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如今她已炼气四层,只要跃上道观屋顶,隔空杀掉裴骁轻而易举。
可杀人不过头点地,让这夫妻二人直接死去太便宜他们了。
她要一步步毁掉他们在意的一切,让他们痛苦挣扎却永远无望脱离地狱。
慧云顿时恍然大悟,脸上重新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武将的膝盖废了,那便再也不能骑马领兵,更无法立功翻身了!
若裴骁跪到中途,发觉膝盖不妥,肯定会什么面子里子都不顾,直接离开以保住自己的膝盖和前途。
可如今,他被巨大的愤怒与羞辱冲昏了头脑,为了挽回颜面与名声说了之前那一番话。
再被百姓的夸赞一激,亲口说出要跪满两天半,还请大家做见证的话,那便是不跪满两天半,就绝对不可能起身了!
甚至他都不可能再垫上垫子。
那么硬的石板,两天跪下来,他的一双膝盖废定了!以后再也无法骑马领兵!
所以观主这一番安排,一开始的目标便是为了彻底毁掉靖南伯的前途。
如此,他们一家就算名声好了又如何,回了京又如何,只要靖南伯废了,就再无掌握实权的可能性!
膝盖跪得越来越痛,每一刻都是煎熬。
可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也在一旁看着,时不时表达对他的赞美钦佩。
他便不仅不能起来,还得跪得笔直。
一旁的张氏也已经跪得很难受,但看到一旁的裴骁跪在石板上,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道:
“相公,要不叫人给你拿个垫子来吧,这样硬的石板,跪久了膝盖受不住啊!”
裴骁有些心动,可想到那些百姓说他是铁骨铮铮真汉子的钦佩之言,还是拒绝了。
这是一个挽回靖南伯府名声的好机会,他绝不能为了自己轻松,错失这一良机。
“没事,不用担心我。你身体弱,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最要紧。”
此时他也不忘温言细语安抚张氏。
快入夜时,围观的百姓们陆续离开,说是明天再来陪伴他们,不管是张氏还是裴骁都松了口气。
虽说慈航观这边还是留了两个坤道值夜监督他们,但到底不是面对那些百姓,夫妇二人可以松懈些,把跪地的重心转移到臀部,变成跪坐的姿势。
半夜甚至还能两个人靠在一起稍微打个盹。
见慈航观的坤道没有说什么,在张氏的坚持下,甚至还给裴骁膝盖下也垫了个软垫。
裴骁终于感觉轻松了些。
然而,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没多久,裴骁便敏锐地听到远处传来喧哗的人声。
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赶紧叫人拿走了膝盖下的垫子。
没过多久,随着那些人过来打招呼,他便发现,果然是昨天那些百姓回来了。
不仅是他们,还来了更多的人。
甚至有人还拿了过夜的装备,说是接下来两个晚上,都要在这里全程陪着他们夫妇。
裴骁夫妇几乎要眼前一黑。
可是那些百姓的目光是那么真挚,看着他们的眼神是那么钦佩,根本不容他们说出拒绝的话。
于是,接下来两天,两人便只能在上百双眼睛的陪伴(监督)下,一点也无法偷懒。
膝盖从痛得钻心到麻木,人的精神也越来越萎靡,最后一天的时候张氏几乎快立不住,全靠含着参片勉力支撑。
裴骁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整个人摇摇欲坠,全靠对靖南伯府名誉的在意撑着一口气。
第三天下午太阳落山前,终于到了说好的两天半时间。
慧云走出道观,高声宣布:
“两天半时间已到,两位请起!”
来看热闹的周遭百姓,纷纷欢呼鼓掌。
靖南伯府的下人赶紧来将两人扶起来。
起身的一瞬间,两人都觉得整条腿像是从膝盖处被斩断一样,针刺般的麻木伴随着剧痛。
张氏直接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裴骁却是体力与毅力都十分惊人,即使两条腿麻木剧痛到根本不能挪动分毫,也没有忘记正事。
他要裹挟民意,让慈航观在此时答应为裴瑾治疗。
“这位道长,我们夫妇已经按照贵观主要求,跪满两天半,向神灵和慈航观赔罪,那我们先前所求为我儿治疗一事……?”
早就被安排好的靖南伯府下人,混在围观的人群中,大声喊道:
“靖南伯都如此有诚意了,就答应他吧!”
百姓们往往随波逐流,此时对坚持跪满了两天半且平易近人的靖南伯很有好感,也跟着喊道:
“答应他吧!”
“答应他吧!”
慧云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观主原本说过,靖南伯夫妇跪满两天半,只是为从前在慈航观纵火冒犯神灵一事赎罪,请我们观主出手治病又得另算。”
人群中靖南伯府的仆从高声道:
“靖南伯跪满两天半定然也是出于一片爱子之心,其情可悯,贵观可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可不能如此铁石心肠!”
其余人跟着附和道:
“对啊对啊,观主可怜可怜孩子和做父母的吧!”
一时间,大家都在帮靖南伯府求情。
裴骁眼见事情按照自己安排的方向发展,心下满意,只觉得受损严重的两条腿都没那么难受了。
慧云像是被舆论所迫,勉强道:
“既如此,我便再去请示观主。”
正在此时,众人只听一道声音从观中传出。
“靖南伯所求,本座皆已知悉。”
明明不是很大声,却连阶梯之下的百姓们与靖南伯府的仆从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声音清晰地灌注进每个人耳朵里,像是近在耳边,却又缥缈高远,显得有些雌雄莫辨,犹如天门大开传来的仙宫奏乐,让人不自觉就满心肃穆。
喧闹的人群全部安静下来。
“是观主的声音!”慧云高声告知众人。
裴骁闻言,连忙朝观内看去,只见目光所及之处,都没有任何人影。
可刚才那道声音,却是近得如同在耳边一般。
心下也不由被震慑,这慈航观观主的手段果然神异无比。
一时间,他甚至暂时忘却了仇恨,只觉得想直接与这观主对话实在不易,一心想要达成目的,连忙大声道:
“裴某诚心相求,还望观主怜悯裴某的一片爱子之心!”
话落,便听那声音继续道:
“你能抛下身份为爱子跪求三天两夜,诚心可嘉。那本座便破例与你指一条明路。”
裴骁忙对着看不见人影的观内拱手一礼:
“还请观主赐教!”
他也是能屈能伸的,哪怕心中再恨,还没达成目的时,从不吝啬谦恭有礼的姿态。
而且,这观主是因为他亲自下跪相求才破例,也叫他下意识觉得在这位观主心里,他的身份是极有分量的。
这种高看,一定程度上也稍微冲减了他对慈航观的仇恨。
那声音便道:
“令公子有此一难乃是命中注定之劫,残躯反能保命。若想两全其美,则需一名与之血脉相近之女,拜入慈航观出家,为其潜心祈福十二年,方可彻底渡过此劫。”
这话说得实在模棱两可,叫裴骁心中难以自控地生出不少忐忑。
因为她的意思既可以解读为,让伯府送一名与瑾哥儿血脉相连之女为其祈福十二年才给瑾哥儿治疗。
也可以解读为,只要把人送来,就可以为瑾哥儿治疗,修行则能保瑾哥儿往后无虞。
沉思片刻后,裴骁故作不明地问道:
“观主的意思是,只要裴某送一名与我儿血脉相近之女来慈航观修行,观主便愿意立刻为犬子治疗吧?那血脉相连之女,可有什么具体要求?”
那个声音没有再回答。
慧云走上前来,道:
“观主此言也算是泄露天机了,不可能与你说得太明白,一切需要你自己去悟。”
裴骁想了想,又试探着道:
“那明日我便将犬子与修行祈福之女送来,请观主为我儿治疗?”
慧云依旧不置可否地:“您试试便知。”
裴骁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强撑着身体,又询问了些其他信众求观主出手的规矩,这才告辞离去。
被抬下阶梯时,他还不忘做戏做全套谢过那些仗义相助的百姓,说明日会带他儿子来慈航观求医,若能成功治好儿子,到时伯府必将酬谢众人。
很明显,他还打着明日若不成,则继续让裹挟民意逼迫慈航观的主意。
百姓们闻言立刻送上祝福:
“伯爷明日必将心想事成!”
见伯府的车马离开,众人也都兴致勃勃,三五成群地回家去了。
这两日他们不仅亲自见证了大官老爷在慈航观外罚跪三天两夜,还听到了慈航观观主的声音。
那缥缈高远,又无比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的声音,就宛如他们想象中的神仙一样。
这等见闻,说出去足够吹嘘一辈子了。
至于一开始煽动他们来看这场热闹,并且带头羞辱裴骁那些人,早就功成身退,在这几日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只有这些百姓,还惦记着明日的酬谢,打算明天继续来看热闹。
见所有人全部离去,慧云这才叫人关闭道观大门,自己也亲自去东苑给陈青竹禀报情况。
别看她方才表现得十分淡然,如今也是满肚子疑问呢。
她能明白观主为何不乘机提出要一份“陈姨娘”的放妾书,彻底斩断与靖南伯府的关联。
毕竟贪多不烂。
若指向性太明确,叫靖南伯府察觉观主与“陈姨娘”可能关系匪浅或者本就是一个人,以这等权贵的贪婪,只怕观主的女儿立刻就将成为无限次要挟观主的人质。
但除此之外,她其他方面的疑问也不少。
陈青竹正一边用饭一边听她汇报外头的具体情况,见她满脸困惑却又强忍着不问的样子,不由停下筷子,宠溺地笑着道:
“想问就问。本观主今日心情好,定会知无不言为你解惑!”
听着观主纵容的语气,慧云心中难以抑制地生出一股甜意,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开心的笑容:
“那我就问啦,观主难道已经笃定明日送来的定是您想要的人?”
陈青竹道:
“十之八九。”
她早已经听张六汇报,靖南伯府的三小姐前些时日正闹着要去山上与生母一起修行。
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会被送来的人八成便是蓉娘了。
“若不是,再想办法叫他们换便是。我不是让你跟靖南伯说了试试么。”
慧云这才明白。
那个试字,还有如此妙用。
“那……若真的把人送来,观主便要保那靖南伯之子一生无虞?这会不会太便宜靖南伯府了?”
陈青竹闻言不由失笑。
她是修士,又不是真的神灵,哪有这个本事。
“当然不。他送了人,我们收了,也不意味着他就送对了。真正送走便能保裴瑾无虞的,是靖南伯夫人,你觉得她会被送来?”
这话中的意味可就十分丰富了。
慧云顿时心满意足,笑眯眯道:
“原来如此,多谢观主解惑!属下这就去给咱们小姐准备屋子去!”
陈青竹没有纠正她的称呼。见她想得如此周到,也不由眼中流露出笑意来。
她脱离凡间生活八十余年,思维与生活方式和凡人相差太大,虽说关爱女儿的心没有变,却已经不太会照顾孩子了,有慧云在,倒是能更好地引领蓉娘成长。
裴骁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终于回到靖南伯府。
张经宏估算着时间,已经在正厅等着。
听说他们回来,立刻跟着靖南伯府的下人们一道去迎接。
见裴骁被人抬着下了马车,心中大吃一惊。
虽说知道两人跪了两天多必定会有所损伤,却没想到就连裴骁也是走路都没法走。
而张氏,也是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十分虚弱的样子。
虽说心中急切,他还是先关心了夫妇二人的情况,得知两人路上在腿上敷上了活血化瘀的药膏,这才问起了正事。
裴骁强忍着腿部不适,将慈航观的要求与他说了一遍。
张氏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
除了她自己,竟是无人知道,那慈航观观主的话,意有所指。
而那个需要被送去祈福的,指的也是她。
那慈航观观主,到底是无所不知,还是陈青竹那贱人将伯府内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无法确定。
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张经宏和裴骁千万不要联想到她身上。
还好,那慈航观观主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只听张经宏沉吟片刻道:
“无论如何,得先选个人去试试。与瑾哥儿血脉相近之女,想必指的便是他的几个姐妹。”
然后试探着道,“不知妹夫是否舍得府上千金去吃这个苦……”
裴骁没有犹豫。
他的几个女儿都是庶出,能以一个庶女换得嫡长子平安康泰,一生无虞,别说只是去清修十二年,就算是以命换命,他也舍得。
“伯府锦衣玉食养她们这么多年,该为伯府出力的时候,不管吃不吃得苦,都得去。”
说完便转头询问张氏,“夫人以为,选谁去合适?”
张氏心中紧张不已,面上却一派虚弱,语气温婉地道:
“长女芸娘和次女芙娘的年纪,若是修行十二年,怕是会影响婚事。”
“下头的四女莞娘和五女英娘又年纪太小,恐连自理都困难,更何况为瑾哥儿祈福。”
“妾身思来想去,从年纪上来说,还是三女蓉娘最合适。”
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她想的是,陈青竹到底在慈航观修行,若送去的是蓉娘,她不管是否在那观主面前说得上话,都会想办法把蓉娘留下来。
若伯府的事情是陈青竹告知的那观主,那么,送去蓉娘也是一个警告。
让陈青竹知道,她能随意主宰伯府的庶出子女前途。
蓉娘虽然被送了过去,她却还有个轩哥儿在手上。若陈青竹想让儿子平安,便应该知道什么叫守口如瓶,安分守己。
若不是陈青竹所说,那就证明那观主根本无意管世俗闲事,不管送去的是谁,应该都不至于拒绝和说破。
裴骁沉思片刻。
从年纪上来说,蓉娘确实是最合适的。
而且,其他几个女儿的生母都在府中,不管选中了谁,都难免来哭闹一番。
只有蓉娘,她没有生母来闹,甚至她自己前阵子还闹着要去找她姨娘。
从哪个方面来看,蓉娘都是最合适的。
“此事还是要知会轩哥儿一声。”
轩哥儿天赋出众,又聪明沉稳,若不论出身,确实是比瑾哥儿这个嫡长子更优秀的。
裴骁心中还是有几分看重这个庶长子。
于是,他对张经宏解释道,“舅兄,这轩哥儿是蓉娘的孪生兄长,两人自幼感情极好,如今兄妹分离,也叫人十分不忍。所以此事还得先得叫轩哥儿来商量商量。”
张经宏审视地看了他一眼,心知这个妹夫是在为庶长子讨要好处,沉思片刻道:
“倘或真能选中他妹子,便让他与瑾哥儿一起,跟着你三舅兄读书吧。”
一个庶子,能进入张家族学读书已经是抬举,能得张翰林亲自教导,那便是莫大的恩典。
这好处已经十分有诚意。
裴轩被叫来后,自然也对这个条件十分满意。
在古代进入学堂后,他便越发意识到了家世与师承的重要性。
如今他能跟着张翰林读书,那起点可就比一般读书人高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将来考上进士的概率也大大提高。
以他的家世,再加上进士出身,哪怕不能继承爵位,也一定有大好前途。
只是牺牲个总是爱给他找麻烦的妹妹,便能获得这般好处,他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说了一番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的话,便与众人谈妥了这一件事。
没有人跟蓉娘这个当事者商量,她只是最后被裴轩告知而已。
蓉娘听闻这个消息后,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
却不是因为被抛弃牺牲而伤心,而是高兴。
因为裴轩告诉她,她要去修行的那个慈航观,前身正是姨娘所去的净慈庵。
只要被那个观主留下,她明天就可以见到姨娘,并且一直和姨娘在一起了!
第130章 这慈航观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第二天一大早,蓉娘便被叫到了正堂,说是靖南伯和夫人召她去说话。
蓉娘对于靖南伯夫妇,向来是惧怕的。
身为庶女,她并没有从二人身上感受过多少慈爱,反而从小就明白,这二人是能主宰她与姨娘生死前程的人。
“拜见父亲母亲!”
“起来,坐吧。”
蓉娘小心地在下首右侧的椅子坐下,并趁机用余光打量了下伯府的男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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