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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是朱棣!(春有雨)


朱元璋就想起那年,他抽打朱老四那几个不孝子,老八在一边看着吓尿裤子的事儿。
不过朱允炆越说语气越通顺,“皇爷爷,父亲是真的很关心您身体的,听母妃说,父亲近来每日都忙到深夜。”
闻言,朱元璋神色也一顿,他想到刚才朱标脸色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看,眼底青色隔老远都能看到。
“父亲说他把事情都处理好,您才能安心调养身体。”朱允炆垂着眸,不看朱元璋那双深沉难辨,仿佛被戾气洗涤过的眼睛,他就能顺顺畅畅说话。
“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陪着皇爷爷。”
朱元璋听完,对朱标的不满也没那么大了,神情缓和下来,冷哼道:“他少说点不中听的话,老子这病也能早点好了。”
朱允炆:“......”
他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不过看起来朱元璋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于是朱允炆就转移话题道:“高炽呢?今天怎么还没看见他,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一听朱高炽,朱元璋就没好气地说:“那臭小子一大早起来就去捉蝉了,说是要替我杀掉满宫的夏蝉,再让一只蝉鸣传进老子耳朵里,他就不叫朱大宝,还说不捉完就没脸见老子了。”
朱允炆:“......啊?”
他小心地抬了一下眼皮,发现朱元璋有些咬牙切齿,可是.....看起来也没像生气的样子。
就在这时,朱元璋突然哼哼不满道:“王炳,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臭小子给老子捉回来,天气这么热,大中午的不热中暑?臭小子就是故意跟老子唱反调。”
王太监赶紧应一声奴婢遵命,然后匆匆退下去捉人了。
没一会儿,殿门口就响起少年无奈的声音,“王伴伴,你让他们放开我吧,我还没把夏蝉捉完呢,吵着我皇爷爷休息了怎么办,我皇爷爷现在耳朵很敏感的,可恶的夏蝉,吵得我皇爷爷不得安宁,不把它们油炸烹煮了,我誓不罢休!”
朱元璋:“.......”
朱允炆也眼皮一跳,扭头朝门口看去,下一瞬就见几个宦官抬着一个人进来,朱高炽是被人抬回来的。
一见朱元璋,他就猛地闭上眼睛,嚷嚷着:“不行不行,我发过誓,夏蝉不灭,不见爷爷,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儿戏。”
还夏蝉不灭,不见爷爷。
朱元璋嘴角抽搐不停,没好气道:“那你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子了。”
“怎么可能!”朱高炽双手捂住眼睛,“夏蝉迟早有被消灭的一天,就算我不行,老天也行,我就不信它们能活到冬天!”
“皇爷爷你等等我,也就几个月的时光而已。”
朱元璋:“......”
跟着朱高炽吵嚷声进入大殿的还有一阵阵刺耳的蝉鸣声,殿内宫人们一听蝉鸣,早就脸色煞白。
是绑在朱高炽腰间的袋子发出来的,里面装满了蝉。
朱高炽啊一声,像是才反
应过来,“快快快,快把我送出去,这可恶的夏蝉,今日吾与汝不死不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行了!”朱元璋翻了个白眼,语气听起来都有些凶,“再胡闹朕要生气了。”
“......”刚被放在地上的朱高炽,依旧捂着自己双眼,闻言愣住了,然后在一阵阵蝉鸣背景音下,他抽了抽鼻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爷爷,您凶我!”
“嘤——”
朱高炽捂着眼睛,伤心至极。
“我果然不是您最爱的乖孙孙了。”
“您都凶我了。”
“嘤——”
朱高炽伤心地闭着眼睛,控诉大喊:“皇爷爷您没有心。”
看着倒打一耙的朱高炽,朱元璋:“.......”
“好了,我知道了,您肯定是不想看见我了,我懂,我走就是了。”朱高炽背过身去,一脚跨出,悲伤如奔涌的河流,难以抑制,“谁叫您是爷爷,我是孙子呢。”
朱元璋:“.......”
等了一会儿,朱高炽另一步还没跨出去,朱元璋握了握拳头,尽量稳住表情,沉着声音道:“你怎么还不走?要人帮忙抬你走?”
朱高炽:“.......”
然后朱高炽就一步一挪地往外走,“我跟你们说,今天都别拦着我,我也不是那么好哄的,我真的要走了,今晚上我也不睡了,我要为某个没有心的爷爷捉一整夜的夏蝉!”
眼看着人以龟速挪到门槛边上了,朱元璋才没好气地喊他:“给老子滚回来,臭小子。”
朱高炽还磨蹭呢,扭扭捏捏的,“就这?”
朱元璋扶了扶额,眼中闪过无奈笑意,凶神恶煞道:“再不滚回来那你就带着宫人继续捉蝉去。”
朱高炽‘滚’回去了,一把抱住朱元璋胳膊,左右摇晃,“皇爷爷,您啥意思啊,您不要我们捉夏蝉了啊。”
“哼,”朱元璋抬着下巴,傲娇地任由朱高炽抱着他左右摇晃,“王炳,传令下去,宫里的蝉任它们自生自灭。”
“奴婢遵命。”王太监躬身应道,退出殿外吩咐人去办事了,等到几个小宦官去各处传令,王太监这才藏起眼底淡淡情绪,转身回到屋内。
屋里,朱高炽正把自己辛苦一早上捉到的蝉拿出来给朱元璋看,朱元璋啧啧嫌弃道:“朕小时候可是十里八乡最会捉蝉的,爬到树上,一手能抓十几只。”
“皇爷爷,牛也不是这么吹的。”朱高炽很不服气地反驳他。
朱元璋撸起袖子,大有立马做给你看的架势,“不信?等明年我捉给你看。”
朱高炽:“行行行,皇爷爷你看,这是蝉王。”
“蝉王?”
“没错!”
“....就它?谁说的?”
“就它,我说的,您看,它是不是这里面长得最大只的,一看就是王,再听听这叫声,多有力,多威风,王霸之气张显无疑。”
“.......”
看着开始听哪个蝉叫得更大声的爷两,王太监眼神一扫,屋内宫人就加快速度收拾地上狼藉,很快一部分人退出去,只留下几个伺候的。
王太监又瞟了一眼安静待在一旁的朱允炆,侧脸乖巧温顺,在那也不多言多语,只在朱元璋点到他名时才走过去,为两人争辩不下的‘哪知蝉叫声更大’这个问题做裁判。
朱允炆自然站朱元璋一边,朱元璋就朝朱高炽得意一笑。
朱高炽很不服气地把蝉都装起来,“明明是我的蝉王更厉害,允炆堂兄,你不能因为皇爷爷是你爷爷,你就偏袒他吧,有句话叫,帮理不帮亲,再说我也是你堂弟呢,尊老爱幼,不能光尊老,还要爱幼哇。”
朱允炆登时红了脸,有些无措地说:“我...我....”
哈哈哈哈哈——
朱元璋终于没忍住,心情很不错地笑出声。
又玩了一会儿,朱元璋就有些疲惫地睡下了,虽然比前几天状态好了很多,到底是还在病中,精力不足。
等朱元璋睡下,朱高炽也打了个哈欠,他也不讲究,直接去屋内的软塌躺着睡觉了。
朱允炆给朱元璋盖好被子,一转身就见朱高炽去软塌睡了,呼吸声很快沉缓下来,朱允炆这才脚步轻轻地去了外面隔间,坐在书桌后,翻开书看起来。
只是看了半天,那一页也没翻过去。
朱允炆眼神虚虚落在书页上,书上的字一个没看进去,脑海里还是刚才朱高炽和朱元璋相处时的画面。
那是一种旁人很难融入进去的亲近温馨的氛围。
像是小时候的演武场上,他羡慕又渴望地望着的那一幕。
那时候他到底是羡慕能得到大哥爱护的朱高炽呢,还是羡慕能得到皇爷爷偏爱的大哥和朱高炽呢。
或者说,嫉妒?
朱允炆手指倏地一用力,薄薄纸张应声裂开,他猛地回神,看着被他不小心撕开的书,用力摇了摇头。
不要胡思乱想,读书,认真读书。
朱允炆逐渐沉浸在书本里,没注意王太监命人给他奉上一杯温茶。看着几道茶点,王太监摇摇头,没让人出声干扰,宫人们就如没有生命的木头人,毫无存在感地候在角落。
跟着朱允炆一起过来的是王景弘,在王树的帮助下,王景弘很快成了朱允炆身边得用的人,王景弘比王树更机灵更会讨人欢心,如今已然成了朱允炆最得用的贴身内侍了。
王景弘余光小心瞥了眼王太监,心道不愧是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即便朱允炆在这边的表现一直是温良谦恭的,对宫人也还不错,可这位大太监也敏锐察觉到,朱允炆对宫人的耐心不足。
这一眼打量几乎是一晃而过,但王景弘刚垂下视线,头顶就掠来一道目光,王景弘轻轻掀了下眼皮,猝不及防地撞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是王太监。
王景弘内心猛地一咯噔,安安分分地耷下眼皮。
直到察觉身上的视线挪开,王景弘才小心翼翼地咽了一口口水,胸腔里的心跳声快得好像要撞出来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去。
好一个可怕的老东西。
第107章 第107章 这个夏天怪冷的
这个夏天似乎注定要不太平。
就在朱元璋身体转好之际, 晋王府传信到京城,说是晋王妃病了,收到消息,朱济喜马不停蹄地赶了回去。
信上虽然没说晋王妃病情严重与否, 但特意传信到京城, 想必不是什么小病痛。朱济喜一路上心里都不安宁。
但朱济喜也从没预想, 自己赶回晋王府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幕。
他回到山西晋王府的时候,晚霞铺满天空, 金灿灿的余晖落在王府高墙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外面热闹的烟火气与王府内冷寂的气氛仿佛是两个不相关的世界。
朱济喜也恍惚了许久,王府后院的大总管哭哭啼啼说些什么, 到后面他都听不太清楚了。
“世子殿下小心!”
朱济喜踉跄了一下, 被内侍一把扶住,朱济喜摆摆手, 再出声时嗓子已经变得沙哑, “父王呢?”
“王爷一直待在王妃身边,一天一夜都没出来过了, 也不让奴婢们靠近, 更不许王府挂幡, 王爷说, 王妃只是睡着了。”总管宦官红了眼睛, 哽咽道:“睡着了, 过几天就醒了。”
朱济喜闭了闭眼, 压下不停朝鼻尖涌去的酸意,尽量稳住情绪吩咐王府总管道:“府上,该挂的该准备的都弄好, 再去请几个.....请几个念经超度的和尚。父王那边,我去说。”
“是,奴婢这就下去办。”
等总管离开,朱济喜在原地站了许久,手脚的冰凉始终没有好转,直到夕阳的余晖渐渐缩小,下沉,最后他整个人都被阴影笼罩。
王府后院主院。
晋王妃喜欢种花,主院一年四季都被鲜花包围,朱济喜一进去就看见蹲在花坛边上,拿着小铲子的母妃抬头招呼他,“回来了。”
朱济喜下意识就要笑着点头,可是下一秒熟悉的身影消息,花坛边除了开得正好的木槿,哪有什么人。
“世子殿下,您回来了。”伺候晋王妃的大丫鬟杜鹃迎了过来。
“父王呢?”朱济喜问。
杜鹃双眼红肿着,回头看了眼主殿,“王爷和王妃都在屋里。”
朱济喜颔首,抬脚走向主殿,顿了顿,他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没有点灯,明明是大夏天,空气却有
股冷情的味道。
一步步靠近卧房,朱济喜透过窗外浅蓝的天色看见了坐在床边的晋王,还有安静在那睡着的晋王妃。
晋王在说话,声音不大,细细碎碎的。
待走近了,朱济喜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爱妃,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不胡闹了,你别睡了好不好。”
“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去避暑嘛,我都找好地方了。”
“去年那个避暑山庄你嫌太偏僻了,道不好走,这次我挑选的你肯定会满意的。”
“你再睡夏天就过去了,那就只有明年才能去了。”
晋王捧着晋王妃的手,贴在脸颊上,不停和闭着双眼好似沉睡的晋王妃说话。朱济喜只看了一眼,压抑许久的酸意就绷不住了,泪水滚落下来。
“母妃——”朱济喜跪在晋王身边,晋王这才发现自己儿子回来了,他扭头冲朱济喜笑了笑,“济儿你回来了,快,帮为父叫醒你娘,她太能睡了,为父都喊了好久了也不醒。”
朱济喜握了握拳,握住晋王肩膀悲伤道:“父王,母妃不是睡着了,母妃她——”
“你母妃就是睡着了!”话没说完,晋王忽然面目狰狞一把推开朱济喜,“滚出去,你不帮我叫醒她就滚出去,本王自己会叫醒她的。”
“父王——”朱济喜一抬头就撞进晋王布满戾气的双眼,他眼皮狠狠一跳,“父王你醒醒,让母妃安心走吧。”
“滚!”晋王突然发了狂似的对着朱济喜出手,朱济喜一时防备不及,硬生生受了几拳,后面看晋王像没了理智,朱济喜只能一边挡一边往后退。
最后朱济喜是被晋王打出屋的,晋王啪一声重新把门紧闭,这次还插上门闩。朱济喜脸上几个青红印子,不停拍打殿门,“父王,父王,你开门,父王。”
可惜任凭朱济喜怎么呼喊里面的人就是不理会。
想到晋王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朱济喜最后也没了办法,只好先行离开,想着过两天晋王总能接受现实。
可是这一等,五天过去了。
现在是大夏天,最热的时候,就算是弄一个冰棺,也不过是能撑着把丧礼办完,然后早早入土为安。
晋王府丧礼都办完了,出殡事宜都准备妥当,可是...晋王却拒绝送人离开,依旧把自己和晋王妃关在屋内。
朱济喜等了又等,终于在第六天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
屋内果然是一股腐烂的味道,狼狈不似人样的晋王,护在床边恶狠狠瞪着侍卫们,不准他们靠近,朱济喜又怒又悲,一边心疼晋王一边气他折腾母妃,很快,他就沉下脸,命侍卫们捉住晋王。
“都放开手干,出了事本世子担。”
侍卫们齐声肃道:“是!”
晋王虽然勇武,但这么多天不吃不喝,体力精力本就跟不上侍卫们,加上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没几下就被侍卫们联手擒住了。
看着朱济喜带着人要抬走晋王妃,晋王双眼猩红,表情狰狞,声嘶力竭地威胁:“都给本王放开她,谁敢动,本王饶不了你们,本王要你们统统都死,放开她。”
晋王疯魔一般,侍卫们都吓得不敢动,负责给晋王妃整理遗容的杜鹃等人都吓得手抖了抖。
朱济喜拧了拧眉,忽然走到被压制在地上疯狂挣扎的晋王身侧,然后手一抬一落,晋王眼睛一瞪,随即闭上眼晕了过去。
敲晕了亲爹,朱济喜才冷冷道:“还都愣着干什么。”
没了晋王干预,后续总算一切顺利。
朱济喜亲自送晋王妃走完最后一程,又在墓园独坐了大半天,等了许久,晋王没来,朱济喜这才回到府上。
“父王醒了?”朱济喜有些奇怪地问。
他那一下也不重,最多能晕半个时辰,以他父王的脾气,醒了肯定要去墓园大闹,朱济喜还以为要头疼许久,没想到等到天都要黑了也没见人来。
听王府长史说晋王在他出府没多久就醒了,醒了也没闹,还让下人准备吃食,吃完还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朱济喜听了非但没放心,反而警惕起来。
“父王现在在哪儿?”
“在睡觉。”
“睡觉?”朱济喜一颗心高高提起,一时半刻地也拿不准他父王想做什么,“你多看着点父王,他要是有异样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王府长史也不敢掉以轻心。
就这样,等了几天,晋王每天吃好喝好睡好,一点幺蛾子没出不说,到了第十天还开始跟人出去鬼混了,看样子就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朱济喜暗中防备这么久,结果晋王好像没有之前发疯入魔一事,又成了那个每天都能给自己找到很多乐子的人。
本来朱济喜都要放心了,以为他父王总算是接受了现实,可一天贴身宦官随口感叹一句,“王爷不闹了就好,过段时间应该也能去看一看王妃了吧。”
朱济喜:“!”
是了,父王到现在都没去母妃墓园看看。
这不合常理!
慢慢地,朱济喜就发现了更多不对劲儿的地方,晋王出去鬼混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前他可不敢半夜烂醉回家,可现在,不喝到烂醉如泥,夜半三更,他根本不回王府。
终于,在晋王又喝得烂醉,直到半夜才回到王府时,早早等在府门口的朱济喜一听见动静就从影壁后走出来,结果话还没出口,朱济喜脸色忽地一冷。
喝得醉醺醺的晋王搂着个衣着清凉、面容娇媚的女子进府,两人更是在府门口就亲热起来。
“父王!”朱济喜侧身闭了闭眼,怒喝一声,“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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