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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康熙家的娇丫头(韩金书)


费扬阿本和侍卫们住在一起,但他受伤了,就挪出来了。现在落脚的地方是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瑶令让张成在外头守着。
“妹妹?”
费扬阿还没有睡,伤口有点疼,他睡不着。
看见瑶令出现在这里,费扬阿还以为是做梦,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连忙给瑶令行礼,“奴才给嘉嫔娘娘请安。”
“哥哥不必这么多礼。”
瑶令忙将人扶住了,还让费扬阿回床榻上去躺着不要动弹,“我是听见消息才过来的。哥哥的伤势,要不要紧?”
费扬阿没想到这事还能传到瑶令那里去,只是觉得瑶令来这里看他有些不妥当,也不合规矩。
费扬阿说:“太子殿下已经请太医为奴才诊治过了。没有伤到骨头,休养一两个月就好了。只是这一两个月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但也不至于要回家休养。”
“奴才的意思,还是要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等回程的时候,奴才指定就好了。”
瑶令看费扬阿的精神倒确实是还好,别的地方也确实没有伤到,只有手臂吊起来了,果然就是骨折。但太医处理的很好,似乎也并不太影响费扬阿的行动。
瑶令道:“是有人把消息送到我那里去的。我叫了张成出来打听,情况属实。听见哥哥受伤了,我是指定不能不来的。出门在外,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额娘阿玛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亲生的孩子,我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费扬阿忙问道:“是什么人把消息送到娘娘跟前的?”
瑶令却不答,反问道:“还是哥哥先说。哥哥是如何和索额图家的两个儿子发生冲突的?”
费扬阿和瑶令对视半晌,终于还是费扬阿妥协了。
费扬阿道:“到底还是瞒不过妹妹。”
看着费扬阿露出她熟悉的苦笑,瑶令道:“原来哥哥还想着瞒着我?那哥哥是预备做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既已经被我发现了,还不从实招来么?”
兄妹俩倒是很有些小时候说话相处的氛围了。费扬阿也不再一口一个娘娘的称呼。
费扬阿说:“太子殿下一直不愿意要格尓芬和阿尔吉善留在身边做侍卫。这几日他们一直挑衅我,私底下也会说一些很难听的话激怒我。在外头比在宫中方便——”
瑶令顺着费扬阿未说完的话接下去:“所以哥哥就动手了?”
“还是太子殿下授意的?”
费扬阿没说是,只道:“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他们动手在先,我是为了自卫。”
瑶令垂眸笑了笑:“哥哥觉得你的这些话,我会相信么?”
“人人都说,后宫之事与前朝是分开的。可实际上呢?又有哪一件事是割裂的?我猜,赫舍里家的这两个出言不逊,大概很多难听的话都是在说我吧?”
费扬阿还在强调:“这是外间的事,和妹妹没有关系的。”
瑶令就笑了:“哥哥,我认识太子殿下的时候,哥哥还不认识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小时候不喜欢佟贵妃派来的人管着他,却也不就地处置,让那嬷嬷宫女嚣张跋扈的养着,后来生了事,才如愿送走了。”
“佟贵妃与钮祜禄贵妃当年为争皇后之位,都想要抚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不曾妥协。为了撇开两位贵妃,有时候还总是点着我侍候。我那会儿还只是个小宫女,为这个,可没少遭两位贵妃的白眼。”
费扬阿道:“妹妹,太子殿下不是坏人。”
瑶令轻轻一笑:“我知道,没有说殿下是坏人的意思。我只是告诉哥哥,太子殿下绝非寻常少年心性。皇上对太子期许极深,几乎是用尽心血培养太子殿下。”
“哥哥跟着太子殿下,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行事一定要万般谨慎,哪怕哥哥认定了这个主子,也一定要将自身的安全放在最前头。嫂嫂将要生产了,若知道哥哥受了这么大的罪,嫂嫂哭坏了眼睛,还不是哥哥心疼么?”
“哥哥如今是奴才,可也不该真的只有一颗奴才的心。哥哥别忘了,你还有妹妹,有孩子,有嫂嫂,还有阿玛额娘啊。”
费扬阿叫瑶令说的心生愧疚:“妹妹的话,我记住了。”
瑶令道:“我的话,哥哥要记在心里,好好的记着才行。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就不与哥哥好声好气的说话了。”
“如今,我也是宫里的主位娘娘,不敢管外头的事。可哥哥还是要听我的。再这样,我就往皇上跟前哭去,死活求了皇上另给哥哥找个差事,皇上疼我,定会依着我的。”
费扬阿这回是真的怕了,忙作揖道:“错了,哥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这样了,妹妹千万别生气。”
瑶令怕他疼,看了两个就叫费扬阿停手了:“哥哥好好躺着吧。格尓芬和阿尔吉善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出现在哥哥面前了。只要他们不死,哥哥也不会有事的。”
费扬阿道:“我没下重手。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脆弱,就打了一拳头就破了。”
瑶令道:“他们阿玛是个人物。儿子就很普通了。要不是出身赫舍里,根本不够资格做太子的侍卫。”
费扬阿总觉得自家妹妹做了娘娘后很是不一样了。
这耳朵听见的和亲眼看见的还是不一样的。
费扬阿觉得自家妹妹这样很好,在宫里做嫔妃,谁说一定要小心翼翼到处讨好的?能得万岁爷那样的喜欢与疼爱,说明妹妹就是最好的。
“哥哥怎么这样看着我?”瑶令歪了歪头。
费扬阿刚要回答,外头张成道:“主子,万岁爷那边有动静了。”
看见费扬阿要跟着自己动,已经起身的瑶令将费扬阿摁住了。
瑶令道:“哥哥好好休息。外头的事与哥哥不相干了。有我在,哥哥不必再管了。”
费扬阿只得躺下。
瑶令就出去了。
费扬阿住的地方就在太子住处里,太子离康熙又不远,太子这里有什么动静康熙那里都会知道。
瑶令也没打算瞒着康熙,事实上,她就没打算安安静静的,她的哥哥受伤了,这个世界怎么能安安静静的过去呢?
瑶令带着人往康熙那边去,就见康熙身边陪着明珠等人,而索额图和太子也在,似乎是比她早到了一步的样子。
见她过来,众人给她行礼后,明珠道:“万岁爷,奴才还纳闷呢。怎么这么晚了,嘉嫔娘娘还在这里?官衙离娘娘们的住处很是有一段距离的。如今又没有传召,嘉嫔娘娘擅自出来,这不合规矩。”
“长此以往,恐怕有人效仿,到时候岂不是乱套了?”
明珠说,“方才奴才看嘉嫔娘娘所来的方向,好似是太子殿下的住处。只不知嘉嫔娘娘这样深更半夜的去太子殿下的住处做什么?这恐怕是很不妥当的。”
索额图与太子确实早来一步。
已经将费扬阿的事情奏上去了。这事儿许多人都看见了,就在太子的院子外头,瞒不住的。康熙迟早是要问起来的。
康熙看了明珠一眼,道:“嘉嫔的哥哥在太子跟前当差。就是太子方才所说的费扬阿。”
明珠恍然大悟,就跟第一次听见似的:“那这么说,嘉嫔娘娘是来太子殿下这里看望哥哥的?那怎么能不事先禀报万岁爷,得到允准之后再来呢?”
瑶令冷道:“纳兰大人是怀疑本宫什么?何必这样似是而非的说话,引得人浮想联翩?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如果纳兰大人再这样用暗含引导性的非事实猜测说话,那本宫就有理由怀疑本宫哥哥受伤的消息是纳兰大人特意传给本宫的,就是为了在这里等着诋毁本宫,离间本宫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你居心叵测,动机不纯。”
明珠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冤枉。”
索额图道:“妄议后宫嫔妃,该杖责。打一顿,纳兰大人就长记性了。”
明珠道:“那这一顿打,索大人也跑不了。”
瑶令看了看这几个人,与康熙的目光对上,她忽而挑了挑眉,福了福身说:“皇上,嫔妾此来,是为了探望嫔妾的哥哥。哥哥受伤不知具体情形,嫔妾心里着急。”
康熙点头:“朕给了你出入的令牌。你有特殊情况,可以出入。”
那年他出宫,留小丫头一个人在宫里,被佟佳氏的人抓去,要不是太皇太后去护着,这丫头就要受苦了。
康熙一直记在心里,就想着日后总不能再这么委屈小丫头的。
这回出来,康熙就给了瑶令出入的令牌。她若是有事,可以拿着令牌直接来寻他,不会受到任何人的阻挠,令牌在身,也不能有任何人欺负她。
见她用上了,康熙当然是高兴的。
瑶令便道:“嫔妾已经见过嫔妾的哥哥。哥哥伤情稳定。其余事情自有万岁爷裁定,夜深了,嫔妾就回去了。万岁爷也早些歇息。”
康熙这里原本是要议到天亮的,但进展意外的顺利,所以结束的也很快。
方才听见太子奏事,又瞧见瑶令过来,康熙想着夜里能让小丫头陪着他了,他还挺高兴的。
结果小丫头说完,就这么毫不犹豫的走了。
康熙在外奔波一日,回来没怎么休息又接着议事,现在好不容易能休息了,香香软软的小丫头还被人给怼走了。
一腔怒意都落在了明珠身上。
“朕要是昏君,先把你杖责一顿。”
“滚。都给朕快滚。”
在场的人瞬间告退,生怕走慢了被皇上抓住打一顿出气。
第二日,瑶令这里刚起身收拾妥当了。
康熙那里就来人说是要接瑶令出去。
瑶令不去,叫人回话:“娘娘说,自己亲哥哥受伤了心里头不舒坦,昨夜就不曾睡好,晨起面容蜡黄,怎么收拾都不好看。也不敢顶着这样的脸去万岁爷身边侍奉。还请万岁爷找别的姐姐吧。”
张成把这些话说给赵昌听的时候,他心惊胆战得很,瞧着一贯沉稳的赵昌,也是一副被吓到了的神情。
等张成说完了,赵昌才道:“嘉嫔娘娘……还好吗?”
张成道:“娘娘不大好。昨夜没睡好,晨起也没用好早膳。这会儿没精神得很,说是很担心费扬阿大人的伤势,就怕路上颠簸,把费扬阿的伤势弄得越来越重了。”
主子给他画了重点,然后让他自由发挥,他就这么说了。
赵昌实在是一言难尽:“张公公,这样的话,奴才怕是不好说给万岁爷吧?”
张成道:“辛苦赵公公了。咱们娘娘就是这样说的,赵公公只管照着原样说,公公只是传话,万岁爷生气,还有咱们娘娘在呢。”
赵昌心说,你是不在万岁爷身边伺候,你哪知道呀。
万岁爷昨儿个就不高兴,一夜都没怎么睡好,晨起想着接了嘉嫔娘娘来说说话,这脸色才好些,这结果没接到人,赵昌几乎都能想象到回去万岁爷该黑脸了。
张成送走了赵昌,回来找瑶令复命,说是话照着主子吩咐的说了,但是——
张成气愤道:“奴才送赵公公出门。结果不知赫舍里娘娘的宫女怎么凑上去了。还觍着脸问赵公公,说能不能给她家娘娘带句话,娘娘许久没有见到万岁爷了,想去万岁爷跟前请个安,说两句话赔罪。”
彩霞道:“赵昌怎么说的?”
张成道:“赵公公说他是奉旨来请咱们娘娘的。不负责传话。要传话请赫舍里娘娘找别人去。那宫女还想拉扯,赵公公没给机会,匆匆就走了。那宫女还想出去,但外头的人不放她出去,她才回去了。”
瑶令道:“这是刚安静一天就忍不住了。”
这两天没人动赫舍里氏,赫舍里氏好转些,就想着要钻空子了。
瑶令问张成:“昨夜的事,外头是不是都知道了?”
张成道:“也没有要封口,看见听见的人也多,主子说大大方方的,自然都知道了。”
瑶令又问:“明珠与我说的话,是不是也都知道了?”
张成点头。
瑶令就勾了勾唇,道:“你去请惠嫔与荣嫔,就说我想着哥哥的伤势心里头不痛快,可总是一个人闷着不好,太容易胡思乱想了。想和姐姐们一起说说话。赫舍里娘娘一个人闷久了也不好,咱们一同去赫舍里娘娘那里说说话解闷儿。”
“方才咸福宫那位身边宫女的动静,你也宣扬出去,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张成答应一声,与彩霞紫月各自去办差了。
瑶令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其实她昨夜睡的还挺好的。
但她偏偏就要这样说。
她从小和费扬阿一起长大,费扬阿待她极好。
她早就将瓜尔佳氏还有博敦当作自己的亲阿玛额娘了。
自己的亲哥哥被他们这样对待,她这个亲妹妹不闹一闹脾气,人人都以为他们一家都是好欺负的。
从前一家子做伺候人的差事也就罢了。
瑶令如今立起来了,便不许再有人利用费扬阿做这样的事情。
她得让人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
如若不然,下一回再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再要拿着费扬阿去做磨刀石,把费扬阿的性命给弄没了,那怎么办?
脾气是跟康熙闹的,也是跟太子闹的。
她不能总是站在这里等着被人选择。
走到这里来了,也可以站出来,试着逼一逼他们,看看他们的选择是什么。
她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或许。就是在一次次的博弈僵持与动荡中,康熙每一次都选择了她。
赫舍里氏都钻营到门口来了,她还怎么能放任赫舍里氏再往上升?
瑶令想,这么跟她作对,就算等到以后赫舍里氏满了十六岁,她也别想侍寝成功。正式的册封礼也别想办了。
嘉嫔娘娘就是这么霸道。

宜嫔这里听见消息,惠嫔和荣嫔都被嘉嫔请去说话,唯独她没有被请去。
瞧宜嫔脸色不好,身边跟着的宫女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要不要也去咸福宫娘娘那里坐一坐呢?”
嘉嫔娘娘不请,但主子也是协理宫权的嫔位,和嘉嫔娘娘不差什么,就算直接过去也没什么,况且还是在赫舍里娘娘的地方。
不叫宜嫔去,宜嫔是不高兴的。
可要是叫宜嫔就这样不请自去,宜嫔也是不高兴的。
宜嫔道:“不去。咱们就自在的在自个儿的住处待着。凑那个热闹做什么?”
“她闹脾气给皇上太子瞧,咱们去了,不是给她添砖加瓦了?本宫可不像荣嫔那样,还真的将她当亲妹妹看待的。”
宜嫔心里还是不服气不甘心的,她样样都不比瑶令差,怎么就争宠争不过呢?
但要是叫宜嫔就这样对瑶令低头,宜嫔绝不愿意。
宫里这几年还能在万岁爷跟前侍奉的嫔妃,也就这么几个了,谁不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自个儿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便是宜嫔自己去伴驾的时候,也很少再像从前那样肆意玩笑了。
嘉嫔倒好,还跟万岁爷生气来了。
像这样为了自己亲哥哥跟万岁爷置气,宜嫔是一点都不看好的。
说到底,便是抬旗了,那一家子也是万岁爷的奴才。奴才怎么敢蹬鼻子上脸对主子生气的?
这样日子久了,谁还会喜欢?
宜嫔想,她就等着看嘉嫔失宠的那一天。
瑶令请惠嫔荣嫔一同往赫舍里氏处。
荣嫔痛痛快快的就去了,惠嫔却有点不想去,但实在是没办法,现在的嘉嫔已经不是从前的嘉嫔了。
出巡在外嫔妃们的诸多事务都是嘉嫔奉旨督办的。
等回去之后,只怕她们几个人的顺序就要变一变了,就要由嘉嫔打头了。
惠嫔心里当然是不甘愿的,但还是眼下的事更叫惠嫔烦心写。
这好好的,怎么她那位堂叔昨晚又招惹了嘉嫔呢?
“方才听本宫跟前的太监说,娘娘似乎是许久未见万岁爷有些想念了,还想着当面见万岁爷赔罪。”
瑶令笑道,“娘娘是不是将赔罪的对象搞错了?本宫记得,娘娘当初是最先给本宫吃的坏东西,怎么却要给万岁爷赔罪呢?那东西,万岁爷又没吃。”
赫舍里氏现在说实话有点怕这几个嫔,尤其是嘉嫔。
嘉嫔明明生得娇俏可爱,可只要嘉嫔一对她笑,赫舍里氏就觉得肚子疼,下意识的想要躲着她,明明是个妃,但气势上一下子就弱了。
赫舍里氏道:“当初是我顽劣,才跟嘉嫔姐姐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嘉嫔姐姐转头就与皇上说了。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后来我身上不舒服,一直也见不到嘉嫔姐姐,才没有与嘉嫔姐姐道歉的。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还请嘉嫔姐姐体谅我年纪小,不要同我计较。”
她后来也快要被这几个嫔整死了,真的要还也还回去了,难道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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