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没再咬重一点。”
“那你知道我这叫什么吗?”陆祁溟再次堵住她的唇,用力深吻,将人揉进怀里。
“复仇。”
摇摇晃晃的心跳中,她攀着他脖子,任由他吻着她耳朵,脖颈,再一路往下。
浑身酥软,她不由自主动了动腰,但感受到他越来越强烈的欲|望,她又微抬起身体,调整坐姿。
想避开,却又被他抓了回来。
身后的电视里,响起了中央台主持人的报幕。
春晚开始了。
梁舒音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地望着眼前身体紧绷且滚烫的男人。
“陆祁溟,要做吗?”
世俗的热闹中,凡人的欲望在流窜。
陆祁溟目光晦暗地盯着她,彼此滚烫的呼吸交叠,涌动的情欲在昏昧室内发酵着。
半晌,他突然抱起她,弯腰,拿了茶几上的盒子,一路去了卧室。
电视的声音骤然远离。
梁舒音下意识用双腿勾住他的腰,“你要干什么?”
点火的人是她。
事到临到头了,跃跃欲试中带着胆怯的人也是她。
陆祁溟抬脚关上了卧室的房门,瞥了眼明知故问的人,只缓缓吐出一个字。
“你。”
他将她放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拆开蓝色盒子的塑封,打开了,拿出一个。
梁舒音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面上的镇定,掩盖不住急促的心跳。
男人跪在她身侧,边拆着方形袋子,边瞥了眼不知是好奇,还是认真求教的姑娘。
“怎么,想帮忙?”
帮忙这件事她没想过,只是,在看清后,她突然就想退缩了。
即便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但事到临头,她却是本能地有些害怕了。
那么大,怎么塞得进去。
她抿了抿唇,移开视线,答非所问,“我去喝水。”
然而脚尖刚落地,就被男人握着手腕,拽了回来,身体摔在软绵绵的床垫上,幅度轻微地晃了晃。
这一晃,她感觉心率过快,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像晕了船,连头顶的天花板都在晃。
陆祁溟俯身过来,亲了亲她唇角。
“看吧,不好收场了。”
他将她双手举过头顶,禁锢住,装模做样给她最后的机会。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身下的人盯着他,不动也不说话,半晌,仰起头,一口咬在了他下巴上。
他痛得闷哼一声,瞥她一眼,然后报复性似地,堵住她的唇。
一边用力深吻着,一边伸手去解开她的睡衣系带。
极尽绵长的亲吻,陆祁溟足够有耐心,她也在他的引导下慢慢放松下来。
窗外烟花炸开的瞬间,梁舒音被猝不及防撑了开,她微仰着头,一种陌生不适的滞涩感,让她本能地溢出声。
这种感觉让她想起跟他的这段感情。
动机或起因不够纯粹,让这条路显得幽深、晦涩,甚至不得不时刻跟拧巴的自己作斗争。
虽然最终抵达了终点。
她原本担心,天生异于常人的痛觉神经,会放大这种不适。
但意外的是,并没有从前那种被小刀划破皮肤时,深入骨髓的痛。
只是身体发出不受控制的轻颤,她只能抬手,紧紧抱住男人宽厚的脊背。
如此亲密的距离,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
陆祁溟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眼神却是紧盯着她,表情有些发凶发狠。
他沉溺于情欲中,却也不忘欣赏被他掌控下,她溺于情潮的美。
此刻的她,黑发散落在光洁的肩头,微仰着修长的脖颈,像暗夜里盛开的花,美到极致,妖冶到极致。
一滴汗顺着他的下颌线,坠落到她红唇上,他心念一动,低头,吻住她半翕的唇。
梁舒音方才还觉得自己像是方寸池塘中的一尾鱼。
随着池中温度越来越高,她浑身湿热,粘腻难受,迫不及待想找到出口。
然而,将到未到时,掌控这方池塘的人,却开始故意缓下来,慢条斯理跟她耗着。
她正受不住,睁眼看他时,他却将她仅剩的氧气切断。
被他发狠地吻着,她眼尾不断泅出湿红,指甲报复性地在他背上划出一条条红痕。
后背蹿过一阵灼热的痛,陆祁溟微蹙眉头,却依旧狠着心,不紧不慢地折磨她。
贴着的唇瓣也收了力,轻柔地咬允,继而舌根攀上,耐心纠缠着。
“想要?”他甚至还能抽空逗她,“求我。”
结果换来她重重咬在他肩上的牙印。
那瞬间,他没控制住,以至于她也失控到出声,那娇软的嗓音划破寂静的卧室,成了最强有力的催化剂。
浑身受不住地颤抖起来,心率已到极致,梁舒音闭上眼,抱紧了他。
这一刻,她脑子里想起了很多不相干的事。
曾经那些破碎的,惶恐的,彷徨的。
起初的犹豫、纠结,到现在贪恋跟他在一起的所有。
哪怕带着沉重的枷锁。
克制太久,陆祁溟有些意料之外的失控。
从跟她在一起开始,他就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欲望。
尝尽各种抚慰的方式,却一直没真正动她,控制着,忍耐着,是因为太认真了,就有了很多顾虑。
想跟她长久走下去,所以不想急于一时。
她早上问出这个问题时,他才知道,她大概是误会了,把他的不舍当成了不愿意。
当然,此刻的他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开了荤,尝到甜头,于是像泄闸的洪水,汹涌到停不下来。
窗外雨声绵绵,卧室没开顶灯,只有床头柜上的温黄灯盏。
天花板上,影影绰绰,投下两人交叠的身影。
极致的舒适后,梁舒音浑身像是被抽骨扒筋,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间,陆祁溟抱着她去洗了澡。
她像个木偶,任由他替自己抹上泡沫,冲干净,擦干,套好衣服,最后再被他送回温暖舒适的床上。
卧室门没关,春晚已经接近尾声,快进入零点倒计时的环节了。
也许是想珍惜除夕夜的时光,哪怕困乏至极,梁舒音依然撑着眼皮没睡,想听外面电视的零点报时。
身后的人却精力极佳,将她箍在怀里,玩着她的手指,在她耳边絮叨。
“开心吗今天?”
她微闭着眼,鼻腔闷出一声“嗯”。
听见她的回答,陆祁溟弯了唇角,凑过去亲了亲她肩膀,将人捞进怀里。
终于等来了零点报时。
等主持人报幕完毕,钟声敲响的那刻,窗外再度响起烟花绽放的轰鸣声。
梁舒音翻了个身,跟他面对着面。
“陆祁溟。”
她抬手摸他的脸,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新年快乐。”
陆祁溟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她翻了过去,压在身下。
“新年快乐。”
他又吻了下来,很快呼吸粗重,手开始不老实。
“陆祁溟,我要睡觉了。”她抬脚踢他,虽然没什么力道。
他顺势握住她的腿,温柔哄她,“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她不知道男人的精力为何这样旺盛,但这一次感觉来得很快,她任由他折腾着。
半睡半醒中,只听到电视里烟花绽放的声音。
她会永远记得这个新年。
万家灯火中,有她的这一盏。
是他陪她点亮的。
印象中,农历新年的头几天,雨水一直没停,淅淅沥沥的,持续了三四天。
而陆祁溟也在她家,陪了她好几天。
一日三餐,都是他亲自下厨准备的,菜色搭配每顿都不一样,换着法给挑食的她新鲜感。
梁舒音也会帮着打下手,或者学着做简单的菜,但她天赋太差,经常被陆祁溟无情嘲笑,最后再被他以“捣乱”的名义,轰出了厨房。
晚饭后,他们会一起去楼下散步,她被冷风冷雨冻住,他就会将她裹进宽大的羊绒大衣中。
阳台的花花草草在寒冬凋零,陆祁溟给它们搭建了个小小的保温棚,两人一起,一盆一盆,把脆弱的花草搬进温暖的新家。
他偶尔也会有忙碌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看书,不打扰,只陪伴。
累了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醒来时,身上是他给她搭的毛毯,而他依旧坐在她脚边,认真看着电脑。
她忍不住爬过去捣乱,将他的电脑拿开,跪坐在他身上,伸手去摸他胸肌。
边上手,边平静地挑衅说:“好像没有电视里那个男明星的大。”
结果就是被他按在沙发上,吃干抹净,还被威胁着追问:“谁的更大?”
“当然…是你。”
她支离破碎地改口,又求饶,他才放过了她。
这是爸爸走后的第三个新年。
也是梁舒音重新对生活有了憧憬的第一个新年。
这年冬天,因为气温格外低,被称为前所未有的世纪大寒冬。
但梁舒音心里却像被塞进了一个小暖炉,滋滋冒着暖气,从身体到灵魂,都暖和得有些发烫。
转眼间,假期结束,两人都各自忙了起来。
徐方集团已经稳定下来,交给傅清辰管理,陆祁溟的母亲祁婉情况也越来越好,开始参与集团的事务。
不用再频繁去崇洲,陆祁溟却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因为他在陆海担任了更重要的职位,出差出国成了家常便饭的事。
梁舒音都不知道为什么,没谈恋爱的时候,他那么闲,在一起后,反倒忙得脚不沾地了。
两人只能每天抽空视频十来分钟,有时因为时差关系,没法视频,文字信息也不能同步回复,只能在手机上留言。
为了给父亲出版诗集,梁舒音依旧利用空余时间,接一些笔墨兼职。
而李明德的庭审时间,也很快下来了。
在盛夏来临之前。
从那天起,她开始紧绷起来,食欲减退,失眠,就连脾气和耐心都变差了。
糟糕的状态不过持续了两天,就被陆祁溟敏锐察觉到了。
那天他刚结束美国的行程,问她要不要带点什么回来,她很不耐烦地回了句。
“国内什么买不到。”
那头顿了下,问她:“遇见什么事了,心情这么差?”
沉默片刻后,她道了歉,解释说:“可能是因为庭审在即,太紧张了。”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陆祁溟耐心哄她,讲了许多宽慰的话,又跟她分析李明德的事不会有意外,他很笃定能将人送进去。
她“嗯”了声,却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那种烦躁的心情。
“好了,深呼吸,别想这件事了。”
陆祁溟继续道,“明天回来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她看着教学楼外坠落的夕阳和离群的飞鸟,叹了口气,“好。”
陆祁溟是第二天傍晚抵达虞海的,刚落地,行李还没放,就直接开车来虞大接她。
他带她去了MATA酒吧,他朋友的一个聚会。
推开门,VIP包间内已经来了七八个人,有他圈里的朋友,还有商业上的伙伴。梁舒音扫了一圈,只认识秦授一个。
他之前问过她愿不愿意来,她点了头,却没想到是这么大的阵仗,而且大多数人看起来都跟他一样,非富即贵,很有腔调。
“陆总日理万机,终于愿意光临我们这个寒酸的聚会了。”有人站起来迎接他。
陆祁溟走过去,一拳锤在那人胸口,“简烨,你是在阴阳我的MATA寒酸吗?”
“不敢不敢。”
那个叫简烨的男人拍拍他肩头,又瞥了眼梁舒音,故意将话题引到她身上。
“你酒吧特别好,你女朋友也特别特别漂亮。”
陆祁溟看了眼一旁的人,伸手搂住她肩膀,“眼光不错,今天酒水给你免单。”
“还是陆老板阔气。”
用目光打了圈招呼后,梁舒音听见这他这话,下意识盯着他。
“怎么了?”陆祁溟问她。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大门旁边的沙发上,有人拉住陆祁溟,问他某个项目的投资情况,一开口就是让人咋舌的庞大资金。
“没什么。”
她怎么会担心他亏本。
酒吧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随手消遣的玩具。
见他被拦着问生意经,梁舒音自顾自去找地方坐下。
陆祁溟不过聊了半分钟,一回头人就不见了,扫了圈室内,瞧见她一个人坐在角落无光的位置,像是恨不得把自己隐藏起来。
“不喜欢这种场合?”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座。
“没有。”她摇头,“陆祁溟,我想喝酒。”
他扫了眼桌上的酒,都不太适合她。
“等我,我去给你弄。”他拍了拍她后脑勺,起身离开。
原本梁舒音还担心他走后,自己会不自在,结果那些人并未盘问她什么,偶尔叫她,也都是出于不想冷落她的目的,提的问题都很友好。
放松下来,她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谁谁投资又亏了,谁跟谁要联姻了,还有豪门娱乐圈的八卦,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新鲜感,挺有意思的。
十来分钟后,大门开了,她下意识望过去,不是陆祁溟。
她又低了头,去刷手机。
结果下一刻,那人在她身边落座。
她张了张嘴,想说这里有人了,对方却抢先开口,“这么漂亮的姑娘,我之前怎么没在圈里见过?”
男人穿着身花衬衫,头发烫过,长得不错,只是一身痞气让人不适。
“大概因为我不是你们圈子里的人。”她冷淡回复,往旁边挪了下。
“哦?那是跟着朋友过来的?”男人也跟着挪过去。
她偏头,直视他,“男朋友。”
那人愣了下,靠在沙发上,手伸到她身后的沙发上搭着,翘着二郎腿,不屑地问了句。
“谁啊?”
这人叫孙棋晟,是虞海富二代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学无术,风流惯了,包间里的这群人,他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除了那个和他不怎么对付的酒吧老板,陆海的陆祁溟。
他对陆祁溟这人有种天然的惧怕,只要不是陆祁溟,他就有本事把人撬走。
大概是太无聊了,梁舒音突然想逗逗旁边这只花孔雀。
“总之,你比帅,比你高,比你有气质。”她上下打量男人一眼,“大概,也比你有文化。”
话音刚落,大门被侍者推开,紧随其后的陆祁溟端着鸡尾酒杯进来。
孙棋晟被这话激出了好胜心,以为是她为了拒绝自己,信口扯的谎,其实不过是攀上了个中年发福的老男人,不好意思说罢了。
这种情况,他在圈子里见多了,他爸和他那个刚大学毕业的后妈就是这种情况。
他不屑地笑出声,从兜里摸出打火机颠着玩儿,盯着刚进来的那位全场最不可能的男人,故意拿话激她。
“总不会是门口那位陆老板吧?”
第56章 争执
梁舒音一手拿着手机在指尖转,一手托腮,盯着门口的陆祁溟,淡淡地回复孙棋晟。
“是啊,他就是我男朋友。”
孙棋晟见她姿态散漫,以为是在说笑,揶揄道:“你知道人家是谁吗?就敢开这种玩笑…”
然而话音未落,门口的男人已经端着酒杯,朝他这边走过来了。
他来得晚,以为陆祁溟是特地过来跟他打招呼,忙诚惶诚恐起了身,恭恭敬敬的姿态,叫了句。
“溟哥。”
陆祁溟却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将手头那杯酒递给他旁边的女人。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孙棋晟僵在原地。
“没什么。”
梁舒音接过酒杯,顺势抓住他的手,借力从沙发上起身,挽着他手臂。
“这位男士,他问我男朋友是谁。”
“是吗?”
陆祁溟挑眉,盯着一脸狡黠的女孩,好奇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孙棋晟闻言,冷汗已经从额头淌下了。
“我说,我男朋友比他帅,比他高,比他有气质。”
她歪着脑袋,盯着陆祁溟,眨了眨眼,“可能还比他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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