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但凡发现,就凭自己当初拿钱收买钟大夫在裴瑾中毒一事上说谎,就无异于对下毒一事不打自招。
她绝对不能冒这种险!
“跟她们说,本夫人已经叫人看诊过了,如今要静养,无需她们探望。”
侍女领命而去。
可没多久,李嬷嬷等人便自己进来了。
张氏顿时大怒:
“都说了不用探望,谁让你们进来的?”
李嬷嬷见她如今还敢对自己发脾气摆架子,讽刺地冷笑一声:
“我们可是靖南侯府的贵客,还能来不得你这戴罪之身的瑶光院?”
张氏继续发火:
“本夫人就知道,你果然是来看我笑话的!”
“滚!再不滚,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李嬷嬷本就在张氏面前摆着半个长辈的谱,如今被她这样指着鼻子骂,哪里受得了。
直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好生烧香拜佛,让你自己别有来求我这老奴的一天!”
热脸贴了冷屁股她是完全没想到的。
而且,看张氏还有力气发脾气,只怕也没有病得那么严重。
既如此,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心想张氏必定是如今被侯爷严惩了,再不能炫耀她作为侯夫人有多得宠多威风,面子上挂不住才会反应这么大。
一时间,也没想到其他地方去。
张氏这才成功渡过这次危机。
陈青竹听到的汇报,虽说没有细致到每句话都知道,却也没有遗漏裴骁与张氏身边最近发生的大事。
之所以知道得如此全面,自然是因为钱到位了。
张六上次从她这里拿了金子,收买了靖南侯府与裴骁身边更加核心的人物。
如此,他们的所有动向,都无法逃过她的耳目。
按照张氏并未被解除禁足恢复管家权来看,裴骁应该绝不知道自己被御史弹劾一事。
这便是最好的消息。
这说明,袁御史的题本既没有被曾经的政敌截留,也没被张家发现。
不然,这件事一定会走漏到裴骁处。
裴骁绝不会如此平静,为了在张家和淑妃的帮助下渡过危机,也不会再如此对待张氏。
以她对那位皇帝陛下的了解,只要他看到了袁御史的题本,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对他这个帝王而言,权贵仗势欺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可这位权贵仗势欺人闹得满城皆知,不处置就会影响他在百姓心中的圣明形象。
并且,这位权贵为了不让事情传到他耳中,买通了他在南都城的所有耳目,这便是犯了大忌。
再加上裴骁勋贵的身份……不被处置简直天理不容。
如今,只怕是已经派人来南都城暗中调查了。
不过,虽说推测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没到裴骁真正被处置的那一刻,她就得提防阴沟里翻船。
毕竟,裴骁是至今都没放弃打探慈航观的底细呢。
万一得知被弹劾一事,破罐子破摔非要报复慈航观这个罪魁祸首,那毫无准备的慈航观,恐怕承受不住。
交待张六继续监视靖南侯夫妇,又道:
“让你们李千户好生留意靖南侯的调兵动向,但凡有对慈航观不利的打算,便立刻通知严同知。”
说完,又让慧静去取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张六:
“最近你们不方便与慈航观来往过密,安全起见,去山下找个信誉好的镖局,请上一批镖师,在上山的路边监视来往人员。”
从南都城那边上山的路只有一条。
若李千户那边没有留意到裴骁的动静,这也是一重保障。
张六再次被感动,观主竟然如此为他们这些喽啰的安危着想。
跟着这样的主人真是一大幸事。
“多谢观主,小的必然尽心竭力办好您交待的事!”
在南都城安顿下来,仅仅歇息了一天。
第二天,郑元乃夫妇便去拜访了秦家,请教上香供奉的规矩。
第三天一大早,就带着准备好的供品去了慈航观。
按理说,再过四天就是十五,他们可以十五再去。
但郑元乃夫妇觉得,十五香客太多,慈航观未必记得住他们,不如早些去第一次。
杜家没有放弃这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殷勤地陪着一起去了。
郑元乃没有拒绝。
毕竟他是第一次去慈航观,心里忐忑,也想尽快成为虔诚信众,有个老人领路自然是更稳妥的。
郑总兵身为三品大员,又管着漕运,身家极其丰厚。
第一次去观中烧香,郑元乃直接花了八百两银子准备了供品。
为了加深印象,烧香礼拜后,还特意对知客的慧云道长道:
“信男郑元乃,扬州总兵之子,得蒙观主仙露救命,特来拜谢!不知是否有幸能亲自面见观主,以谢救命之恩?”
他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小心思的。
观主若因为他的身份愿意接见他,能直接给观主留下好印象,那自然是最好的。
就算观主不见他,他这身份,怎么也能让知客的慧云道长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完全没想到,他自报了家门,慧云道长连一点眼神波动都没有。
“善信,慈航观的规矩,只有虔诚信众,方有面见观主的资格。但那也要等观主发话召见方可。”
态度虽说是温和的,却明显带着世外之人的疏离。
唉,他这身份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亲自体验过观主神力,他当然没有任何一点怨怼之心。
只想着,既然世俗的身份没有用,那他便以一颗诚心时常供奉,总会有得到观主认可的一天的。
“倒是小生不知规矩,冒昧了!”
他作揖赔罪,又道:
“听闻道观脚下正动工的是观中的慈幼堂?”
“没错。”
“观主仁心济世,我等信众自当紧随其后……”
说着,就又额外给慈幼堂捐了五百两善款。
这下,慧云道长看他的眼神,总算是有了一丝赞赏。
郑元乃只觉得像是得到了无上嘉奖一般,雀跃不已。
十五那天,又早早就来了。
这次的虔诚信众可不少。
参拜完毕,众人见又多了个生面孔,还是个枯瘦如柴的年轻男子,不由得好奇地打探起了他的身份。
经秦大富介绍,得知这是扬州总兵之子,为成为观主的虔诚信众,特意搬到了南都城居住。
除了知情的杜夫人以外,其余信众心中皆是震撼不已。
居然为了成为虔诚信众,特意从扬州搬到南都城来住,这是何等诚心!
而且,此人身份还如此不凡。
大敌啊!
众人心下都生出了危机感。
年轻人如此有诚心,他们可也得再努力一些,免得被他捷足先登了!
而且,怎么观主的名声都传到扬州去了,难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担心又莫名涌来一大波十分有竞争力的香客做对手,众人不由出言打听起了郑元乃是如何与慈航观结缘的。
得知他竟是在回光返照之际,被观主的那瓶仙露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众人再次被震撼到了。
他们先前就觉得,风寒高发又容易致命,得了仙露就能保障性命。
完全没想到,仙露它竟然连肺痨这种十死无生的绝症都能治!
见众人炸开了锅,慧云心下暗自满意郑元乃带来的宣传效果,面上却云淡风轻道:
“我不是常跟你们说么,百病百伤,观主皆可治愈。不过是个肺痨,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从没有哪一刻,众人对观主可治百病百伤这句话,有如此深刻的认知。
哪怕是已经算是虔诚信众的曾老夫人和严夫人,也生怕被后来者挤下去。
富商夫人团们,心下对成为虔诚信众的渴望,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只有秦家人,已经占了一个观主面前红人的位置,能做壁上观,且与有荣焉。
首富家的刘夫人反应最快,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些从外头飘进来的杨花,立刻抢先一步道:
“道门重地,怎能有落叶飞花,扫帚呢,我且去扫了!”
说着,就到处找扫帚去了。
其余人反应过来,也竞相表现,试图找点活干。
然而慈航观众坤道各司其职,活儿还真没那么好找,众人立刻准备从坤道们手中抢活干。
幸亏慧云及时阻止,才避免了一场闹剧。
至此,众香客们对慈航观越发虔诚。
各自归家后,纷纷绞尽脑汁想招以求尽快得到认可。
这日之后,一直有心打探慈航观底细的裴骁,在得知郑元乃这位新香客的身份后,终于自觉找到了破绽。
他与那些商户没什么来往,问了他们也不会说实话,还会打草惊蛇。
但郑元乃不一样啊。
他父亲郑总兵与他同为武将,又都在南都附近为官,双方是曾有往来的。
论起来,郑元乃还得叫他一声世叔。
他亲自去问,郑元乃难道还会不给他这个面子。
他虽说没入仕,却并非对官场一无所知。
相反,对于扬州附近的南都城里的实权人物,也是了如指掌。
裴骁虽说只是个守备,品级比不上他父亲。
但这却是南都大营的守备,意义非凡,大多由颇有分量的勋贵担任。
哪怕被兵部尚书和内守备共同挟制了兵权,怎么着也算南都城里的半个实权人物了。
再加上裴骁与已经入阁的张家是姻亲,不管文臣还是武将体系里的人,对他都不可小觑。
若非他的父亲林总兵深得操江提督信任,被视作半子,只怕还难以与这位裴守备平起平坐。
如此算来,这也是一位贵客了。
郑元乃深知面对官场中人必须要谨慎,未免双方交谈中说出什么对方忌讳的话,无意间就得罪了人,他吩咐最亲近的小厮道:
“去南都城里打听打听,靖南侯府近年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靖南侯府最近,实在太有名了。
小厮只花了小半天,便把靖南侯府的事打探得清清楚楚了。
回来便向郑元乃禀告道:
“少爷,小的打听清楚了,若说忌讳,恐怕靖南侯嫡子的怪病算一样……”
裴瑾中毒后,身边的人就被裴骁换了不少,不管是对裴瑾自身还是对外,都只说是得了怪病。
郑元乃听完这事,心中暗自琢磨开了:
这位靖南侯来访,到底是单纯为了探望他,还是来打探神医的?
若是后者,他要不要给他面子,将慈航观告诉他呢。
这并不是难抉择的事,他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当然是不说!
强龙不压地头蛇。
论起地位,他是扬州的外来户,肯定比不上本就在南都驻扎的靖南侯。
告诉靖南侯,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就算要说,那也要等到他成为虔诚信徒,拿到仙露后再说。
这些念头刚在心里转了一圈,便听小厮继续道:
“靖南侯府的另一件大事,便是与慈航观相关的了……”
说着,便回禀了靖南侯府与慈航观的两次冲突,以及后续被宣到府衙应诉的事情。
小厮是郑元乃的心腹,自然知道自家少爷去了慈航观,因此把这事打探得很细致清楚。
郑元乃听完,顿时皱起了眉头。
就凭慈航观面对靖南侯给予十倍赔偿时的态度,他便可以肯定,靖南侯府绝对是上了慈航观的黑名单。
而靖南侯府栽了这么大个跟头,恐怕也和慈航观结了仇。
亏得他在见靖南侯之前打听过,不然贸然与靖南侯相见,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怕要坏了大事。
郑元乃的妻子卫氏也在一旁听着,打发了小厮,立刻迟疑地问道:
“相公,如此我们可还要与靖南侯府往来?”
“不往来,只怕给公爹树敌,可若往来,被慈航观知晓,万一把我们当成靖南侯府的一丘之貉,对夫君求得仙露极为不利啊。”
“靖南侯府哪有慈航观重要!”郑元乃毫不犹豫地道。
但凡有一瞬间的迟疑,那都是对自己性命的不尊重!
把靖南侯当做贵客,那是建立在要与其交好的基础上。
若不以此为前提,靖南侯和他爹水军陆军各管一方,操江提督也是皇帝心腹,他根本无需畏惧靖南侯。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打算卖了靖南侯,还得卖个好价钱!
思索了片刻,郑元乃心中顿时生出了个好主意。
“此事在南都人尽皆知,其余信众必然都将靖南侯府列为禁忌,仅仅是不往来,根本体现不出我们的价值……”
“备车,我要立刻去一趟慈航观!”
先前慈航观对他态度平常,他还以为自己以后也只能与普通信众一般无二了。
没想到,慈航观竟有靖南侯府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
这不是天赐良机,让慈航观观主知道他家的实力么?
“可眼下已是未时,到了慈航观天都要黑了,回来就要行夜路了!”卫氏劝道。
“明日靖南侯就要来访,如今不去,便没有时间了。我得去向慈航观讨个主意。”
当然,讨主意只是个幌子。
重点是要让慈航观知道,他郑元乃的诚意,为了慈航观可以完全站在靖南侯府的对立面上。
而且,只要慈航观一句话,他和他爹都可以竭尽全力对付靖南侯府。
如此,方能显出他这个三品总兵之子的份量,尽快成为观主不敢慢待的信众。
卫氏见丈夫已经打定了主意,不敢再劝,便道:
“那妾身跟相公一起去!”
很快,两人便搭乘了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带了几个护卫,从后门出发去了慈航观。
抵达慈航观,天色已经晚了,慈航观已经大门紧闭。
叩开了门,立刻便有坤道去向慧云禀报。
慧云将郑元乃夫妇迎了进来,听两人说明了来意,慧云也觉得事关重大,不敢擅专。
“你们且在此稍后,我去请示观主。”
郑元乃闻言,向妻子卫氏递去一个暗含自得的眼神。
他就知道,这一趟不会白来。
他身后可是三品总兵。
慈航观有靖南侯府这个劲敌,岂能不需要郑家全力支持?
这不,慧云道长已经去向观主通禀了,观主肯定会接见他。
如此一来,他很快便能后来居上率先拿到仙露了!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这番心思,竟然完全落空了。
他来得巧,此时是陈青竹的晚膳时间。
因为要彻夜修炼,她的晚饭会比一般坤道吃得更晚。
有了南都城的富商夫人团,整个慈航观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
那太白楼是首富刘家的产业,刘夫人送太白楼的贵宾身份牌不成,又说为了让观主吃上更美味的膳食,定要送个厨子来。
陈青竹暂时不打算让外人沾手厨房,于是只让人送了个厨娘去太白楼观摩学习。
老板娘吩咐了定要用心教授,哪怕只去了十天,这位厨娘的厨艺水平也是直线上升。
回来给陈青竹开的小灶,做出来的食物也美味了许多。
修炼了一个白天,能吃到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无疑是对身心的抚慰。
慧云来时,陈青竹刚吃完饭,正在茶室给自己冲泡上等清茶。
这些东西里面虽然没有灵气,却也是人间至味,闻着茶香,叫人心旷神怡。
“观主,郑总兵之子郑元乃来了……”
她将郑元乃的话转述了一遍。
陈青竹将一杯清茶递给慧云:
“喝杯茶再走吧。你告诉他,慈航观不干涉信众的私人交际,是否与靖南侯府来往,要不要为了慈航观与靖南侯府对立,都让他自己拿主意。”
慧云没心思喝茶,不解地道:
“观主,这位郑公子来头不小,我们不吩咐他做些什么,岂不是浪费?”
陈青竹轻抿了一口热茶,目光落在水壶里袅袅升起的雾气上,声音不疾不徐。
“正因为他来头不小,才要好生驯服。”
“慧云,你要记住,不管他在外头是龙还是虫,到了慈航观,本观主都要他乖乖盘起来做条虫。”
她平时对慈航观的事情也并非万事不管。
每天发生了什么,有了哪些新的香客,表现如何,慧云都会在晚膳后统一汇报给她。
因此,她对这位总兵之子前两次的表现也了若指掌。
莫说靖南侯府之事她已经安排妥当,并不需要郑元乃来加码。
就算是很需要,也得让他们求着被利用,而非慈航观主动开口。
除了秦家这种特别虔诚且已经培养了几分忠心的信众,其余人,她都不会主动吩咐他们做事。
慧云顿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是属下考虑欠妥。”
她总是习惯以世俗的眼光评判每位信众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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