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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她便忍不住想,有那样强大的观主庇佑,也难怪她们能如此安心地生活在山野道观之中。
此时她甚至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如果外祖母外祖父都过世了,又舍不得她跟着去,她或许可以去慈航观出家做道姑。
这样就再也不必烦恼嫁人的事,也不必因为独自生活而担惊受怕。
不过,茉娘到底性情怯懦,哪敢说出这么离经叛道的想法。
这般念头,也仅仅是在脑海中闪过,便立刻压下去了。
而袁老夫人也只当她是谦逊害羞,哪知她脑海里竟想着如此天马行空的事。
一家人欢欢喜喜回到御史府,便听下人禀报:
“老爷,钦差大人递了帖子过来,说是明日去督查院拜访您。”
袁御史眉头微微一皱。
他大概能猜到钦差约见他,是为的什么事。
可对方代表的是皇帝,他岂能拒绝。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钦差就到了督查院,当着众人的面,说陛下一直很欣赏他的才能,这次收到他的题本十分欣喜,希望他重返朝堂。
袁御史没怎么犹豫,便以年事已高拒绝了。
即使如此,自这以后,袁御史家在南都城的地位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没有人再把他当做被陛下厌弃的罪臣,反而恢复了对离任首辅的敬重。
南都城的贵妇人们,纷纷向袁老夫人递来请帖,邀请她参加自家的宴会。
门可罗雀的御史府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袁老夫人为着茉娘的亲事,也没计较这些人以前的趋炎附势,立刻带着茉娘参加起了南都官场夫人们的宴会。
于是,没两天,整个南都城的贵妇人们都知道了——
袁御史有个快十九岁的外孙女仍旧待字闺中,性情温顺,知书达理。
只是因为原本脸上有疾,这才耽误了亲事。
如今脸上的病症也治好了,容貌是一点也不差。
有个前任首辅的外祖父,亲爹也在地方上做通判,茉娘的出身算是很拿得出手了。
原本无人问津的茉娘,说媒的人立刻就多了起来。
不过,因为茉娘性情怯懦,来提亲的人家,大多数把她说给次子幼子这等无法继承家业的嫡子。
袁老夫人很不满意。
她做了一辈子的官太太,又岂能不知道这些人口众多的大户人家里,关系有多复杂。
这样的人家,她家茉娘嫁过去肯定很容易受欺负。
左思右想,她还是觉得还是不应该太看重门第。
只要年轻人有才华,人品和性情都好,门第如何,根本不重要。
就像她嫁给袁御史的时候,袁御史还是个白身呢。
这些年虽说宦海沉浮有几年颠沛流离,但比起那些被丈夫伤透了心的官家夫人们,她这辈子其实真没多少糟心事。
于是,袁老夫人开始拜托人给她打探那些寒门学子。
袁老夫人在为外孙女的婚事四处交游忙碌的时候,靖南伯府那边,也终于等到了京城送来的消息。
在这之前,靖南伯府众人被圈在府里,完全是闭目塞听的状态。
严同知对靖南伯府看管得十分严格,他们想尽办法贿赂外头的看守,竟也一次都没成功过。
原因无他。
严同知吩咐了,如果靖南伯府试图钻空子贿赂他们,钱可以收,但方便绝不可以行。
于是,靖南侯府的每次贿赂,都以肉包子打狗结束。
伯府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进不来。
被圈禁了十来天,裴骁都依然弄不清楚,这次到底是慈航观背后之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借了慈航观的名出手对付自己。
更不清楚朝中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在接到圣旨之前,他们根本没接到任何消息。
仅仅是消息闭塞也就算了。
裴骁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如此窘迫的日子。
圈禁的旨意一下,他们便成了罪人,必须接受当地官府的看管。
在圈禁当日,看到严同知的时候,他便料到往后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但他依然没想到,他堂堂一品侯,竟然还有如此屈辱的时候!

第85章 屈辱,张氏复宠
严庆之这狗贼,竟然严格限制府中采购,每日只给他们整个府上五百四十人一人三两的粗粮份额,别的东西一律不许进府。
而且这还是确定他们消耗完了所有存粮才允许采购的。
严庆之那狗贼,还冠冕堂皇地说,这是让他们好好体会普通百姓的不易,深刻反思己过。
全府上下,每人每天竟只有三两粗粮的份额。
他自小钟鸣鼎食,竟然要吃那些普通平民百姓才吃的粗粮,何其耻辱!
更可恶的是,那点份额他根本吃不饱。
但此时伯府人心涣散,哪怕是为了凝聚人心,他也要以身作则,只与妇人奴仆们吃同样的份额,绝不允许任何多吃多占的行为。
裴骁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挨饿是什么滋味,每日饿得抓心挠肺却毫无办法。
只能在心中暗自发誓,待他脱困,定要向严庆之那小人报今日之仇!
裴骁尚且只是挨饿,觉得受辱。
张氏的日子就更加难过。
她本就身体大量失血还没完全恢复,正是需要补药好生补身体的时候。
如今别说上好的补药了,连正常吃食都吃不上。
手腕上的伤虽说已经好了,可身体亏空的底子却没补上来。
哪怕已经能行动自如,整个人的气色却是差了很多。
再加上每日里忧惶焦虑睡不好觉,人一下子就显得十分憔悴,就像突然由光泽上乘的珍珠变成了死鱼眼珠子一样。
她精心保养引以为傲的面容,突然就衰老了十岁一般。
更让她焦虑惶恐的,是裴骁对她的彻底冷落忽视。
她知道,府上之所以遭受陛下雷霆之怒,都是因她而起。
若非她行事不谨慎,在慈航观的事情上被人抓了把柄,一再设计整治,靖南侯府绝不可能遭受如此严重的损失。
接到圣旨的那一日,裴骁看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冷,直让张氏心肝胆颤。
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她没有儿子,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丈夫。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失去裴骁的宠爱。
为了求得他的原谅,她每日都来外院求见裴骁,担心他的食物不够吃,每每把自己的食物节省下来送到外院,却总是被裴骁退回来。
如此过了好几天,裴骁也终于从盛怒与耻辱中冷静下来,愿意见她一面。
一见到他,张氏就直接跪倒在地,梨花带雨,满眼心疼地望着裴骁:
“侯爷,都是我的错,若非妾身愚笨,被人抓住把柄一再攻讦,绝不至于让侯府遭此大难!”
“侯爷要怎么罚妾身,妾身都心甘情愿领受,只求您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每日里多用些吃食,别再退回妾身送来的食物。”
“等陛下消了气,定会撤了侯府的圈禁,到时候,凭侯爷的能力与才干,定能重获圣心再得重用!您千万别自苦熬坏了身子,那样妾身真是万死难赎其罪了!”
看着憔悴忧惶却依旧以他为天的张氏,裴骁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
张氏的确愚蠢,给他惹了大祸。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可更改。
他一味责难她,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反而是京城那边,需要张家和宫中的淑妃娘娘多多出力,方可助他脱困。
尤其是淑妃娘娘,身为天子宠妃,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淑妃在闺中时便与张氏相依为命,姐妹情深,定不会抛下她这唯一的姐姐和姐夫不管。
虽说要依靠裙带关系才能脱困让他心中万般憋屈。
但张氏如今的态度,无疑抚平了他受损的自尊心。
眼前的妇人,虽然愚笨给他闯了大祸,又贪墨了府中的银两。
可她自那日事发后,就一直积极认错,补救,受罚也一点没有怨恨。
她忧惶如此,整个人憔悴不堪,足见是真的日夜煎熬。
更重要的是,哪怕她知道如今要依靠宫中的淑妃脱困,也丝毫不以此为傲。
他落魄至此,后院姬妾人心涣散,都不敢再来他这里献殷勤。
只有张氏,依旧一如往日般仰视他,视他为全部,被他的任何一点情绪牵动着全部心神。
这对此时犹如困兽的裴骁来说,尤为可贵。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大抵便是如此。
思及此,裴骁的目光柔软下来,伸手拉起地上的张氏。
“你身子也没恢复好,跪在地上做什么。”
张氏顿时喜极而泣:
“侯爷!”
“妾身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贪墨,行事也会小心谨慎,拿不定的事都来请示侯爷,绝不敢擅专!”
裴骁的面色和语气都柔和了不少:
“以后行事,莫忘了此次的教训便好。”
“还有,别再叫侯爷,没得让人抓住把柄。”
张氏连忙应是,大着胆子依偎进裴骁怀里,甜蜜又羞涩地望着他:
“那妾身以后就只叫您相公了!”
满心爱慕的小妇人模样,叫裴骁十分受用。
自这以后,裴骁不仅撤了张氏的禁足,还一直只宿在她房里。
管家权也重新交还给她。
张氏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只觉得此时哪怕被困囹圄,也没那么让人惶恐了。
甚至觉得,这次患难与共,加深了她与裴骁的夫妻感情,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毕竟,这次侯府虽说被撸了爵位,但百万家资都还在。
至于官职,只要等陛下消了气,凭借裴骁的能力也一定会重新得到重用。
只要有裴骁的宠爱在,她就一定会再次恢复往日的尊荣。
吸取了往日教训,张氏不再自大,也不再被愤怒耻辱冲昏头脑,反而沉下心来,越发用心地打造自己贤妻良母的形象。
日子虽说过得苦,每日都是粗粮,还吃不饱。
可张氏不但对裴骁更加温柔小意,对嫡子裴瑾也是视若亲子。
连对其他庶子庶女,也是关爱有加。
至于敢在她失势期间夺宠夺权的姬妾们,她也丝毫没有计较打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日子还长,她不会急于一时。
见她如此贤惠大度,且能陪着自己吃苦受难毫无怨言,裴骁越发满意。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从京城来的人,几次碰壁,又回京城求助,才终于得以进府,为他们送来了京城的消息。

直到此时,裴骁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先前张家和淑妃那边,之所以没提前向他们示警,主要是因为陛下是突然在朝堂上扔出南都城右都御史的弹劾题本,对靖南侯府发难的。
当时,陛下扔出来的不仅有题本,还有锦衣卫从南都城调查送回的证据,让想要为侯府求情的人,都只能闭嘴。
紧接着,陛下就雷厉风行地宣布了处罚靖南侯府的圣旨,并且严令,若谁敢向靖南侯府走漏消息,便以抗旨不遵之罪论处。
这话,重点警告对象便是靖南侯府的姻亲张家,宫中的淑妃,以及与他交好的两位在朝武将。
除此之外,皇帝还让钦差将南都城的内守备与锦衣卫指挥使,均以受贿渎职罪撤职下狱。
此时大家才终于明白,靖南侯到底在哪里犯了陛下的大忌。
纵奴行凶什么的,都只是小事。
闹得满城皆知,性质才变得严重。
此时他若主动上个题本请罪,都会罚得轻很多。
偏偏他竟然妄图蒙蔽陛下,收买锦衣卫和司礼监负责人为他遮掩罪行。
既如此,他们又怎敢重蹈覆辙,无视陛下的命令给靖南侯传信。
“大人说了,陛下正在气头上,如今只能委屈您先在南都吃些苦头。”
“等过几个月,再上请罪题本痛陈己过,表明悔过之心。到时候,凭借淑妃娘娘肚子里的龙种,想必陛下也不会再为难伯府。”
来人忠实地向裴骁转达了他的前岳父张阁老的话。
如今张氏再次受到裴骁信任,因此也在一边旁听。闻言忍不住关切地问:
“淑妃娘娘可是又有喜讯了?”
张氏在娘家时,并不受到看重。她的父亲只重视小妾生的儿子,对她们两姐妹十分冷淡。
因此姐妹二人从小就过得不算如意,只能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厚。
听到这话,来人脸上堆满了笑容:
“还没来得向伯爷和夫人道喜,淑妃娘娘不仅又有了喜讯,而且已经三个月了,经太医诊断,有八成的可能性是个皇子!”
张氏顿时大喜。
“果真?”
来人肯定地道:
“夫人,千真万确!若非如此,小人根本进不来伯府面见您与伯爷。”
一经询问,两人这才知道,原来京城那边紧随钦差之后就派了人来南都。
只是那严同知有意为难,求到府尹处,府尹也不愿意沾手。
没办法,他们只能回京向张家和淑妃娘娘禀告此事。
淑妃娘娘说让他们等等。
等了二十余天,就从宫里传来了淑妃娘娘不仅怀了龙胎,还八成是皇子的好消息。
拿着这个消息再到南都城,府尹这才愿意出面给张家人行方便的。
向来冷峻持重的裴骁,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喜色:
“看来是天佑我裴家!”
不怪所有人都对这个还没出生的皇子反应这么大。
主要是当今天子已经三十多岁,却子嗣极其艰难,至今才只有三个公主。
先前也曾有过一个大皇子,一直病怏怏的,前两年直接病死了。
所有人都希望能有后妃生出更健康的皇子。
然而,别说皇子了,十几年来连公主也只有一个站住脚,其他的不是生下来就体弱死了,就是直接流产。
这样的情况,直到淑妃进宫才有所改善。
皇帝的三个公主里,两个都是淑妃娘娘所生,虽说不是皇子,却都身体很健康。
如今整个皇宫内外,都对淑妃这一胎寄予厚望。
很明显,但凡淑妃平安诞下皇子,便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淑妃则是太后。
以淑妃和张氏的感情,哪怕什么也不做,裴家也能在新皇登基后恢复爵位。
如此,所有的困境,都只是暂时的。
他裴家绝不可能就此被打倒!
得到了这个好消息,裴骁与张氏都精神大振。
待来人走后,张氏也自觉扬眉吐气,对裴骁道:
“相公,您看要不要把此事透露给那严同知,也好叫他不再为难我们伯府?”
裴骁沉思片刻,拉着张氏的手坐下,郑重道:
“夫人,我知道此事上你受了委屈。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该动心忍性痛改前非,不可有任何张扬之举。这不仅是为了裴家,也是为了淑妃娘娘。”
比起往日,他下意识就对张氏多了几分耐心与温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明白?”
张氏也不算愚笨,思考片刻便明白了其中关键,用力地点了点头:
“妾身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往后定会管束好伯府所有人,绝不再给任何人留下攻击侯府的把柄!”
“若有朝一日得以解除圈禁,妾身会第一时间亲自去慈航观道歉,往后也会多行善事,为伯府正名!”
这一次,他们靖南伯府之所以跌了这么大跟头,就是败在了陛下的疑心上。
往后身为外戚,更是应该谨慎行事。
否则,谁也说不好,永安帝会不会效仿汉武,直接铲除太子生母及其母家势力,以绝外戚之祸。
裴骁赞许地看着她:
“夫人果然聪慧。”
两人这里倒是吃下了定心丸,却完全没想起在外求学的裴轩,最近的日子有多煎熬。
原本,裴轩天资出众,在书院里成绩好,又是手握重兵的靖南侯的庶长子,在书院也算风云人物。
后来裴瑾得了怪病,人人都说其继承爵位无望,裴府的爵位只怕要落在裴轩这个二少爷身上。
裴轩在书院里,越发风头无两。
顾忌着裴骁的想法,裴轩自然不敢承认外头那些所谓爵位会落在他身上的说法,可心下也是为如今的地位暗自得意。
当然,有追捧他的,自然就有看他不顺眼的对头。
这些人都是南都城某些勋爵人家的嫡子,对他这种可能威胁到嫡子的庶子很看不顺眼。
如今见他如此风光,更是如鲠在喉,时不时就要“婢生子”长“婢生子”短地讽刺裴轩两句。
唯有此事,是裴轩无法反驳的,只能吃瘪。
每每此时,他便在心中将他那卑贱自私的生母恨得牙痒。
她若肯自裁赎罪,他早就是嫡子身份了,岂能受这些人如此多的嘲讽。
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日他才月休回到书院没几天,便听那些嘴贱的对头跑到他面前,幸灾乐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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