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观主说了,大家同为信众,要守望互助,严某又岂能一人贪功!得此嘉赏,我们大家最该感谢的,还是观主!”
众人想起当初观主号召大家赈灾时,确实说过让大家团结互助,顿时恍然大悟,对严庆之的话也深表赞同。
若非观主早早预料到这场洪灾,号召大家全力行动起来,这场赈灾根本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效果。
就算他们有钱有人,也不可能趁着这次洪灾捞到这么大的好处。
想到此,众人心中对观主的敬仰再上一层楼。
只觉得信奉观主,听从观主的命令行事,是他们今年所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众人商议一番,一致决定明日要带上供品,去慈航观感谢观主!
钦差前来宣旨嘉奖赈灾参与者,这么大的事,身在南都的张经宏自然是当天就得知了消息。
向来敏锐的他,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其中的不同。
这些被嘉奖的人,竟然都是慈航观的信众!
要说这事和慈航观没关系,打死他也不信。
他暗自留心,然后便发现,接到圣旨的第二天,这几家便都派了家眷前往慈航观烧香供奉。
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除了这些人,同一天去慈航观的,竟然还有定国公夫人!
定国公府,这次同样也因为赈灾一事被嘉奖,不过国公府身份贵重,是单独的圣旨。
虽说这次国公府得到的奖赏不过是些田庄财宝一类的,但这主要是因为定国公位高权重,赏无可赏。
而且这些东西只是名头,将来在子孙升迁上,陛下肯定是会念着这一份功劳的。
赈灾期间,张经宏虽说在主持乡试,对于这次赈灾的前后始末,京里可是给他送了消息的。
此次赈灾之所以能如此成功,除了南都城官民配合,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缘由便是定国公上书示警。
没有定国公那一道题本,灾民不可能提前迁移,朝廷的赈灾物资与钱款也不可能提前调拨,及时到位。
种种迹象加在一起,让张经宏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真正主导这次赈灾的,只怕是那慈航观!
那慈航观观主,应是提前预测到了灾情,这才号召信众从各方面行事,挽救了数十万灾民的性命。
震撼佩服的同时,张经宏也对那观主料事如神的本事深信不疑。
“大人,船上一应事务已经准备妥当,是否立刻通知靖南伯府众人上船?”
下属前来请示。
“不忙。”
张经宏抬手阻止。
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那观主对瑾哥儿说,若想余生不再遭此厄运,就得远离继母。
这便说明,瑾哥儿此次化险为夷,张氏将来必定会继续对瑾哥儿下手。
瑾哥儿可是他唯一的外甥。
他和三弟都没个儿子,他们自来是把这外甥当亲儿子疼爱的。
哪怕如今旁支势大,他又岂能明知道瑾哥儿身陷险境还视若无睹。
“先让靖南伯府的奴仆们上船,然后将伯夫人身边的婢女抓起来审问!大张旗鼓些,定要让伯夫人在登船前知道此事!”
先前,为了不惊动张氏,他只审问了钱大夫,以及曾经为裴瑾看过病的一些南都城的大夫。
时间过了这么久,当初的证据与证人,很可能早就被张氏消除。
但从张氏极力宁可花费一万两收买钱大夫,也要遮掩瑾哥儿中毒一事来看,她还是很怕张家嫡支得知真相的。
既如此,他倒是可以通过打草惊蛇来迫使张氏自乱阵脚,从而达到报复的目的。
青柳一脸惶恐地道:
“我们一上船,就有好多人被张大人的人抓去审问了,青禾她们还挨了打!奴婢好不容易才趁着看守不备逃回伯府给您报信!”
张氏抿紧了嘴唇,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
定好了出发的日期,张经宏却派人来说,让他们府上的下人先上船时,她就觉得很不对劲。
哪有奴才比主子先走的。
可张经宏是负责押送他们的人,他们根本没有资格反对张经宏的安排。
如今青柳的话,算是彻底证实了她心中不祥的预感。
“可有听到他们审问了什么?”
青柳道:
“好像……好像是在问去年给您把过脉的大夫!”
好端端的,张经宏怎么可能突然审问她身边的下人,还特意问到去年给她把过脉的大夫。
必定是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开始怀疑她了!
是陈青竹那贱人吗?
从时间上来看,是对得上的,张经宏是从慈航观回来后,就率先让张府派来的人上了船,那里头有个知晓裴瑾病因的钱大夫。
可那贱人的儿子还在她手里,她怎么敢的?
亦或者,是那位慈航观观主在对付她……
那人颇有神通,又气量狭窄,说不定是从陈青竹那里知道了她的事,故意泄露给了张经宏。
该死……这两个该死的贱人!
张氏心中恨不能将这两人千刀万剐,可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到上船的时间了,她就算想报复也来不及。
更何况,靖南伯府还没真正脱罪,如今她若真的做了什么,被人抓住了把柄,只怕会被直接打入地狱。
处置那些贱人的事,以后来日方长,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怎么应付眼前的危机。
她的身体,在去年吃下妹妹特意带给她的药丸后,的确已经恢复了生育能力。
在这期间给她把过脉的,只有一个南都城擅长妇科的名医。
但当时她是借着巡查南都城里的铺子的名义,和刘嬷嬷一起乔装打扮一番,从后门出去找了那位名医。
那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
可以说,除了刘嬷嬷这个死人,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可此事并不是完全没有破绽。
为了摆脱暗害裴瑾的嫌疑,她至少在一年内是不能怀孕的。
所以当时她在那大夫处拿了一个药性温和却十分可靠的避子药方,每个月都要煎煮饮用一回。
如果被张经宏审问得知此事,很容易便能证明她在裴瑾中毒之前,就已经恢复了生育能力。
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她在张经宏与裴骁心中,都会瞬间跃升为给裴瑾下毒的最大嫌犯。
再结合她曾经三番两次主张掩藏裴瑾中毒一事的真相,哪怕已经没有直接的证据,裴骁都会在心里直接给她定罪。
夫妻十余年,她很清楚自己的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喜欢纯粹,良善的女子。
但凡他知道是她害了裴瑾,从今往后只怕都会彻底厌弃于她。
除此之外,以裴瑾对张家嫡支的重要性,嫡支那边恐怕也会想尽办法报复她。
要破此局,只有一个办法……
张氏一阵翻箱倒柜,从最常用的妆匣底部拿出一个药方:
“青柳,你立刻去药店照着这个方子抓两副药回来!千万别让人注意到你!”
“赶紧,必须要在登船前回来!”
青柳不敢耽误,立刻领命而去,不负所望地在一个时辰后,带着两包药回来,并且跟张氏一起登上了伯府前往京城的楼船。
一上船,她就立刻让春柳去熬药。
可当春柳把那碗药端到她面前,张氏却根本狠不下心去喝。
这是一碗虎狼药,一般是主母们用来给侍妾绝育的,只要灌下一碗,就会腹痛难忍,从此失去孕育子嗣的能力。
女人这一辈子,能依靠的就只有夫婿和子嗣。
裴骁比她大十岁,又是武将,很难说能比她活得长。
她若没有自己的子嗣,即使有嫡母的名分,将来又真的靠得上裴瑾和那些庶子吗?
哪怕妹妹有灵药能治愈她的体寒之症,可谁又能保证,那灵药能治疗被虎狼药伤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她曾经那般渴望拥有自己亲生的子嗣,如今总算要梦想成真,难道要亲手斩断这来之不易的希望吗?
已经送到了嘴边的药碗,渐渐又放了回去。
张氏面如死灰地坐在那里,宛如等待铡刀落在头上般,静静地等着裴骁回来。
——裴骁一上船,便被张经宏叫了过去。
她以为,张经宏必定会向裴骁发难,裴骁回来后,定会大发雷霆。
可事实是,裴骁回来后,一如往日般过来关心了她几句,便回房休息了,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就这样提心吊胆地过了两日,张氏突然发现,经过好几日的用药扎针,膝盖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不用依靠轮椅自己下地行走了。
裴骁推着轮椅进来,看到她走上前来迎接,原本温和的神色顿时僵在了脸上,深邃的眼眸一片晦暗。
“把府医和钱大夫都叫来!”他沉声吩咐。
那位钱大夫,正是治疗筋骨方面病痛的名医。
以前给裴瑾治疗,如今张氏和裴骁两人的情况也用得上。
在伯府的时候,一直便是由钱大夫和那位府医一起照料两人的。
因为男女有别,敷药和施针的时候,张氏的腿都是由钱大夫指导,医女上手操作的。
钱大夫虽说先上船两日,但等裴骁夫妇上了船以后,他又被张经宏派过来照料两人了。
“相公,您怎么了?”
张氏关切地问道。
裴骁沉着脸没说话。
两位大夫很快到来。
裴骁用威势逼人的目光紧盯着二人:
“你们说实话,本伯爷腿上的伤势到底如何?为何夫人的腿已经可以行走自如,我却依旧肿痛难忍不良于行!”
两人看了眼站着的张氏,和依旧坐在轮椅上的裴骁,明白自己是无法再敷衍隐瞒下去了,不由得冷汗涔涔。
最终由伺候多年的府医站出来,战战兢兢地道:
“回……回伯爷,您这膝盖处的软骨损伤极为严重,我等已经竭尽全力,却依旧无法令其康复……”
“无法康复会如何?”
在裴骁凛冽的目光催促下,府医顶着压力说了实话:
“会时常关节肿胀疼痛,每每发作,便……便难以屈伸和行走……”
裴骁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张氏原本正在给裴骁倒茶,此时茶水满溢也没有发觉。
不怪两人如此失态,实在是这个消息对两人的冲击太大。
“伯爷可能只是伤势比我的严重,多花些时日治疗,应该就能完全康复了吧?”
张氏回过神,立刻着急地追问道。
事到如今,两个大夫也不敢再欺瞒下去。
钱大夫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尽量用外行人能听懂的话解释道:
“夫人,伯爷的膝盖至今肿痛难消,便证明那膝盖处的软骨已然坏死。就如人死不能复生一般,死了的软骨,也并非多花时日调养就能再养活的。”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继续瞒下去只会遭受更大的责难,还不如说实话,叫他们另寻高明去,也免得伤患情绪过激。
“当然,这也可能是小人医术不精,或许有更高明的大夫能治好伯爷也说不定。”
张氏觑了一眼裴骁阴云密布仿佛有暴风雨在酝酿的脸色,不敢再接话。
因为他们都清楚,钱大夫能在京城这样能者如云的地方,被奉为治疗筋骨的顶级名医,便意味着全天下在这方面能超越他的也几乎没有。
他的话,已然给裴骁的膝盖宣判了死刑。
裴骁是个武将啊,原本还指望着回了京城以战功翻身,如今膝盖留下如此严重的暗伤,如何还能领兵打仗,征战沙场!
“滚出去!”
裴骁暴喝一声。
两位大夫松了口气,赶紧落荒而逃。
张氏知道他难受,哪怕自己也被这突然的噩耗打击得不知所措,却还是下意识想做解语花去安慰他。
刚凑过去,便对上了裴骁凌厉如刀的暴虐目光:
“你也滚!”
张氏被吓住,只得讪讪地福了个身去别的屋子待着。
过了好久,她才从巨大的打击中慢慢醒过神来,一改先前的萎靡。
“青柳,你去把那床下的药拿出来。”
青柳听话地从床下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包。
那里头放着的是另一副虎狼绝育药。
先前那一副已经熬煮,张氏下不了决心喝,最终浪费倒掉了。
如今便只剩下这一副了。
“打开窗户,扔到河里去。”
青柳十分不解。
“夫人,好好的药怎么要扔了?”
她虽然不知道这药是做什么的,但从夫人如此郑重地将这副药藏起来的姿态,便知道它必定很重要。
可这么重要的药,为什么突然就扔了?
张氏自然不会跟她解释,只斩钉截铁地道:
“我叫你扔就扔。”
青柳打开窗户,将手中的一大包药投进了波涛汹涌的南北大运河之中。
转眼十天过去,运河的行程已经过了一小半,再等十七八天,就能直达京城外的运河码头了。
张经宏从一开始的成竹在胸悠然自得,到如今已经越来越焦躁。
“伯夫人那边,还没有动静?”
沿途靠岸补给时,他召来监视张氏的人询问道。
最开始两天,为了给张氏施压,他是住在靖南伯府这边的大船上的。
后来几天,同样是为了给张氏施压,营造他已经得知真相所以与靖南伯府关系冷漠的假象,他借故搬回了监考队伍的大船。
是以,他目前只能通过留在船上的耳目了解张氏的动向。
“大人,伯夫人每日不是在屋子里看书饮茶或制胭脂,就是去照顾靖南伯,十分悠闲自在,没有任何不妥。”
张经宏闻言,顿时眉头紧皱。
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打草惊蛇,做出他已经知道张氏谋害瑾哥儿,并且准备立刻发作追究的架势来,张氏就会被惊得慌不择路。
易地而处,为了摆脱嫌疑,为了不被靖南伯与张家嫡支同时厌弃报复,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便是服药自绝生育能力。
如此一来,张氏便真的如她嫁入靖南侯府之前所保证的那样,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儿了。
纵然心中不甘,将来想暗害瑾哥儿,也不可能再威胁到本该属于瑾哥儿的爵位。
更妙的是,这是张氏自己服的药,就算淑妃要追究,也没道理。
他派去的人可是亲眼看到那个叫青柳的丫鬟去药铺抓了两副虎狼药的。
张经宏满以为,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张氏服药后“发病”的消息。
然而,他一连等了好几天,那边都一直没动静,反而越来越悠闲从容。
一开始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毕竟事关重大,张氏心中有所犹豫也是有可能的,
可如今,他要再这么想,便与自欺欺人的蠢货无异了。
张氏前后变化如此之大,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被他忽略的事。
“靖南伯府船上可还有其他异动?”
他的心思不可对外人道,因此哪怕吩咐人监视张氏,也说得十分含蓄。
因此他所派的监视者每次补给之时,也只会给他汇报与张氏身体健康有关的消息。
那监视者想了想,道:
“钱大夫说,靖南伯的膝盖软骨已然坏死,药石无灵,以后只怕会经常发病,不良于行。”
张经宏心中大震。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张氏那等柔弱妇孺,在那位钱大夫的治疗下,都已经恢复了健康。
靖南伯那般壮硕的一个武夫,在慈航观外跪了三天两夜后,竟然把腿给跪废了!
他当初只关心裴瑾的病情去了,哪里知晓张氏的三天好歹是跪在又软又厚的垫子上的,裴骁到却是被民意裹挟,直直地在硬石板上跪了三天,损伤情况自然大不一样。
哪怕心中再不甘,张经宏也不得不承认,他失算了!
如今靖南伯的腿跪废了,翻身无望,整个靖南伯府往后的荣华富贵全都只能寄托在宫中的淑妃身上。
难怪张氏如今这般悠闲自得,原来已经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再怕他揭穿此事。
如此一来,瑾哥儿若再回靖南伯府,处境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张经宏不甘地咬牙。
眼下这般形势,他不仅无法再让张氏引颈就戮,还得担心瑾哥儿再次被张氏暗害。
要知道,在外人看来,张氏这个继母,可是跪了三天三夜也要给瑾哥儿求医,这才治好了瑾哥儿的怪病。
若瑾哥儿要对张氏不利或者态度不佳,宣扬出去只怕会被全天下人戳脊梁骨。
挟此大恩,张氏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再次暗害瑾哥儿,为她将来的亲生子铺路。
为了瑾哥儿的安全,哪怕彻底与淑妃撕破脸甚至对立,他也必须挑开张氏下毒一事,方能把瑾哥儿要到张府去生活!
第140章 将乔师友的出路全部堵死。
张经宏与靖南伯夫妇都不知晓,如今的局面,完全是千里之外的陈青竹一手算计而成。
相似小说推荐
-
师妹社恐但有毒(又眠) [仙侠魔幻] 《师妹社恐但有毒》作者:又眠【完结】晋江VIP2024-12-31正文完结总书评数:470当前被收藏数:3397营...
-
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秃头斑斑) [仙侠魔幻] 《听说我男朋友死了之后[末世]》作者:秃头斑斑【完结】晋江VIP2025-1-3正文完结总书评数:2865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