跟康熙说了起来。
这厢父女在聊天之时,在不远处京城较为偏僻的一栋三进院子的其中一个小院之内,张廷玉也迎来了自己下值归家的父亲张英。

“衡臣,在读什么呢?”
张英掀开儿子房门口挡风的棉布帘子推门进入时,正看到张廷玉端坐在书桌前,手捧一本书籍专心致志的看,就连他进来推门时,门栓发出的响声都没有听见。
但做为父亲,张英并没有趁机直接走到儿子的身边查看他此刻正在阅读的书籍,而是直接站在门口发出了声音,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到来。
张廷玉被他的声音从沉浸中惊醒出来,看到来人是张英,脸上也没有出现任何惊慌的神色,而是直接放下了书,站起来从书桌后面绕出来打招呼道:“爹,您回来了?”
“嗯,刚问你话呢,你这专心的连炭火都快灭了都没看到吗?”
一边点着头,张英一边搓着手往书桌旁边的椅子边走,还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屋子里面那盆几乎完全快要成了白灰的炭盆。
“啊,我还真没注意,不过也没关系,这个时节已经不怎么冷了。”
张廷玉看了一眼炭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身体还是走到了炭盒子旁边,用火钳子夹了两块炭放进了炭盆之中。
早春的天气,虽然要比冬日里暖和得多,但北京城的早晚,凉意还是很深重的,所以他房门口的棉帘子,以及屋子里的炭盆,便都没有撤走。
张家自安徽桐城而来,自张英考中进士之后,才算是起家,至今也不过十年,也因此,在京城的家中,条件并不算太好,整个宅院之中,不过一个洒扫的老仆,一个负责膳食家居的老妈子,以及一个跟在张英身边帮他处理琐事的仆从而已,张廷玉幼年一直生活在老家桐城,一直到启蒙之年,才被张英接到了京城。
所以很多自己身边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处理的。
“你们虽年轻,但读书最要紧的就是要有一副好身板,炭火上不比替家里节省,只管使用便是。”
张英见儿子添完了炭火,又转身去给自己倒茶,但摸了摸茶壶,却发现茶已经凉透,又准备去喊老仆添茶时,连忙阻止道:“好了,别忙活了,这个点儿,忠叔应在在忙你哥的事,还是先紧着他吧,来,过来坐,咱们说说话。”
他的大儿子,张廷玉的哥哥张廷瓒,正是今科要参加会试的举子,是以张英才有此一说。
张廷玉原本提着壶往外走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他从善如流的回神:“好。”
不过,他在放下茶壶后,并没有立刻走到张英的身边坐下,而是再次走回了书桌旁边,拿起了刚才他正在看的书籍:“爹刚不是问我在看什么吗?儿子正在看刘子政的《列女传》。”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书递给了张英。
而张英则是在伸手接书的那一刻,反应过来他儿子在看什么之后,差点一个失手把手里的书掉进身边刚刚已经慢慢燃起来的炭盆里面。
“你这是……从你姐姐那里拿过来的?……你看这个做什么?”
“嗯,是从姐姐那里拿的。”张廷玉点点头,他姐姐张令仪,虽是闺阁中的女儿家,但识文断字,爱诗善画,只可惜才华美名,却不能如男子一样随意传扬,身边所拥有的书本,也只能是《列女传》《女德》《女诫》之类的,关于自身修养类的书籍。
“看这个,主要是想知道一下,史书上对于女子的记载,大都是什么样的,因为有些事想不太明白。”
张英稍微平稳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压制着把所有的事实都告诉儿子的冲动,耐心的询问:“怎么说?”
“儿子一直在想,如果按照书上的说法,这世间男女,本该阴阳相依,有一男必有一女,但何以从上古至今,史书上传下来的古人事迹,男子皆为开疆拓土,造福百姓,但女子却大多数只是品德之上的为人称颂,要么良善,要么大义,且大多数都是为一人或者极少数一部分人,作为这世上与男子共存于世的女子,她们身上的光彩,是否太过薄弱了,这似乎不太符合阴阳相合之理,正常来说,不是应该旗鼓相当吗?”
张廷玉皱着眉毛,将自己为之不解的想法倾吐而出,他虽然年轻懵懂,但思维活跃,涉猎广泛,并不因为自己将来要参加科举而只读四书五经,而是但凡他有兴趣的,他都要翻阅来看了一看,包括但不限于道、法、儒、墨各家著书,且并不盲信书籍,而是有自己的思考。
也因为他是家中二子,并不似长子廷瓒需要接管家业,张英对于他的教育,便不似长子那般的刻板。
但是,张英也没想到,有一天,儿子会突然跑到研究“为什么女子历来的光辉,会没有男子强”上面去。
这个问题,说实话,可真的有点太为难张英了。
总不能说,写史的自古以来,除班昭以外,都是男人,而这些个男人,都没有能容忍女子们的功绩比男子们强的肚量吧?
张英自己也是男人来着,而眼前才不过十多岁的儿子……他还没到知道这些的年纪。
“咳,怎么想起研究这个来了,难不成……是因为罗姑娘的缘故?”
他一面试探着转移话题,一面小心翼翼的提起了他其实并不太想提及的人。
今日早朝之时,张英上朝都有些小心翼翼的,整个早朝都基本在做背景板,但就算是这样,他也在提心吊胆,生怕御座上的那位,突然给他来一句让他接不住的话。
好在直到下朝,康熙也没找他,但是却在午后进行的经筳日讲之上,却是突然提出要他讲《论语·阳货》。
身为侍读学士,这本是张英的本职工作,而在康熙提出要他讲这一章的时候,早已经把论语背的那叫一个滚瓜烂熟的张英的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这一篇章中的那句话: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不正应了昨日里刘楷“骂”纯宁公主的那句话吗?
对此,张英只能在心里一边为个性虽差,但的确有真才的刘楷的可惜,一边认认真真的给康熙讲述自己的理解,并重点讲述了这句话里面的“女子”和“小人”并不是泛指,而是特指,以及思想不同的人之间的认知差异导致的人们对孔圣人这句话的误会。
这其中,当他说道男子与女子无法互相理解,君子与小人无法心意相通之后,康熙总算是满意的点了头,张英便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回来之后,他就直奔二儿子这边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昨日里纯宁公主带给儿子的震撼,所以,昨日里儿子的种种表现,是一定会被报给康熙听的。
虽说张英对于张廷玉所抱的期待并不如大儿子廷瓒,可身份臣子,家里面的每一个人在康熙眼中的印象,都是张家家风,也是他这个臣子治家能力的体现,所以他必须得重视起来。
只是没有想到,儿子的思想居然会跑到《列女传》上面去。
纯宁公主对于儿子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吗?
不过张英万万没想到的是,在他试探着提出“罗姑娘”这个称呼时,张廷玉却是表情一怔,然后微微垂眼,之后再次抬眼看向张英的时候,表情看起来竟然异常的平静。
“爹,说到罗姑娘,儿子想问您一个问题。”
张英:“……咳!”他有些不自在的清了一下喉咙,坐着的身体略略诺动了一下,“什么问题?”
“罗姑娘,真的是罗姑娘吗?”
刚准备听儿子问他,罗姑娘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或者更甚至于“儿子喜欢罗姑娘”这样炸裂的发言的张英瞠目:“……啊?”
随即,他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失态,立刻便整理好了表情:
“怎么这么问。”
“因为要按常理,以爹的性子,早在罗姑娘出现时喊您的时候,您就该主动询问她长辈的所在,而不是自己出面接待了。”
看着二儿子表情平静的分析着自己所做作为的违和之处,张英无言了。
“而且……罗姑娘弟弟,以及他身边的那位佟公子,也很奇怪。”
“佟公子明明身为罗姑娘的长辈,却是事事以罗姑娘为先,她的弟弟罗小公子……”
“好了好了,你不用分析了。”
张英有些头痛的摆手制止了张廷玉的滔滔不绝,而张廷玉,也从善如流的闭了嘴,安静的等待着张英能给他一个答案。
但张英这头,却是在话到了嘴边之时,突然卡住了。
“爹……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说,也不知道,此言与你说后,你究竟会如何……”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表达身为父亲的无助。
“为何?”尚且年幼,表面温和有礼,但实际上有着少年的冲动和莽劲儿的张廷玉拧眉,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
因为你对纯宁公主实在是太推崇了啊。
张英在内心叹息。
未曾见过纯宁公主之时,这孩子就已经要把人家夸上天了,这要是知道前日里小小年纪,却能把刘楷辩得节节败退,后来还在众举人的谈话之中,能精确总结并教导幼弟的罗姑娘,正是纯宁公主,那……
少年时代,张英是走过的,他再清楚不过,这个时期的少年,会经历此生最多的遗忘,可一旦有了执著之事,那便是一生之憾。
无论儿子对于纯宁公主,究竟是无关男女的纯粹欣赏,还是少年濡慕,心生好感,满人与汉人,男人与女人,身份与地位,都将会是他逾越不了的鸿沟。
如果不告知,儿子或许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如果告知,儿子会不会心如死灰?、
究竟哪一种是为儿子好,饶是读书万卷的张英,也难以抉择。
“既然父亲为难,那……儿子便不问了。”
正此时,张廷玉突然开口了。
张英怔然。
“一切……便由上苍决定吧。”
张廷玉低头,摩挲着手里《列女传》的封皮,然后慢慢的,将它放在了两父子中间的小案几上。
康熙十八年三月春闱,张英之子张廷瓒中举,位列二甲二位进士,康熙盛赞张英“勤慎可嘉”,令其充任皇太子胤礽的师傅。
与此同时,发诏天下,在汉臣之子和旗人之中选取少年英才,凡文武有长之佼佼者,将以少年之身,成为皇太子胤礽以及诸位阿哥们的伴读,一飞冲天。
此诏一出,举京沸腾,无论是旗人还汉人,无不开始对自己的后代严加管教,以期将来能在阿哥皇子身边某得一席之地,就算不是大阿哥和太子,皇帝春秋正盛,将来肯定有更多的儿子,那就是举家飞升的希望啊!
没有人知道,这一举措的背后,出主意的宁澄澄,深藏功与名。

第49章 后果前因
这要是认真说起来,关于在旗人和汉臣之子中选拔少年英才的提议,其实是宁澄澄被逼无奈之下才想出来的急智。
究其原因,到底还是因为张廷玉。
虽然她自认与张廷玉之间不过是一面之缘,自己对他只有欣赏,并没有其他感情,而在她看来对方大抵也不过是因为与自己三观相合,所以觉得跟自己谈得来罢了。
十来岁的小屁孩,懂个什么男女之情?
宁澄澄自觉康熙是真的想多了,而胤礽那边……她觉得那是纯粹的占有欲作祟了,不论是张廷玉也好,大阿哥胤褆也罢,甚至于是偶尔会跑来找宁澄澄的四公主,小家伙都不愿意他们分担到宁澄澄的哪怕一点点偏爱。
大抵是康熙带大的缘故,弄得这孩子小小年纪就霸道得令人哭笑不得。
但宁澄澄却改变不了康熙和胤礽的这些想法,而这种凡事都想太多或者说大直男思维,那简直太影响今后可能会跟宁澄澄有交集的每个人了,不仅仅是张廷玉。
为此,宁澄澄感到十分为难。
直到系统懒洋洋的说了一句话:
“既然你担心他们针对张廷玉和你以后接触的人,影响他们的将来,那不如,让他们被张廷玉他们的实力所说服呗,康熙总不能因为你一个女儿,放着好的人才不用,耽误国家的发展吧?”
“可是那也要他们愿意看到张廷玉他们的实力啊。”
宁澄澄无奈的反驳,现在的状态就是,很显然,康熙似乎听不进去一句解释。
“简单啊,来一场他们无法拒绝的张廷玉参加的考试不就得了?就像他们的科举一样。”
一句话,宁澄澄醍醐灌顶。
科举考试之所以能成为寒门子弟的登高基石,不就是因为它的门槛及低吗?只要并非是朝廷明文规定的,不可以参加科举的人,所有人只要按照规矩应考,那就没人能把考生拦在外面。
那么,如果说科举考试是如现代的考公国考一样,只是放宽了年龄限制的话,那么何不来一场,只有少年人的考试呢?
嗯,可以命名为:大清少年实验班……或者说,嗯,大清“高考”。
一想到自己居然有可能把“高考”直接搬到清朝,宁澄澄就激动的有些摩拳擦掌。
要知道,现代种花家人,一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可以改变命运的考试,但在大清,却只有一个科举反反复复的考,还只考那点东西,完全没有艺术体育特长生,参加的还是各个年龄段的尖子,出头就非常的难,这边给他们个年龄限制,放宽些路子,降低点难度,绝对可行!
这康熙不正愁旗人们不上进吗?
旗人正好大多数以骑射见长,不是正在打仗,以及以后还会打仗吗?多好的选拔人才的办法呀,但也不能只有旗人,毕竟,文科人才不仅有汉人,武科也不止有旗人,且大清也更需要全面发展大清是有满人,不是吗?
当宁澄澄把自己想法小心翼翼的跟康熙说了之后,康熙盯着她故作镇定的脸看了许久。
“怎么会想出这个主意的?”
他似是随口有意无意的问道。
“这不是……突然想起秀女们的选秀了嘛……”宁澄澄有些讪讪的开口,说起了自己早已想好的托词。
一句话,说的康熙的眼神变得有些晦暗,宁澄澄有些忐忑,因为她相信康熙听懂了她的隐藏意思,与她一样同为女子的秀女们可以被皇上排排站了挑选,为什么男人不被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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