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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长姐,养家指南(晚风不醉人)


沈之禾让沈之安坐在板车上,她推着板车往家走去,心中想着,今日倒是一个好的开端,今日先将那辣椒酱熬上,待过个几日,客源稳定下来再将那辣椒酱带上,若是一下子就将新品放出用不了几日,便会让顾客失去新鲜感。
不多时,姐弟二人便回到家门后,恰巧遇到那王娘子推门而出,只见她眸子一眯,扫过沈之禾板车上的木桶,当即笑着上前,“小娘子怎还与我见外,怎一个人推着这般重的木桶外出,往后若是要外出,便在院门口招呼一声,我便让我家大郎来帮忙。”
说话间,王娘子抬手便要掀开沈之禾板车上的木桶。
见此,沈之禾当即往旁边一让,避开王娘子探来的手,歉意一笑,“娘子抱歉,我与之安从早晨至今还未用过饭,我还好些,但之安年岁小,饿不得,恕我失陪。”
说着沈之禾冲着王娘子福了福身,便推着板车朝家中走去,落在身后的王娘子眸中划过一丝厉色,看来这小娘子应当是寻到了赚钱的法子,倒是要让大郎动作快些了。
对此沈之禾一无所知,回到家中的她,将今日所买的香料取出,寻了几个空的瓦罐将其装好,好在北疆气候干燥,不同于前世自己所居住的锡城那般潮湿,香料放在瓦罐中便不担心受潮了。
外头炊烟袅袅,寒风带来些许饭菜的香味,沈之安鼻尖轻嗅,随后他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叫声,他瞬间红了脸颊,羞涩地抬头望向沈之禾。
瞧着他如小花猫似的脸颊,沈之禾不由轻笑出声,站直身子取过一侧的布巾,沾了些温水替他将脸上的沾着的灰尘擦去。
“今日之安辛苦了,阿姐给你做肉吃。”沈之禾牵着弟弟的手朝灶房走去,她取下挂在架子上的肉,她估摸着此时的屠夫还未有劁猪的意识,如今这市面上卖的猪肉应该都带着些味。
虽如此想着,但沈之禾手下动作不停,麻利地切下一块手掌宽的五花肉,将它切成小块后丢入装着冷水的锅中,随后又切了几片老姜与大葱丢入锅中,正当她习惯性地想要取来料酒倒入,这才意识到如今自己身在北疆,何来料酒,今日竟忘了买些烧刀子回来。
沈之禾沉吟片刻,现下的猪肉比不得自己前世所食用的猪肉,只用葱姜怕是去不尽味道,她顺手捞起一侧装着醋的瓦罐,在沈之安震惊地目光下,舀了一勺倒入锅中。
不多时,肉香渐渐溢出,沈之安不住地吸着鼻子,自打父母过世后,自己与阿姐便再未见过荤腥,莫说肉了,连饭都吃不上。
“之安,口水留下来了。”沈之禾从锅中捞出那块肉,正要将那锅中的水舀出时,目光落在沈之安脸上,勾唇一笑。
闻言,沈之安小脸一红,飞快抬手摸向唇角,却是一片干燥,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被沈之禾骗了,羞恼地瞪了沈之禾一眼,随后一跺脚,“阿姐坏,骗我。”
瞧着他这般孩子气的模样,沈之禾心情大好,她将捞出的五花肉过了遍冷水,放到小竹筛中控水,待锅热后,沈之禾直接将五花肉倒入锅中,迅速翻炒,不过片刻,那五花肉的表面便有些微焦,带着焦香的肉味直直钻入沈之安鼻中,他不由揉了揉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搬过一张矮凳,站在上头扒在灶台前,瞧着那五花肉在油锅中渐渐变的金黄,阿姐做的五花肉似乎与父亲做的不同,以往父亲便是直接将用粗盐一抹在锅上蒸熟,随后片成片蘸着酱油与蒜泥吃,那味道说不上好。
沈之禾用锅铲戳了戳肉,瞧着差不多了,便将肉从锅中盛出,随后捞过一侧的糖罐,挖了一勺白糖撒入其中,炒出糖色后,她飞快的将五花肉倒入锅中,待到糖色将五花肉均匀包裹住后,在锅中加了两碗清水,从装着香料的瓦罐中取出少许茴香与桂皮丢入其中。
与此同时,沈之禾又将第二日要用的豆腐脑备上。原本想一同炒个辣椒油,却发现自己似乎还差些食材,便只能做罢。
她自制一支炭笔,寻遍家中总算是寻到一张泛黄的纸,抱着沈之安细细的算着今日的进账,白日里迷迷糊糊的没有记账,如今这一算今日大约卖了四十碗豆腐脑,全数卖完,明日便可多备些,番薯丸子瞧着也有不少人喜爱,亦可多备些。
因着食材都是先前父母备下的,没有额外成本,今日倒是净赚了二百文银钱,但如今不过是借着豆腐脑的新奇,总还是要时常推出新品来吊住顾客的胃口、
思考间,炖着肉的锅中传来阵阵香味,窝在沈之禾怀中的沈之安吸溜着口水挣扎着要从她怀中下去,瞧着他这般急切的模样,沈之禾心中好笑,松开手,任由他翻身从椅子上滚了下去,倒腾着自己的短腿往灶台处跑去。
沈之安左右瞧了瞧,遍处寻不到自己白日里站着的矮凳,有些急切地在灶台下打着转,片刻偏扭头望向沈之禾,口中嚷着:“阿姐,吃肉肉。”
大约是回了这旧宅,且只有姐弟二人,沈之安不再如小兽般警惕,倒是露出几分与
他年级相符的稚嫩,沈之禾欣慰一笑,快步走到沈之安身旁,蹲下身子,摸着他的脑袋道:“之安莫急,阿姐还未放番薯。”
说罢,她掀开锅盖,肉香化作实质勾引着两人的味蕾,姐弟二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吞咽着口水,反应过来的沈之禾不由自嘲一笑,自打来了此处,自己便未见过荤腥,这几日虽说是用猪油解了解馋,到底比不上实打实的猪肉,更何况她如今这具身体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阿姐,肉肉。”沈之安揪着沈之禾的衣摆,仰着头,嘴角留下一道晶莹的液体,看得她哭笑不得。
她抬手点了点沈之安额头,“小馋猫,莫急,待到能吃了,自然少不了你的。”
沈之禾拿过一侧准备好的番薯,倒入其中,大约过了一刻钟,鲜香四溢的肉味裹挟着番薯的香味从锅中溢出,勾得沈之安绕着灶台不停地转动,他个子矮瞧不见锅中的景象,只知道那香味是他从未嗅到过的。
大约是感受到沈之安急切的心情,她快速将红烧肉从锅中盛出,只见那红烧肉与土豆上裹满汤汁极为诱人,她夹起一块递到沈之安嘴边,哪曾想他竟顾不得烫一口将那红烧肉咬下。
那红烧肉炖的软烂,中间那层肥肉入口即化,沈之安顿时瞪大圆溜的双眼,那可爱的模样顿时逗笑了沈之禾。
“斯哈,好烫,好吃,姐姐肉肉好吃。”
“你慢些吃,还有许多呢。”沈之禾瞧着他那急切的模样好笑,又有些心疼,他年岁这般小便受了不少苦。
不多时,那一盆五花肉炖番薯便被两人分食干净,姐弟二人捧着圆滚滚的肚子,仰在椅子上,沈之禾回味着方才的猪肉,虽说已然下了生姜与葱,但那若有若无的骚·味还是掩盖不住,待明日去寻些酒来试试,若是连酒都盖不住的话,那恐怕便要从根源上解决了。
时间过得极快,沈之禾已然在街上卖了五日豆腐脑,每日都能将那豆腐脑卖得一干二净,家中的黄豆都所剩无几,正思量着寻个时间,再收一些黄豆。
因着她摊位的火爆,日日被食客围得水泄不通,导致周围那几家卖粥面的摊位,门可罗雀,引得那几家摊位眼红不止。
今日一早,沈之禾如往常一般带着沈之安到街上摆摊,刚卖出两碗,忽然一名老妇扑到她摊位前,哭嚎道:“这小娘子好狠毒的心。”

第6章 偶遇
听着那婆子的哭嚎沈之禾手下动作一停,她将手中的豆腐脑递给身前的食客后,这才扭头望向那老妇。
还未开口询问,忽然人群后方传来一阵喧闹,不过片刻便有两名壮汉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从人群后方走来,那担架上躺着一名面色苍白的男子。
那老妪瞧着周围众人皆望向自己,当即扑到那担架前,颤抖着手指向沈之禾,“我儿昨日在你吃了一碗豆腐脑,回去之后,未过多久便开始上吐下泻,如今一宿过去,你瞧瞧如今都快丢了半条命。”
话音一落,方才接过豆腐脑的食客,捏着勺子的手一顿,一时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尴尬地立在原地。
那老妪瞧着沈之禾全然没有反应的模样,心中大怒,站起身子便朝她走来,伸着手朝沈之禾挠来。
出神的沈之禾瞬间回过神来,抬手挡住那老妪的枯如树皮的手臂,扭头冲着隔壁卖撒子的胡阿婆道:“可否劳烦阿婆替我请一位郎中过来。”
“自是可以的,小娘子稍待片刻。”胡阿婆与沈之禾相处了几日,说不上对她十分了解,但若要说她吃食做的不干净,她老婆子头一个不信,那阿婆心中暗道,临走前顺手将沈之禾摊位旁吓坏了的沈之安一把抱起。
哪知刚要抬脚离开,原本安稳趴在怀中的沈之安便开始挣扎起来,闹得胡阿婆都有些抱不住他,口中还不住地嚷嚷着不要离开阿姐。
见此,胡阿婆无奈望向沈之禾,便见她快步走来,抬手摸过沈之安的脑袋,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昨日之安不是同阿姐说要保护阿姐吗?今日之安与胡阿婆去请郎中便是保护阿姐,你瞧这周围这么多人,那老婆子不敢对阿姐如何,快陪胡阿婆一同去吧。”
闻言方才还闹着要从胡阿婆怀中下来的沈之安,顿时安静下来,甚至还在阿婆的怀中催促着她快些往医馆去,闹得胡阿婆哭笑不得。
而堵在沈之禾摊位前的老妪瞧着她竟让人去请大夫,当即心下一紧,扭头给了身后的两名男子一个眼色,那二人对视一眼便朝胡阿婆走去,好在沈之禾时刻瞧着那两人的动向。
这不刚一瞧见那两人的动作,便高声道:“二位可有什么急事,连地上的病患都不管了,要这般着急的离开?”
围观众人当即望向二人,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此二人估摸着是要将胡阿婆拦下。
“你二人好生奇怪,那老妇说他是因沈家的豆腐脑吃坏了,沈小娘子让人去请大夫有何问题,你二人为何要去拦那胡阿婆?”
“是啊,莫不是为了讹钱?”
人群中传来的话音,让那老妇恼羞成怒,当即指着沈之禾的鼻子怒骂道:“我儿今日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婆子哪怕拼了这条性命也要让你偿命。”
哪知沈之禾并未搭理她,反而目光扫过四周,心中疑虑万分,她摊位上所卖的所有食材皆是每日一早制作的,皆是新鲜食材,她自己与之安每日都在食用,况且自己在此处摆摊了好些日子,也从未有人说过吃坏肚子,难不成此人对黄豆过敏?
正思索着,那老妪瞧着她又如方才那般一言不发,自是认为这小娘子被自己吓住了,当即冷哼一声,“你若与我认个错,再赔我十两银子,保证日后不会再在此处摆摊,今日一事便就此算了,若是你不依,哼哼,那老婆子今日便砸了你这摊位。”
话音一落,沈之禾灵光一闪,心中当即有了成算,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粗犷的嗓音从人群后方传来,“你休要胡说,沈家小娘子绝非这种人,如今事情还未明了,你怎可随意给人定罪,我已报了官,估摸着时间,官差也快到了,不如一起再等上片刻。”
说话间,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从人群中绕出,沈之禾瞧着此人倒是有些眼熟,正迟疑间,那人便行至沈之禾身旁,“沈家妹妹不记得我了?我是王家大郎。”
听得此人自报家门,沈之禾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自己忙着豆腐脑与研究新菜色,倒是有段时间没有碰上王家的人了,她冲王大郎福了福身,“多谢王大哥出手相助。”
与此同时,那老妪瞧着两人交谈,却无人搭理自己,又是不甘寂寞道:“瞧不出你小小年纪,手段倒是十分了得,老婆子还以为你本是孤女,无人照料这才少要了银钱,如今瞧着你还勾了这般壮硕的男子,今日若是给不出二十两银钱,这事没完,哪怕你寻了衙差来此事也是我老婆子占理。”
“你嘴巴放干净些,若是我再听到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尊老了。”听着那老妪满口胡言,沈之禾柳眉一挑,双目圆睁,平白多了几分气势,惊得那老妪瑟缩了一下。
片刻,待那婆子回过神来,想要反驳之际,已然错失先机,只能干瞪着眼。
与此同时,胡阿婆抱着沈之安,领着从医馆请来的郎中快步走来,“阿禾,老婆子替你将大夫请来了。”
“劳烦大夫替那地上之人好生诊断一番,那位老妇今日一早便让人将他抬到我摊位前,扬言此人是吃了我摊上的豆腐脑,导致上吐下泻,可自打此人躺在我摊位前已有半个时辰,我至今未瞧见此人吐过一次。”沈之禾领着那大夫朝地上那人走去。
还未靠近此人,那老妪便扑了过来,高声喊道:“你的豆腐脑害得我儿差点丧命,如今竟想随意寻个人便想装郎中来糊弄老婆子。”
听得此言,那大夫当即便要甩手不干,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哆嗦着手,指着那老妪,怒道:“你这老婆子好生不讲道理,老夫乃德春堂坐堂大夫,怎到你口中便是这小娘子请来糊弄你的。”
“就是,小娘子瞧着你儿子在这躺了许久,替他请了个大夫,如今竟还要被你污蔑。”
“方才这老妪可是狮子大开口,要让沈小娘子给她二十两纹银呢。”
“吵吵嚷嚷,所谓何事?”
说话间,衙差背着手缓缓从人群中走来,目光扫过地上那位男子,最终落在沈之禾脸上。
沈之禾不待那老妪开口,当即快步走到那两名衙差跟前,扑通一下便跪在地上,再抬头时,眼眶通红,压低的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求大人做主,此人今日一早便带着地上那男子到奴家摊位前,说那男子因昨日用了奴家摊位上的豆腐脑,今日一早便昏迷不醒,奴家自认摊位上的吃食是没有问题的,便请了大夫为那位郎君瞧瞧,可这老妪拦着大夫还污蔑那大夫是与我串通好做戏之人。”
她抬手轻拭眼角,再抬起头,脸上已挂满泪水,瞧着让人万分怜惜,“若是单骂奴家一人,奴家自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奴家父母双亡,如今孤身一人拖着幼弟,还指望着摊位赚些银钱将弟弟抚养长大,自是不敢得罪这位阿婆,可她竟然口不择言,侮辱德春堂的大夫,那可是医者仁心的大夫啊。”
说着沈之禾将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旁的沈之安揽入怀中,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将自己痛了个激灵,咬着唇将那声痛呼憋回嗓子眼中,那模样在旁人眼中瞧着便是被那老妪欺负狠了,却不敢声张,让人万分心疼,余光扫过众人怜惜的目光,沈之禾心中暗喜,哪知自己方才所做的小动作,早便落入不远处酒楼二楼的一名男子眼中。
他抬手拿起酒杯递到唇边,挡住了唇角那抹玩味的笑容。
而此时,衙差听完沈之禾的哭诉,面色冷厉地瞧着那名老妪,冷声道:“那小娘子所言是否为实?”
老妪刚要开口辩驳,哪知一侧的王大郎跳了出来,“大人,方才那婆子还与沈小娘子狮子大开口,要让她交出二十两纹银并且往后都不在此处摆摊,才肯作罢。”
“竟有此事?”衙差扭头望向沈之禾,只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又信了几分,抬手点了点那大夫道:“去给那男子瞧瞧,究竟是何毛病。”
话音刚落,沈之禾指尖一动,沈之安便从她怀中钻出,趁着自己人小,在那老妪还未反应过来时,他便窜到那地上那男子身旁,手指在那男子脸上一抹,沈之安指尖顿时出现一点白色,他抬手凑到鼻尖嗅了嗅,当即跑回沈之禾怀中,喊道。
“这人脸上抹了面粉。”
闻言,众人惊诧,那大夫脸色一变,不顾老妪阻拦,抓起那男子的手探他的脉搏,果然强劲有力,不像是病重之人。
见此,众人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分明是瞧着沈小娘子孤苦无依,便来讹钱的。
“我便说此人是来讹钱的吧。”
“是是是。”
三言两语吵得人头疼,那衙差咳嗽一声,虎目圆睁瞅着地上那几人,大手一挥,领着人将他几人押走,这场闹剧到此结束。
酒楼上那男子瞧了出好戏,心满意足地在桌上丢了块碎银转身离去。
“沈家妹妹,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大郎忙着沈之禾将豆腐脑卖完后,推着板车往回走去。
沈之禾牵着沈之安走在一侧,闻言抬眸望去,心道此人今日帮了自己,说不准他那一家子是可信之人,“王大哥今日帮了我,有何事不如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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