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只见往日里娇美如花的嫡母今日十分憔悴,往日里颇有威仪的父亲,也是眼下深黑,脸色发沉。
两人的腿上全都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就算她离得很远,也能闻到两人身上浓重的药膏气味。
昨日听二哥哥说,他们这是为了恳求那慈航观观主为大哥哥治病,跪了三天两夜,这才把腿跪成了这样。
蓉娘心中不由暗自咋舌,那慈航观观主可真威风。
竟是能让父亲和嫡母罚跪,还把腿给跪伤了。
虽说有些不孝,可她心中竟下意识觉得挺解气。
叫他们把姨娘送到乡野道观不闻不问,如今也算是有人能治一治他们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还是乖巧地关切了几句:
“父亲母亲的伤势可好些了?腿还疼吗?”
这话一出,二人的脸色更黑了些。
无他,蓉娘这话算是问到了二人的痛处上。
昨日两人回到马车上便发现,他们的两条腿都完全跪肿了,不管是膝盖,大腿还是小腿都是一片紫红色的血瘀,看着十分可怖。
即使第一时间就敷了药膏,两人依旧被腿上传来的刺痛折磨了一晚上,如今也依旧还痛着。
听大夫说,这样的疼痛还要持续好些天。且要等疼痛与血瘀消散,才能知道具体损伤情况。
严重的话,还会影响往后行走。
如此评判,让人心情如何能好。
而且被人问起这伤势,便让两人想起众目睽睽之下罚跪的耻辱,脸上十分挂不住。
张氏勉强笑着开口道:
“蓉娘,我与你父亲的伤势自有大夫操心,你不用担忧。昨日你二哥可与你说了去慈航观清修之事?”
“回母亲,说了。”蓉娘恭敬地道。
裴骁面色严肃,带着几分警告道:
“你既要去你姨娘身边,为父便成全你。今日你去了慈航观,定要乖巧懂事讨得那观主喜欢,万不可捣蛋顽皮,否则,要是坏了大事,为父绝不轻饶!”
蓉娘无波无澜地垂眸,只觉得有些讽刺,父亲大概完全不知道,她从小到大何曾有过顽皮的时候,不然也不至于对她说这种话。
不过,他怎么想根本不重要,她有姨娘!
“是,女儿记住了!”
张氏也温柔慈爱地叮嘱道:
“去了慈航观,想办法先去找你姨娘,让她好生在那观主面前替你大哥哥美言几句,让那观主收下你。另外,替我转告她,不用担心轩哥儿,我和伯爷定不会委屈了他。”
裴骁让她今日留在府中养伤,不准再跟去慈航观,她几次恳求都没能得到应允,便也不好再强求。
思来想去,不管那观主是否答应为裴瑾治疗,都得先堵住她们的嘴,不让慈航观在裴骁裴瑾与张经宏面前透露出下毒一事与她相关。
她拿那慈航观观主没办法,但陈青竹在慈航观待了这么久,为了儿子的安危,肯定是会想办法的。
蓉娘不知道张氏的算计,心中却并不赞同去找姨娘说情。
她根本不知道姨娘在慈航观过得怎么样,若是贸然让姨娘说情,让姨娘被观主所厌弃,以后姨娘该怎么在慈航观立足?
但为防节外生枝,她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一律恭顺地应诺下来。
没多久,靖南伯府前往慈航观的队伍便出发了。
蓉娘单独坐了一辆小马车,上头放着她并不算多的行李,还坐着一个一直照顾她的丫鬟。
若她被慈航观留下,这丫鬟便回伯府,只她一个人留在慈航观。
相比之下,裴瑾的马车则又宽大又舒适,上头有两个贴身照顾的丫鬟随时伺候,车周围还跟着好几个使唤的婆子小厮。
这队伍里,除了蓉娘和裴瑾两个小主子,还有裴骁和张经宏两个大人,加上随行的丫鬟婆子小厮与护卫,总共有二三十人。
一行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进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慈航观外。
此时观外已经有一些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抵达。
裴骁坐在轮椅上,与这些百姓致意算是打了招呼,然后被人抬到了道观外,有礼地对守门的坤道一拱手:
“道长烦请通报一声,靖南伯裴骁,携嫡长子与修行祈福之女前来求见观主。”
那坤道走进去禀报,没多久后又出来,传达道:
“派个人先把供品和修行祈福之女送进去。”
听到这话,不管是裴骁还是张经宏都是心下一松。
赌对了!
这观主让送供品和修行之人,多半便要接下给裴瑾治疗一事。
裴骁行动不便,于是就由张经宏带着蓉娘与供品进入慈航观。
几人在守门坤道的引领下,进入了主殿。
那明显是管事者的慧云道长在主殿等着,见到几人,便姿态颇高地道:
“你们不是虔诚信众,人和供品要先送与观主验看。”
张经宏连忙道:
“一切按照贵观的规矩来!”
于是,慧云让人接过装供品的大箱子,领着蓉娘便去了东苑。
蓉娘看这慈航观的派头,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姨娘就在这里!
可这慈航观排场这么大,连父亲与张家舅舅都要恭恭敬敬,她该如何才能让那位高高在上的观主收下她!
紧张地跟着这位名叫慧云的管事道长,跨过一个月亮门,便见门后是一大片禅房。
一处禅房的屋檐下,立着一道身着白色道袍,头上戴着帷帽的高挑身影,飘逸如仙,神秘莫测。
那人对慧云道长点了点头,慧云道长便将她领进了一间布置华丽的禅房,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小姐且在这里等等,观主忙完了便会来见您。”
蓉娘见她态度温柔可亲,心下生出勇气,拉着她的衣袖祈求道:
“姑姑!我乖巧听话,绝不调皮,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还能抄书,打络子,绣花给观里挣钱,您能不能帮我给观主说说情,求观主收下我!”
她按照路上反复斟酌过的说辞,一个字没提自家姨娘,只说自己能给慈航观带来的好处,满心希望慈航观能看在她不添麻烦且有用的份上留下她。
却没想到,慧云道长直接忍俊不禁地笑了:
“小姐放心,观主肯定会收下您的!”
“赶了一路是不是饿了?来,先吃点您喜欢的豌豆黄,喝些茶水垫一垫,等观主忙完了就来与您一起用午饭。”
蓉娘看着桌上洁白如雪的骨瓷盘子,上面摆着的正是她喜欢的豌豆黄,眼中不由浮现出迷茫的神色。
这慈航观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刚才在张家舅舅面前态度那么高傲的慧云道长居然对她这么温柔亲切,还说那位强大又威风的观主会来和她一起用午饭。
这……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裴骁与裴瑾在外面紧张等待着。
过了大约一刻,便见张经宏满脸喜色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契书,道:
“那位观主同意为瑾哥儿治疗,不过要让妹夫按照这个重新抄写两份契书,印章画押,并让村民们一起做个鉴证,以免日后有人借此寻衅,攀扯不清。”
裴骁接过契书一看,便见上头言语严谨地表达着如下条款:
靖南伯裴骁为求慈航观观主为其嫡长子裴瑾治病,奉上玉佛一尊,金与其他供品若干,并让三女裴蓉在慈航观侍奉十二年,任何缘由都不得接回裴蓉,索回供品。
裴骁看过之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不管是这些供品还是裴蓉这个庶女,对整个伯府来说都不算什么。
那么画押签下这样的契书,也不必担心有什么负面影响。
此契书是新写的,恐怕也是那慈航观见供品丰厚满意,又担心伯府往后拿这笔钱生事坑害慈航观,这才临时写了一份契书。
思及此,裴骁没怎么犹豫就立刻照做了。
在那些围观百姓们的见证下,他签下了三份契书,盖上了自己的私章,自己留下一份契书,其余两份都交给了慈航观。
“观主有令,只可裴公子一人入内。”
慧云道。
有这么多人做见证,倒也不怕慈航观对裴瑾不利,于是裴瑾被人抬着送进了慈航观后,就由慈航观的人接手了他的轮椅。
要过第一道门槛时,裴瑾主动道:
“我起来,你们先扶着我过去,再把轮椅送过来。”
十三四岁的少年人对奇闻异志总是更容易深信不疑的。
再加上裴瑾太渴望恢复健康,自从在舅舅那里得知慈航观观主的神通本领后,他就一直做梦都想来治疗。
如今好不容易才让那观主同意,他可不想在被治好之前让那观主坏了印象,因此哪怕是对最普通的道姑,他也十分体贴有礼。
“不必。”
说话间,那推着他的坤道就直接连人带轮椅把他给提过了门槛,然后又动作轻巧地放在了地上,继续推着往前走。
裴瑾整个人都惊呆了,在这坤道第二次把他提过又一道门槛时,才忍不住惊叹道:
“道长真是天生巨力,叫人佩服!”
他连人带轮椅可有一百七八十斤,这道姑竟能毫不费力就把他提过那么高的门槛,不是天生巨力是什么!
却没想到,那坤道笑着道:
“公子说笑了,哪有什么天生巨力,这都是观主传授给我等弟子的神通。”
裴瑾因为即将得到治疗,心情大好,好奇心也旺盛,闻言不由追问:
“这么说,还不止道长一人有这巨力?”
“没错,观主一共传授了十三人,个个都有我这般力气。”
裴瑾心下顿时惊叹不已。
还未见面,就对那位神秘的观主生出了几分崇拜。
待见到头戴帷帽坐在上首的陈青竹,不仅完全没有引以为怪,还觉得她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辉,态度恭敬极了。
“小生行动不便,无法起身施礼,还望观主见谅。”
“无妨,你很快便能行动如常。”
上首传来观主宛若金玉相击的嗓音。
裴瑾听出其中意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红晕与快要溢出的笑容:
“多谢观主!”
话落,裴瑾便赶紧自己和轮椅一起升到了空中,平稳地移动,然后稳稳地落在了观主身前。
他激动得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隔空御物!
这可是话本传说里神仙才会使的手段啊!
这观主能治百病,能随手与人神通,能隔空御物,分明就是真正的仙人啊!
正思绪沸腾,便听观主清冷的声音传来:
“好了,我要开始为你治疗了,闭上眼睛,平心静气。”
明明并不严厉的语气,却叫人下意识就遵从。
裴瑾努力压抑着心中激动的情绪,闭上了眼睛平复呼吸。
然后他便感觉到一股暖流从头顶灌注而下,精准地流向了自己的四肢,在曾经毫无知觉的双手与下肢处聚集。
他渐渐能感觉到暖意。
越来越多的暖意聚集,让他枯萎的四肢感觉越来越热,身体却无比舒适。
曾经所有的痛苦与躁郁全都得到了抚慰,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观主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好了,起来试试你的手脚。”
裴瑾下意识起身,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能自主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他又走了几步,敏捷得和他生病之前一模一样!
握了握手指,操控自如,挥了挥拳头,强劲有力。
他眼中迸发出喜悦的亮光,脸上的表情欣喜若狂:
“我好了!我好了!”
然后带着无尽的崇拜,看向那看不清楚面容的高挑神秘的身影,深深一揖:
“多谢观主治好了我的怪病,您的再造之恩小生铭感五内!”
仅仅须臾,就能将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的怪病治好,还无痛无觉,这是何等神异的手段!
裴瑾此时已经完全被这位观主所折服,心中的感激也格外真挚。
没想到,听到他的话,始终波澜不惊的观主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淡淡的惊讶与疑惑:
“怪病?莫非你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裴瑾心中的喜悦顿时凝结了片刻:
“中毒?”
观主见他迷茫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怜悯:
“遭此大难,竟对实情一无所知!如此,本座能救你一次,却不能救你一世。”
裴瑾并不愚笨,闻言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连忙跪下恳求:
“还请观主指点迷津!”
“罢了,你既诚心相求,本座便提点你一句。若想不再遭此横祸,便远离你的继母。”
裴瑾想起张氏平时对自己温柔慈爱,关切有加的样子,十分难以置信。
可眼前的观主,分明是在世仙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她说的话又岂能有假。
再者,继母继子的关系本就对立敏感,他往日里在书院可没少听说那些有继母的嫡子被继母坑害的事。
张氏害他,也并非没有可能。
“可……她又不能生育,不会有亲生子,未来养老只能指望我,为何要如此害我?”
那观主闻言,意味深长地道:
“少年人说话可不要太武断。”
裴瑾还想再问,却被那观主一挥衣袖,直接送出了知客堂。
“好了,言尽于此,自去悟吧。”
反正她已经将真相告知裴瑾。
他并不是个太愚蠢莽撞的人,应该不至于一开始就把事情闹大,而是会告知张经宏,借由外家的力量证实后再发难。
当然,就算当即闹大,她也无所谓。
蓉娘已经被她接过来,裴骁还当众立下契书,谁也没办法再把蓉娘抢走。
他们靖南伯府就算闹翻天,也影响不到她。
这般想着,陈青竹揭下帷帽,走向为蓉娘准备的屋子。
只见小姑娘正端端正正地坐在圆桌旁,时不时焦急地望向门口,桌上的点心茶水根本没动过。
听到陈青竹的脚步声,她抬眸朝着这边望过来,怔了好一会儿,像是不敢确定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蓉娘,不认识我了吗?”
直到陈青竹走到她面前,朝她露出温柔的笑意。
小姑娘这才确定,面上满是惊喜,像个小炮弹一样猛然扑进陈青竹怀里:
“姨娘!”
陈青竹伸手揽住她。
被魂牵梦萦的熟悉怀抱包围,所有的委屈,惶恐,不安通通冲上心头,蓉娘情不自禁地啜泣起来:
“姨娘!真的是您!我终于见到您了!呜呜呜……”
听到怀中孩童传来的哽咽的声音,陈青竹的一颗心也像是被酸水浸泡着一般,她轻拍着蓉娘的背部安抚,声音低柔满是愧疚: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丢在伯府那么久。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知道,蓉娘这大半年必定吃了不少苦。
她为了制造一个最有把握最安全的时机,让她等了这么久,实在是很对不起她。
蓉娘闻言,从怀里抬起头来,眼眶通红,脸上满是泪水,目光却无比坚定:
“姨娘不要道歉,又不是您想这样的。”
又关切地问道,“您过得好不好?这道观里有没有人欺负您?”
童言童语有些好笑,陈青竹却认真地回答:
“我过得很好,道观里没有人敢欺负我。”
蓉娘问出心中最关心的问题:“那我以后一直跟姨娘在一起,应该也不会有人反对了吧?”
“当然。”
蓉娘顿时松了口气,小大人般道:
“我可算是放心了!”
犹自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蓉娘伸出小手去摸陈青竹的脸:
“您变了好多,差点认不出来了!娘亲现在真好看!”
陈青竹微怔:
“娘亲?”
蓉娘重重点头:
“对!伯府的人都要回京城去了,就算叫娘亲,也没有谁来惩罚我们了!那我当然要叫娘亲,您本来就是我娘亲!”
陈青竹见她郑重其事的样子,也跟着露出笑容:
“好,蓉娘想叫什么都行!”
她修行多年,对于称呼倒是没什么执念。无论叫什么,也不会改变她是她女儿的事实。
不过,蓉娘想改口,她当然也不会反对。
“娘亲!娘亲!娘亲!娘亲!”
蓉娘像是要把以前的都补偿回来一样,连续叫个不停。
她叫一声,陈青竹便答应一声,看着蓉娘脸上露出幸福又满足的笑容,陈青竹只觉得前世今生八十余年的缺憾,终于在这一刻被填满。
有了那份契书,有她的强大实力为后盾,蓉娘再也不会像前世一样,小小年纪便被送给有怪癖的糟老头做妾,活生生被折磨死。
她会一直安全又幸福地生活在她身边。
意识到这点,心头竟是蓦然一轻。仿佛挣脱了什么束缚了她几十年的枷锁一般,体内的灵气运转速度都突然变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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