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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她的脑子与陈青竹一样好用,不管是读书识字,还是日常琐事上,都学得很快。
如今才来慈航观一个多月,已经完全可以不依靠任何人就独立完成穿衣梳洗了。
甚至慧静说,她在慈幼堂学着照顾那些婴儿,没过两天就有模有样了。
慧云也悄悄向陈青竹禀报,蓉娘一开始在慈幼堂因为身份特殊,还有些受排挤。
但她会时常向慧云请教,怎样才能更好地融入慈幼堂。
慧云自然是更通人情世故,指点她后,效果显著,如今她已经在慈幼堂如鱼得水。
甚至因为她比那些孩子见识多,还有很多杂书可以读,已经有不少孩子自发以她为中心,隐约成为一个团体的核心人物了。
能仅仅以靖南伯府送来清修的女儿这个身份,做到如今的一切,陈青竹很难不为女儿的聪慧感到自豪。
“观主!”
慧云在下面呼喊了一声,陈青竹立刻抱着蓉娘一跃而下,轻盈落地。
“慧云姑姑。”
蓉娘很有礼貌地朝慧云福了福身。
慧云也还了个礼,这才对陈青竹汇报起了外头的事。
陈青竹听完定国公府的表态,嘴角轻扬,眼中却平静无波,点评道:
“很积极,但不够恭敬。”
所有信众之中,只有定国公府是派人来传话,而不是主事人亲自前来。
据慧云所说,定国公夫人平日里与其他信众相处时,也颇有国公夫人的排场。
身为超一品国公,确实傲气。
“慧云你去告诉那嬷嬷,时机未到。尚书府应是有赔罪诚意的,暂且不必对他们动手。”
慧云有些诧异。
尚书府都派人打上了慈航观,如今又有信众愿意挑大梁出手给尚书府一个教训,为慈航观立威,观主为何反而拒绝了呢。
观主的许多决定,她在一开始都是不理解的。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观主总是比常人更加深谋远虑。
她虽然心中有疑惑,却还是依言前去转达了。
蓉娘在一旁听着,同样不理解。
对于自己娘亲,她说话已经没有以往那么多顾虑,而且她十分热衷于学习,对于不懂的事情,总是想寻根究底的。
“娘亲,我听姑姑们说,尚书府那些人很坏,有个姑姑被卖到净慈庵前,她们村中有大户被黎家强夺田产,弄得家破人亡。我们为何不让国公府将他们铲除呢?”
陈青竹抱着她重新回到了屋顶。
蓉娘既有这份好学的心性,她自然是不会拿哄小孩的话来糊弄她。
“因为黎家是一头肥羊,如果现在宰,就是帮别人宰的了。”
蓉娘似懂非懂,对于这点,陈青竹并没有为她解释得更明白。
有些事情确实不宜太早宣之于众。
孩子的观念里还只有善恶黑白,觉得恶人就该受到惩罚。
陈青竹却并非真正救苦救难的神使。
无论何时,她都救不了所有人,也没有这份纯粹的救世之心。
她的一切善行,都是必须建立在自己能获得足够好处的基础上的。
“虽说要维护慈航观的威严,却也不能冒犯即死,我们如今还远没有这般强大。当今陛下尚且不能对百官有如此魄力,又岂能容得下一个道观如此霸道?”
知道蓉娘不一定能理解,她又说得更详细些:
“如今虽说锦衣卫与厂卫都早已腐朽,但若半年之内,一个一品侯,一个二品尚书,都在南都连续落马,朝廷想不注意到慈航观都很难。”
顺带还给蓉娘解释了南都城存在的两大监察机构,以及它们的来历,曾经的辉煌,如今的现状。
锦衣卫监察百官,曾经威名赫赫,天下官吏无不为之胆寒。
但自从宦官掌权的厂卫崛起,锦衣卫就没落了。
如今锦衣卫的经费被严重缩减,再加上贪墨,地方上的锦衣卫成员穷困潦倒,早已没有监察百官的能力。
厂卫那边虽说风光,那也仅仅是上层的风光,作为触角的底层宦官同样过着贫寒的生活,能力十分有限。
所以,只要慈航观不过于张扬,目前大概是不会引起皇帝注意的。
蓉娘终于完全弄懂了娘亲的意思,再加上又学到了一些新东西,心情十分愉悦:
“我明白了娘亲,在有足够的实力前,该蛰伏的时候还是要蛰伏,不能只想着一时风光,图一时畅快。”
陈青竹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正是如此。”
心中却在想着,如今慈航观已经有如此声势,总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因素招来一些不守规矩的人。
尚书府的到来是意外,却也是必然。
以后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未必没有想凭慈航观媚上,并且付诸行动的存在。
她毕竟不能掌控所有事,如此到底不算稳妥。
在被当今皇帝注意到之前,尽可能让自己的修为更强大,才是最要紧的事。
先前固守慈航观的计划,也是时候做一些改变了。
陈青竹的话传回定国公夫妇耳中,两人也是大为不解。
“铲除黎家,还需要什么时机?不就是搜集足够的罪证,再悄悄送到御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定国公夫人道。
定国公也同样摸不透陈青竹的意思。
沉思半晌后,道:
“观主料事如神,只怕知道些我们不知晓的事。既这般叮嘱,我们照做便是。”
原本还想着,扳倒了黎家,他们国公府不管是在慈航观还是在陛下面前,都能捞一份大功。
如今观主既然明言反对,他倒不好擅自行动了。
“以黎尚书的秉性,明日应该会再来,我们便照常接见。”
下午黎尚书夫妇就来了一趟。
那时候他们想着要对付黎家,便没见。
不过,话没说死,只是让门房说他们不在府中,如今倒也有回旋的余地。
定国公相信,以黎尚书的为人,不会轻易放弃。
奇的是,观主明明是方外之人,却也在双方已然剑拔弩张的情况下,很笃定黎尚书定会认怂赔罪。
“既然观主要他们先诚心赔罪,我们便替慈航观多要些好处。”

第二天一大早,黎尚书夫妻二人果然再次来求见。
这次,黎尚书带的礼,比昨日还厚了一倍,态度也十分恭敬。
“国公爷,一大早叨扰您,实在过意不去,鄙人备了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说着让人送上了礼品和礼单。
定国公一看礼单,对黎尚书的上道十分满意。
其中不仅有一个南都附近千亩良田的田庄的契书,还有一尊极品羊脂玉佛,一盒极品黑珍珠。
样样都是有钱也不好买的难得之物。
双方的气氛顿时融洽友好起来。
互相寒暄一番,黎尚书便打探起那慈航观的来历,以及背后是不是有哪位大人物撑腰。
定国公当然明白黎尚书如此识时务的原因。
很明显,自家夫人昨日在慈航观的态度让黎尚书浮想联翩,再加上昨日他们不肯接受他的求见,便让这老狐狸越发惶恐不安,急切地想找门路平息这场一冲突。
如此,黎家自己都把自己吓住了,想让让黎家拿出足够多的好处赔罪,也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这般想着,定国公捋着胡须,高深莫测地道:
“黎大人啊,有些事老夫也不敢轻易说出口。只能看在两家往日的交情上,告诫你一句,怨家宜解不宜结,否则,只怕灭顶之灾就在顷刻之间。”
观主可是有瞬息之间杀死六七十个倭寇的大神通的,真要是惹怒了她,灭掉黎尚书府上这百余口人不也跟玩似的。
这也不算是诓他。
黎尚书闻言,心中越发惊惧不安。
他身为兵部尚书,在南都城和江南确实算个人物。
可跟那些真正的权贵和至高皇权相比,又十分弱小。
他想不出站在慈航观背后的到底是何人,但能叫定国公说出此话,又如此殷勤维护的,绝对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他连忙道:
“国公爷,这事真是一场误会,全是那两个该死的家奴自作主张冲撞了慈航观,我已经将他们打死,还望国公爷从中说和说和,让我有机会去慈航观赔罪!”
定国公瞥了一眼旁边的礼单,道:
“听你的意思,倒也不是故意冒犯。不过,若赔罪的诚意不够,恐怕就是另一次冒犯了,你自己可得心里有数。”
黎尚书连忙表示自己愿意大出血,但具体要送多少东西才能平息慈航观的怒火,他心里没底。
定国公也没说个准数,让他自己想。
黎尚书一咬牙,道:
“十万两!这已是鄙人东拼西凑能拿出来的极限了。国公爷以为是否妥当?”
东拼西凑不至于,但也是府上所有现银了。
定国公倒是没想到,黎尚书能有如此魄力。
十万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许多中小家族,总共也就这点资产。
若作为一次性的收入,连他这个一品国公,也无比心动。
不过,这可是给观主赔罪的,他觉得还是没必要冒风险伸手捞一笔。
“且去试试吧。”这个数额,观主那边想必也会满意了。
一旁的黎老夫人又心痛又惶恐,她万万没想到,原以为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道观,背后却站着尚书府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
十万两,整个黎家总共也不过百万家底,这笔钱给出去对黎家来说也相当于自断一臂了。
她完全不敢想,回去以后会遭遇怎样的怒火。
而且,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她宝贝大孙子的病也还没得到医治。
想到危在旦夕的孙子,她还是鼓起勇气道:
“国公爷,送上如此重礼,那慈航观应当会不再计较我们黎家的失礼了吧。那我们能不能请他们救救我们家孙儿?”
“这可是另外的事了。”定国公冷淡地道。
这事观主没提起过,他可不好应承。
黎尚书也拱手恳求:
“劳烦国公爷帮我们再问问。”
他家儿子不少,孙子却只有这一个站住脚,如今也病情危急。
原本他都没再指望过能再让慈航观出手,可老妻既然已经提及,他也想顺便试试。
定国公派人将黎家的意思传达给了慈航观。
陈青竹听闻后,思索片刻,对慧云道:
“让她转达定国公,黎家既有诚意赔罪,本座便不迁怒到无辜稚儿身上了。诊金两万两,便可将人送来。”
慧云很吃惊,心中的疑惑也越发大了。
她原是不想什么都立刻问观主,打算自己将此事琢磨明白。
可黎家肯定很快就要上门,若是再不问,她也唯恐自己在接待黎家人的时候会出错。
“观主,黎家可是有何特殊之处?您不仅饶恕了他们的冒犯,还愿意不计前嫌为他家孙子治病……”
陈青竹从不吝啬为亲人之人解惑,闻言温声道:
“我们先前并没有吃亏,黎家既已大出血,便算维护了慈航观的威严,也可得饶人处且饶人了。”
“而且,十二万两,我认为这个数额是黎家的极限。”
“黎家的财力应当不止如此……”慧云道。
她不是质疑观主的决定,而是不理解观主这样说的深层含义。
“没错。但这是在本观主治好他家长孙后,黎家能心平气和的极限。”
说到这里,陈青竹严肃了神色,“慧云,我很快就会外出游历。在我回来前,慈航观不宜树敌,明白吗?”
她昨日就已经生出了这个想法,思索一夜后,计划已经成形。
如今,也正好借此机会告知慧云,让她们几个管事人有个心理准备。

从去年腊月到如今,她在慈航观的日子,可谓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原本,她在慈安手下苟且偷生,不过是为着有朝一日能去到一个大人物身边,重回京城,向那些让她陷入如此境地的仇人报仇。
可自从跟在观主身边,被观主信任,爱护,委以重任,参与到以前完全不敢想象的大事之中,她心中那些仇恨便渐渐沉淀下去了。
她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便觉得复仇与否都没那么重要了。
有时候甚至觉得,若一定要经历那些苦难才能遇见观主,哪怕叫她重选一次,她也依旧愿意用曾经那些磨难换如今的日子。
可现在观主要离开慈航观,她心中不由自主便生出了一阵迷茫与慌乱,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好一会儿她才尽可能理智地道:
“我……我会为观主守好慈航观。”
陈青竹观她神情,心中一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
“不要怕,我走之前,会为你们留下自保手段。而且,你也要相信其余弟子,她们已经不是曾经那般柔弱可欺了。”
听着观主比平日里更温柔的声音,慧云心中的不安被瞬间抚平,理智回归,只觉得十分羞愧。
观主为了她们的安全,一改往日强硬的作风,甚至愿意给严重冒犯慈航观的黎家人治病,她却一听观主要走,就跟个即将离开父母的小儿女一样,哪里对得起观主往日的教导与信任。
观主要出门,肯定是有要紧事要办,她可不能让观主不放心。
想到此,慧云的语气变得铿锵坚定:
“属下定会为观主守好慈航观,等观主回来!”
“好,我相信你。”
陈青竹眼中满是信任。
得到慈航观的回信,黎尚书喜出望外。
其实两万两已经是非常大一笔数目,在给付十万两后,甚至需要他去当铺抵押一些田产地契。
但与十万两的赔罪银子比起来,两万两似乎完全算不得什么了。
甚至让人觉得只要再加两万两,就能治好他唯一的孙子,这钱简直花得无比值得。
眼见孙子越发虚弱,黎尚书也顾不得天色渐晚,立刻就带上全部现银与抵押回来的银票,再由几十个护卫家丁护送,立刻赶往了慈航观。
赶到慈航观已经是黄昏时刻。
这次叩开大门,是由黎尚书亲自上前交涉的,等管事人慧云前来,黎尚书的姿态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刚听闻观主宽宏大量,愿意宽恕鄙府,黎某便立刻来赔罪了。”
“先前我们只是听闻贵观能治风寒,想来求医,却不想两个贱奴竟是自作主张,对贵观多有冒犯之处。如今黎某已经将这两人打死,以儆效尤。”
说着,就指了指被几个家丁抬着的两具尸体。
两人都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辨不出样子,但看其臃肿富态的体型,确实应当是府内得脸的奴仆。
经过前几天观主直接用巨石砸死数十个倭寇一事,慧云对这些血腥场面已经面不改色。
闻言只是面色淡然的打量了几眼,然后轻轻点点头。
黎尚书又赶紧叫人奉上了赔罪的银两。
除了一沓银票,还有好几箱子纹银和两箱小金条。
慧云也并不扭捏,落落大方地命人当场点清了数目,这才对黎尚书道:
“把你家小孙子交给我观弟子,你们在这等着。”
并没有邀请他们进去入座招待的意思。
黎尚书心中有些不悦,送上了十几万两的银子,竟是连个座位都得不到。
这慈航观真是好大的架子!
若她们哪一日被贵人所摒弃,他必要回报今日之耻。
心中这般想着,他面上的神情却依旧恭敬又和善。
将浑身烧得滚烫,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的小孙子送到了慈航观弟子手里,还道了句“劳烦”。
然后便在道观外焦灼地等待起来。
不过一刻多些,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便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呼喊传入耳中:
“祖父!”
黎尚书不敢置信地回头,便见他的孙子桂哥儿正满脸开心地朝他奔来。
脸上的神情与脚步都轻松不已,丝毫没有病态。
“桂哥儿!”
他赶紧把人拉过来一摸,身上也完全不再滚烫,连唇色都恢复了往日没生病时的红润。
“桂哥儿,你……你好了?”
“嗯!”桂哥儿肯定地点头,“身上有力气了,肉肉一点都不痛了,肚子里也不烧了,好舒服啊!祖父,我好饿啊,想吃樱桃肉!想吃桂花糕!”
竟是连食欲也完全恢复了。
这跟先前暂时退烧时那种昏昏沉沉的样子判若两人,完全就是病情已经彻底康复了啊!
可他也就刚进这道观不超过两刻。
黎尚书听妻子说起袁御史的夫人时,尚且觉得是天方夜谈。
可看看眼前精神百倍的孙子,他开始觉得,这世上是真有神仙的!
寻常的医术就算再厉害,也绝对不可能见效如此迅速。
难怪那位神秘的贵人会如此维护慈航观!
这一刻,黎尚书完全忘记了要再次对付慈航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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