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回过神来,赶紧去向慧云求情,慧云不留情面地推开秦夫人的手:
“观主的决定,毋庸置疑。勿要歪缠,否则惩罚更重!”
秦夫人只得讪讪地撒手。
秦家人如丧考妣。
三个月不许来慈航观,黄花菜都凉了。
以观主如今的扬名速度,三个月不来,别说成为观主面前的红人了,他们只怕连虔诚信众的名头都未必保得住。
这严家狂妄小儿,把他们害惨了!
可如今,后悔也没用了。他们也不敢真的出言怨怪严允和严夫人,只能垮着脸吞下这枚苦果,打算回去再集思广益,看有没有什么补救办法。
且不说秦家人如何后悔不迭,单论严允的脸被治好这件事,就在整个南都城的上流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第一个见证此事的,就是等在主殿那边的曾老夫人。
她虽说已经决定要潜心供奉,成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却是没亲眼见到观主施展神通的,正好今日遇到严家人,便打算留下长个见识。
没有等太久,大约就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便见一行人出来了。
走在前头的是满面喜色的严夫人,还有一个面如冠玉气宇轩的年轻男子。
曾老夫人仔细一看穿着,反应过来此人的身份,正是刚才跟着一起进去的严家大少爷。
传闻严家大少爷三年前被焰火烧了脸便毁了容,半边脸都是可怖的疤痕,犹如鬼怪。如今一看,这张脸干干净净,哪有什么疤!
不对,仔细看看,两边的肤色还是有所不同的,其中一边有点那种疤痕刚掉,过于白嫩还泛着一点粉的感觉,一般是要晒几天太阳,才能让两边肤色变得一致。
“这么一会儿功夫?严公子脸上的疤就去掉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严夫人此刻恨不得对全天下宣布这个好消息,闻言立刻点头:
“没错,观主手段通天,就这么片刻的功夫,便将我儿的脸恢复如初!”
得到对方的亲自肯定,曾老夫人心下震撼不已。
慈航观观主,简直是天人降世!这般手段,叫人如何不折服!
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好好供奉观主的念头。
不管再苦再难,花再多钱,她都要成为观主认可的虔诚信众!
恭喜完严夫人和严家大少爷,曾老夫人这才注意到了他们身后神色泱泱的秦家人。
死对头不高兴,曾老夫人可就高兴了。
好奇问道:
“哟,老姐妹和大侄子这是怎么了?”
秦家人不想说话。
严夫人却是面露歉意,连光风霁月的严家大少爷,眼中也闪过歉意和惭愧。
“是晚辈不知好歹,先前礼数不周,连累秦家老夫人和秦伯秦婶受了罚,三个月不准踏足慈航观。”
疑问的词在口中险些化成一连串哈哈哈。
想着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做人到底还是要矜持些,免得被说为老不尊,曾老夫人好悬才憋住即将发出的大笑,脸上的幸灾乐祸却是压都压不住。
“哎呀,这可真是遗憾!”
真是现世报啊,刚才秦家老婆子还嘲笑她,来了三次都被观主拒之门外。
现在他们家直接就被观主厌弃,罚不准踏足慈航观三个月!
三个月啊,她说不定都混成观主面前的红人了,而秦家,到时候观主只怕连他们是谁都不记得了!
“都怪我们不够恭敬,连累了秦家。允儿自己,也被留下了一道疤痕以示惩罚。”严夫人再次表达了对严家的歉意。
曾老夫人闻言,这才细细打量严允的脸,果然在他一边下颌边缘发现了一条暗红色的疤痕。
这个位置不细看倒是一点都不打眼。
可看到这疤痕,才越发觉得和正常皮肤的差别有多明显。
所以,那么大一片又深又重的烧伤疤痕,居然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就全消了。
她对观主出神入化的手段是越发体会深刻,心中敬畏的同时,又危机感大增。
严家大少爷的脸,简直就是一块会吆喝的活招牌,只怕以后会有很多权贵知道观主的能力,到时候她这样的商户,可就排不上号了。
心中这般盘算着,她立刻决定明天要带着更多的供品来慈航观烧香参拜,然后多跟慧云道长套套近乎,希望她能在观主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让她早日见到观主。
确定香客走远,刚才在知客堂伺候的一个小坤道,不由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
“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这等达官贵人,被观主处罚了定是心中不快要闹事呢,没想到一句吓唬人的话都没说,还态度特别好!”
慧云闻言淡淡一笑。
慧静却是噗嗤一笑,道:
“你可真是杞人忧天,见识了观主的手段,谁还敢在慈航观放肆!别说他们无礼在先,就是他们什么错也没有,观主要罚他们,他们也得认了!”
“你说是不是,慧云师姐?”
慧云轻轻点头。
那小坤道闻言也很快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对啊,她们如今可不是从前了,但凡是个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都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折磨她们。
身为观主的手下,再不会有人敢随意亵渎她们!
想到这里,心中对观主的感激与忠诚又更上一层楼。
而被她们讨论的严家人,回到家中以后,严夫人第一时间便警告了马车夫与跟着一起去的其他仆人:
“慈航观一事,所有人必须守口如瓶,若对外传出半个字,本夫人便唯你们几人是问!”
对于此举她想得很明白,一方面是慈航观有不可对外轻传的规矩,他们已经因为不敬给观主留下了一次不好的印象,万不能再有第二次。
另一方面,也是私心。
这样一个手段通天的高人到底有多厉害,她已经亲自见识到了。若名声传扬开来,南都城甚至京师的权贵都会把慈航观的门槛挤破。
到时候,他们严家在里头就排不上号了,又给观主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若真有什么事需要观主救急,只怕会像那曾老夫人一样被拒之门外。
所以,至少在他们严家扭转观主对她们的印象前,她希望观主的名声不要传扬太快。
待严同知下值回到家中,也亲眼见到了儿子恢复如初的脸,也是激动得眼眶泛红。
这个儿子,且不说是嫡长子,让初为人父的他倾注了很多关爱,就单说在读书上头的天分,也是值得整个严家看重的。
这样让他骄傲疼爱的儿子,却在三年前突然被烧伤了脸毁了前程,他的心痛并不比严夫人少多少。
好在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
“允儿,以后好生读书,把功课捡起来,为父等你金榜题名,为家族争光!”
他拍着儿子的肩膀鼓舞道。
“是!”
严允恭敬应诺,心中也是豪情满满。
虽然耽误了三年,但他是一省解元,底子雄厚又天资极高,离明年春闱还有一年有余的时间,他未必不能创造更大的辉煌。
若到时候能以新科前三甲的身份站在那女观主面前,为自己的莽撞无礼道歉,或许方能叫她高看一眼。
她将他从暗无天日中拯救出来,他想让她知道,她救下的少年郎,是如此光芒万丈。
打发走儿子,严同知道:
“那观主果真是神力了得,夫人,你且详细跟我说说今日的情形。”
严夫人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严同知沉吟片刻道:
“秦家的事,确实是我们对不住他们。你抽个空去秦家递个话,我们愿意把南都城外的良田庄子送给他们作为补偿。”
南都城有许多累世勋贵,周围但凡好些的田产早就瓜分完了,严家这庄子,也是家族里之前置办下来,因为他来南都为官才分给他的。
若论市价,这庄子不过是六七百亩地,就值六七千两银子。但论价值,却是有价无市,只凭秦家的地位,是根本别想染指的。
严同知给出如此赔偿,也算是诚意十足了。
交待完此事,又对夫人道:
“那慈航观观主,如今是潜龙在渊,你可得抓紧机会,好生巴结笼络!”
“不要在乎钱,也别在乎脸面,去勤些!”
这和严夫人想到一块去了。
“老爷放心,我自然省的。”
说干就干,严夫人也不着急去秦宅说补偿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备了一份供品去慈航观赔礼道歉。
她以为她已经来得够早了,却没想到自己是最晚的一个。
秦家和曾家的车早已经停在慈航观外。
曾家的人已经带着供品进去了。
秦大富亲自指挥着人在那里卸货,又捧着一份供品对着守门的坤道满脸赔笑:
“道长,我知道观主说了不让我们秦家人进慈航观,可观主没说不让我们家的供品进去啊。您行个方便,叫几个人来,帮我把东西带进去可好?”
这些商户的上进心,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有他们两家比着,她可也要更卖力,才能显出诚心啊!
想到这,严夫人赶紧朝慈航观走去。
且不说秦,曾,严三家如何手段频出在慈航观博好感,但说严允脸上的疤痕痊愈这件事,尽管严夫人吩咐了封口,可严允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不出门。
几天以后,此事便在南都权贵们那里不胫而走,连身为武将的靖南侯裴骁,都听说了这个消息。
第42章 务必把那神医请来!
人人都说,严家不知道在哪里找了神医,严允脸上那么严重的烧伤疤痕,居然也治疗得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神医两个字,顿时就触动了裴骁的心弦。
自从发现嫡长子中毒后,已经快两个月,裴瑾的情况却并没有任何好转。
如今手无法握笔握筷,脚也无法使力走路,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本是正青春茁壮,能跑能跳的时候,却只能日日躺在床上或坐在轮椅上。手脚皮肤的萎缩现象也没有一点改善。
南都城的大夫都找遍了,还在附近的苏杭徽省等地都访了名医,却也顶多只能解毒,再延缓手脚萎缩速度,根本没有一个人,能让裴瑾真正恢复健康。
每个大夫都说他中毒太深,即使已经拔除毒素,手脚的损伤也不可逆。
一个手脚有疾的嗣子,是绝对无法继承爵位的。
眼看着京城张家的人可能没多久就要到了,到时候若带来高明的大夫查出中毒,他便必须给张家一个交待才行。
罪魁祸首怎么处置倒是小事。
无论如何,只要裴瑾的手脚不能复原,身为岳家的张家嫡支便必定会对他的治家手段不满,更是会质疑他对裴瑾不够重视。
他和张家嫡支之间,会出现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
再者,没有合格的嫡子袭爵,爵位要降等,这也促使他必须让裴瑾恢复健康。
那位神医,能把严允的脸修复如初,可见本事不小,若能请来给瑾哥儿看看,说不定能有转机。
一下值回去,他便去了张氏房里。
张氏见他来,很是欢喜,温柔小意,又是帮着更衣又是递毛巾擦脸,还牵着他的大手在炕上坐着,为他揉捏肩膀。
裴骁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她的服侍,香风袭人手软声娇,让在军营劳累了一天的他十分放松。
“严同知家的嫡长子,据说脸上的烧伤疤痕已经被治好,一点印子都没留下,夫人在内宅可有听说?”
张氏最近这些天都忙着抓陈青竹的狐狸尾巴呢,只想着在张家嫡支再次派人来之前,把陈青竹留下的后手料理干净,哪里有空关注别人家的事。
“倒是没有听说。”
裴骁轮廓深邃的眉眼顿时染上不悦:
“不是叫你多留意民间的神医异士,怎么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你却不知?”
张氏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挂上忧愁又担心的神情,委委屈屈道:
“是妾身的不是。只是,瑾哥儿最近情志大变,妾身只想叫他开怀些,却没怎么留心外头的事。”
在裴骁面前,她对裴瑾向来是关爱有加,一副慈母心肠的。
如此,裴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罢了。你明日带份贺礼去同知府恭贺一番,再问问严家人,他们是从何处请的大夫,我们也务必要把此人请来给瑾哥儿试试。”
虽说文武不同系,但都是从京城来的家族,靖南侯府与同知府之间还是有些来往的。他叫张氏上门恭贺,也不算冒昧。
张氏掩下眼中神色,柔顺地道:
“侯爷放心,妾身必定好生打探。瑾哥儿如今那样,妾身看着也是疼在心里,恨不能病在自己身上!”
裴骁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眉眼柔和了几分:
“最近瑾哥儿的病情毫无起色,也是辛苦夫人了。”
两人柔情蜜意一番,第二天裴骁去军营上值,张氏便叫人向同知府递了拜帖,又命刘嬷嬷去库房里取一份上好的文房四宝来,作为之后去同知府的贺礼。
刘嬷嬷不解:
“夫人,还真要去打听消息啊?”
张氏道:
“自然要去。只当是替侯爷维护同僚关系了。”
刘嬷嬷顾虑道:
“可万一那神医真有治好瑾哥儿的本事……”
张氏娇妍的唇一勾,眼中却竟是冷意:
“他最好没有。”
“不然,如今这到处都是天灾人祸的,也不知他一介郎中能有福分躲过几次。”
刘嬷嬷顿时明白了她的打算,谄媚地笑着道:
“果然没什么能难倒夫人的!”
严夫人今日刚去慈航观套近乎回来,便收到了来自靖南侯府的拜帖。
顿时有些为难,当晚便拿着拜帖去找严同知讨主意。
“老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那靖南侯夫人定是来打探治好允儿的大夫的,我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若不告诉他们,同是京城来南都为官的,情面上不好交代啊。再者那瑾哥儿小小年纪便得了那等怪病,也是可怜,想到我们允儿当初有多痛苦,我还真有些不落忍。”
“可若告诉他们……”
这便是他们先前的顾虑了。
慈航观名声传播得太快,对他们这种还是“戴罪之身”的人来说十分不利。
严同知却没那么多慈悲心肠,又不是多亲近的人,凭什么因为可怜他们家小儿就牺牲自家利益。
捋着胡须沉吟了片刻,就拿定了主意,在严夫人耳边低语了一番。
严夫人也觉得可行,白天便叫人给靖南侯府回了信。
第二天上午,靖南侯夫人张氏便来了同知府。
张氏送上贺礼,两人客套寒暄了一番,这才进入正题:
“不瞒严家嫂嫂,妾身这次来,还想顺道问问治好了允哥儿那神医的事。”
严夫人一脸歉意道:
“这可是侯夫人来得不巧了,那是个四处云游的郎中,当时不知他的本事,也没太重视,后来犬子用了他的方子一段时间,突然见效了,才发现此人是有真本事。如今你要问我他的行踪来历,我还真是不知道。”
严允当初可没少请各种名医,游方郎中,这话完全说得过去。
张氏心下暗喜,嘴上却着急地追问:
“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嫂嫂可否再仔细想想?”
严夫人似模似样地回忆了一番,摇摇头。
她身边的心腹嬷嬷却道:
“奴婢倒是想起一事,不知算不算线索。”
严夫人神色一喜:
“快说来听听。”
那心腹嬷嬷道:
“奴婢当初仿佛听那神医身边的学徒说,那神医很喜欢太白楼的樱桃肉,一年半载的,总要过去吃上一顿才过瘾。”
“那可知神医何时再回南都城?”张氏很关心地问。
“还真是说不准。”
张氏顿时愁眉不展。
严夫人想了想,道:
“不如这样……万福家的,当初你儿子跟那郎中接触最多,再见对方定能认得出来,那便叫你儿子去太白楼守着,等那神医再来,便通知侯夫人。”
如此,拖个一年半载,若到时候他们家已经成为慈航观的虔诚信众,倒是可以跟靖南侯府说实话。
若那时候瑾哥儿的怪病还没好,需要观主出手,那他们便可以帮忙引荐,赚上裴家与张家嫡支双份人情。倒也比较划算。
“多谢严家嫂嫂!”
得了这个信,张氏都不用自己编理由,便成功向裴骁交了差。
无事一身轻,她又有空来料理陈青竹的事了。
她叫来刘嬷嬷:
“嫡支那边的人只怕不日就会到南都城了,那贱人留下的后手到底是谁,可打探到了?”
刘嬷嬷倒是查清楚了,回道:
“此事说来奇怪,整个靖南侯府,但凡跟陈氏有接触的人,老奴都盘问调查过了,竟没有任何人是被她收买或与她来往过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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