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瑶令不易怀上,又跟怀着十一阿哥似的,要有个两三年才有孕,康熙就得想别的法子了。
总之这一二年的,就得把这丫头晋封的事给落实了。
这才是实打实的能压制钮祜禄氏的法子,别的都是虚妄。
瑶令却脸有点红,也不怪她想歪了。她的注意力全在康熙的第一句话上,那生孩子什么的,就直接飘过去了。
实在这一两年她跟康熙越发磨合得好。两个人一年比一年得趣,而且完全知道对方喜欢什么样的。
每回康熙都能让她很满足。
戴着那东西虽然能避孕,但总是少些乐趣的。
瑶令抱怨过不止一回了。
康熙出于保护她身体的目的,还是坚持会戴的。
现在宣布不戴了,瑶令就很高兴。能够亲密接触了,这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那蚀骨的快乐滋味,瑶令不可否认的很喜欢。
瞧着扑到自己怀里小脸红透了索吻的小丫头。
康熙心里也很欢喜。
三十来岁的人了,头一次尝到和女子谈恋爱的甜蜜。
这词还是从小丫头这里听来的。她说两个人现在这样,就是在谈恋谈爱。
康熙觉得谈这个很好,就应该多谈,大谈特谈。
他点了点瑶令的鼻尖,点评她:“贪吃。”
瑶令咬住他的手指,含糊道:“臣妾还很年轻呢。贪吃很正常。万岁爷就不贪了?再说了,臣妾这样不逃避自己的需求,万岁爷不喜欢?”
康熙就笑了:“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样知情识趣的小丫头,他最喜欢了。要不然这么些年怎么也撂不开手呢?
正当年的年轻男女,又都只喜欢彼此,对这方面热衷是好事。
白天不能当着孩子闹的两个人,到了夜里只有彼此的时候,因为摘掉了束缚,闹了个彻彻底底。
几乎是天光大亮的时候,康熙才一脸餍足的从瑶令的住处离开。
梁九功先去找了一趟彩霞紫月,然后才追随康熙离去的。
随后,有一个消息在嫔妃们的住处里飞快的传播。
万岁爷昨儿歇在嘉妃处,帝妃两个人好得很,甚至一晚上叫了五回热水,直至天亮之前才睡去。
康熙开始独宠瑶令后,长春宫里的这些事就不再外传了。
想要打听这些是绝对打听不到的。
这宫里也没有皇后,不需要报备这些事。
但为了阿哥们的年月出生准确,内务府还是会有记档的。
这些记档也不能随意查看。
宫里的规矩,不管宫务是不许查看的。
贵妃与嘉妃同理宫务,协理宫务的几位都无权查看。况且人人都知道嘉妃专宠,连贵妃都不爱查这玩意儿了。
看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么?上头就只有嘉妃的记录。
如今这事偏在几个嫔妃里头传,人人都知道,为的是昨日的事。
是要叫她们知道,皇上和嘉妃好得很,完全没有因为贵妃的话影响感情,甚至感情还更好了。
戴佳贵人这里安安静静的。这事当然与她不相干,她更没有争宠的心思,昨儿个倒是有些担心十一阿哥和嘉妃娘娘,今儿听见这话,就大大的放心了。
宜嫔听见了,心里只是酸得很,但要说想做点什么,肯定是想做的。但要说能做点什么,可能还是瞻前顾后的做不了。
五阿哥和九阿哥如今都长起来了,她还是指望儿子的。这两个都跟十一阿哥好,而很明显的,太子与大阿哥都护着嘉妃,五阿哥和九阿哥要是不好了,她要是做点什么了,岂不是连累了儿子被孤立?
那两个儿子的前程也就没有了。
宜嫔现如今也知道,自己同嘉妃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现放着宫里年轻的嫔妃皇上都不喜欢,这争宠一道,恐怕是很难走通了。往后说不准差距是更大的。
宜嫔没有雨嘉妃相争的能力和姿态。
但要她低头屈从,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这么别别扭扭的。
钮祜禄氏这里,反应就大上许多了。
她知道这话就是专门传来叫她听的。
她当然生气。有这个消息,就说明昨儿是白做功了,半点都没影响到嘉妃的地位。
更叫钮祜禄氏心里怄气的是,十阿哥也跟她闹起来了。
昨儿回来,十阿哥就听说了这件事,听见说他额娘的一番话,叫十一阿哥听见了,十一阿哥扯着嘉妃的袖子大哭,十阿哥回来就埋怨他额娘。
“这些与你又不相干。”钮祜禄氏记得自己是这样说的。
“如何不相干?”十阿哥大声道,“十一弟是我的弟弟,额娘怎么能招惹小孩儿哭了?还说那样难听的话。分明都是陈年旧事了,旁人都不说,怎么偏偏额娘要说?以后我还怎么见十一弟呢?”
钮祜禄氏也有气,干脆道:“你就怎么偏要见他跟着他了?九阿哥不是与你很好,你和九阿哥玩也是一样的。”
十阿哥更生气了,气的脸都通红了:“九阿哥和十一弟也很好!额娘招惹十一弟哭了,九哥也很不高兴的。太子哥哥和大哥都宠着十一弟,额娘招惹了十一弟,十一弟不高兴,太子哥哥和大哥都不带着我了,那以后哥哥们谁和我玩?谁带着我?”
十阿哥道,“额娘难道是想让我同六阿哥一处,也被哥哥弟弟们孤立?”
现如今十阿哥都知觉了,六阿哥就是被孤立的。
因为他以前的事,现在又不愿意主动亲近人,自己性格又古怪,就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嘉妃和十一阿哥又不是多难相处的人。好好的相处,在这宫里才能有活头。
做什么非要和汗阿玛看重的人作对呢?
十阿哥是真想不通。他也不想去想。他还有更重要的他自己喜欢的事情去做,不愿意叫额娘做的事连累他。
十阿哥从小是被钮祜禄氏宠着长大的。
贵妃之子更给他添了许多的脾气,他有资格有底气这么说话。
他冲着钮祜禄氏吼完这些话,就负气走了。
为了表示与额娘的‘势不两立’‘表明立场’,他直接就到九阿哥那里,兄弟两个挤着睡去了。
额娘要是不与嘉妃娘娘和十一弟道歉,他就不回来了。
对于他的明事理,九阿哥表示很欢迎。
九阿哥如今有自己的住处,不和宜嫔在一起,凡事九阿哥自己还是能做主的。
十阿哥本来就想好了,如果九阿哥不留他,他就只能去求厚道的五哥和七哥了,还好九阿哥肯留他。
在九阿哥的游说之下,十阿哥甚至决定要尽快找到十一弟,跟十一弟赔礼道歉,他额娘不肯做的,他得做在头里才行。
十阿哥真心不想被人孤立。兄弟们在一处,这样才是好。十阿哥喜欢这样。
钮祜禄氏被十阿哥这样子气的大哭了一场,第二天也不出来了,说是还在伤心的。
四阿哥这里收到了这条消息,唇角微微勾起,这才是对的。
贵妃这几年也是够顺的了。他这心里当然永远都是偏着十一弟的,嘉妃娘娘的位分不知道何时动一动,但有他们几个哥哥在,断然不许贵妃借着这个身份,撺掇十阿哥压制十一弟的。
贵妃之子又怎样,只要哥哥们想,这宫里也可以让十阿哥活得孤苦无依。
钮祜禄氏还是顾念自己的身份,不肯低头的。
哪怕十阿哥真的不回来了,钮祜禄氏也还是不想松口。
在听说十阿哥跑去嘉妃和十一阿哥代她道歉时,钮祜禄氏怄气怄的都要吐血了。
这什么儿子啊。
她是贵妃,如果这一次向嘉妃低头了,那以后怎么办?贵妃的脸面往哪里放?岂不是以后在嘉妃面前,她这个贵妃都要矮一截?
那以后回宫管理宫务,但凡招惹了谁,谁都要仗着什么叫她道歉了,那这个贵妃也就没法做了。
钮祜禄氏这里没动静,十阿哥就真的不回来了。
人人都知道他们母子别扭着,但康熙装作视而不见,待十阿哥还是一如往昔,待贵妃却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自然人人也都知道顺着风儿去做了。
贵妃不再随驾,寻常也见不着康熙。
钮祜禄氏还是咬牙忍着。
但有一件事,钮祜禄氏就坐不住了。
阿哥们看过海船,就被康熙带着去看战船。
出去看战船,没有带宜嫔和戴佳贵人。但是带了嘉妃去。
贵妃当然也是在住处坐冷板凳的,御前没有人来请她去。贵妃自己心里也知道。
但阿哥们都跟着去了,唯有十阿哥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落下来。
明显就是被孤立了。
“主子,十阿哥一个人在九阿哥的屋里哭呢。主子还是拿个主意吧。”钮祜禄氏跟前说话的是她的宫女。
十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在外头候着,苦着脸将主子的事说了,还说是瞒着小主子来的,事情说完了就得回去。
钮祜禄氏的大宫女云林叫他候着不让走,这才进来了。也是为了防着贵妃叫人进去问话。
钮祜禄氏都气的麻木了。
这些时日她生气,饭也吃不好,晚上也睡不好。身上都很不舒服,尤其是肠胃,特别的难受,这自然是生气生的。
太医来瞧,说叫她保养身体不要生气,她也知道,奈何自己很难控制住。
现在听见这话,心里又心疼又生气,但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占了上风。
钮祜禄氏道:“叫十阿哥来。”
云林道:“主子,十阿哥连门都不肯出。谁劝了就骂谁,他身边的人想着请一请,还没碰到就被打了。还是主子拿主意吧。”
钮祜禄氏拧眉,叫她拿主意?拿什么主意。收拾妥当了到九阿哥的屋里去看儿子吗?
那总是不方便的。
外头阿哥们住的地方离太子和大阿哥住的地方不远,外头的人鱼龙混杂,贵妃是不方便出去的。
就这么放着不管,十阿哥这么哭下去,眼睛就别要了。
钮祜禄氏就总想起那天十阿哥气呼呼跑出去的样子。
那时候这孩子还是没哭的。
但后来有消息传回来,说十阿哥总是偷偷哭。晚上自己睡觉也会偷偷哭,被九阿哥发现过几回,九阿哥都好好的安慰过了。
这一次是康熙点名叫阿哥们去的。太子大阿哥还有阿哥们都去了,唯独遗下十阿哥。这个事儿,九阿哥一个小孩儿也是没有办法的。
钮祜禄氏望着外头的好天气。
那日登海船,也是这样的好天气。那时候都感觉那么好,在这样的好天气里,登临战船的感觉只会更好。
如果她不低头,是不是以后做什么都没有十阿哥的份了?
她是姿态高了,但是以后她和十阿哥,恐怕就会跟乌雅贵人还有六阿哥一样,成为紫禁城里的透明人。
钮祜禄氏深深叹气:“去叫十阿哥回来。就说本宫答应了。”
云林立刻就让人去传话了。嘱咐十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好好的将十阿哥护送回来。
谁知道过了两刻钟,十阿哥没回来,还是十阿哥身边的小太监哭丧着脸回来了。
云林都纳闷,听了小太监的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将人带进去,叫他自己与贵妃说。
“娘娘。”一进来,这小太监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主子喊奴才回来与娘娘说,既然娘娘答应了,主子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和嘉妃娘娘。”
那小太监越说人越哆嗦。哆嗦是因为害怕,但又不得不将小主子的话完整的说与贵妃听。
“主子说,既然娘娘决定了,主子现在就去传话,然后请娘娘过去,等事情结束了,还能赶上看一看战船。主子还叫奴才与娘娘说,这事儿请娘娘交给主子安排,娘娘只要见了嘉妃娘娘和十一阿哥,说些软和话便最好了。”
小太监是亲眼看见的。娘娘身边的宫女将话传过来,主子立刻就不哭了,欢天喜地的换衣裳,交代了他这么几句话就出门去了。
这些话不论哪一句亲自说给贵妃娘娘听都是不妥当的,可他是个奴才,又有什么办法呢?
只能咬着牙说完了,就是贵妃娘娘生气将他打一顿他也得认了,谁让他主子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呢?
钮祜禄氏自诩涵养,轻易是不会对奴才动怒的。
但是听了这话,也差点忍不住要骂人,要将这小太监拖出去鞭挞。但好歹是忍住了。
还不都是十阿哥这急性子。偏生这性子是她宠出来的。她眼下又能埋怨谁呢?
钮祜禄氏深吸一口气,才道:“本宫知道了。你去吧。到十阿哥跟前去伺候。”
那小太监出来的时候,到了没人的地方,脸上才敢露出又哭又笑的模样了,天知道他怎么居然没挨打。
但没挨打就是好事啊。看来贵妃娘娘是真的松口了。他这个做奴才的也替主子高兴。
他虽然是伺候阿哥的奴才,但是这宫里的事实人人都是瞧见了的,皇上最是爱重嘉妃娘娘与十一阿哥,贵妃娘娘又何必与嘉妃娘娘母子拧着来呢?
但凡与嘉妃娘娘母子交好的,这宫里就没有谁是过得不好的。
嘉妃娘娘心眼也好,要不是嘉妃娘娘,大冬天在院子里扫雪的时候,他哪能得一碗姜汤喝啊。
这宫里命如草芥的低微奴才们,心里默默念着嘉妃娘娘好的,多了去了。
战船上。
康熙与瑶令正在看船上的炮击装备。
太子与大阿哥领着阿哥们在底下看战船结构。
这可是难得的看实物的时候,孩子们难得一见,当然要抓紧时间先看最重要的东西了。
否则下回再有这样能够理论结合实践的时候,就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了。
眼前没有旁人在,康熙便与瑶令说起西北火器营的建制。
常泰与费扬阿两个人将火器营办的有声有色的。
那边的也是目前大清装备最好的陆地炮击装备。
康熙的意思,是将火器营装备好了后,就让戴梓与常泰还有费扬阿一起研制战船上的炮击装备,争取这几年将沿海战船这边的炮击装备都更新一遍。
戴梓与常泰还有费扬阿三个人有研制火器方便的天赋,三个人又配合的极好,康熙心里是十分高兴的,也实在舍不得埋没了这三个人的才华。
“万岁爷。”
梁九功进来禀报,“十阿哥来了,说是有好消息想要与万岁爷还有嘉妃娘娘说。”
瑶令就看了梁九功一眼,当着梁九功的面,她也就没说。
可心里却想着,瞧瞧他们父子闹得这一出,将十阿哥独个留在住处不带出来,现在十阿哥忍不住找来了吧?
她是想着,靠着十阿哥拿捏钮祜禄氏是行不通的。
她一直记着的,当初钮祜禄氏被册封为贵妃,还特地到她和太子跟前去说了一声,在钮祜禄氏心里,怕是贵妃之位比亲儿子还要更重要些。
康熙道:“叫他进来。”
十阿哥进来时,倒不似瑶令所想的蔫头耷脑的模样,他兴奋的不得了。
匆匆忙忙给康熙和瑶令请安后,十阿哥就道:“汗阿玛,额娘说了,要来给嘉妃娘娘还有十一弟赔罪。儿子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是现在就很好。所以儿子先行一步过来,与额娘说了一切听儿子的安排。儿子想着,是应当有一个正式的赔罪。过后,儿子还想和从前一样,跟哥哥们还有十一弟好好的。”
十阿哥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
他是人小,但也知道这是他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了。不快点的话,回头额娘反悔了怎么办呢?
康熙目光微闪,片刻后道:“好。那就都听你的安排。”
等十阿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康熙才望着瑶令道:“朕就知道朕的儿子不会差的。”
瑶令还真是有点惊讶的。钮祜禄氏竟肯妥协了。
那这钮祜禄氏的心气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硬嘛。
钮祜禄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来的,也是按照十阿哥说的,派了人回去传话了钮祜禄氏才来。
但还是在进门的时候吓了一跳。
面上是贵妃的镇静,心里却忍不住把亲儿子骂了一通。
十阿哥这是闹的什么?
赔罪要正式。
自然是不能在战船上进行。
皇上嘉妃都在这里,太子阿哥们也都在,那自然有奴才们为主子预备的休憩之所,这地方是海边的农家的屋子。
不是多么富丽堂皇但是胜在干净整洁。
十阿哥就把地方安置在这儿了。
他额娘出言招惹是在海船上,那会儿在场的人便是没有亲眼看见也是听说了的。
十阿哥就将人都请来做个见证。
去请钮祜禄氏来的同时,去请宜嫔和戴佳贵人的奴才们也已经去了。
甚至人比钮祜禄氏还要早到。
钮祜禄氏进门的,屋子坐满了人。
康熙在上首坐着,嘉妃在底下侧边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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