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哪怕表面上看起来一视同仁,心里也会将他们按照世俗地位分个高下。
可这样是不够的。
观主要的是凌驾于世俗权贵之上,她也必须打心底把这些权贵当做普通人,替观主把他们驯服成更虔诚的信众。
见她露出沉思之色,陈青竹便明白自己已经无需多说。
慧云向来很聪明,总能很快领会她的意思。
将与香客打交道的事情交给她,她是完全放心的。
郑元乃没等太久,便见慧云道长出来了。
满以为她会说带他进去见观主,却没想到,慧云道长态度虽然温和,却依旧不改往日的疏离。
说出的话更是让他难以置信。
“善信,观主说了,我观并不干预信众的交游往来。是否与靖南侯府交往,要不要为了慈航观与靖南侯府对立,都请您自己拿主意即可。”
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达逐客令,
“天色已晚,我观不留外客,还请善信早些下山吧。”
郑元乃心中那份得意自矜顿时被摔得稀碎。
他完全没想到,他话都说到了那个份上,慈航观竟然拒绝了总兵府的帮助。
如此倒显得他这番行径十分可笑了。
他蓦然想起小厮曾说,靖南侯府一案,主审是严同知,完全没给靖南侯府留情面,直接公开审理,逼得靖南侯府颜面大失,还在整个南都城坏了名声。
而他初一上香的时候,赫然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严同知夫人的影子。
很显然,严同知一家也是观主的信众。
可严同知的地位摆在那里,即使竭尽全力,也并没有对靖南侯府造成实质性损害。
他家堂堂三品总兵,背靠超一品定国公操江提督,能量比起严同知不知强了多少倍!
唯一的问题,便是他本该做好了再来邀功的,如今弄这么一出,反倒落了下乘。
他连忙表态补救:
“观主开明,但慈航观之敌,就是信男之敌,但请观主拭目以待便是!”
又向慧云请教了些事情,这才告辞离开。
回到马车上,已是暗下决心,定要好生谋划,在对付靖南侯府的事情上大展身手,方才能让观主对他刮目相看!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第二天上午,郑元乃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热情地接待了靖南侯。
两人先前没见过面,只是裴骁与郑总兵有过几面之缘。
郑元乃暗自打量着裴骁。
据说这裴守备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了,没想到竟是一点都不显老态,反而仪表堂堂威仪不凡,真可谓是得天独厚的相貌。
只可惜,没管好家眷,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就活该倒霉。
裴骁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郑元乃。
看着瘦的皮包骨头一副病秧子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何,精神竟是不差,一点也不像传闻中久病不愈的将死之人。
宾主各自落座,寒暄一番,裴骁这才问道:
“贤侄,实不相瞒,裴某这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
“裴世叔请说。”
“听闻世侄经常造访慈航观,还送了价值不菲的供品,不知道是在拜哪个大人物的山头?”
郑元乃顿时心下跟明镜似的,这位靖南侯是真的对观主的本事一无所知啊。
竟然以为那些信众日常供奉,是因为慈航观背后有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大家只是在拜山头。
不过,这样的误会,似乎也挺不错。
靖南侯到底手握南都大营的兵权,万一不管不顾对付慈航观,而他又站在慈航观一边,很容易在两方的冲突中遭遇危险。
倒不如先与他虚与委蛇,等找到破绽,再将其一击即溃。
“世叔在南都城手眼通天,竟也打听不到么?”
靖南侯没说自己不想打草惊蛇的话,只道:
“你也知道,本侯来南都任官没几年,当地的官员商户并未把本侯当自己人。想着当初与郑总兵亲厚,贤侄想必不会诓骗本侯,这才来问句实话。”
郑元乃闻言便知道,他在其他地方打探不到消息。
如此,他也就能放心编瞎话了。
“世叔既然猜到是大人物,小侄又岂敢随意透露其身份。”
见裴骁皱眉,又拿话稳他道:
“不过,世叔若想见那位大人物,等他再临南都,小侄可代为引荐。”
这个答案裴骁不算完全满意。
但只有这样一个还算可靠的突破口,他并不想放弃。
于是便道:
“贤侄果然与本侯亲厚。既来了南都,以后你我两家便多来往。”
郑元乃含笑答应下来。
心中却想着,且先假装与其友好往来,然后再慢慢找到靖南侯府的破绽。
就算没有破绽,也能想办法给他制造个破绽。
假以时日,必让毫无防备的靖南侯栽个大跟头。
到时候,再拿到观主面前邀功,总该叫她明白,他这个信众与普通信众是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打脸竟来得如此神速。
为表与靖南侯府的亲厚之意,第二天他便向靖南侯府递了拜帖,约好三日后去侯府探望世叔。
做戏做全套,他还真准备了不少礼品,叫人提着这才登了侯府的门。
为了不露馅,他没带藏不住事的妻子。
裴骁也很给他面子,特意从军营回来招待他。
叔侄二人正觥筹交错之际,便听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禀告道:
“侯爷!大……大事不好了!”
这般不稳重,让裴骁在贵客面前很没面子,皱眉呵斥道:
“什么事不能慢慢说,非要这般咋呼?”
家丁努力压抑着颤抖,强忍着恐惧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话:
“侯爷,钦差莅临,带……带兵将侯府围了!说是陛下有令,让全府上下,所有人都去接旨!”
啪嗒——
两声杯盏落地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声来自于裴骁。
向来内敛持重的靖南侯,直接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都丝毫不觉。
不怪他此时毫无风度可言。
实在是这样的阵仗太过恐怖。
钦差突然驾临南都城,他事先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更可怕的是,宣旨之前还将他整个府邸都给围了。
除了抄家灭族,再没有别的什么事会弄出如此肃杀的阵仗了!
可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或者被扯进了什么了不得的漩涡里,才会突然遭此大祸?事前竟是一点风声也没有。
一瞬间,他就不自由自主联想了许多。
从被诬陷叛国造反,到宫中的淑妃娘娘惹了大祸,到张家牵扯进什么事被灭九族。
越想越手脚发软。
官场上遭祸,最可怕的便是如今这样的情形。
来得突然,一无所知,毫无反抗之力便被直接处置。
但如此恐怖的风暴,除了面对,他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府邸外院正堂外的中庭,准备接旨。
屋里的另一声杯盏落地声,则来自郑元乃。
他是想让靖南侯倒霉,可却没想过要跟靖南侯一起倒霉啊!
外头的钦差说了,陛下有令,靖南侯府全府上下所有人都要一起去接旨……
那他到底去还是不去?
若是不去,算不算抗旨不遵?
可若去了,这阵仗如此可怕,万一是什么抄家灭族的大罪,把他当做同党,直接就地正法了怎么办!
正心中发慌举棋不定,便见一队差役直奔宴客厅而来,一见他就冲上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人往外拖:
“陛下有令,靖南侯府全体上下一起出来接旨!你还在这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我不是靖南侯府的人……”郑元乃连忙辩解。
差役却完全不听:
“我管你是不是,你只要人在靖南侯府,就要去接旨!”
于是,本就瘦得跟鸡崽儿似的郑元乃,也被两个差役强行拎到了靖南侯府外院的中庭。
此时,整个靖南侯府主仆数百口人,跪了满满一地。
郑元乃被强行按在地上跪好,那差役便去向钦差复命:
“禀大人,所有地方都搜遍了,靖南侯府全府上下四百五十一人全部带到!”
穿着绯色官袍的钦差这才展开圣旨,肃穆地朗声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第81章 世上再无靖南侯府!
“靖南侯纵奴行凶,藐视王法,贿赂狱卒偷换死囚,罪大恶极!着即日起去南都守备之职,降为二等伯,圈禁南都以儆效尤!”
即使不是抄家灭族,靖南侯夫妇二人,听完圣旨的内容,还是被打击得魂飞天外。
南都守备意义非凡,这是当初花了多少心血,压下诸多竞争对手才得来的兵权,说没就没了。
国朝爵位只设立公侯伯三大等,又细分为七小等。
公伯都只设有两小等,侯则有三小等。
靖南侯原是一等侯,直接被一撸到底变成了二等伯,成了最低等级的勋爵。
就地圈禁。
那则是犯了重罪的宗室才有的刑罚,比起下狱也没好多少。
从今往后,全府上下都只能在侯府范围内活动,没有自由,哪怕是采买,也得受到当地衙役的管制。
更可怕的是,这圈禁,还没有说期限。
“钦差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信陛下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重罚靖南侯府!”
张氏被打击得几乎失去理智,不管不顾要拉着钦差质问。
“闭嘴!蠢妇!”
裴骁到底理智尚存,立刻就喝止了张氏。
陛下都因此降下雷霆之怒,她竟然还口口声声只是一点小事,这是嫌靖南侯府死得不够快吗!
“大人,内子这几日病得昏沉说胡话了,还请别放在心上!劳烦您转告陛下,靖南侯府御下不严,犯下大错,重罚是应该的。我们一家定会在南都好生思过!”
来的钦差却是个刚正不阿的,闻言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裴骁:
“靖南伯放心,本官只会将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知陛下,绝不添油加醋也绝不徇私包庇。”
这话一出,裴骁便知道,在这位钦差大人面前,是不可能说情了。
如今除了束手就擒,他做不了任何事。
“来人!封禁靖南伯府,所有人等,无诏均不得出!”钦差下令道。
因为裴骁手握南都大营兵权,陛下严令不许走漏消息。
因此这位钦差是星夜兼程赶来南都的,路上马都跑死了几匹,带的人也自然不多。
到了当地,暂时不能调动守备营兵力,便需要借助府衙的力量来执行皇命。
严同知听闻是要去包围靖南侯府,二话不说就亲自领队。
听闻钦差下令,立刻便道:
“上封条,守住靖南伯府所有出入口,任何人无诏均不得出!”
跪在人群中的郑元乃顿时急了,连忙站起来喊道:
“大人,等等,我不是靖南侯府的人啊!”
怕没有人理会他,又连忙补充了一句,
“我是扬州总兵之子,只是因事来拜访靖南伯的访客!”
钦差这才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他。
这小子看着枯瘦如柴,又被差役拖拽头发散乱满身灰尘,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官家贵公子的气度。
“你说自己是就是,我还说你是靖南伯故意放出去的小厮呢!”
郑元乃更着急了,怎么办,钦差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身份。
一个不慎,他就要跟靖南伯府的人一起被圈禁在这里了!
人家全家人整整齐齐的,他一个外人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啊!
而且,那可是无诏不得出的圈禁,到时候就算是他爹都很难把他捞出来。
可在场的,除了靖南伯,还有谁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一双眼睛快速在人群中扫视着,然后就发现了穿着五品官服的同知大人。
连忙高声喊道:
“严同知?是严同知吗?”
严同知朝他看过来:
“是本官。”
郑元乃立刻冲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
“大人,是我啊,扬州郑总兵之子郑元乃!”
“我和贵夫人同为慈航观信众,她见过我的,您可别让我被封在靖南伯府啊!”
他爹跟严同知没有交情。
到头来,竟还得借用慈航观的名头拉关系。
严同知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郑元乃的事情他听夫人回来说过,自然是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的。
当时心里还特别羡慕被赐仙露的秦家,心里对那能救命的仙露志在必得。
只想着哪里再出几件事展现一下自己家对观主的忠心和虔诚,如此也好得赐两瓶仙露傍身。
这也是他今日这么积极,亲自带队来封禁靖南伯府的原因。
“你既是慈航观信众,为何还与靖南伯府如此亲厚?”严同知面色不善低声问道。
听这话,郑元乃便知道严同知一家也是观主的忠心信众。
可千万不能叫他误会了自己。
连忙低声为自己辩白:
“大人明鉴啊,我也是想扳倒靖南伯府立功,这才与其虚与委蛇的。”
严同知略一思索,相信了他的说辞。
见识过观主的神力,没有谁会再愚蠢得要站在慈航观的对立面。
“大人,此人的确是郑总兵之子,让他出去吧。”
有严同知作保,郑元乃这才得以从靖南伯府平安脱身。
待上了自家在侧门外等着的马车,郑元乃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整个人都有些欲哭无泪。
他明明是想着要向观主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好让观主不能再慢待自己。
谁知道,不仅观主根本不需要他出手,就自己把靖南伯府收拾得服服帖帖。
反而是他自己,还是仰仗了慈航观信众的身份,才能平安从被卷入的这场风波里脱身。
想想自己前两日在慈航观放的大话,说什么让观主拭目以待……
哪怕今天在靖南伯府没挨打,他也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而且,这事也实在太凑巧了,难免不让人多想啊。
他的人生除了得了肺痨,向来顺风顺水的。
怎么刚对慈航观有了些不逊的想法,就莫名倒了霉,险些跟着靖南伯府一起被圈禁。
慈航真人和观主明鉴!
他真的只是想了想,什么不逊的事都没做啊!
总之,经此一事,郑元乃是彻底没了那自觉高其他信众一等,要求特殊待遇的想法。
把自己当个普通信众,老老实实靠诚心打动观主,挺好。
而亲自圈禁了靖南伯府的严同知,很懂得什么叫杀人诛心。
给侯府大门贴上封条之前,特意叫人取下了“靖南侯府”的牌匾:
“陛下既已下旨意,从此世上便再无靖南侯府了!”
“尔等戴罪之身,又怎配再用这牌匾!来人,给本官把这牌匾砸了!”
于是,差役很快就当着裴骁等人的面,直接把靖南侯府的牌匾砸了个稀烂。
裴骁脸色铁青,拳头都要绷出血来,却还是只能生生忍住。
第82章 于裴骁而言,无异于剜心之痛。
严同知一回府就跟自己夫人说了今日之事,然后催促她立刻去观主面前邀功。
京城那边他们严家确实没使上力。
但圈禁靖南伯府他可是亲自上阵了。
靖南伯府现在算是完全落他手上了,他必将好生照看靖南伯府,为慈航观出气。
要是观主想施加什么额外的,不伤及性命的惩罚措施,那也就是一句吩咐的事。
严夫人也知道,绝不能放过这个邀功请赏的绝好机会。
倒不是说严家立了多大的功劳。
但严家立场如此坚定,不惜彻底把张家与靖南伯府都得罪死也要向观主效忠,这份虔诚,至少是值得嘉许的。
而且,乍一听闻靖南伯府被收拾了的好消息,万一就让观主心情好了呢。
说不定一个高兴,就赐给他家一瓶仙露也未可知。
总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明天说不定就有好多人得知消息去报喜了。
哪怕已经申时,严夫人也立刻叫人套了车,赶往了慈航观。
来到慈航观的时候,天已经黑尽了。
叩开观门,她便对前来接待的慧云道:
“慧云道长,可否跟观主通报一声,妾身有事关靖南侯府的重大消息要禀告观主!”
慧云是唯一知道陈青竹与靖南侯府关系的人。
闻言自然是立刻前去禀告。
陈青竹原本在修炼,听到慧云的禀报,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亲自接见严夫人。
时隔多日,严夫人终于得以再次面见观主,那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
观主等闲不接见信众,如今愿意亲自见她,那也说明严家可以稍微在观主面前挂上号了吧。
“参见观主!观主长乐无极!”
她极其恭敬地福了个身,完全把陈青竹当做上位者来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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