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却完全没想到,茉娘是真的一直对这件事充满了强烈的恐惧。
看起来和孙鹤荣琴瑟和鸣的背后,竟是在苦苦忍耐与支撑。
“对不起……对不起茉娘……是外祖母自以为是害了你!”
袁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
见两人哭成一团,袁御史有些担心妻子这般大悲之下对身体不好,拿起手帕给袁老夫人擦了擦眼泪,温声道:
“好了别哭了,有我在,什么事解决不了。”
祖孙两个抽噎着,泪眼朦胧地看向袁御史。
“茉娘既然不喜欢这里,那我们就回御史府,心情好些,身子才能养好。等以后那孙鹤荣回来,便叫他签一份和离文书。”
也或者那时候已经去京城了,便直接在京城找他签和离文书也行。
“可……这样会不会对外祖父官声有碍?说我们仗势欺人什么的。”
茉娘有些顾虑地道。
冲动之下说了真话,可真的要离开孙家,在礼法上她是站不住脚的。
她无法不考虑此事给外祖父带来的麻烦。
袁御史面色平静地道:
“如今我对这些事已经看淡了。名声都是虚的,你们平安喜乐才最要紧。更何况,以老夫的能力,难道还会能任由对方污蔑么?”
而且,若要复起,名声上的瑕疵对那位陛下来说,并非是坏事。
“一切交给我来解决,走吧,直接回家去,东西交给下人收拾。”
听到外祖父自信笃定的话,茉娘心中也稍微安定些了。
外祖父曾经官至首辅,一路与那么多佞臣贼子斗智斗勇,应当是有能力化解此事的吧。
当茉娘被裹得严严实实带出院子时,正好遇到了从外头买鱼回来的孙鹤荣之母曹氏。
“哟,外老太爷,外老太太,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去呢?”
她若无其事地笑脸迎上前来。
袁老夫人神色冰冷地看着她,怒道:
“你还敢问干什么?你这面善心黑的毒妇,把我家外孙女折磨到小产,我家要与你儿子和离!”
曹氏顿时心中大惊。
她自觉也没对儿媳妇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哪个做儿媳的不是这般过来的。
偏生她这儿媳就这般命好,不仅出身官家,身份高贵,有身为高官的外祖父撑腰,还生得花容月貌,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成日里与她在书房吟诗作画下棋,呵护备至。
她辛辛苦苦把儿子养那么大,养得才华横溢高大俊美,她儿子都未曾这么体贴过她,却被一个才娶进门的女人摘了果子,她心中自然是恨极了这小贱人。
更可气的是,那小贱人竟是进门一个多月就怀了身孕,真是什么好事都叫她占全了。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在儿子兴头上做出扫兴的事情来招他厌烦。
于是,她硬生生等到儿子去了京城赶考才开始发难。
心中想着,自古以来,婆婆叫儿媳妇立规矩,教导儿媳,谁来了都挑不出理。
那儿媳是个面团性子,据说家中的外祖父也是官声极好的清官,那必然也当恪守礼法。
听说这些千金小姐们怀孕了身子都很娇弱,若是流了产,小月子又没能好生照顾,以后必然子嗣艰难。
到时候,她不就正好可以名正言顺以此来拿捏她么。
谁能想到,一切都按照她预想的顺利进行了,在这最后一步,竟出了意外。
那据说清正无比的大官外祖父,竟是因此要让儿媳妇与她儿子和离!
这要真是和离了,她可怎么与她儿子交待!
曹氏忙不迭道:
“外老太太,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茉娘是自己流产的,跟我有什么干系啊,街坊邻里谁不知道我最疼爱儿媳妇,你看,她小产了我还特意一大早出去给她买鱼补身子呢!”
说着,还晃了晃自己手头已经杀好的鱼。
“惺惺作态!”
袁老夫人愤怒地道。
这妇人平日必然就是用这种表面功夫,在外头装模作样,踩着茉娘给她自己塑造好名声的。
袁御史却直接道:
“夫人,不必与她废话,走吧。”
说着,两人便领着茉娘走出了大门。
曹氏不敢去拖拽,袁家主仆好几个,他们家就只有她和一个丫鬟,拉扯起来根本不是对手。
“外老爷!外老太太!你们不能这样带走我儿媳妇,你们带走了她就是存心要逼死我啊!”
她哭喊着追了上去。
原本曹氏买了鱼,一路与邻里们招呼着回来,四处街坊邻里就有不少人在外头还没进去。
如今听到她的哭声,便纷纷围了过来。
“孙家大妹子这是怎么了?”
有相熟的邻居关切地问道。
曹氏立刻抹着眼泪一脸慌乱地道:
“大嫂子,这可怎么办啊!你说哪家妇人没小产过,我这儿媳妇小产了,外老太爷和外老太太怪我照顾不周,要把儿媳妇带回家去,与我家鹤荣和离!”
“这是要逼死我啊,叫我怎么跟鹤荣交待!”
邻居们闻言,立刻低声指指点点:
“这也太霸道了吧!”
“娶了高门妇就是受气啊!”
“唉,遇上这么个儿媳妇真是可怜哦!”
袁老夫人听到这颠倒黑白的说辞与议论,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袁御史见周围街坊邻居已经聚集过来,给了老夫人一个安抚的眼神,走上前来,满脸和气地朗声对众人道:
“正好各位街坊邻居都在,便请各位高邻来为我们两家的事评评理!”
由于曹氏时不时暗地里炫耀,周遭街坊邻居对于他们家这个高门儿媳的背景都是知晓的。
“这外老太爷是二品大员呢!比府尹还高两品!”
“听说还做过首辅,看着真是平易近人啊!”
“没错,一点架子都没有,一看就是讲道理的人。”
袁御史穿着朴素,态度又和蔼,顿时便获得了众人的好感。
一句高邻,一句帮忙评理,把周遭邻里都捧得舒舒服服。
众人都安静下来,静待下文。
袁御史便接着道:
“我家外孙女身世凄苦,从小母亲早逝父亲不管不问,只能靠我们两个老的养着,因此性情胆小怯懦,不敢与人往来,听说嫁来孙家这些时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与邻里失了礼数。我这做外祖父的,在此给大家赔个礼!”
说着微微拱手弯腰作揖。
身为上位者,他这姿态实在是谦逊有礼,叫邻居们心中熨帖得很,也对他的话下意识就比较容易听进去了。
邻居们几乎没见过茉娘,听袁御史这么一说,再看袁老夫人身边那个一直垂着头,一看就单薄瘦弱又有些胆小的身影,顿时觉得和曹氏口中所说的架子很大的大家小姐差距甚远。
“瞧曹氏平日里说的,还以为她儿媳妇架子很大,人很凶呢,可如今一看,他们全家都不像这种人啊!”
“对啊,她这儿媳妇一看就胆子小得很!”
“唉,虽说是高门出身,却无父母疼爱,只能跟着外祖父母,也从小就是个可怜人呢!”
曹氏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心中大急,可碍于她平日给自己塑造的柔弱形象,却偏偏没有任何理由去插话和打断。
袁御史一副推心置腹的口气继续对众人道:
“各位家中大多都有女儿,应该理解我们做长辈的一片苦心。我家外孙女这性子,确实过于柔弱容易被人欺负,所以我们老两口当初给她找婆家的时候,便不拘门第,只想找个能真心疼爱她的人家便是。”
“正巧孙家来提亲,听闻亲家母是个极其和善好相处的性子,又千般保证定会将我们外孙女当亲女儿对待,绝不叫她立规矩为难她,我们这才许了亲!”
曹氏终于找到了插话的机会,连忙道:
“各位街坊邻居平日都看在眼里的,我向来对儿媳妇包容至极,真是当亲女儿疼爱的啊!”
有和曹氏平日比较亲近的邻居立刻出来佐证:
“没错,孙家大妹子确实对儿媳妇处处包容忍让!”
“对对,儿媳妇不懂事,她经常把委屈往肚里咽也不敢说什么呢。”
袁老夫人忍不住道:
“谁家逼着刚怀了身孕的亲女儿大冬天做饭洗衣,还彻夜伺候自己,动辄辱骂!家里不是没有下人,这毒妇却非逼着我外孙女亲自去做,把人折磨到小产!”
街坊邻居们顿时朝着曹氏投去惊讶的目光,这可和平日曹氏在大家面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曹氏崩溃地大哭起来:
“我是个什么人,大家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还不清楚吗,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知道,我没为奴为婢把儿媳妇伺候顺心,叫儿媳妇小产,外老太爷和外老太太心里有气,可也不能这么冤枉人啊!”
“你们这般毁我名声,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我看我不如一头撞死,也好叫儿媳妇眼中清净,从此在家中当家做主!”
那模样真叫一个凄惨可怜。
一番作态,把一个被高门儿媳逼得没活路的可怜婆母演绎得淋漓尽致。
邻居们也有些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曹氏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大家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也没亲眼见过别家是个什么情形。
各执一词的情况下,她有把握叫邻里和儿子都相信自己。
即使袁家强行和离,那也是他们霸道不讲理。
与曹氏的激动比起来,袁御史显得心平气和:
“凡事都讲个证据,如今各执一词,叫高邻们也不好分辨!”
“茉娘,把你的手伸出来给邻居们看看!”
茉娘不明所以,还是按照外祖父的要求伸出了手。
众人一眼便看到了茉娘手指手背上那些显眼的冻疮和伤口。
“翻过来!”
茉娘翻过双手,众人便又看到了茉娘手心的茧和水泡。
袁老夫人顿时忍不住眼泪直流:
“我的茉娘,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
她先前只顾着茉娘小产的事,都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袁老夫人虽说没有像曹氏那般哭天抹泪,颤颤巍巍老泪纵横的模样却依旧叫人心里发酸。
袁御史目光真诚地看着众人,扬声道:
“我家虽非大富大贵,外孙女从小却也是娇养长大的。各位高邻都是聪明人,看看她的这双手,就该明白到底谁在说谎!”
“还有医馆大夫的诊断也可以为证,我家外孙女确实是因为忧思劳累过度才小产的。若大家不信,也可以随意请医馆大夫来验看,诊费由我家来付!”
他姿态坦荡,一看就不怕查验。
面对这铁一般的证据,曹氏根本无从狡辩。
众邻居看向曹氏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她要真没磋磨人,人家一个千金小姐的手能变成这样吗!”
“就是,欺负人家不出门和邻居们不熟,磋磨了人家还在外头倒打一耙败坏人家名声!以往真没看出来啊,这曹氏的心这么毒!”
“那千金小姐也确实是个怯懦的,出身那么高,却硬是被人欺负成这样!”
“唉,没办法嘛,一个孝道压下来,做儿媳妇的怎么敢不听话!”
“活生生被折腾到流产也要听婆母的话,可见这袁大人的外孙女确实温顺有孝心啊!袁大人的外孙女教得好,就是某些人不惜福!”
“呸!什么玩意儿!在家摆足了婆婆的谱,对外还明里暗里说儿媳妇欺负她,叫我们时常安慰同情她,真是把大家当傻子耍!”
听着邻居们的非议指责,曹氏顿时慌乱极了。
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抵死不认,她满脸受尽冤屈的神情,哭道:
“你们有备而来故意冤枉我,我百口莫辩!如今,只能一死自证清白了!”
说着,就要朝着家中的外墙撞去。
心中寻思,她能以死自证,就算邻居们不相信她,儿子回来也该相信怜惜她。
而且,袁家可是做官的,岂敢背上一个逼死平民的恶名。
“孙家大妹子,可使不得!”
“呜呜呜,儿媳外家太霸道,冤枉人,逼得我没活路了啊!”曹氏哭天喊地。
邻居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曹氏再怎么不对,他们也不敢再说什么把人给逼死了。
袁御史眼中闪过冷芒,却立刻恢复如常,走上前去一脸正义地指责道:
“孙鹤荣摊上你这样的母亲真是大不幸!老夫见过无数人,却从未见过在儿子会试前特意寻死,耽误儿子前程的父母!”
邻居们本就对自身被曹氏愚弄有所不满,却被她突然要寻死给吓住了。
听到袁御史这样说,顿时清醒过来。
有袁御史这话在,她们可不信曹氏还会寻死。
而且,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么,打量谁不会啊,他们可不信曹氏这么狡猾恶毒的人会真的舍得去死。
拉着她的几人直接把人一松,直接让曹氏落在了地上,冷嘲热讽道:
“想寻死就去吧,反正耽误的又不是我儿子的前程!”
“我脑子笨,可不想再看某些人演戏被耍得团团转!”
近亲族人们,也纷纷用十分不满的目光看着曹氏。
“袁大人说得对,这曹氏可真是又自私又任性,只顾着自己痛快,丝毫不考虑荣哥儿的前程啊!”
“她要是真死了,让荣哥儿守孝三年耽误科考,那就是整个孙家的罪人,死了也别想入祖坟!”
“真是个愚蠢的毒妇!这下可把荣哥儿害惨了!”
这样的情形,是曹氏完全始料未及的。
她好不容易把儿子培养成少年举人,以后大把的福分呢,哪里舍得真的死,不过就是以此唬人而已。
如今却是骑虎难下却想不到任何解决办法,实在受不住众人的指责非议,只能落荒而逃跑进自家院子赶紧关上了门。
袁老夫人见状,心中十分满意。
可以预见,经此一事,曹氏在附近的名声全毁了。
就算袁家强行和离,那也是曹氏有错在先。
有邻里作证,孙鹤荣回来知道他这母亲做了什么好事,丢了高门妻子的怨气,也足够让这毒妇好生消受了。
孙鹤荣的叔公闻讯赶了过来,立刻上前来向袁御史赔罪:
“袁大人,是我们管教无方,让您外孙女受了委屈……”
袁御史知道他后续要说什么,却没给他在大庭广众说出口的机会。
“是孙叔公啊,屋里去详谈吧。”
让袁老夫人和茉娘去车上等着,自己则跟孙家叔公一起去了屋里,隔绝了其他人的窥探。
一走进屋里,孙家叔公便赶紧道:
“袁大人,还请再给孙家一次机会,我们今后定好生管教曹氏那毒妇,再不让她慢待了侄孙媳妇!”
袁御史冷下脸来:
“老夫以为,孙家都是明事理的人。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那曹氏占着孝道大义,真要撕破脸皮折磨儿媳,你们谁管得着?”
“给你们一次机会,以我家外孙女的性子,下次只怕是要被她逼死。若真到那时候,你孙叔公可能给她赔命?”
这般犀利的质问,顿时叫孙家叔公冷汗涔涔。
他确实对孙鹤荣母子有过诸多帮扶,也算是族里最亲近的最有权威的长辈。
可到底不是曹氏的正经公爹,又怎么可能随时管束得到曹氏的行为。
要是孙鹤荣考中了进士,他们一家人进了京,更是鞭长莫及。
那侄孙媳妇儿一看就是敏感多思的人,到时候若真被曹氏穿小鞋,一个想不开自尽了,袁家可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他难道还真的要给她赔命吗?
“这……这……”
“孙叔公心中其实也没底,为何要让我家外孙女拿命去赌?”
孙叔公呐呐无言。
袁御史却不愿浪费时间,直接道:
“袁某过来,是与孙家商谈和离时间的。想问问你们孙家是打算如今就送信去京城,叫孙鹤荣回来和离,还是等他会试之后?”
孙叔公赶忙道:
“怎么能如今就送信,那必然会干扰荣哥儿考试啊!”
袁御史意味深长地道:
“这算什么干扰?孙鹤荣就算考中了进士入了官场,能干扰他的事情也还多着呢。”
孙叔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中的意味,顿时颓然。
眼前的御史大人再怎么清正和善,也是二品大员。
就算孙鹤荣考中了进士,以他的地位与手腕,若想对付孙鹤荣,那办法也是多不胜数。
如今曹氏对鹤荣媳妇儿作恶在先,袁家能不计较,双方还算好聚好散地和离都算是好的了。
真要等到袁家使用强硬手段,那可不是孙家能承受得起的。
“袁大人,要不……要不我们族里先写一份和离文书,签字画押后让您拿回去,也算是个凭证。其他的等荣哥儿会试回来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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