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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秦始皇朝臣听到心声后(梅子留酸)


李城站在光影之中,看侍女给嬴政整理衣裳,一边道:“于目带了千人轻骑自井陉直奔进宫中,说自己本不想打扰王上,但无奈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要禀报。”
嬴政穿好衣裳,稍微洗漱了一下,坐到桌案旁:“寡人知道了。于目是个稳重之人,若无大事,他不会深夜进宫。”
他端起茶羹,对李城道:“去宣他进来。”
李城恭敬应诺。
嬴政吃完茶羹,只觉得精神百倍,恰好于目也进殿,笑着朝他拜下:“臣见过王上,深夜打扰王上休息,实乃臣之错。只是臣有天大的喜事,想要禀告王上,不敢耽误片刻!”
嬴政坐直了身子,笑道:“到底是何事?难道此事是同四公主有关的吗?”
于目朗笑出声:“确是!王上,四公主殿下为井陉城百姓祈福,神明降下深厚福祉,赐予殿下六百一十六颗优质高产粮种红薯!殿下思虑之后索性为了井陉城百姓,留了百颗红薯,余下566命臣尽数送进王宫之中,交付给王上!
“涉及这神粮之事,臣不敢怠慢!一到咸阳城,便立即前来面见王上。”
嬴政越听越精神,听到那566颗红薯之后,他克制不住的站了起来,朗笑几声。
这可是566颗红薯啊!再加上之前的十颗,也够种上一亩地了!这可是一亩能有3000~5000斤的红薯啊!
这得到红薯的时节也对,瑶君之前说过,四月底育苗完毕,五月初将红薯苗种下,便是好时机!
嬴政越想越发高兴,唇边的笑意加深:“快赐坐,爱卿无需多礼,你做得极好!这等神粮,自然要重要,需要送回宫中。如今红薯在好处呢?”
于目起身坐下道:“玄衣轻骑除了守护的四百余人,其余五百六十六人,每人保护一颗红薯。如今这些人便在宫门口,等待王上召唤。”
“好,轻骑此次去井陉立了大功!待吾家女公子回家,定要论功行赏。”
嬴政话音一落,于目立即激动的谢恩:“臣替这些弟兄多谢王上的赏赐!”
嬴政冷峻的脸上含着欣悦之色:“今日一事不劳二主,于校尉去宣令,让轻骑进宫,将红薯全放到章台宫庭院之中。”
于目起身:“臣遵令!”
不多时,五百六十六颗优质红薯,便一颗不少的放在了章台宫庭院之中。
四周灯火通明,嬴政赏了这一千多人玄衣轻骑,对他们勉励了几句,便让其退下歇息。
他围绕着红薯,缓缓走在庭院之中,如同丰收的农人,时不时低头摸摸红薯外皮,等走上几步,又忍不住用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大手拿起一个红薯掂量掂量。
这便是神明赐下的神粮!有了此物,好好培育,好好栽种,秦国便有吃不尽的粮食。每年死于饥馁的黔首,不知要少上多少!
嬴政想到不久后会出现的旱灾、蝗灾,心里叹息,这不仅是神粮,更是救命粮啊!
神明大恩,救生民于水火,瑶君辛劳,为黔首而奔波,都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可惜如今家中女娃娃不在身边,不能见到她的笑脸,不能抱着她分享喜悦。
嬴政面上冷静,心中却有激动、有喜悦、还有对未来的规划和雄心,可惜都无一人能够分说。他忽然站定,看着天上一轮明月,不仅轻轻叹气:“不知瑶君那孩子,何时回家?希望四国使者到秦国办大宴时,她已经到家了。”
不过,她如今在井陉安抚百姓,大力恢复生机,想来暂时还回不了家。哎,有时候孩子过于能力超群,无法陪伴在身侧,还是有些不好。
嬴政看着明月,心里渐渐有了些惆怅和思念。
他是个不爱陷于一些情绪之中的人,时常保持冷静,可这世上有个人总让自己牵绊着,既生气又欢悦,既愿她不要离开自己,又想她像羽翼丰满的鸟一般,可以庇护大秦。
这矛盾的心情,都是在瑶君身上体验到的,嬴政也仿佛从那冰冷高座的秦国君主,一瞬间成了普通人家爱孩子的父亲。
李城和宫人们默默守在一旁,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明月,心中也想念四公主在时热闹好玩的场面了。
四公主,到底何时回家啊?不仅王上想念,他们也想念啊。
五月初,赵国境内,传遍咸阳城王宫之中的旨意。
赵国不复存在,赵国设置邯郸郡、巨鹿郡,纳入大秦版图,成为大秦下辖的两个大郡。
旨意一出,代表赵国彻底灭亡。
此时,咸阳城与井陉城的两批红薯皆成功育苗且播种。
秦国如同中午的红日,光芒越发热烈而灼人。秦地生民,皆走路带风,国强人盛,使得剩下的魏国、楚国、燕国、齐国整日处在胆战心惊之中,只怕这一轮红日,一个不慎就将自己灼伤。
邯郸郡与巨鹿郡因为此前战争和混乱的政治,已经错过了种粟的时间。
粟本要在春分前后,也就是三月中下旬开始种植。如果种得太晚,粟的种子出芽就会又多有偿,这样粟米反而数量少得多,瘪得多,容易造成损失。
如今这个时机,拼力追赶一番,刚好能赶上种春小麦的最后时机。
赵瑶君在四月底,立即让两郡的黔首恢复生产,先完成春小麦种植的工作。
如今,王翦、李牧依旧在邯郸城中安定城池,王贲已经平复完赵国的战乱,在巨鹿坐镇。
他们听赵瑶君的令,当她让黔首准备种春小麦之时,三人也跟着她恢复生产,等待咸阳指派上任的官员到来。
天气渐热了起来,赵瑶君没有骑小马驹,而是同扶苏,以及身着便服的成林骑着毛驴,慢慢悠悠的走在郊外。
徐长龄还在瓷器坊里,忙得脚不沾地。
被困在府衙许久,日日在案牍间劳形的扶苏,猛然见到一片苍翠青绿的场景,不由感觉心神畅快,烦恼尽消。
他笑了笑,张口想要说话却扯动了嘴巴上的燎泡,疼得他撕了一声。
赵瑶君拿了一根枝条走着,见状不由十分心虚:“阿兄,那公务总是做不完的,实在不行你就歇一歇,等歇息一会儿再做便是了。不需要心急的,你看你都心急得长燎泡了。”
【都是我,让阿兄做了那么多事情,而我就忙着偷懒去了,他急得长泡确实有我的原因。】
她抬头看了看成林的黑眼圈,又心虚的笑了笑:“成校尉也是,实在累得很了,晚上也早些休息。如今邯郸、巨鹿已经平稳许多了,井陉也恢复了生机,无需像之前一般劳累。”
【这也是我的锅,等我这次回去就抓点井陉城里可用的人。说起来这地方能用的人才太少了,否则我也不至于逮着身边的人薅啊!】
扶苏和成林互相对视一眼,干巴巴道:“瑶君(殿下)好意,我们心领了。”
几人走过羊肠小路,便见路边田野之间,尽是播种春小麦的乡民。他们弯腰劳作,汗水滴到土壤之中,神色倒是平和无比。
赵瑶君心虚的用柳枝给扶苏、成林编了遮凉的草帽,在他们一脸感激(一言难尽)的神色里,要求他们跟自己一样戴在头上遮阳。
她后世的学识记得清清楚楚,但手工实在不好,于是三人顶着粗制滥造,乱糟糟的柳树帽子,在农人们有些奇怪的眼神里,慢慢往前走。
赵瑶君摸了摸自己勉强编成的柳枝草帽,满意的点头:“还不错,虽然这草帽长得丑,但实用性还好,带上去遮阳效果还挺好的。”
扶苏摸了摸丑草帽,想到是女弟的手艺,心里那点子怪异就不复存在了,他跟着点点头:“瑶君想法新奇,手也巧,有了这顶草帽果然凉爽不少。”
成林嘴角抽了抽:“......”
三人在被一些农人行注目礼时,前方榆树下围着的一群孩子,忽然惊叫起来:“哎呀,榆钱儿,你怎么了?”
“她被豆子卡住了,一直咳嗽出不来!”
“怎么办,快去叫她阿父阿母啊!”
一旁一个没穿鞋子,约莫五六岁的女娃娃正在大榆树下咳得脸色通红,眼珠子朝上翻,看上去好不吓人。
田间看赵瑶君三人热闹的一户乡民见状,立即丢下手里的东西往大榆树下跑。
一个妇人和青壮男子,一把搂住那女娃娃,着急的叫出声:“榆钱儿,榆钱儿,你睁开眼,看看阿父、阿母!”
那榆钱的父亲,立即将榆钱抱起来,让她头朝下,自己焦急担心的拍着她的背。
田间众人见状不对,纷纷朝大榆树下跑去,不一会儿就围了几圈人,着急的说着些什么。
有个极为年少的少年拔足狂奔,不一会儿就请来了一个发虚皆白的老者,众人纷纷让开。
赵瑶君三人也快步走到了这里,正听见那老者说:“榆钱儿的阿父,你继续给孩儿拍背,将那豆子拍出来,老夫给她施祝由之术,让公主殿下保佑她将豆子咳出来。殿下神力无边,榆钱儿定能平安无虞的!”
老者说着,周围之人散开,老者对这榆钱默默念起咒语来,其间夹杂神使庇佑,健康无虞之语。
榆钱眼睛越发上翻,咳嗽渐渐变弱,脸色已经由红转向了青黑。
榆钱父母肝胆俱裂,一边快速的拍背,一边痛呼:“榆钱儿,榆钱儿,你睁开眼看看阿父,睁开眼看看阿母啊!”
周围人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有人忽然道:“不成了,不成了,这不是殿下不庇佑的缘故,而是小榆钱儿命数该如此啊!”
赵瑶君整个人都裂了:【不是,我什么时候还有这种千里治病的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啊,人命关天啊大爷!这一出整出来,人真的会没的!还命该如此,狗屁!】
她立即分开人群上前。
众人只感觉一阵巨力,自己便被一个忽然冒出来,头戴着柳枝编的绿帽子的女娃娃给推到一边去了。
只见她立即道:“让开让开!我试试能不能救她。榆钱儿的父亲,你将她背对你站着,环抱着她,脚插在她的腿中间,一只手拇指侧放在她的腹部,一首握拳快速冲击,让她呕出豆子!”
榆钱儿父亲呆呆的看着赵瑶君,完全没有了章法。
赵瑶君见状,立即走向前去,强硬的掰着榆钱儿的父亲,摆出这个姿势来,让他用力冲击了两下。
榆钱儿就做出欲呕的模样。
眼见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女娃娃打断了神圣的祝由之术,一个老人立即愤怒道:“哪里来的娃娃,这人命关天的场合你还胡闹!”
他还要继续说,却被医者叫停:“各位肃静,请退开一些。”
医者看了眼赵瑶君,对榆钱儿的父亲道:“你照她的话做。”
榆钱儿的父亲闻言,快速用着怪异的姿势冲击、压迫榆钱儿的腹部。榆钱儿迷迷糊糊的,却因为生理的缘故不断做出欲呕的模样。
赵瑶君以及周围的乡民,心都高高悬了一起来。
赵瑶君双眼紧盯着欲呕未呕的榆钱儿,心里焦急道:【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急救也算及时,海姆利克急救法也符合现在的情况,一切都会好的!】

榆钱儿的父亲压迫着她的腹部,众人都焦急、担忧的看着。
终于在榆钱儿父亲的努力下,用力呕了出来:“呕……呕……”
污秽之物伴随着豆子一块吐了出来,榆钱儿睁开眼睛,脸上青黑之色渐渐减少。
一股股新鲜的空气涌入口鼻之中,她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急喘了几下,随后才平静下来。
医者瞧见,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榆钱儿好了,被救回来了!”
“真神奇啊,刚才榆钱儿的脸都青黑了,眼见人就要传不过来,留不住了。这女娃娃那奇奇怪怪的救人招式,还真让她把人给救过来了!”
“这可是榆钱儿一家人的救命恩人,是她家的贵人呐!”
榆钱儿感觉自己的脸颊一湿,抬眼看见自己阿父阿母正喜极而泣,榆钱儿想起刚才好像要窒息的感觉,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失而复得,惊险无比,一家人抱在一块儿,哭得难以自抑。
周围之人见状,心中也觉得今日一波三折,惊险无比,让人感慨万千。
他们连连劝说安慰榆钱儿的父母:“没事了没事了,惊险一场!榆钱儿这娃娃经历了这一遭,往后再没有什么大灾大难了!今日神使殿下保佑,让她遇见了贵人,她才得以死里逃生。”
“是啊,别看这女娃娃小,她可真有本事,你们可要好生感谢人家!”
榆钱儿父母听到此话,这才反应过来。
他们抱着榆钱,抬头感激的看着赵瑶君,忽然就跪下,朝她磕头。
榆钱儿父亲道:“多谢这位女公子救了我家女娃性命,大恩大德,难以为报。只要你有需要,我家拼死也会做到。”
榆钱母亲也对怀里的榆钱儿道:“快来给你的救命恩人磕头,谢谢这位阿姊救了你。”
榆钱儿回想起方才自己好像溺水一般,窒息陷入无数黑暗之中,呼吸不过来,难受得快死的时候,忽然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随后,拉扯自己陷入窒息的感觉,全部消失,她能呼吸也不难受了。
原来竟然是这个阿姊救了她。
榆钱儿看了眼赵瑶君,立即朝她跪下,还没跪下,就感觉自己被人拉了起来。
她仰头一看,看到赵瑶君浓密杂乱柳枝下莹白。精致的半张脸,粉嫩如花瓣的唇边含着甜笑,隐约能见到她挺翘的鼻子。
榆钱儿呆住了。
赵瑶君随口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不用跪来跪去的。今日不过恰好是我路过随手为之而已。今日也不早了,我们这就要走了。”
小恩人如此不计回报,榆钱父母心中真是感激愧疚极了。
榆钱儿母亲连忙道:“如今快到用饭之时了,若是小恩人,以及随小恩人来的几位不嫌弃我家粗茶淡饭,还请随我们回去吃一些,不然我们心中当真过意不去。”
榆钱父亲连忙道:“请小恩人到家中坐坐,否则我们一家实在心中难安了。”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瑶君只好道:“那便去坐坐吧。”
榆钱儿父母喜出望外,收拾了东西便往自己家中走去。那位医者想到赵瑶君救人的奇怪法子,也跟在后面,有心想要问上一问。
医者一边走,一边观察赵瑶君、扶苏和成林,越看他就觉得这三人越发眼熟,却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便暗自仔细观察。
这三人分别时是壮年、少年、女童,他们都带着那绿油油的柳枝草帽,将脸遮去了大半。
这三人衣服穿的虽然是极为普通的麻衣,但衣裳鞋子都干干净净,且没有半点补丁。他们行走之时,腰背挺直,目视前方,姿态悠然,同村中之人一点也不一样。
医者特意看了眼赵瑶君,觉得更加眼熟了。
村野之中,有一条小小的河水,自村头贯穿到村尾,滋养着村中的万物。桥旁边有一个巨大的古树,树冠舒展,犹如巨大的伞盖,下面有路人在此纳凉。
榆钱儿的父亲一边走一边介绍自家情况:“我们这个小地方名叫胡家滩,乡民多姓胡,村中有一条河流经过,最后汇入滹沱河。我家在湖边第三家,所以我父名唤胡老三。我叫胡岸,妻子唤作胡春,我家中有一阿姊已经嫁出去了。”
赵瑶君点点头,看见人家路边有零星几棵花椒长得极好,她瞟了一眼,随口道:“此处倒是适合中花椒,你们怎么不多种一些?”
扶苏和成林看了眼那几棵零星却长得格外苍翠,生机勃勃的花椒,发现它们确实长得极好。
胡岸还没有说话,一旁默默跟随的医者便道:“我们儿这儿的安生日子少着呢,各家各户都忙着种粟子。一年到头能填饱自己的肚子便不错的了,种那么多花椒作何?花椒又吃不饱。”
赵瑶君笑了笑,看向刚才施展祝由术的医者道:“还没问您如何称呼。”
医者道:“老夫名唤胡柴,是村中巫医。”
赵瑶君:【怪不得。】
胡柴还想问赵瑶君那奇怪的急救法字,却听她继续道:“其实现在巨鹿、邯郸两郡被秦王掌管,秦王英明,这地儿就要过上安生日子了。这花椒在这里长得又快又好,还耐寒,实在可以种植,然后卖出去。”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
扶苏一笑牵扯到嘴上燎泡,他嘶了一声,才道:“女弟有所不知,这花椒乃是芬芳之物,自古便是是一种气味芳烈的香料。大家平日里都用来祭祀、陪葬、日常佩戴、或者用来熏柜子。”
“这花椒还结子繁多,寓意馨香多子,若是有奢靡的王室,也会用它来涂抹墙壁,求子嗣众多的好寓意。这东西,本就不常用,又如何能大量种了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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