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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接地气,我接地府(一只薄薄)


“我心虚个屁!”这一席话说得薛义脸上无光,他恶狠狠瞪了阎煦一眼,转身走进病房内。
贺姐立即跟了进去,卫玚向前一步站在病房门口。
阎煦冲着护士微微颔首:“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也不是你们的错。”小护士摆摆手,想说什么,又怕被一墙之隔的薛义听见,最后只是含糊说道,“你们这行也不容易啊!”
打发走了护士和围观群众,卫玚抬眸朝着汤靖的方向瞥了一眼,低声问阎煦:“它就是他们笔仙招出来的女鬼吧?它身上的气息和案发现场残留的气息一样。”
阎煦听了他后半句话,倒是有些诧异:“你虽然看不见,这感知能力还挺强。”她都分辨不出这些鬼的鬼气有什么不同。
“可能我就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反而对它们身上的气息比较敏感。”卫玚侧身,“先进来吧。”
阎煦视线落在汤靖身上,用只有它才能听到声音道:“你也进来吧。”
岑菲住的是单人病房,一进门是个小走廊,走廊右手边这道门是病房内的卫生间。
卫玚堵着门,贺姐和小倪站在稍里侧些的位置,把薛义牢牢堵在了狭小的走廊中间。
阎煦嫌这片空间挤,走到病房里侧捞过一把椅子坐下,给汤靖递去一个眼神:“你继续。”
“我继续什么?”薛义叉着腰逼逼赖赖,“你们什么意思?把我骗进来困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汤靖知道她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在无人能看到的维度之下,它继续轻声说起生前的遭遇。
“他就是个畜生——不,他连畜生都不如!他不仅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还将我送到别的老板床上,逼着我用身体来贿|赂对方,帮他谈成合作……他还在房间里偷偷装了摄像头,录下我跟那些老板发生关系的视频,用这种方式把对方的把柄捏在手里。
“那些照片和视频在他的移动硬盘和KK网盘里各有一份,移动硬盘在他办公室保险箱里,而KK网盘……”
汤靖咬了咬下唇,艰难地吐出他的账号和密码。
“如果这些照片和视频能成为他的犯罪证据,那你帮我都公布了吧……”它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抹苍白的唇角和微微颤抖的下巴。
“公布吧,就算所有人都觉得我脏,觉得我是破鞋——”
“你不是。”阎煦突然打断汤靖的话。
“啊?”小倪下意识看向她。
“肮脏的是施暴者。”阎煦郑重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任何错。肮脏的是那个伤害你的人,不是你。”
卫玚眉心一跳,右手绕到背后不动声色反锁房门。
不知为何,薛义听到她这话莫名感觉有些心虚,却还得强装镇定:“你又在那自言自语什么?”
阎煦没搭理他:“贺姐,你手机上有KK网盘app么?”
贺姐愣怔了一下,点点头:“有的,你要用吗?”
阎煦“嗯”了声:“借我登录个账号。”
贺姐没有犹豫,立刻掏出手机打开KK网盘,退出自己账号后把手机递给她。
阎煦接过手机登上汤靖刚才报出的账号和密码。
app加载了几秒,很快跳出一个界面。
阎煦只是稍微扫了一眼,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实名举报薛义涉嫌强||奸、商业贿赂等罪名。”她把手机还给贺姐,黑眸里一片阴鹫,“这是薛义的KK网盘账号,网盘里都是他的犯罪证据,他公司保险箱里还有一个移动硬盘,里面有这些视频的备份,还有他商业贿赂的其他证据。”

第91章 “不可能!”薛义的……
“不可能!”薛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猛地睁大,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他很谨慎,办公室都带着密码锁,保险箱更是藏在了最内侧的办公柜中,非常隐蔽,平时他拿取保险箱里的物品时都会先反锁办公室大门,一个人偷偷操作。
这事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连他最得力的助理都不知道,阎煦又是如何知道的?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薛义脑海中一闪而过,只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多想。
他喉结滚了滚,尽量压制住内心的慌乱:“警官你别听她瞎说!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我是说她不可能知道我的账号密码!”
贺姐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倒吸一口凉气啊,这里面有一些视频中女孩子根本就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迫发生关系。
她迅速锁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我是禹城市公安局的警察,现在依法对你进行抓捕。你涉嫌多起□□案件,请跟我们走一趟。”
几分钟之前,薛义还在庆幸阎煦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些风声,手上却没有证据。
只要没证据,警察就没法儿抓他。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敢进岑菲的病房。
他万万没想到阎煦居然掌握了这么多信息?!
在他印象中,阎煦应该是一个长得漂亮、性格软弱、没什么心机的傻白甜才对,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薛义人都傻了,回过神来后转身就想跑,却被堵在门口的卫玚顺手按在病房大门上。
直到被带进讯问室,薛义都没想明白阎煦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薛义被捕,警察根据阎煦提供的线索找到了薛义办公室保险箱里的移动硬盘。
移动硬盘中除了有网盘里那些不可描述的视频备份,还有他各种商业行贿的证据。
这些东西原本是为了防止行贿对象有朝一日背叛自己而偷偷留下的对方的把柄,如今却成了他的犯罪证据。
警方逮捕薛义后,贺姐给薛义的妻子去电话例行询问,没想到连儿子死亡都不出现的女人听闻自己老公被抓后,竟然毫不迟疑表示自己现在就订最近的航班,最晚今天晚上就能到禹城。
不知是不是贺姐的错觉,她甚至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轻快解脱的语气。
多年的夙愿突然达成,汤靖反而不知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了。
阎煦做完笔录出来,就见汤靖蹲在路边的大树下,望着来往的人群,神情茫然。
她阔步走到它面前,低声问:“薛嘉运和岑菲玩儿笔仙时,召唤出来的是你?”
“啊,对,是我……”汤靖见到她赶忙起身,双手攥着衣摆,紧张的说,“我、是我吓死了他的儿子,我愿意付出代价。”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玩儿笔仙是他们的选择,就算当时你不出现在那里,可能也会有别的鬼被他们招过去,他所面临的结局还是一样。他是命数到了自己作死,跟你关系不大。”
阎煦顿了下,环视四周,发现已经有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了,便说道:“我在这儿自言自语也挺奇怪的,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汤靖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我都听你的。”
从阎煦三下五除二让薛义得到了法律的制裁,帮自己报了仇开始,汤靖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主心骨,还从医院一路追随她来到了这里。
如今大仇已报,汤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能跟着阎煦也不错。
阎煦把汤靖收进了玉珠中,来到路边停着的白车旁,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卫玚等她坐稳了系好安全带,才踩下油门,不疾不徐地往主路并线。
阎煦下午被卫玚带出来,两人先去了案发现场,得知岑菲醒了后又马不停蹄赶到医院,忙到现在才停下来。
眼下已经到了傍晚,马路被夕阳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街道两旁的路灯渐次亮起,与天边的余晖交织成一片。
阎煦靠着椅背闭眼假寐,脑中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薛义可谓是作恶多端,送他进局子让阎煦获得了不菲的功德。
如今历练需要的功德所剩无几,她估摸着等把菜超送进局子里,剩下的那点功德也就够了。
到时候她功德圆满,完成历练,随时都能回到冥界。
刚来人间时她各种不习惯,也不欲与人间事物有什么牵扯,恨不得立刻完成历练回去当她逍遥自在的小阎王。
转眼间,她已经在人间生活了半年多,人间的美食和娱乐她享受了个遍,并且乐在其中,根本不想回没有糕点、奶茶、综艺和游戏的冥界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思来想去,她决定历练结束后继续留在人间,等什么时候待腻了再回去。
既然功德马上够了,她也没必要每天蹲在店里给人算卦攒功德,她能多空出些时间来享受生活。
想到这里,阎煦突然睁开眼,扭头问卫玚:“你觉得人间——”
话说一半,她突然觉得这个说法不妥,又立马改口:“你觉得这世间除了游戏之外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那太多了。”卫玚认真琢磨了一下,“比较大众的有旅游、看小说、看电影什么的。偏小众一些的话……爬山、骑行、密室、剧本杀、陶艺、画画等等都不错。”
阎煦若有所思:“旅游确实不错。”
她碰见不少鬼,生前当牛做马劳苦一辈子,死后终于获得自由,在人间四处旅游,见识了不少生前没见过的风景。
她又问:“有什么推荐的城市吗?”
认识这么久,卫玚也大致知道些她的喜好。
“找个海岛城市或者古镇吧,比起景点打卡游,你更适合闲适放松的享受型度假游。”
“言之有理。”阎煦打了个响指,“等忙完这段时间就把旅游提上日程。”
考虑到她的朋友们几乎没有人类,卫玚想都不想便说到:“你要是有旅游计划可以提前跟我说声,我有假期的话可以陪你一起。”
阎煦眼神一亮:“那可太好了!”
她对人间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能有人帮她安排好一切,她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享受……啧,想想就很快乐啊!
就在两人达成了口头约定时,车子也到达了茶馆。
钱溪悦和奚祁还没回来,茶馆里只有陈新洲和千帆两只鬼。
它俩见阎煦回来,一个个伸着脖子往她身后看。
“卫警官好……咦?老板今天没带鬼回来呀?”
“带了。”阎煦扬了扬手腕,腕间的玉串儿跟着晃,“这儿呢。”
她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将玉珠内的汤靖放出来,又示意卫玚坐她对面。
等千帆和陈新洲闭紧窗帘,拉下卷帘门,她才抬手画了道符弹进汤靖眉心,让它和店里的鬼一样显了形。
汤靖很是畏惧身为警察的卫玚,出来后一直躲在阎煦身后。
阎煦拎着它的后领放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无奈道:“我叫阎煦,他叫卫玚。你不用害怕他,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诉他就行,也省得我再复述一遍了。”
说完,她又指着店里另外两只鬼:“这是千帆和陈新洲,它们也是茶馆的一员。”
陈新洲同汤靖问了声好,飞快飘回后厨躲了起来。
千帆回到吧台后面,笑眯眯地冲汤靖摆摆手:“Hello,我叫千帆!”
“你们好,我、我叫汤靖。”汤靖坐得端端正正,双手紧紧攥着裤缝,对着阎煦怯生生地说,“我见过你。那次薛义对你动手动脚,你打掉他的咸猪手,没多久我就听说你辞职了,你比我勇敢。”
它唇角下撇,眉眼也耷拉下来,有些难过地开口:“对不起……”
阎煦没明白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都是我不够勇敢。”汤靖说,“如果我当时胆大一点,在遭受到薛义的迫害之后立刻报警就好了……他早点被警察抓走,后面也不会有别的女孩继续被他欺负,你也不会被他欺负……”
它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反正我已经脏了——”
“你不脏,脏的是那些违法犯罪的施暴者。”卫玚打断它。一板一眼地说,“性||侵是施暴者的罪行,不是受害者的耻辱。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违法犯罪的是薛义,应该遭受群众嘲笑唾弃的也是薛义。”
汤靖懦懦地解释:“可是薛义说……我只要报警,警方肯定会通报这起案件,到时候全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被人用过破鞋。别人不会可怜我,只会觉得我被……被这样对待肯定是我的错,这世上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人家为什么偏偏盯上我?肯定是我穿着暴露,是我故意勾||引男人,是我天|生|淫|荡自作自受……”
卫玚总算明白了之前在医院里,阎煦为什么会突然说“肮脏的是施暴者”这类的话了。
这种“受害者有罪论”确实存在,正是因为这种声音的出现,很多受到侵害的女孩不敢报警,或者有的挣扎许久终于报了警,却错过了强||奸||案的黄金报警时间。
“之前我办过一个案子,案发是是秋天,女方身上还穿着外套。审讯的时候罪犯交代说只是看到受害者白白嫩嫩的手背就想到白胳膊,进而想到全|裸|体,然后想到生|殖|器,想到那种事情。”卫玚言辞义正道,“看到了么?这种悲剧的发生跟受害者穿什么没有关系,完全是因为犯罪者心怀歹念,他们心脏,脑脏,眼脏,看什么都脏。”
“他们才是最肮脏的。”

第92章 薛义每次侵犯完汤靖之后……
薛义每次侵犯完汤靖之后,都会给它看很多“受害者有罪论”的言论。
【她穿成那样,难怪会被人盯上。】
【就是,正经女人谁会这么穿啊,反正我是不可能娶这种女人回家,再漂亮都不行!】
【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肯定自己有问题,不然人家为什么不找别人,偏要找她?】
【嚯,打扮得这么漂亮出门,这不是找着被人侵犯吗?】
【这种女的看起来就是私生活很乱的样子,没准还是人家自愿的呢!】
【什么QJ,我看是价钱没谈拢吧哈哈哈哈!】
【这脸,这胸,这腰,这腿……不是我说啊,能玩儿到这种极品,进去三年也值!】
每一条评论,每一句话,如同锋利的刀片,在汤靖心上刻下了一道道看不见的伤痕。
汤靖还发现,不仅是网上的言论,连公司同事看自己的眼神也带着深意。
他们默认是汤靖为了钱故意出卖身体勾引薛义,偶尔还有男同事当着它的面,自以为幽默地开黄腔。
“小汤的‘事业线’很不错呦,难怪能被薛总看好!”
“小汤啊,你跟哥说实话,薛总年纪都这么大了,能满足得了你吗?哈哈哈!”
“嘿嘿没事儿,薛总要是满足不了你,你来找哥啊!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那些字字句句,都在不经意间构建起一座座无形的墙,将它困在了一个狭小而冰冷的空间里。
它试图挣扎,却发现四周的声音像是潮水般汹涌,将它淹没在“苍蝇不叮无缝蛋”、“穿得这么骚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指责之中。
看得多了,听得多了,汤靖也开始自我怀疑,自我贬低。
真的是它活该吗?真的是它做错了吗?
明明它是受害者,它不想遭遇这些事情,也不想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可为什么施暴者美美隐身,受害者却得遭受网暴?
店里的两人一鬼听着汤靖诉说自己生前的经历,拳头都硬了。
“什么玩意儿啊!”千帆拍案而起,“用别人的苦难开玩笑打黄腔,这些人也太恶臭了吧……不,他们都不配称为‘人’!简直是一群畜生!”
“任何人在网络上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都得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卫玚眉间一片阴霾,语气中隐隐含着怒意,沉声道,“薛义给你看的是新闻下面的评论么?你还记得是哪篇新闻吗?如果能找到他所给你看的那些评论的出处,我们可以想办法起诉他们。”
千帆闻言,低头拿起手机搜索相关信息。
“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实诽谤他人的行为,情节较轻者将面临五天以内拘留或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者,拘留期限可延长至十天以内,并可能支付五百元以下罚款。(注1)”
它读完这条法规,多少有些失望:“才5到10天的拘留和最多500块钱的罚款?这处罚也太轻了吧!”
阎煦本想追问汤靖是否还记得那些评论的出处,再给这些嘴臭的混蛋们一人一道“孽力回馈咒”。
可话到嘴边时她突然想到卫玚在场——阳间的执法者大多很固执,他们从来都是用法律解决问题,肯定不会赞同她用这种方式报复那些人渣。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卫玚,改口问汤靖:“你是自杀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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