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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他当时都还以为是回光返照了。
赶紧把了脉,却发现脉象竟也十分强健,根本不像是将死之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都有些怀疑刚才的脉象是不是把错了。
但人家也没提出让他再看看,他也不好再提。
煎熬了两个时辰,马车走进南都城时,天已经有些亮了。
就着熹微的晨光,他不顾冒犯地再次端详袁老夫人的面色。
只见她唇色和面色都很红润,连一双眼睛也清澈了许多。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仅是变得健康了,还明显地多了几分朝气。
若这是回光返照,那这回光返照的效果是不是太好了些。
“袁老夫人,小人能不能再给您把把脉?”
他忍不住厚着脸皮提出请求。
忧心忡忡的袁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对他露出感激的笑:
“多谢周大夫,老身已经彻底好了,不必再劳烦您了。待会儿就先送您回杏林春堂。”
周大夫不由自主问出了憋了两个多时辰的疑问:
“竟然真的好了?那道观到底对您做了什么,怎么会短短时间内就有如此奇效?”
听到这话,袁御史夫妇都严肃了神色,对视一眼,由袁老夫人开口道:
“此乃玄机,对外轻传会触怒神灵,还望周大夫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这还越说越神秘了。
周大夫心中的疑惑不仅没得到解答,反而更大了。
可面对这种达官贵人他又岂敢强行探问。
人家都交待了,他就算再疑惑也只能憋着,并且对今日的见闻守口如瓶。
心中默默告诉自己,这些达官贵人或许总有一些普通平民百姓接触不到的渠道,不是这个层次的人,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
刚回到杏林春堂,就听到店里的伙计说,昨天兵部尚书家的孙子也得了风寒,府上已经来把店里擅长小儿科的另一位大夫请走了。
周大夫顿时忧愁地皱起了眉头,近来天气转寒,得风寒的人特别多。
这点上,达官贵人和普通百姓倒是很平等。
他们虽有皮裘,充足的炭火,还可以不轻易出屋子,却正因为养得太过精细,一旦受寒,反而比经常风里来雨里去的平民百姓更容易得风寒。
小孩子得了风寒,可比老人更难挺过去啊。
听说那尚书府就一个嫡长孙,是全府的宝贝疙瘩,尚书府又是整个南都城的顶级权贵。
希望吴大夫这次去,千万别给店里惹是非才好啊!
将周大夫送回杏林春堂,车上没了外人,袁老夫人立刻就急切地问道:
“你怎么把我送到慈航观去了?你到底答应了观主什么事,她才给了你仙露?”
在生死边缘游走一遭,她反而有些看开了。
人生苦短,她其实不该强迫自家老头子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壮志未酬便朋党被杀,身败名裂地被贬谪到南都城来,其实心中已经够苦闷了。
因为茉娘的婚事,她实在有些魔怔了,一直逼他。
可到头来,也没给茉娘找到什么好的归宿,反而让本就胆小怯懦的茉娘,遭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和伤害。
袁御史在知客堂被观主说得满心热血,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要重回朝堂。
可出了慈航观,被寒风一吹,便从理想回归现实了。
夫人不希望他再拖着全家人冒险,可他刚才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只会让夫人重新回到担惊受怕的日子。
但他又刚在慈航观做出了承诺,还欠了观主那么大的人情,又岂能反悔。
一时间,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
在路上反复思虑了两个时辰,也未能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如今夫人问起,他只能一五一十把刚才在知客堂发生的事告诉她,然后愧疚地不敢与她对视。
袁老夫人见他这般,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不是冲动无脑之人,能毫不犹豫就答应观主,可见你心中的念头本也一直没熄灭过。”
袁御史越发心虚得不敢看她。
“夫人,对不起,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贸然答应……”
袁老夫人看着丈夫的满头银丝,眼中闪过心疼。
他先前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一夜之间竟是全白了,可见为她的病情何其忧心。
哪怕服了观主给的仙露,精气神好了很多,这一头白发却还是未能恢复。
她嘴角微弯,露出温柔的笑意:
“罢了,谁也说不准我们还能活多少年头,我又岂能让你一直苦闷地度过余生。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和以前一样,永远支持你。”
听到这样的答案,袁御史又惊又喜又愧疚,年纪一大把的老爷子,却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
“夫人,我……我……”
“好了,好了,可别哭出来啊。我要立刻去看茉娘,到时候叫她看到外祖父红了眼眶,只怕心里越发难过!”
说到茉娘,夫妻二人那些相濡以沫的温情便悄悄藏匿进了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对那位亲家夫人的满腔愤恨与怒火。
自从茉娘被接到身边,袁老夫人就一直如珠如宝地爱护着她。
却没想到,她精挑细选的婚事,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给茉娘带去了那么大的伤害,甚至还害得她小产了。
昨日她本就在病中,乍然听到这样的消息,一时间过于悲愤,这才让自己的身体陷入了危险。
如今,她可绝对不会这么冲动了。
若她真的倒下,又有谁还能如她一般保护茉娘。
想到外孙女,袁御史也是满脸冰霜。
“若重入朝堂,我们很可能要进京。在入京前,必须解决好茉娘婆家之事。”
“先看看茉娘是什么意见……唉,先前她明明不想嫁人,都是我自作主张害了她!”
袁老夫人眼中写满了忧愁与愧疚。

仆人看着生龙活虎的袁老夫人,表情十分吃惊。
他走的时候老夫人不还吐了血,昏迷不醒么,如今怎么看着这么精神?
“小的赶紧给孙小姐报信,孙小姐可担心老夫人了!”
“不必了,我们直接去看她就是。”
袁御史道。
两人来到院子的后头一进。
因为担心茉娘,倒也没讲究那么多礼仪,夫妻两个一起去了茉娘的卧房。
孙家的屋子不大,袁老夫人一走进去就看到,床上的茉娘额头上包着抹额,神色憔悴,整张脸都比未嫁的时候清瘦了好多,明明才不到二十的姑娘,却连颧骨都有些凸出了。
整个人双眼无神地定定看着某处,看起来十分消沉。
袁老夫人顿时心疼得落下泪来。
“我的茉娘啊!”
她带着哭腔扑了过去。
茉娘一见最亲近的外祖母,也是忍不住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祖孙二人抱着大哭起来。
刚小产的茉娘,从家里派来的下仆那里得知外祖母吐血昏迷,心中也无比担忧。
但想着婆母说自己小产了的身体不祥,不敢贸然回府探望,原打算今天派人去御史府问问外祖母的情况,却没想到,外祖母一大早竟然就亲自来了。
想到外祖母的身体,她赶紧止住了哭泣,上下打量袁老夫人:
“外祖母,您昨日不是还吐血昏迷了吗?今天怎么就亲自来了,您的身体……”
袁老夫人赶忙把她按住:
“别下来,你才小产,别受了寒!”
怕她担心,又悄声在她耳边解释道,“昨夜你外祖父带我去慈航观,观主给赐了仙露,如今我已经全好了。”
茉娘是听闻过观主的神奇能力的,闻言顿时眼中露出几分喜色。
“太好了!多谢观主!等我身子好了,我也要去感谢观主庇佑外祖母!”
“先不说我的事了,茉娘,那孙家毒妇如此欺负你,你怎么不让人回来报信!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被折磨得小产!”袁老夫人语气严肃。
说到孙家的事和这次小产,茉娘脸上那点喜色又褪了下来,神情黯然。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外祖父外祖母都年事已高,于情于理我都不该再给你们添麻烦。”
袁老夫人眼睛一瞪:
“谁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御史府永远是你的家,我跟你外祖父永远是你的依靠,你受了委屈就得回来说,叫我和你外祖父给你做主!”
茉娘闻言,眼中泪水盈盈,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有外祖母这句话,茉娘就很心安了。其他的不必麻烦您跟外祖父,我自己会解决的。”
正说着,袁御史就从外头迈步进来了。
刚才袁老夫人这边先进来和茉娘说话,袁御史则叫了陪嫁过来的两个下人询问情况。
详细了解了茉娘在这几个月所过的日子,袁御史更是满肚子憋气。
先前孙鹤荣在家的时候,对茉娘倒是体贴备至,两人一起读书下棋,谈诗论画,小夫妻两个可以说是蜜里调油。
那孙家妇人也不曾作妖。
孙鹤荣一上京赶考,孙家妇人就开始多番试探茉娘了。
先是说,听说大户人家,婆婆吃饭的时候,儿媳妇都是要在一旁布菜,让婆婆先吃,以示孝道的。
原本都是一家人一起吃饭,不曾分什么先后你我的。
茉娘闻言,连忙就站起来给她布菜,从此以后都变成了茉娘伺候着孙家妇人先吃。
后来又故意在茉娘面前扫地擦桌子,茉娘说交给下人做。
孙家妇人却说,他们是小户人家,过日子要学会精打细算,勤俭持家,自己能做的就不用使唤下人。
多个下人也是多一份开支,将来孙鹤荣初入官场可负担不了这么多开销。
而且家中妇人勤俭,自己亲手缝补劳作,说出去也是美名,对孙鹤荣将来的官声有好处。
于是,茉娘也只能跟着去做这些事。
后来就变成那孙家妇人看着茉娘做。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
那孙鹤荣的母亲,一步步踩着茉娘的底线不断试探,茉娘却是步步后退,叫她越来越放肆胆大,得寸进尺。
即使茉娘如此恭敬孝顺,那孙家妇人出去依然有说头。
总之就是家里娶了个大小姐儿媳妇,身为婆婆她过得如履薄冰。
茉娘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她想劝导,反而招人厌,叫茉娘让身边的下人出来编排她坏话。
这孙家妇人经常是出去一说起来就抹眼泪,装得可怜得很。
再加上茉娘不敢与人交际,在附近的街坊们眼中就是架子大,附近的邻居自然是信孙家妇人这个老熟人。
茉娘在孙家明明受尽了委屈,在外头却没有一点好名声,叫那孙家妇人里子面子全占得死死的。
到最后,就借着生病各种变着法子磋磨茉娘,将她折磨得小产。
好在昨日大夫已经来看过,茉娘年轻,好生调养着还是不影响以后生育的。
袁御史进来时,正好听到茉娘的话,忍不住插言道:
“你自己解决?你打算怎么解决?”
袁御史平日里和茉娘接触没有妻子多,对茉娘的感情自然比不上妻子这般深厚,但也还是很关心他们二人唯一的女儿留下的子嗣的。
而且,这事若不好好解决,他怕妻子又为此忧心病倒。
要是茉娘自己没个好的章程,总不能让妻子又跟着着急上火,少不得要他拉下脸面亲自去对付这孙家妇人才行。
“外祖父!”
茉娘其实挺怕袁御史,见他来了,连忙要下床行礼。
袁御史对茉娘的步步退让被人骑到头上,心中有气,板着脸道:
“一家人,拘这些虚礼做什么。自己坐着,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袁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茉娘才伤了身子,对她这么凶做什么!”
袁御史这才缓和了神色,道:
“茉娘,那孙家妇人处处欺你,外祖父很生气。但事关你终身,外祖父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茉娘嗫喏着道:
“相公去京城赶考,我也不能让他担忧家中,以后更勤劳恭顺些,或许就能让婆母满意,从而不再刁难我了。”
袁御史听得极不满意。
他不太明白婆媳矛盾那些弯弯绕绕。
只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他的外孙女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去当受气包。

袁御史皱着眉头道:
“为了那孙鹤荣,你就甘愿委屈至此?你外祖母千方百计要给你挑个好婆家,是想让你过得好,可不是让你来被人磋磨的!”
袁老夫人听得在旁边直点头:
“茉娘,你外祖父说得对!外祖母可不是让你嫁了人来过这种日子的!”
茉娘看着两人,满心困惑,忍不住低低说了句“可是”,又呐呐地住了嘴。
袁御史心中暗自叹息,外孙女这性子,遇上个恶婆婆,真是个叫人头痛的难题。
他们能护她一时,却不能在这个家里护她一世。
终究要靠她自己立起来才行,可本性难移,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是什么,有什么顾虑就尽管说出来,这里也没有外人。”
他尽量温和了语气。
茉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
“外祖母说,做妻子,就是要设身处地为夫君着想和付出,这样夫君将来才会像外祖父一样,成为我的依靠。”
“相公去外地赶考,我好好照顾他唯一的母亲,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我想,或许迟早有一天能用诚心打动婆母,叫她真心接纳我。”
她其实很清楚,婆母似乎从一开始就讨厌她。
袁老夫人听到这话,满面懊悔,只觉得是自己教坏了茉娘,赶紧拉着她的手补救道:
“茉娘,你听外祖母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这般真心对待的!”
“那孙鹤荣之母曹氏,一开始就对你有如此大的恶意,根本没把你当一家人,那你也不必委屈求全讨好她。对于他人的恶意,必须狠狠回击,这样他们下次才不敢对你打坏主意!”
茉娘满脸迷茫与惊恐,对她来说,要做到这样的事实在太难了。
“可……可相公要是因此责怪我怎么办?”
袁老夫人也有些犯了难。
茉娘与孙鹤荣感情不错。
可这些男人,真的又可以忍受妻子对自己的母亲不敬吗?
也只有她家老头子,当初因为被家里的老太太下药强塞了个姨娘,气得发了狠,直接把人送回了老家。
这么多年,她也听了不少后宅事务,几乎没有谁能对父母这般忤逆的。
“这事只能智取,确实得好好想想……”
袁老夫人苦思冥想起来。
袁御史出言打断了她:
“不用想了。茉娘,你跟外祖父说句实话,这般委曲求全的日子,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在外祖父面前,不用撒谎逞强,不管你想做什么,外祖父都支持你!有什么困难,外祖父也会拼尽全力为你解决。”
从茉娘所说来看,她愿意忍受着一切,只为求个依靠。
可这孙鹤荣的母亲明显对茉娘心怀恶意,茉娘没有任何对抗之意,容忍退让顺从,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磋磨。
如此,便说明此事无解。
这孙鹤荣被寡母养大,就算一次两次站在茉娘这边,时日久了,那寡母惯会卖惨装可怜,茉娘却相对木讷胆小,那孙鹤荣的心会往哪边偏移毋庸置疑。
而且,就算他们想用外力,强行把这寡母送走。
那寡母只有孙鹤荣这一个儿子,礼法道义上也是站不住脚的。
如今,他和妻子都服用了观主给的仙露,短时间内大概是不用担心突发疾病而死了。
只要茉娘愿意,他便有充足的时间去给她安排别的归宿。
这一次,袁御史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和,暗含鼓励与引导。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茉娘心中莫名便生出了许多勇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茉娘终于勇敢地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是……外祖父,不是的!”
茉娘眼中再次沁出泪珠,哀戚地道,
“若非女子一定要嫁人,我真的好想一辈子陪在外祖母身边。哪怕最后孤苦无依,我也一点都不在乎。活不下去就不活了便是!”
说着,她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了袁老夫人怀里:
“外祖母……迎合讨好一个讨厌我的陌生人好可怕,被人侮辱咒骂也好可怕,想到以后还要这样一直讨好她,我真的好绝望好害怕!”
“我不想要什么可以依靠的相公,我只想待在你们身边!求求你们接我回去吧……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说到最后,茉娘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袁老夫人如遭雷击。
外孙女之前就说过的,害怕去和陌生人相处,不想出嫁。
她自以为是,以为有了温柔俊美有才华的相公,茉娘就会逐渐适应新的生活,以后有子女有夫君,哪怕他们老两口死了,也不怕她一个人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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