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第135章 张经宏的怀疑,蓉娘的顾虑。
一上车,便见裴瑾心事重重地盯着马车侧壁发呆,张经宏关切地问道:
“瑾哥儿怎么了?如今你的痿症已经治愈,为何依旧闷闷不乐?”
裴瑾凑到张经宏耳边,低声道:
“舅舅,我这并非痿症,而是中毒。”
张经宏顿时大惊失色。
“这从何说起?”
裴瑾便将刚才在慈航观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张经宏听完,脸色顿时便沉了下来。
他对慈航观那位观主与信徒们的事情了解颇多,又亲眼见证外甥身上的神迹,如今那慈航观观主在他心中,说是医仙在世也不为过。
下意识里,他就很相信那观主所说的话。
别的不说,瑾哥儿是中毒而非痿症一事,以那观主的医术是绝不可能看错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以往的无数名医一个都没瞧出来?
这些名医里许多都是成名多年的老大夫了,就算治疗能力方面不如慈航观观主,按理说不该连见识都如此不堪。
若说此事从头到尾是张氏捣鬼,那就说得通了。
她在靖南伯府一手遮天,要掩盖这样的消息很容易。
至于动机,虽然不知道那观主如何得知其中内情……
但那观主所说的,也并非没有可能。
当年他的亲妹妹过世,母亲在几个堂妹里选中这个四妹妹去靖南侯府做续弦,主要的原因便是张氏体寒,不能生育。
这等妇人毛病虽说很难调理,却并不是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
至少他那位排行第五的堂妹,如今在宫中连续为子嗣艰难的皇帝孕育了三个健康子嗣的张淑妃,就时常被人猜测,手中或许有什么生子灵药或秘方。
两姐妹感情那么好,若张淑妃真的有秘方,又岂会看着自己的亲姐姐没有后嗣。
虽然一切都只是怀疑,可这推测的每一环看起来可能性都很高。
更要紧的是,一旦这怀疑成真,那便意味着自己的外甥过去和未来的处境都十分危险。
张经宏捏紧了拳头。
若真是张氏暗害了瑾哥儿,他必定要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事事关重大,我会立即进行调查。但在我拿到确凿证据之前,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
张经宏严肃地叮嘱道。
“包括你父亲。”
身为男人,他是最了解男人的。
子嗣有时候真的没那么重要,只要自己还宝刀未老,就能很轻松地生出很多个来。
有了后娘就很容易有后爹。
裴瑾也隐约有这种感觉,闻言郑重答应下来。
待回到靖南伯府后,面色上已经不太看得出异样了。
得知陈青竹在守着女儿午睡,慧云是等到蓉娘屋里有了动静,这才过去汇报张经宏一事的。
此时蓉娘刚刚睡醒,睁开眼睛,便见娘亲盘腿坐在床前,双手掐着一个好看的姿势摆在膝盖上,双眼轻阖。
的确是一直陪着她的。
睡前到醒来,她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娘亲。
这让蓉娘倍感幸福,爬起身来,蹲在陈青竹面前好奇地歪头打量她。
她这一番动作,自然让警觉极高的陈青竹从入定中脱离出来,睁开了眼睛。
“娘亲,您在干什么呀?”蓉娘好奇地问。
陈青竹柔声道:
“修炼啊,只有日日修炼,才能更好地使用慈航真人赐予我的神力。”
蓉娘不太懂,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好像打乱了娘亲原本的生活。
“蓉娘渴不渴,先喝点水?”
陈青竹起身给蓉娘倒了一杯水,“待会儿带你去观里逛一逛,认认人。”
正说着,便见慧云在门外叫了一声观主。
陈青竹点头示意她进来。
蓉娘很有礼貌地起身向慧云福了福身,叫了声“慧云姑姑”。
慧云也连忙还了个礼,然后对陈青竹道:
“观主,方才张经宏离开前进来烧香了……”
把张经宏的所作所说全讲了一遍。
陈青竹微微勾唇:
“哦?清贵高洁的张大人,竟也想做慈航观的信众?”
话虽如此,却并不太惊讶。
反而是清贵高洁几个字,讽刺意味尤为浓重。
这事确实是陈青竹先前没想到的。
不过,身处高位的官员有几个不是人精,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钻,只恨不能占住更多好处,何曾在意吃相和手段。
所谓风度气节,不过是拿来哄那些愣头青书生而已。
张经宏在不知道她身份的情况下,做出这般示好之举,再正常不过。
能在对付张氏的作用之外,再额外给她送些供品,她自然是不会往外推。
至于将来张家嫡支求到她头上的时候要不要出手,那当然得看到时候他们还有何价值了。
“此事你处理得很好。对这些权贵,就是要有这般将他们视若蝼蚁的气度,才能驾驭得住他们。”
慧云得了夸奖很高兴:
“有观主撑腰,属下自然是底气十足的!”
一直旁听的蓉娘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眸里写满了惊叹。
这是她头一次接触到娘亲温柔慈爱以外的另一副面孔,却不但不觉得陌生,反而内心不由自主生出了满满的崇拜和与有荣焉。
张家大舅舅那般连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大人物,竟是主动要来向娘亲礼拜供奉。
可娘亲完全没有觉得荣幸之至,反而教导慧云姑姑将权贵当做蝼蚁。其目的,则是为了驾驭驱使他们。
这是何等的胆量与气魄!
原来她的娘亲在外头,已经是如此了不起的人物!
相比之下,她真是没用极了。也不像慧云姑姑那样有能力,能帮娘亲做事,还做得这么好。
想到这,蓉娘不禁有些沮丧和迷茫。
她来到这里,除了耽误娘亲的正事和添麻烦,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听到娘亲吩咐慧云姑姑召集全观上下所有人,要向她们介绍她的身份,蓉娘连忙站出来阻止:
“娘亲……我……我还不想见她们,能不能先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您女儿?慧云姑姑也不要说,好不好?”
陈青竹有些诧异:
“蓉娘怎么了?”
蓉娘轻轻摇头,声音很低:
“没什么……就是不想认识那么多人。”
她的娘亲在慈航观所有人以及那些有钱有势的信众们眼里,都是神秘又强大的神使,他们像是对待神仙一样崇拜追捧着她。
可一旦让人发现她这个女儿的存在,大家就都会知道,他们所供奉的观主原来竟是靖南伯府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
她不敢想象,到时候会给娘亲带来多大麻烦。
若那些信众从此像是靖南伯府那些人一样轻视娘亲,甚至不再听从她的命令,那她的罪过就太大了。
她不能拖累娘亲!
心中不由得深深一叹。
公布蓉娘的身份的确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但以她如今的能力与势力,完全可以从容应付。
可蓉娘从小在靖南侯府长大,跟着她这个地位卑微的生母,小小年纪便已经学会了谨小慎微委曲求全。
这样的性情与行事作风,并非一时片刻能扭转的。
诚然,她的确可以不顾蓉娘的意愿,强行公布她的身份,让她立刻在这慈航观享受少观主的待遇和地位。
但蓉娘根本不在乎这种虚名,反而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为此担惊受怕。
与其如此,倒不如尊重女儿的想法,也给她一段时日来渐渐适应慈航观这个新的环境,在她觉得安全的时候再公布她的身份。
想到此,陈青竹改变了想法,对慧云道:
“那便暂时如此吧。”
慧云略一思索,道:
“属下会暂时保密小姐的身份,并吩咐所有人礼待小姐。”
“让她们叫我裴小姐就好了。”蓉娘补充道。
她觉得只叫小姐,很容易让外人胡乱猜测联想。
慧云看向陈青竹,两人对视一眼。
在慈航观内部公布与不公布,其实也只差一句明言而已。重点还在于是否对外掩饰蓉娘的身份。
“暂时按蓉娘所说的办吧。”
慧云心领神会:
“属下遵命。”
蓉娘脸上顿时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待慧云离开,蓉娘便催促陈青竹:
“娘亲,你自去修炼便是,不用管我。”
陈青竹故作叹息:
“唉,蓉娘一点都不想娘亲,才见面就不耐烦与我一起了。”
蓉娘连忙抱住她:
“没有没有,蓉娘没有不耐烦与娘亲待在一起!”
陈青竹知道女儿的好意,摸了摸她的头发,道:
“那至少今天陪娘亲一天?明日我们就各忙各的事情去。”
蓉娘当然是想和自家娘亲腻在一起的,闻言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于是,接下来,陈青竹便带她在观中走了走,给她介绍观里的情况,告诉她东苑是可以完全随便活动的。
中间的几个大殿,经常会有香客,要注意言行举止,待人温和有礼,不管身份多高的香客都要一视同仁,平淡视之,无须畏惧讨好。
而西苑,如今有一部分苦役住着,那些人都是先前欺压迫害如今这些坤道们的,并非善类,不必同情她们,甚至与她们接触时必须要有所防范。
蓉娘一一都记下。
然后陈青竹又将她带回房间,给了她两包金银锞子和铜钱:
“这是给蓉娘的零花钱,且拿着,以后观中休沐之时,可以与其他人一起去城里玩耍花用。”
蓉娘长到八岁,从来没拿到过这么多零花钱。
就是她自己先前攒的所有家当也没这么多,拿出一个个金银锞子爱不释手。
再加上听到陈青竹说可以去城里玩,更是兴致勃勃。
“我还没去南都城玩过呢!到时候娘亲和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们戴着帷帽,悄悄去逛,叫谁也认不出咱们!”
“好,那就到时候一起去!”陈青竹宠溺地道。
下午闭观后,慧云将所有坤道召集起来,向众人传达了礼待这位新来的裴小姐的命令。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其实经过那刘嬷嬷来闹事的那一次,所有人便都知道靖南伯府有一位姨娘在慈航观修行。
可大家平日里逐渐熟悉起来,却没发现任何人是那位姨娘。
前两天那靖南伯与靖南伯夫人在观外跪求三天两夜,众人便越发好奇那位姨娘到底是何人。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人承认。
再加上只有陈青竹这个观主,才是最后来的,不少人对那位姨娘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
如今观主的心腹慧云师姐亲自吩咐,要礼遇那位靖南伯府送来修行的裴小姐,就更加坐实了这一点。
慧云让众人悄悄议论了一会儿,消化了这个消息,然后才严肃地道:
“有些事,你们心里应该已经明白。那么既然观主没有吩咐对外宣扬,若有人往外透露了不该透露的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给慈航观惹来了麻烦,观主与我,都容不得她!大家可记住了?”
众坤道在慧岸和慧云的共同教导下,如今早已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闻言立刻大声应诺:
“是!”
慧云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又敲打道:
“希望大家记住一件事,不管观主曾经是什么人,如今都是给我们遮风挡雨的保护伞。”
“若是惹恼了观主,让她一气之下弃我们而去……女子立身何其艰难,我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回到曾经的苦日子!”
众人回想起曾经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心中肃然,纷纷保证定会守口如瓶,绝不给观主添麻烦。
事关外甥安危,张经宏一回到城里,立刻紧锣密鼓地调查起来。
首先,他以快要启程,伯府的下人们可以陆续开始上船为由,把张家带来的包括钱大夫那一批人,先从靖南伯府挪到了船上。
避开了张氏的眼线,他立刻把那钱大夫抓来审问。
此人给张氏和裴瑾都看过病,是最关键的人物之一。
钱大夫毕竟是个大夫,论奸猾哪里比得过张经宏这个官场精英。
没多久,就在张经宏的一番连骗带诈下露了端倪,再加上随身的行李中被搜出来一万两万汇钱庄南都分号的银票,还没拷打,便吓得屁滚尿流,承认自己是收了伯夫人张氏的银票,在裴少爷的病因上撒了谎。
至于张氏本人的脉象,钱大夫还真没往能不能生育那方面想过,回忆一番,说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并没有什么异常,也不见任何体寒的迹象。
如此,便证明张氏的身体真的已经恢复正常。
两者加起来,若放在衙门审案,证据当然是不足的,但这在张经宏心中,已经完全足够给张氏定罪了。
“贱妇!竟是一直暗藏奸计!”
张经宏不由咬牙切齿。
他不知道张氏究竟是何时恢复了生育能力,但她害了裴瑾绝对是事实。
只是,对于如何报复惩处张氏,他心中一时间还有些拿不定主意。
才得知那观主所言的气头上,他觉得若真是张氏给瑾哥儿下的毒,便必定要让张氏付出惨重的代价。
真正证实的如今,他反而有些犯难了。
宫中的五堂妹,圣眷深厚,若此番真的诞下皇子,将来更是贵不可言。
他若明着对付她的亲姐姐,这位五堂妹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淑妃临产在即,若真诞下皇子……哪怕以张家如今的地位,也不能轻易得罪了去。
事关重大,他原本打算回到京城,与父母兄弟商量之后再做决断。
然而,第二天南都城就发生了一件大事,促使他立刻下定了决心。
第137章 嘉奖圣旨,观主料事如神。
“老爷!老爷!嘉奖的圣旨到了!衙门来人,叫您到府衙去接旨呢!”
一个小厮匆匆跑进秦家,喜气洋洋地向秦大富禀报道。
乔家的事如今已经有了章法,珍娘自己越发有主意,倒是不需要秦大富这个一家之主一直在乔家守着。
只要是个辈分上压得住的人,不拘是秦夫人还是秦老夫人去,都是一样的效果。
于是秦大富就从乔家撤了出来,回到家中料理生意,换成了秦夫人前去坐镇。
听到小厮的话,秦大富不由得面露惊喜。
先前他们这些慈航观信众,在赈灾一事上出了大力气,可当时大家都是冲着观主的赏赐去的。
他们这等商户,可从没想过朝廷的嘉奖竟然还有他们的份。
秦大富不敢耽误,赶紧检查检查自己的穿着打扮是否有什么不妥,换了身布衣,就立刻赶往了府衙。
很快,参与赈灾的所有人都来到了府衙大堂,齐刷刷跪下接旨。
只听宣旨的钦差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南都同知严庆之,在上次的特大洪灾赈灾一事上,乃是首功,直接擢升为正四品南都府尹。
扬州总兵之子郑元乃,组织扬州商人赈灾有大功,特赐封为南都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秩六品。
秦大富等一干商户,则被称赞为天下商贾楷模,各赐予“仁商义举”匾额一块,玉如意一柄。
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不小的收获。
收获最大的,自然是严庆之,他是实打实的原地升官,从南都城的行政副官变成了大权在握的府尹。
南都府尹,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府尹,却也差不了太远,远非一般的四品知府可比。
(至于原本的府尹,与他交接后,则考核后再决定是升官还是平迁或者明升暗贬。)
其次便是郑元乃的六品指挥使。
这虽说是个荫封,没有具体的实职,却也同样是官场准入券。
若是个有上进心的,未尝不能在此基础上立下实质性的功劳,让上头看到自己的能力,转为实职甚至进一步往上升。
而对秦大富等商贾来说,皇帝赏赐的东西则更偏荣誉性一些。
可商贾不缺钱,缺的就是社会地位。
有了这块匾额,别的不说,至少以后在外行走,其他官员要给他们穿小鞋,也得稍微掂量些。
毕竟,穿小鞋也要名头,他们可是皇帝亲自表彰过的仁商,若随便给他们安罪名,岂不是打皇帝的脸?
众人接完了圣旨,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商贾们敲锣打鼓把御赐的匾额接回家,在邻居和周边百姓们羡慕的目光中,把匾额挂在了自家宅子大门上,把玉如意供奉在自家祠堂。
安顿好后,包括郑元乃在内的所有人,都有志一同去了严府,向严大人道谢。
大家都知道,他们之所以会受到嘉奖,和严大人汇报的题本怎么写,有很大关系。
能有此结果,必定是因为严大人没有独揽功劳,在汇报赈灾详情的题本里给他们表了功。
严庆之闻言,捋了捋几缕美髯,朝着城东的方向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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