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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木倚危)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消失,半晌爬起来,狠狠地锤了锤地板。
太恨了。并盛町明明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养老圣地,沢田纲吉为什么要生在这里,引来了这等豺狼?
他就不能生在京都、北海道、九州——之类的地方吗?
真是生错了地方!
放学后,我婉拒了山本武的邀约,倒是有些惊讶:今天的值日生不是沢田纲吉,一个神情困倦地男生正在见缝插针地把离开了的人的椅子摆起来。
说起来,昨天沢田纲吉是怎么处理了那个小怪呢?今天印象里那人好像请假了?——啊,好吧。沢田君原来也有些处理现场的天赋。
我耸了耸肩膀离开,在踏出校门时隐约听到了“光头”“不可思议”的字样,随后走上熟悉的街道。
在路过便利店时,想起来最新一期的《不可思议命案》已经发行了,便一个拐步走了进去。
《不可思议命案》是一本小众刊,被售货员放在货架的偏僻角落里。我走过去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但他翻看的是旁边的《月刊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
“麻烦让下,”我说。
他头也没抬,为我让了一步,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内容,发现我居然正好看过。
名字里都有一个不可思议,我当然也翻看过《月刊世界之谜》,恰巧那篇文章我有过些许思考,故此我不假思索道:“他当时观测到的应该是金星投射在地球上的影子吧。”
他惊讶地抬起头看我:“事实上,也可能是金星上的硅形态生物发出的信号——”
我们对视一眼,仿佛对上了某种暗号一样。但这是错觉,因为我对《月刊世界之谜》的兴趣远远小于《命案》。
在他继续兴奋地说“月兔存在月球的背面,对吗?”的时候,我说,“我不知道。我又不看《月刊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
我把《命案》抽出来,看到他的目光变得很惊疑不定,直到我转身准备走时,已变得有些失望起来,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敞开着杂志很容易被路人看到内容吧,大可能有无聊的人借这一点玩他。
像是触及了防护反应,他身上的气势凶狠起来,像一只大意的野犬反应过来后冲我龇起了牙。少年“嘁”了一声:“离我远点。”
我绕过他前去结账,直到即将走过货架的拐角时,我说:“也可能在正面,只不过灵魂不可见。”
隔着很远,我都听到他的呼吸停滞了片刻。但他没追上来,大概已看出我隐含的拒绝:萍水相逢地对共通的爱好作出观点和评价,但不需要更近的交流。
他看出了这一点,因此分明对我有好奇心,又克制住了。像流浪了很久的野犬一样,龇牙咧嘴地凶狠地面对着世界,渴望建立深层次的感情关系,又敏感地轻而易举地停下脚步。
某种意义上,他和一个人很像,只不过情绪更加外显罢了。这么说来,还是个很青涩的家伙嘛。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
我看到这个青涩的家伙准备炸学校。
すっげー(牛逼)。

第14章 Chapter 14
因为熬夜看杂志,第二天上学的时候精神不免有些懈怠。山本武进门时看到我目光呆滞地看着黑板,哈哈笑了起来,坐下的时候,他转身跟我说:“我会挺直腰的。”
潜台词就是你放心睡吧。
我两眼一闭把头往下栽,催眠大师藤本毫不吝于展示能力,不知不觉我就睡了几节课。
最后是山本武把我摇起来:“快醒醒,阿临,已经下课了。”
我把头从手臂中间拔出来,他又笑了:“睡得流口水了噢。”
这么低级的骗术骗得了谁。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好吗。
我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脸,语气无波动地棒读:“啊。蚊子。啊。没打到。跑了。”
他摸了摸脸:“啊哈哈,没有注意到呢。谢谢啊阿临。下次还发现蚊子的话麻烦继续帮我赶走吧?”
这幅天真又诚挚的表情简直有点可怕了。根本分不出是天然黑还是故意的——我早就想说了,山本武不会被算进Reborn的“有趣”范围里了吧?
这家伙可有着成为顶级杀手所必需的敏锐与直觉哪。
和山本武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棒球队的队员叫走了。而我睡得有些久,便决定去校园里走走,顺便观摩Reborn布置了多少地方。
……数不胜数的机关啊。
并盛中学的地底下不会被挖空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开始斟酌把Reborn的消息透露给云雀恭弥能给前者造成多少麻烦。
“咻咻咻——”
还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来,引绳燃烧的声音就出现在了我的感知范围内,并且还在持续地向我这里移动。
只见一根点燃了的炸药突兀地出现在了这宁静的并盛町中,袭击我一个准备退休的老人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月见同学!!!快躲开啊!!!”
沢田纲吉的声音比炸药的还要大,他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我,手足无措、却又几乎是同一时刻地拔腿向我冲过来。
看他急促的呼吸、慌乱的脚步、坚定的眼神……
不是。他难道以为我会被炸死吗。
薄薄的刀刃在空气中斩开稍纵即逝的寒光,错觉一般消失了,与此同时,火星发出最后的一点声响,熄灭飘在了风里。
被削掉了点燃部分的炸药并没有被引爆,而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坠落,被我踩住碾进泥土:“这么容易就被熄灭的东西,不适合用来做武器吧。”
沢田纲吉狂奔的姿势滑稽地停住了:“呃……呃?”
他刹不住车,狼狈地往前一扑,摔到了地上。他身后不远处做出了迈步动作却又收回的人登时“嗤”了一声:“未来的……就只有这样的水平吗?”
此人正是昨晚《月刊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的粉丝,看身上的校服,显然他也是并盛中学的学子之一。
云雀恭弥眼瞎吗。这样一个炸弹狂在校园里肆意行走他不管,居然天天逮着我打架?
炸弹狂的目光在我身上克制地转了一圈,他哼道:“这事和你无关……你快点走吧。”
从地上爬起来的沢田纲吉也揉着胳膊说:“月见同学,请先离开吧,这里很危险……!”
玩两个炸弹有什么危险的,又不是炸天台。但这是他们的私人打斗时间,我确实不应该打扰。
我礼貌颔首,后退几步,准备离开。
还没走远,身后传来的声音就证明他们已经谈崩了,引绳燃烧的声音大得让人无法忽视,我忍不住回头,看到了震撼的一幕。
大片的被点燃的炸药铺天盖地地压向沢田纲吉,但还有更多的被扔向了四面八方。虽然他们克制住没有波及我这个方向,但别的方位已是炸药成群。
“嘭嘭嘭嘭嘭——”我仿佛已听到了教学楼倒塌的声音。
此时此刻,我不禁猜想这是一个局中局:
借着学生打斗的借口把这罪恶的学校炸了……之类的?
聡明で絶頂である.
虽然我没有烦恼,但如果对自己的学校有所不满,倒是可以尝试的可行方案。
无论怎么看,这样的发展都有点魔幻了。
Reborn坐在我的怀里。我们两个一起望着不远处的一幕,沢田纲吉正慌乱地试图把土下座的少年拔起来,而他面前的人充耳不闻,大声向他表达着真心:“十代目!请让我成为您的左右手吧!”
“我不是什么十代目,你快起来——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born!!!”
被崩溃地呼喊名字的Reborn仿佛没听到苍蝇叫,自顾自地向我介绍:
“狱寺隼人,代号Smoking bomb,Roanoke家主的私生子,八岁时就离家出走了,在火药武器的开发和使用上很有天赋,潜力巨大,值得投资。”
“这就是你把他招来日本的原因?为了沢田纲吉?”
不久前,我得知了狱寺隼人是今天才入学并盛中学——勉强解答了云雀恭弥居然没早把他抓起来大卸八块的问题——而且还和我,严格来说,是和沢田纲吉一个班。
早上睡得太过头,这个噩耗此时才把我击中。我把Reborn的帽子捏扁:“真是个好老师,人家还没认你呢。你就开始给他组班底了?”
彭格列每一任的首领都有六位守护者,他们无一不是各领域的精英。我接触过九代目的岚守,那是个精明的人,很难从他手上讨到业务上的便宜。
Roanoke家族是有名的黑手党世家,虽然势力远不及彭格列,却极有财富和政界权力,狱寺隼人出身自不算低,再论他个人的能力,在这个年纪是很了不得的:不如说,他现在最大的缺点只是年轻。
我不禁猜测,这个有些青涩、爱看《月刊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的少年,以后或许会成为守护者之一,或代表着彭格列出席宴会,或在战场上给予敌人胆寒恐怖的袭击,过上比我曾经还要与血液联系来得紧密的日子。
荣耀和贝壳和情感和挣扎,这些厚重的东西将会加诸在他身上,将他压成一个大人。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可怜,将Reborn的帽子压得更扁。列恩爬上来舔了舔我的手指,看我。
我戳它:“坏孩子。”
杀手对我的冒犯并不在意,只是很绅士风度地请求我放过他的宠物。
“说起来,”我抚摸着列恩,心不在焉地说,“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加入他们。当个守护者之类的。”
“你的年纪确实很适合。”
“不过,你没有起过这个念头吧?”
“一次都没有,”Reborn说。
列恩飞快地窜上他的帽檐,杀手从我的怀抱跳离,落在旁边的树枝上。
他站得比我高,故此看我时居高临下,但我知道我们是平等的。他说:“我想,一个相处不到两天的弟子,暂时还抵不上我们两个之间的情谊。”
我轻轻地笑了:“我以为我们两个没什么情谊可讲。”
“有微薄得够我冷眼旁观的一丁点,”他说,“可是林,这个世界未必如你的意。”
“那我会尽力让世界听从我。”
Reborn压低了帽子,帽檐在他脸上投下一点阴翳,他声音却很欢快:“我想也是。你确实是这种人。”
“你真的不考虑把沢田纲吉带走?”
他反问:“你不考虑搬出并盛?”
我便意识到他在问什么,更意识到我在踌躇些什么。
我试图掩盖我的过去,把身后的鲜血和罪孽都隐藏起来,我想退休。我想得要发狂了。我说我想和过去彻彻底底地告别——甚至,我都成功了一半,我就这样站在阳光下。
但我却还把刀捆在身上,鲜血和罪恶淋漓不尽地跟随着我,而我本人居然没有抗拒。
我低低地说:“也许你是对的。Reborn,我不会搬走的。”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树上的Reborn,他也正在望着我。事实上,我们确实有些情谊值得称道:纵使我刻意规避着复杂情感的建立,但相比起彬彬济济的众生,杀手和我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是一道鸿沟。
我慢慢地说:“我会看着你培养沢田纲吉,直到你成功或失败。”
“到那个时候,我将得到我的答案。”
“静候佳音。”
他离开了,到终于把狱寺隼人拔起来了的沢田纲吉面前去。我站了一会儿也跑了,因为看到不远处风纪委员正在过来,要是被看到地上一堆水淋淋的炸药,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隔了老远,我都能听见沢田纲吉“冤枉啊——”的声音呢。
并盛町是有咒灵的。
不过,咒灵的等级普遍不高,以四级的蝇头为主,偶尔出现一个准三级的咒灵,定睛一看嘴里正念着“风纪委员”之类的字样,我一挥手就能打散的程度。
虽然随着我的到来,咒灵的数量和等级逐渐提高,但整体还是在可控的范围里,故此没有引起我的过多注意。
自那天分别后,狱寺隼人就成为了沢田纲吉的忠实跟班,成为了校园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天课间围在窗子外面的女生更多了,我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是,山本武也和沢田纲吉走得近了。每次听到他喊“阿纲”,下一秒就能听到沢田纲吉的声音。偶尔,他俩会一起站在我桌子面前——以山本武为主,狱寺隼人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撇嘴——叫我起床。
“要一起吃便当吗,阿临?”山本武说。
“……我没有便当。”
都说了,到底哪来的便当交友文化啊?
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有一份多出来的便当……”
“难道是给我特意准备的?”我盯着他看。
他战术后仰,磕磕巴巴地答:“是…不是……呃,是妈妈做的——”
狱寺隼人很凶地帮腔,虽然看不出来是在“帮”,很不满似的:“这可是奈奈夫人亲手做的便当!给你吃,你这家伙应该感到荣幸至极才对!”
我转而盯着狱寺隼人:“你是在嫉妒我吗?”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狱寺隼人的脸瞬间窜红,声音提高:“我才不会嫉妒!我可是要成为十代目的左右手的人!”
“那就是现在还没成喽,”我面无表情地说,“太自大了,阿纲你居然能容忍这家伙。”
我不怀好意地建议:“把他开除吧阿纲,你会找到更好的左右手的。”
沢田纲吉的脸涨得比狱寺隼人还红,他眼神漂移,嘴里吐出一串意味不明的文字,倒是山本武靠过来揽着我的肩膀:“啊哈哈哈真是的,阿临说得对,没准阿纲未来的左右手是我——”
这个搅浑水的家伙在狱寺隼人跳脚、沢田纲吉手忙脚乱安抚前者的时候靠近了我,眼里闪着笑意:“故意用亲近的称呼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吗?阿临,你真狡猾。”
“阿武不也一样吗,”我说,“走吧,去吃便当。”
一个人潦草地解决午饭和跟一群人分享便当是完全不同的体验,何况我的便当是三个人凑在一起的。沢田纲吉带来的占大部分,其余的山本武会给我寿司、狱寺隼人别别扭扭往我盒里扔了两个香肠小章鱼。
看这章鱼歪斜的触角,八成还是他自己切的。
总之,一段时间下来,两个念头在我的心头回荡,一个是我的体脂率好像上升了,一个是奈奈妈妈的饭真好吃。沢田纲吉你小子真好运。
这天,我在人流中顺手袯除了一只三级咒灵、并将它暗中作怪推出去面对湍急车流的女人扶住。后者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对我连连道谢,莫名的亲切感让我们开始交谈起来。
聊着聊着,我越发感到熟悉,终于,我们似乎熟悉到了能够交换姓名的地步。
女人说她叫泽田奈奈,邀请我去她家吃饭,“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月见桑特别亲切……”,奈奈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沢田纲吉带的便当上会有的家常的味道啊!
话说回来,泽田奈奈。请我去她家吃饭。
——此时此刻,我觉得世界都是幸福的。

“妈妈,忘了带钥匙了吗……我这就来。”
沢田纲吉耷拉着拖鞋拉开了门:“今天吃什么——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清我的脸后,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整个人往后仰,然后不负众望地来了个平地摔。
“呃啊痛痛痛痛痛……”
我提着菜,平静地走进去,用脚踢他:“麻烦让让。拖鞋呢?”
“在左边的鞋柜上……不对!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月见同学!”
我把菜放进他怀里,从鞋柜里翻出一次性拖鞋换上,语气平淡地答:“这不是很明显吗?我是客人。快去给我泡茶。顺便一提,我喜欢红茶过绿茶。不过,奶茶也可以。”
“……红茶绿茶和奶茶,这三样东西并列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沢田纲吉下意识吐槽,又反应过来,“所以为什么是客人啊!虽然我、我很乐意邀请你来我家,但是这也太突然了……”
我打量着他的蓝色星星睡衣,评价:“睡衣很可爱嘛,阿纲。”
他抱紧了怀里的菜,脸色爆红:“什什什么啊!话说这种时候又变成阿纲了吗!”
倒是很敏锐地发现了称呼的问题么。
我点头:“好吧,蠢纲。快点把菜提到厨房去,我可是已经帮奈奈妈妈提了一路了。你好歹做点贡献。”
“……”
沢田纲吉晕乎乎地爬起来,才发现泽田奈奈正在旁边捂着嘴笑,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再等他从厨房里出来时,不速之客已经坐到了家里的沙发上,用遥控给电视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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