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从修真界回来了/无上凰权/宅斗?陈姨娘修仙的!/贱妾被贬离府后,侯府上下日日后悔(芽芽学羽)
一回家,两人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翘首以盼的秦大富。
秦大富听说后,同样是喜笑颜开,抚掌大笑:
“好好好!果然是我秦家的运道来了,竟抱上了这么粗的一根大腿!”
他们这才供奉观主多少时间啊,就凭此得了严家这份大人情。
“往后咱们可得更加用心地供奉观主!”
他叮嘱家人。
秦家婆媳二人也早就对此达成共识,闻言毫不犹豫道:
“那还用说!”
“若能成为观主面前的红人,以后这满南都城的权贵,只怕都得捧着咱们家!”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畅想着混成观主面前红人的美好未来,各自都多吃了两碗饭。
也顾不得天晚了,立刻派人去同知府送了消息。
第39章 阴郁的严家大少爷,曾老夫人气成河豚。
先前没得到秦家的准信,严夫人都不敢跟儿子说这件事。
如今得到准话,便第一时间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
走进儿子所住的院子,远远的便闻到刺鼻的酒味。
严夫人几步走到儿子房里,果然见他正拿着一个白瓷酒壶,像灌水一样往嘴里灌酒。
往日里意气风发,光风霁月的少年郎,如今已是须发凌乱,瘦骨嶙峋,比街边的乞丐没好多少。
自从确定自己脸上的疤痕再也没法好,他就成日酗酒,醒了喝,喝了睡,把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
严夫人心疼得眼眶泛红,上前一把夺过严允手中的酒壶:
“允儿,饮酒伤身啊,别喝了!”
严允被夺走酒瓶,十分暴躁,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拿来!”
严夫人不为所动,他便直接上手来抢,争夺间,毫不留情地将身材比他矮了一大截的严夫人掼倒在地,这一次,她的额角不小心擦到了椅子,顿时渗出了血迹。
“夫人!”
严夫人身边的仆人吓了一跳,赶紧来搀扶,严允却不为所动,拿回酒壶就继续往嘴里灌酒。
严夫人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流下来,赶紧拿帕子捂了一下,揭开帕子一看,没多少血,又立刻捂住,严厉地吩咐众人:
“今日之事,任何人都不许外传,否则,直接拔了舌头发卖出去!”
国朝以孝治天下,若传出严允殴打母亲的传闻,对他将来的前途极为不利,甚至会被直接革除功名。
严夫人时常在心中自我安慰,儿子是前程断绝,实在是太痛苦了才会如此对她。
只要他的脸治好了,他便会再次变回以前那个孝顺的好儿子。
众人连忙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严允见状,也不过嘲讽一笑。
就算传出去了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如今这鬼样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吗?
“允儿,娘这次来,是要跟你说一个好消息,你的脸有救了!”严夫人赶紧直入主题,希望儿子听到这个好消息能心情好转。
严允已经失望了太多次了,根本不信这所谓的好消息,闻言冷笑一声:
“又是哪里找了个所谓神医?”
严夫人心知,以往为了让严允配合那些大夫的治疗,夸大其词了太多次,让他不愿意再相信自己了。
“这次跟以往真的不一样……”
她如实说了那慈航观观主的种种神奇手段,严允还是神情冷漠。
他曾博览群书,没少见游记上记载那些神棍们的骗人把戏。
所谓神通,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戏法。
至于生牙,只怕也是赶巧碰上了。
别说秦家老夫人才六十,便是那古稀老人,也有突然长牙的。那慈航观观主,不过是把此事揽到自己头上混淆视听罢了。
他冷嗤一声:
“神棍骗子的拙劣把戏,也就那些愚夫愚妇信以为真!堂堂同知夫人,何时竟也如此愚蠢?”
严夫人只当没听见他的嘲讽,一味劝道:
“允儿,娘亲眼见过秦老夫人那牙的,慈航观的观主那是真有本事!你就去试试吧!”
严允不为所动。
严夫人只得指天发誓道:
“允儿,你相信娘,这次真的没骗你。我要是说了假话,叫我天打雷劈好不好!”
严允讥讽地笑着,继续喝酒。
严夫人只得继续劝说:
“允儿,就算娘求你了,就再试一试吧!听秦老夫人她们说,那观主每次治疗的时间都很短,都是一炷香左右。你就跟娘走一趟好不好,左右不过是一天时间,换一个很大概率能治好你脸的希望,很划算的是不是……”
严允被他母亲烦得暴躁不已,心中的阴郁不断发酵,治好他的脸?他的脸早就没希望了!
“好啊,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严夫人又交待了要敬重观主等注意事项,严允阴恻恻地说了句好。
心中却充满戾气地想着,左右无事,他明日便去揭穿那慈航观骗人的把戏,到时候必要砸了那道观,叫所有人都不好过!
到时候定要那胆敢诓骗到他头上的神棍生不如死!
如此这般,第二天一大早,母子两人便乘着马车,带着仆人一道去和秦家人汇合了。
严允不愿意搭理外人,直接没下车,只有严夫人下来和秦家人寒暄了几句。
严允戴着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脸,透过车帘的缝隙,见秦家的家主秦大富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这等奸商,真是不放过任何讨好他们这些官宦之家的机会。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大富并没有上前来与他搭话,而是全程跟在一辆马车旁边,时不时地嘱咐一句:
“小心些,小心些,可别颠坏了!”
等一路走到慈航观,众人下了马车,那秦大富便殷勤地跑到知客的女道士那边,满脸讨好地道:
“慧云道长,鄙人在南边运来一筐蜜桔,皮薄肉嫩,很是美味,专门送来敬献给观主的,还请派人去门口接收一下!”
严允不由皱眉,他这个一家之主特意跑来一趟,竟是为了亲自给那观主送一筐蜜桔?
以往就算是给他们这些官宦世家送东西,这些商人们一般也就派个管家。
看着秦大富面对那慧云道长,脸都要笑烂了的样子,严允心下只觉得可笑,这些奸商也就投机倒把的时候有些脑子,到了手段高明些的神棍面前,一样被骗得团团转。
想想待会儿这些愚夫愚妇发现上当受骗的表情,可真是精彩啊!
正想着,已经走进主殿,他发现里头还有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正在参拜,起身发现他们,便与他母亲寒暄上了。
“严夫人,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您!”
他母亲严夫人矜持地笑了笑:
“是曾老夫人啊,你怎么也在这里?”
看母亲的态度,应该是南都城排名前三的那个曾家了。
严允看向供品台,只见上面满满当当摆了一桌的供品。
其中那一盘金金灿灿的小元宝,和那一座水头极好的白玉观音像非常惹眼。
就算不加其他供品,这些东西也价值一千两左右了。
出手如此阔绰,可见其虔诚。
这慈航观的观主,敛财手段真是了得。
可惜,今天遇到了他严允,便好日子到头了!
曾老夫人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叹着气道:
“老身是来供奉慈航真人和观主的,可惜啊,还没找到介绍人,不如严夫人福气好,有人上赶着捧着引荐机会送上门。”
说起此事曾老夫人就无比郁闷。
她原本想着,等找到了慈航观认可的虔诚信众,便带着供品一起来慈航观,那样就可以直接让观主给她萌生新牙了。
谁曾想到,她打听了好几天,愣是一个虔诚信众都没找到。
然后才回过神来,秦家老太婆当初为何遮遮掩掩,除了奇货可居,只怕也是不想招来得罪不起的人。
毕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个信众没那么大脸面让观主屡次出手。那么,但凡长点脑子的人,都会把机会留给自家人在紧要关头保命用。
若一旦将自己虔诚信众的身份宣扬出去,权贵们找上门让引荐,那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不答应,得罪权贵。
答应,便是等于牺牲自家人保命的机会。
所以,不如一开始就守口如瓶。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除了偶然发现的秦家老太婆,根本找不到其他虔诚信众。
见秦家人带着严夫人母子前来,她心里的酸气都要冲上头顶了。
秦老夫人见她讽刺自家,不惜以求见观主的机会讨好严夫人,心中呸了一声,出言挤兑道:
“那可不是比某些人的福气大多了么!某些人可是来了三次都见不着观主呢!”
曾老夫人被踩到痛脚,真是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烂她那张讨人厌的嘴。
然而,到底记得自己在慈航观,不敢随意惹是生非,直接把自己憋气憋成了河豚。
心中暗暗发誓,既然找不到虔诚信众做介绍人,她就自己混成虔诚信众!
到时候,她一定要凭借自己人见人爱的本事,成为观主最宠爱的信众,叫那秦家老太婆羡慕嫉妒成红眼病!
那观主为何不见曾家老太太难道还不明显吗?
秦家老太太的牙本就是牵强附会,她又如何敢再接曾家老太太的委托?
“允儿,快来拜慈航真人!”
供奉好供品的严夫人提醒道。
与曾家的供品相比,自家的实在有些寒酸。
虽说也有五行之数,价值近百两,可却完全不是一个量级。这让严夫人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提醒自家儿子要礼数周到。
然而,严允却是丝毫不理解母亲的心情,嘴角挂着讥诮的笑,看向那容貌美丽的知客坤道:
“我若不拜又如何,是不是你们观主就不见我了?”
慧云观他这神态语气,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九九。
心道,若不是如今观内香客还少,就冲你小子这对观主不恭敬不信任的态度,早就给轰出去了。
面上却挂着世外高人的淡薄,不卑不亢道:
“观主既答应过你们,便必然会见你们。只是,这位公子礼数不周,只怕难有下回了。”
严允冷笑:
“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观主有何本事值得我礼数周到!”
秦老夫人刚刚才在主殿嘲讽了曾老夫人,如今乐极生悲,简直要急得晕过去了:
“严夫人,这……”
秦夫人和秦大富也担心不已。
心中不禁埋怨,这严夫人办事怎么如此不靠谱,说好了带人来就要尊敬观主遵守规矩,如今搞这一出,连累了他们可怎么办!
严夫人想着前日里秦夫人的嘱咐,也觉得面皮发热,可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儿子,只能尴尬地替儿子朝慧云和秦家人赔不是。
慧云没说什么,心知没亲眼见证过观主的本事,有些桀骜不驯在身上倒也正常。
毕竟这是官场的第一位香客,还是得好生接待的。
“无用的话就不必说了,去见观主吧。”
对于严夫人的话,她不置可否。
领着几人到了知客堂,分别落座,又派人去通知观主。
几人没等多久,就听侍立的坤道扬声道:
“观主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相迎,纷纷行礼。
“拜见观主!”
只有严允,用阴沉的目光大胆地直视打量来人。
第一眼,便不由一怔。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几个字:
秋水为神玉为骨。
那观主的年纪不知道是否有二十,身着一身绣着淡淡祥云纹的青色道袍,头发简单地以一根白玉簪子束着,却是面容精致,宛若玉雕,一张脸白皙得仿佛有微光。
她虽美,身上却无任何媚俗姿态,身姿挺拔如松竹,大袖飘逸有出尘之感。
画上的女仙,仿佛就该是如此。
那知客坤道上前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这女仙宛若远山的眉微微一蹙,随即又恢复如常。
“要治疗的是哪位?”
声音清泠犹如金玉相击。
严允回过神来,心中暗恼,这所谓的观主,倒是长了一副迷惑人的好皮囊。
秦老夫人等人却是无人敢如此无礼地直视观主,闻言连忙出来回话:
“观主,就是这位严公子!”
观主的目光这才看向严允,道:
“你过来。”
严允大步走过去,他倒要看看,众目睽睽之下,这女观主要耍什么花样。
走到两人只有一臂距离的时候,观主微微抬手示意他停下。
两人隔得近了,他几乎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不似一般闺阁女子身上的甜香,这味道有些清苦凝神,更像是茶香。
“在我说结束前,不可擅动。”观主交待道。
说着,隔着兜帽的布料,无名指和小指微屈,中指和食指并拢放在了他留下可怖疤痕的半边脸上,然后闭目凝神。
一开始,严允还有心思想,近处看,这观主的眼睫真是又长又密,难怪一双眼睛看起来宛若月下幽泉,叫人感觉格外的不一样。
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似乎有暖流从她的手指上,透过兜帽薄薄的布料传递到他脸上。
原以为是错觉,却没想到这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暖流从手指接触的位置弥漫开来,遍布整个疤痕的位置。
难不成,这观主还真有些神通?这难道就是游侠演义中所说的内力?
又过了好一会儿,严允感觉到暖意融融的位置有些痒,但他到底有些养气功夫在身上,没有伸手去抓。
这样的痒意又持续了好些时候,女观主收回了手指。
“好了。”
“打水来。”
她吩咐道。
侍立在门外的坤道立刻将准备好的水端上来,待她洗了手,另一人又奉上洁白的毛巾给她擦手。
另一边,秦夫人严夫人等人却是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严允,一见观主宣布结束,严夫人就急切地走到他跟前:
“允儿,你感觉怎么样?”
严允终于得以伸手触碰一下自己刚才一直有些痒的脸。
这一碰之下,便见母亲目露震惊,紧接着便是满脸的激动:
“允儿,你……你的疤!掉了!”
“娘再看看!”
说着,自己伸出手摘下他的兜帽。
严允本要发怒,却明显的感觉到,随着母亲的动作,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附近掉下来。
“镜子呢,给我看看!”
他心中有一个猜想,急切地想要证实。
一旁的秦夫人将随身带的手镜递了过来。
自从严允受伤以来,已经三年没照过镜子。
每每照镜子,就会提醒他自己的脸已经变得多么可怖,这样的事实令他暴躁抑郁狂怒。
然而,如今他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那曾经像是无数暗红色扭曲的蚯蚓一样牢牢地吸附在他半边脸上的烧伤疤痕,如今像是年久的浆糊做成的一层面具一样,毫无粘性地挂在脸的浅表,面上布满了斑驳的裂痕,轻轻一碰就会掉。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从这张面具在眼睛和脸颊处的破洞,看到了底下露出的正常肤色!
他伸出手,稍微用力一碰,那脆弱不堪的瘢痕面具便全数破碎,化作碎片从脸上掉下来。
一张正常人的脸出现在手镜里。
“好了!允儿,你真的好了!”
严夫人看着自己儿子恢复如初的脸,激动得热泪盈眶。
秦老夫人,秦夫人和秦大富三人,再次亲眼见证观主的神通,也是面色震惊又激动。
“多谢观主大恩!”
严夫人直接跪地一拜。
严允也是久久难以回神。
斩断他光明前程的噩梦,竟是就这样结束了?
蒙在心上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他也恢复了正常人的心智。
这世间,竟是真有如此神通手段之人!
想想他先前的武断,自以为是,显得是那么无知浅薄,叫人无地自容。
好一会儿,他才整理好心情,准备向那女观主道谢致歉,抬头一看,这知客堂里已经没有了那道出尘的身影。
那位知客坤道肃着脸,朗声对众人道:
“观主说了,这位公子不敬慈航真人,特留下一指节疤痕以示惩戒。”
众人细细一看,这才发现,严允的下颌边缘,确实还有一道一个指节那么长,半个手指头宽的疤痕并未消除。
不过,这个位置一点都不显眼,根本不像是先前那样一眼看去就觉得不适,也不至于再影响到他的前程了。
秦家人心道,该,谁叫这年轻人桀骜不驯,自以为出身好就对观主不恭敬,不仅刚才不拜慈航真人,见到观主连礼都不行。
正想着,便见慧云看向他们:
“秦家识人不明,引荐不驯不敬之辈,罚三个月不许踏足慈航观!”
秦家人顿时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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