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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姐,养家指南(晚风不醉人)


“竹楹,去德春堂请宁大夫来。”她瞧着青荷胳膊上的伤口,扭头冲竹楹道,正巧方才自己还想着总要再请宁大夫来给陆郎君瞧瞧。
竹楹点头应是,飞快穿过人群朝不远处的德春堂去了,她原本还打算今日寻个机会,往镇子中心的德胜楼去一趟,去瞧瞧陆离,顺便让那姓岑的查查究竟是谁,这般胆大包天敢对公子下手。
眼下沈小娘子让自己去寻大夫,倒是免了自己找借口外出。
沈大郎瞧着沈之禾立在门前似乎并不打算离开的样子,眸光一扫,只见周边围了不少看戏的人,顿时羞恼不已,恶狠狠地瞪了眼脚边的沈之云,“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家去。”
眼见着沈大郎抬脚就要踹倒沈之云,沈之禾赶忙上前拦住,“云姐儿今日为何会在此处?”
“禾妹妹,阿爹要将我送入孙县丞府上做姨娘,我不愿意。”闻言,沈之云如瞧见救命稻草般,扯住沈之禾的衣袖,哭哭啼啼道,“我想请京中来的三位大人做主,却被阿爹拦在外头。”
话音一落,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只不远处的码头传来阵阵号子声。
暖风拂过,沈大郎抬头对上沈之禾平静无波的目光,莫名打了个哆嗦,背后爬上一层冷汗,顶着周边众人鄙夷的目光,他扯了扯唇角,故作镇定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入孙家吃香的喝辣的有何不可?”
“放屁,你这老匹夫卖女求荣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脚程比较慢的林阿婆才走到沈之禾身边,就听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一句话,当即锤了锤拐杖骂道。
瞧着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沈之禾心中一阵憋闷,古时这么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禁锢了多少女子,她停在沈大郎跟前三步之远,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不知大伯可否知晓,我爹娘究竟是因何而死。”
话音一落,沈大郎心中一惊,狐疑地打量着身前的少女,心中暗自嘀咕,莫不是她晓得了什么,可当时自己分明处理的十分干净,怕人来查,他连尸首都哄着阿娘烧了,她一个丫头片子如何能得知二郎夫妇的死因。
她在诈自己,得稳住心神,过了明日,他就能将那味仙居收入囊中。
沈大郎讪笑一声,“禾姐儿说笑了,整个红叶镇谁人不知二郎是因染了瘟疫过世。”
“当真?”沈之禾琉璃般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沈大郎,好似想从他眼中瞧出几分心虚。
人僵持不下之际,酒楼里头传来阵阵脚步声,不过片刻,便瞧见三位大人从里头走来,身后跟着面如菜色的孙县丞。
原是几人方才吃着沈记酒楼的樱桃肉,总觉得差些滋味,又想着味仙居就在对面,便想让沈大郎去买上两块,差人去寻他,谁料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三人便有些不耐烦。
本想由林大人出来瞧瞧,谁料才站起身子,那孙县丞便万般阻挠,便知外头有异,三人对视一眼,便都起身将拦在自己跟前的孙县丞推开,抬脚从厢房里头出来。
谁料才踏出厢房,便远远瞧见沈大郎将一女子推到在地,三人中性子最为火爆的金大人见此,当下就要撸起袖子上前,打算好好教训一番那欺男霸女的家伙,。
还未走出两步,便听得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屋外传来,金大人站定步子,定睛一瞧,豁,果真是个熟人,竟是对面味仙居的小掌柜,早前听周老提起,这丫头瞧着年岁不大,处理事情却有些手段。
他远远瞧见,沈之禾同沈大郎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原本他满身气势瞬间萎靡下来,瞧着倒是有几分惊慌,金大人心中稀奇,扭头瞧了眼落在自己身后的两人一眼,抬脚便朝门口走去。
“何事如此吵闹?”随着一道威严的嗓音响起,金大人迈着四方步朝几人走来。
今日不过是为了给孙县丞一个面子,才随他来了这沈记酒楼,虽说这酒楼厨子的手艺还算不错,但这几日,他三人的吃食都是由沈小娘子的味仙居送去,早被她的手艺养刁了嘴,眼下吃着那厨子的手艺,多少差了些味道。
本想着给他留点面子,只说自己极爱味仙居的樱桃肉,让沈大郎去买上一份,奈何等了一炷香这人都未回来,几人等的不耐烦,便打算去对面的味仙居吃上一顿,正好问问那小娘子可有何吃食方便路上带着。
才出门就瞧见了这么一出好戏。
“求大人为我做主!”沈之云挣脱几人的桎梏,扑到金大人跟前,哭道,“民女状告孙县丞无才无德,仗着官职在身强抢民女。”
“休要胡说。”沈大郎正要上前拉开沈之云,“我这闺女早前受了点刺激,如今脑子不清晰,冲撞了大人,实在是小人的罪过,这强抢民女实在是误会,她不知晓我家同县丞早就换过庚帖,是名正言顺的。”
他将沈之云拉到身后,弯着要讪笑着解释。
话音一落,正巧竹楹背着药箱,领着宁大夫匆匆赶来。
“正好大夫来了,替这位娘子包扎好,瞧瞧那位姑娘可正如沈掌柜所言,神志不清。”金大人瞥了眼被沈大郎捂着嘴的沈之云,沉声道。
闻言,沈大郎偷摸着瞧了眼对面的孙县丞,心中惊骇,今日他分明同自己所言,这几位大人吃过饭便会离开,怎的还在此与自己纠缠,想到此处,他不由心中暗自埋怨孙县丞。
何苦非要将这三人请来酒楼用膳,倘若这几人不来,自己哪会惹得如此麻烦,思及此,沈大郎眸子一转,忽而想起一事,云姐儿平日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她是从何处知晓,今日这三位钦差上门的,时间竟卡的这般好,莫不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难不成是孙琴那个贱人,不对,自打她晓得攀上了县丞这层关系,她比自己还热络得多,恨不得当日便将云姐儿送过去。
“回大人的话,这位小娘子虽说身子弱了些,但神志清晰,并无半点疯症。”宁大夫恭敬地立在金大人跟前,低声回禀。
在座的解释人精,如此一来,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自然就是如围观众人所言,这沈大郎为了搭上孙县丞,特意将自家女儿送去做妾,这三位大人家中有女,自是瞧不惯沈大郎这等做,当即就要让人带走,打上一顿板子。
却听得依靠在沈之禾身侧的女子,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大人在上,民妇状告沈大郎仗着功名在身,强抢民女,害死我阿姐。”
话音一落,人群中一阵唏嘘。
三人对视一眼,眸中皆是凝重,原以为不过是简单的卖女求荣,如今竟还牵扯了凶案,可明日他们几人便要离开,瞧着这孙县丞显然是与那沈大郎是一伙的。
“你可有证据?”林大人往前走了一步,问道。
“自然是有的,我阿姐的尸首,如今就在沈家后院的那口水井中。”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沈大郎瞬间白了脸色,求救似的瞧了孙县丞一眼,当即跪了下来,咬着牙,高呼冤枉,只道那院子原先是沈家二郎的住所,同他毫无干系,瞧着那架势是要将这黑锅丢到死去的沈二郎身上。
沈之禾听着那人无耻的发言,简直是要被气笑了,当即往前走了几步,冲着几位大人一拱手,“大人明鉴,家父去年便因病过世,我听着青娘子所言,此事似乎是今年年初发生的。”
听着周边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苏大人一阵头疼,手一挥,让人将那几人全部带走,冲着身侧的小厮道:“将人送去县衙,将此事原原本本通县令说清楚,此事由他全权负责,有何不解的事情可寻周老帮忙,切忌让孙县丞插手。”
说罢,苏大人意味不明地扫了孙县丞一眼,抬脚便随着几人朝沈家去了。
瞧了一处好戏的沈之禾,心满意足回了味仙居,心中暗道一声,原以为不过就只有卖女求荣一事罢了,没想到竟还牵扯出了杀人命案,眼下瞧着沈大郎估摸着是无法安然脱身了。
虽还未查明爹娘的死因是否同他有关,但如今瞧着他倒霉,沈之禾心情极好,她立在门前舒舒服服伸了个拦腰扭头钻回铺子。
“小娘子,阿七午食做好了,快些来吃饭。”瞧着那沈大郎倒大霉,竹楹早就将这好消息传回了食肆。
几人围着小院的石桌而坐,沈之禾瞧着桌上金灿灿的锅包肉心中大喜,只见那炸得金黄酥脆的锅包肉一片片摆在盘中,上头点缀着切成细长条的姜丝与胡萝卜丝,甚至还撒了一把碧绿的芫荽,端的是一个香气逼人,再上头还淋了一层琥珀色的酱汁,更是诱人得很。
今日晨起自己无意提了这么一嘴,凌七竟将这肉做了出来,她飞快夹起一块,还未入口,那股子浓郁的醋味,仿佛就要将人呛倒。
沈之禾暗自点头,就是这个味道,阿七实在聪慧,早前他从未做过锅包肉,不过听自己提过一遍做法,便能复刻出来,那肉的外壳炸得金黄酥脆,入口便是清脆的“嘎吱”声,酥脆惊人,酸甜可口,里头是与酥脆外皮截然不同猪里脊,鲜嫩多汁,口感丰富。
而那酸甜可口的酱汁恰到好处的平衡了油炸后的油腻,沈之禾感受着在口中弥漫开的酸甜感,满足的眯起眸子。
“小娘子,这味道可还好?”凌七笑着问道。
“这味道极好,阿七你可以出师了,对了,可有煮些粥?”沈之禾应道,随即抬眸瞧了眼自己的卧房,轻声问道。
“煮了一锅红豆粳米粥,如今正温在炉子上。”
“那便好,竹楹你昨日可有去同周老说陆郎君受伤一事?”沈之禾又夹起一块锅包肉,忽而想起一事,手中动作一顿,扭头冲着竹楹问道。
闻言,竹楹夹肉的筷子一顿,片刻又神色如常,笑着道:“自然是同周老说了,他原本昨天夜里就要来,但那雨势实在大,周老便说今日暮食来瞧瞧。”
话音一落,沈之禾应了一声,便未再开口,心中惦记着还未苏醒的陆今屿,匆匆吃了几口饭,便盛了一碗粳米粥,夹了两筷子,今日炒得肉松,早前她偷偷尝了一口,那味道虽说比不上后世放了许多调味料的肉松好,但如今这猪肉胜在都是吃天然食材长大,又十分新鲜,味道倒是十分不错的。
她端着碗踏入卧房,瞧着还未醒的陆今屿,又瞧了瞧手中的粥碗,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今日早上喂药他便是喝了一半,流了一半,估摸着这粥也是,方才宁大夫也瞧了,这人已没了生命危险,就是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沈之禾无意识地搅动着粳米粥,再抬眸正好对上陆今屿雾蒙蒙的眸子,她心中一喜,快步走至床边,将粥碗放在一侧的小桌上,扶着他半坐起身子,“郎君何时醒的?”
瞧着陆今屿似乎有些不舒服,她越过他的身子,从床铺里头取出一个软枕,垫在他身后。
闻言,陆今屿轻笑一声,“就方才,昨日还以为自己要命丧雨夜,没想到竟被小娘子救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可否以身相许?”
话音一落,沈之禾莹白的耳尖爬上一抹红色,她上下打量着床上那人,只见他面色苍白,乌黑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两侧,本就是极好的容色,如今更添了几分病弱之色,真是我见犹怜,她心头一颤,故作镇定地伸出手指。
将陆今屿下巴抬起,红着脸颊,眼神飘忽,“郎君姿容不错,以身相许倒也不是不可。”
听着沈之禾所言,陆今屿眸中划过一丝惊喜,他方才不过是抱着试探的心思,出言调侃,并未想到她会回应,眼下的意思难不成是她答应了,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勾了勾沈之禾的衣袖。
“阿禾,我饿了。”
容貌艳丽的少年半倚靠在床头,睁着一双如水般的眸子,眼巴巴地瞧着自己,温声细语地同自己说饿了,这她那里招架的住,晕乎乎的端起粥碗,就着肉松,舀了一勺递到陆今屿唇边。
直到一碗粥喂完,沈之禾都未回过神来,原因无它,实在是美色误人,直到外头传来凌七的声音,沈之禾在蓦地回过神来,她对上陆今屿笑意盈盈的眸子,霎时恼羞成怒。
若是平日里她自然锤他一拳,可如今这人重伤在身,半晌她才咬牙切齿道:“今日周老来了,你便随他回周府。”
说罢,沈之禾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端起空碗便朝外头跑去,错过身后那人幽深的目光。
“阿禾,我好不容易才入了这味仙居,如何会轻易离开。”他瞧着沈之禾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从卧房匆匆出来的沈之禾,瞧着正仰躺在藤椅上的凌七,快步走至他身旁,抬脚踹了踹他垂落在地上的脚,“阿七,唤我何事?”
凌七抬手将盖在脸上的布巾挪开,一眼瞧见立在自己跟前的沈之禾,满脸疑惑,“小娘子,你的脸怎这般红?”
“少废话,你方才唤我出来何事?”
“哦,今日午间火锅将肉食都卖的差不多了,可还要去寻郑屠送些来?”凌七坐起身子,问道。
“自然是要的。对了今日暮食,师父要来,我记得他老人家爱吃鱼,让郑叔再送几条鱼来。”
转眼已至暮食,窗外炊烟袅袅,味仙居里头宾客满足,皆在讨论着这两日红叶镇发生的大事,正说着,临近门口的几位食客,便远远瞧见一辆马车,沿着街道踏着落日的余晖,行至味仙居门前。
车夫从车辕上一跃而下,取过一张矮凳摆在马车下,片刻便瞧见周老掀开帘子,从马车中钻出。
“周老,您可算来了,我家小娘子等了您许久。”时刻瞧着外头的竹楹,一瞧见周老便匆匆迎上前来,笑道。
随着竹楹踏入味仙居,周老目光环顾四周,抚摸着胡须暗自点头,这铺子里头的食客,瞧着倒是比自己头一次来时,要多了不少,这丫头的生意倒是越做越好了。

夜风习习,带来些许潮湿的气息,周老立在门前,瞧着对面门可罗雀的沈记酒楼。
心中暗道一声,难怪那沈大郎时时妒忌阿禾,瞧着这两间的食客的对比,便是心知肚明了,周老一甩袖随着竹楹踏入味仙居中。
“周老,如今公子受了伤,正养在后院,您且随我去后院。”竹楹踮着脚,凑到周老耳边轻声道。
闻言,周老心中一惊,难怪他昨日未回周家,还以为他去了军营,没想到竟受了伤,正要开口细问,可瞧着食肆里头人声鼎沸的模样,又怕人多口杂,难免会有外来的探子,只好憋了回去。
扭头细细瞧着竹楹的神色,只见她神色如常,估摸着无甚大碍,高悬着的心倒是放下不少。
两人穿过挤挤挨挨的膳厅,走至后门口,才推开门,只见那院子瞧着不大,却是应有尽有,入目便是爬满架子郁郁葱葱的葡萄藤,上头挂满了个头不大的青色葡萄,靠近外墙的那处墙边。
搭着个不小的鸡窝,里头养着三五只精神抖擞的鸡崽子,不远处搭着个菜园子,大约是刚浇过水,碧绿青翠的叶子上挂满了水珠,晶莹剔透,长势喜人,周老抚着胡须,心中暗叹一声,这丫头倒是个会过日子的,短短半年她便将这小院拾掇的井井有条。
随着竹楹,两人走至葡萄藤下的石桌旁,“您在这稍待片刻,我去灶房将小娘子喊来。”
说罢,她匆匆朝灶房那处去了,正巧此时扈娘子领着下学回来的沈之安,从外头走来,正所谓半大的小子,饿死老子,今日午间他心中惦念着陆今屿,食不下咽,如今回了家,闻着那满屋子飘香的味道,肚子便开始咕咕叫唤。
他顺手将腰间挎着的布包,丢到身后扈娘子的手中,目不斜视,直冲冲地朝灶房跑去,恰好同里头出来的沈之禾撞了满怀,他双手环住沈之禾的腰,仰着脸,“阿姐,我饿了。”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若不是沈之禾晓得那无为斋的伙食不错,她都要觉得自家幼弟被人虐待了,沈之禾无奈一笑,揉了揉之安的脑袋,“暮食还得过一会,你且先吃几块蛋黄酥垫吧一下。”
“对了,你可有同周老行过礼?”沈之禾牵着沈之安朝那石桌旁走去。
沈之安这才瞧见周老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正笑意盈盈地瞧着自己,他飞快松开拽着沈之禾衣摆的手,规规矩矩地冲着周老行了一礼。
“小子见过周老。”
话音才落,那头竹楹捧着木质托盘快步朝几人走来,“小娘子点心同茶饮端来了。”
接过竹楹递来的托盘,沈之禾心知膳厅正是忙碌的时候,估摸着扈娘子一人是忙不过来,当即冲着竹楹道:“这给我便是,你快些去膳厅给扈娘子搭把手。”
闻言,竹楹连忙点头应是,当即三步并作两步朝膳厅赶去,自打天气回暖,河水化开之后,这味仙居的生意便一日比一日好,听着口音似乎还有不少自外地来的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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