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慈幼堂由温柔心细的慧静负责,今天还是她第一次前来视察。
叩开慈幼堂大门,与陈青竹随行的坤道便扬声道:
“快去叫你们慧静姑姑,说观主来了!”
那开门的小童一看门口那身着白色绣云纹道袍,宛若仙人般的身影,呆了呆,然后立刻转头就跑进院子里,边跑边大喊:
“慧静姑姑!慧静姑姑!观主来了!观主来了!”
为方便采买接收物资等,慧静这样的管事者,住处都在慈幼堂的最外围。
慧静很快闻讯跑来,眼睛里亮晶晶的,满脸兴奋。
观主除了给钱,几乎没怎么关注过慈幼堂,她还以为观主心里完全不重视这里了呢。
而她,也总是在给观主做这些不重要的小事,可见在观主心里,她完全比不上慧岸慧云能干。
虽说有些失落,但她能力有限,也只能做好这些分内之事来报答观主。
即使认为观主不重视慈幼堂,她也一直在尽自己所能地照顾慈幼堂的孩子们。
走到大门口的中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身形高挑,飘逸出尘的身影。
“观主!”
她开心地喊道,抱拳行礼,然后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陈青竹:
“观主今日可是要来检验慈幼堂?”
陈青竹轻轻点头:
“没错,四处看看吧。”
慧静便领着陈青竹从外而内参观整个慈幼堂。
山上平地少,整个慈幼堂的房屋,有八十多间,如同梯田一样,一排排依山而建,彼此之间以石梯相连,整体用围墙圈起来。
为方便孩子们生活,斋堂,洗衣打水的地方都设在中间。
修建慈幼堂的几个月里,慧云又下山去慈幼局收容了几次孤儿。
住在周边的百姓,也陆陆续续送来了不少女婴。
如今整个慈幼局,有一百五十个年纪大些的孤儿,另有两百左右的襁褓婴儿。
也好在后头天气越发暖和,可以在院子里搭帐篷暂住,不然就算把西苑东苑的禅房给塞满了,也塞不下这么多人。
如今慈幼堂建成,孩子们搬进新家,住宿上才终于宽泛了许多。
陈青竹跟随慧静一路往慈幼堂最高处的房屋走。
每到一排房屋处,都要站在窗户边看看那里住着的孩子们。
如今慈幼堂年纪大些的孤儿们,至少都来慈航观生活了一两个月了。
天天吃饱喝足,他们当中许多人不但长高了,还长胖了。
除此之外,精神上也放松许多,每个人眼中都有了光彩。
陈青竹打眼看去。
哪怕她是突然视察,孩子们身上和住的屋里,也都很干净,许多人脸上都是带笑的。
婴儿们也被这些大孩子照顾得很好。
一个个白白胖胖的,大多躺在摇篮里安静睡觉,有哭闹的,也有大孩子立刻上前去抱起来安抚,若是要喝奶,小一些的就在旁边搭把手。
一个个都动作熟练,配合默契。
斋堂之中,食材也都是新鲜且品质不错的。
视察完毕,陈青竹很满意。
慈幼堂在慧静的管理下,不仅没有任何苛待孩童的事情发生,还秩序井然,祥和融洽。
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慧静,你把慈幼堂管得很好!”
她含笑肯定了下属的功绩。
慧静被夸,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立刻露出开心的笑容:
“多谢观主夸奖!”
随即又道:
“这也不是属下一个人的功劳,慧云师姐,慧岸师姐还有慧明师妹,都帮着想了不少办法,这才有了今日呢!”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山下走。
此时孩子们才知道,观主来慈幼堂视察了。
听说观主已经要走了,大家都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有些还在哄婴儿的,甚至把婴儿也抱了出来。
许多孩子站在屋檐下,像是簇拥在一起的小雏鸟一样,齐齐伸着脖子,好奇地往慧静姑姑身边那个穿着白色绣云纹道袍的高挑坤道看去。
在慧静慧云等人的教育下,每个孩子都知道,他们有如今的好生活,都是因为观主慈悲。
她老人家一句话,慈航观就拿了无数钱财,将他们从地狱般的慈幼局赎了出来。
也是因为有她老人家庇佑着整个慈航观,那些富商贵人们,才会给他们修房子,送吃的穿的。
因此,众孩童心中,无不充满对观主的仰慕,感激。
如今终于得见观主,众多孩童别提有多激动了。
但即使如此,当陈青竹从他们所住房屋旁边的阶梯走过,也没一个人敢大声喧哗。
观主实在太过神秘又太过强大,所有人哪怕再好奇,也下意识知道敬畏。
观主与众人想象中有很大不同。
大家都说观主慈悲,观主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可谁也没说,观主竟是如此年轻,像是画上的仙子一般美丽!
“观主果然是神仙吧,不然怎么会有强大法力还如此好看!”
“我以后也要和观里的姑姑们一样,去观里做道姑,侍奉观主!”
“我长大了要给观主种田,给她种好多大米做供品!”
陆二丫在给自己负责照顾的一个妹妹喂奶,此时听到外头响起喧哗声,赶紧从屋里冲了出来。
然而,她来得太晚,只看到一个背影。
不由十分失落。
她是第一批被从慈幼局解救出来的孤儿。
因为生得好看,怕遭了慈幼局那些畜生管事的毒手,一直把自己弄得浑身脏污。
当初被慧云姑姑买走的时候,她以为要被卖到大户人家,被那些黑心肝的老爷玷污折磨致死,吓得魂飞魄散,连头都不敢抬。
为此还挨了管事的鞭子。
谁能想到,她竟是阴差阳错掉进慈航观这样的福窝。
这里没有人打骂他们,也不会有人被带去当玩物猥亵。
每日里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除了带襁褓里的妹妹们,帮着姑姑们干些洗衣服尿片这种轻省活儿,便没有别的事情做。
即使如此,她每个月都能领到好多月钱。
休沐的时候,跟姑姑们一起去南都城里,往日那些站在旁边多看看,都要被父母打骂的吃食首饰,她如今都能自己买得起!
如今她在慈航观的日子,比在家里好十倍百倍。
她有时候竟是有些感激,当初父母逃荒的时候,带走了哥哥,将她丢在南都城外。
当然,她最感激的还是观主。
慧静姑姑说了,没有观主,不单是她,就连慈航观的姑姑们,也无法像如今这样安心又幸福地生活。
往日里她做小乞丐时,远远看一眼也要被驱赶的达官贵人们,如今之所以又是给他们捐钱,又是捐物,还经常来帮他们打扫房屋,甚至教他们写字。
都是因为他们想成为观主认可的虔诚信众。
观主真的好厉害!
小姑娘心中满是对观主的崇拜。
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陆二丫低下头,小声对怀中的婴儿道:
“妹妹,你要快快长大啊!”
“等你长大了,我们一起去伺候观主,那样就能天天看到观主啦!”
陈青竹并不知道,慈幼堂里,有一个小姑娘因为没见到她满心失落。
而像是陆二丫一样崇拜孺慕她的孩子,还有很多。
她突然决定去视察慈幼堂,主要是因为怀疑是否有人暗中虐待那些孩童,导致她的修行速度无法再翻倍。
可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回到东苑,她便一直在回想前世那些修功德的修士们的所作所为,许久后终于得出结论:
做一件善事,能提供的功德是有限的。
而这有限的功德,在修炼中也是消耗品。
功德越来越少,对修炼速度的提升便越来越微弱,用完了便没了。
所以那些修功德的修士们才会不断行走世间做善事。
要她像那些人一样,与所有人为善,被人欺辱也唾面自干绝不还手,先天下之苦而苦,后天下之乐而乐,她是做不到的。
功德于她再重要,也不足以让她违背本心。
她顶多在有大功德的事情上特意出手。
别的么,就算要被倒扣功德,她也绝不委屈自己的本心。
说到大功德,今年之内,倒是就有一桩……
正想着,便听慧云前来禀报:
“观主!信众郑元乃求见,说是其父得了破伤风,想求观主赐下仙露救命!”
陈青竹对这些重要的香客们的过往及人际关系,都是特意派了李千户前去调查过的,不说一字不漏,也说得上了如指掌。
当然,修士记忆力极好,这对她来说也不过是看一遍就能记住的事,并不需要花太多精力。
慧云这一说,她便立即想起郑元乃的父亲是个什么情况。
扬州总兵,三品武将,深得操江提督信赖,宛若半子。
算起来也是江东一带的大人物了,论实权,比裴骁还要风光。
此人早年坠马伤了身体,绝了生育,膝下只有郑元乃一棵独苗。
就算不论他儿子郑元乃三个月来勤勤恳恳上香供奉,态度虔诚,陈青竹也是愿意出手相助的。
这案例实在太过典型,可以成为慈航观的活招牌。
略一思索,她便拿出两瓶仙露,交给慧云,又嘱咐了几句,这才开始修炼。
前殿的郑元乃心急如焚。
眼见慧云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道长,怎么样了?观主可愿见我?”
慧云摇了摇头。
郑元乃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下来了。
也不顾地上都是暴雨后的水渍,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慧云道长,我爹性命垂危,求您再帮我美言几句……”
慧云不由无语,心道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啊。
“你且起来。”
“不,您不答应我就一直跪着!”郑元乃哽咽着道。
慧云扶额,道:
“观主不见你,又不意味着不救你爹。”
“观主说了,你平日里还算虔诚,如今至亲性命垂危,便赐你两瓶仙露救父。”
郑元乃又惊又喜,挂着两行热泪猛地抬起头:
“两瓶?!”
往日里仙露一瓶难求,他居然一下子就得赐两瓶。这是何等惊喜,何等荣幸!
慧云道:
“观主有言,扬州与南都路途遥远,来回耗时太久容易误了性命。另一瓶只是备用,若药力不够,可于一到三日后补服。”
郑元乃大为感动。
观主对于他们这些信众们来说,一直高高在上宛若神祗,
可关键时刻,竟能为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信众考虑得如此周到!
“多谢观主大恩大德!多谢慧云道长!”
他激动地拱手作揖。
慧云将两瓶仙露递给他,带着几分世外高人的傲然训斥道:
“好了,不过是区区破伤风,观主还能治不好?哪至于如此惊慌失措。没得堕了观主信众的名头!”
郑元乃手中捏着两瓶仙露,别提有多高兴了。
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子,嘴巴却已经快笑开了花:
“是是是!小生受教!嘿嘿嘿!”
慧云挥了挥手:
“罢了,早些回扬州救你父亲吧!”
郑元乃又道谢一次,这才匆忙下了山。
回城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回到南都的家中,他将一瓶仙露交给范大勇,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扬州,先给父亲救急。
而他自己无法快马骑行,则乘马车带着另一瓶仙露赶回扬州。
如此安排,主要是因为仙露太过珍贵,哪怕范大勇还算可信,他也不敢贸然将两瓶仙露都交给他。
反正服了一瓶肯定能吊住命的,而且一到三天都可以补服。
兵分两路,是最妥当的。
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对父亲的担心,完全没想到,回到扬州总兵府,竟会面临那样的事情!
他在郑元乃去慈航观的时候抓紧时间休息了一下。
待郑元乃回来,立刻便拿了仙露,快马加鞭出了南都城,往扬州疾驰而去。
他是军户,骑行速度很快,抵达扬州总兵府刚好只用了一整天。
此时天色擦黑,总兵府却是兵荒马乱。
郑总兵正在发病,全身抽搐,整个人弯得像一张弓一样。由于喉咙痉挛,他喘不过气,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整个人面色发紫,直翻白眼。
一旁伺候的邱姨娘捂着嘴直哭。
郑元乃的生母好些年前就过世了,郑总兵又不能人道,也没续弦,府里的一应杂事都由这位郑夫人生前最信重的邱姨娘负责。
她同样出身武将家庭,深知这样下去,她的夫主必死无疑。
若夫主死去,少爷又身体病弱没个一官半职,他们整个郑家便都完了啊!
正在此时,范大勇回来了。
一见这情形,立刻道:
“姨娘,少爷求到了仙露,快给大人服下!”
邱姨娘大喜。
想到丈夫发病时吞咽困难,根本喝不进药,立刻吩咐人拿来一个小漏斗,然后再让人按住郑总兵,掰开他的嘴,用漏斗把一瓶仙露全数喂了进去,确保一滴不剩。
刚饮下仙露,郑总兵因为抽搐弯成了一张弓的身体,便蓦然软了下去。
邱姨娘吓了一跳。
然后便见郑总兵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竟是刚饮下仙露,就能呼吸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全身的抽搐都停止了。
肉眼可见地,郑总兵脸上的神情开始放松,越来越放松,甚至变得轻松愉悦。
正在此时,刚好回了水军大营一趟的黄军医赶到了。
他是治疗外伤方面的行家。
邱姨娘连忙招呼:
“黄军医,快来看看老爷的病情如何了?”
军医一把脉,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又伸手去摸郑总兵的脸颊,只觉得那紧绷的肌肉竟是完全放松了下去,全身的其他地方,也与正常人无异了。
正疑惑不已,便见郑总兵睁开了眼睛。
“黄军医,本官的病情如何了?”
黄军医一脸不解地道:
“真是奇了怪了,总兵大人的病情仿佛突然就痊愈了,如今脉象已是与常人无异!”
又问先前他们给郑总兵服了什么药或者做了别的什么。
郑总兵却不肯给他探究的机会。
于是,黄军医匆匆赶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郑总兵打发走了。
军医一走,邱姨娘就连忙关切问道:
“老爷,您感觉怎么样了?真的痊愈了吗?”
郑总兵只觉得连日来的所有病痛全部消失无踪,身上轻松极了,状态好得能徒手打死一头牛。
心道观主果然神人啊!
幸好因缘际会,他们郑家提早供奉了观主,不然,说不得他老郑这条命这次就要交待了!
“那还有假!”他斩钉截铁地道。
说着,余光发现屋内桌子上有先前没撤走的粥,虽然已经冷了,却也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他立刻大步走了过去:
“奶奶的,这些天可饿死老子了!”
说着,就端起装粥的砂锅便直接往嘴里倒。
破伤风首先发生痉挛和紧绷的,就是口唇周围的肌肉,紧接着便是喉颈部。
从发病开始,他就进食困难,一直在挨饿。
如今病痛一去,他就立刻觉得饿得受不了。
也不管有没有冷掉,风卷残云般,直接把桌上的小菜汤水全都一扫而空。
邱姨娘和范大勇看得目瞪口呆。
这下他们确信郑总兵是真的好了。
哪怕上次听说过郑元乃被一瓶仙露从鬼门关拉回来,到底没有亲眼见过。
如今亲眼见到郑总兵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心下仍是震撼不已。
“这仙露的效果也太神了,堪称起死回生啊!”邱姨娘感慨不已。
范大勇重重点头:
“谁说不是呢!”
“据少爷说,那观主原本还担心一瓶药效不够,怕来回奔波耽误了总兵性命,直接给了两瓶呢。谁能想到,一瓶的效果就如此立竿见影!”
一旁正抹嘴的郑总兵立刻顿住了,随即大步走到范大勇面前,满脸激动:
“大勇!你是说,还有另一瓶仙露?”
范大勇下意识实话实说:
“对啊。那观主给了两瓶,少爷担心属下在路上出意外不能安全带回,就只给了属下一瓶,另一瓶由少爷带着往回赶呢!”
邱姨娘不解:
“老爷,您不是已经痊愈了么,还这么关心另一瓶仙露做什么?”
郑总兵立刻捂住了脑袋,踉跄几步:
“哎哟!”
“我怎么突然觉得这头又晕起来了,恐怕是还没好全!”
邱姨娘与范大勇顿时紧张极了。
要知道,破伤风最开始发病,就是会感觉头晕。
范大勇立刻道:
“属下马上去叫军医,他应该还没走远!”
郑总兵连忙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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