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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木倚危)


“……”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我看着沢田纲吉满脸吐槽欲望的表情,良心难得上线:“要看新闻联播吗沢田同学。”
“你想要看什么台自己调就可以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沢田宅虽然面积不大,却意外得很有生活气息。居住者的生活细节一览无余地展示在我面前,除了Reborn的痕迹难以追寻外,我能通过薯片袋子想象出少年一边做作业一边吃薯片的样子,也能通过沙发上抱枕的痕迹想象它被人抱住时塌掉的一角。
而现在,我倚着抱枕,吃着薯片,闻着厨房里传来的香味,以及看着沢田纲吉坐在我身边,若无其事地收拾自己没有收拾起来的食物残渣,心中油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来。
……似乎我融入这个家,也没有很违和的样子?
这么一说,沢田纲吉确实有缺少父爱的可能。我和伏黑甚尔学了一手,怎么不能给他当爹呢?
美好的父慈子孝的氛围维持半个小时后,一个小孩闯了进来,大呼“彭格列!我回来了!”
沢田纲吉连忙站起来:“啊,蓝波,你回来了,这是……”
小孩没理他,只顾着哇哇大哭,嘴里喊着“混蛋Reborn”“让你看看蓝波大人的厉害”之类的话,半晌后,在沢田纲吉手忙脚乱而没有半点用的阻止中,他从乱蓬蓬的头发里抽出了一个火箭筒。
“十年后火箭筒……!”
名为蓝波的孩子完全是发泄一样将手中的炮筒扔了出来。不巧的是,我正好在被火箭筒笼住的范围。
我本能够躲开的。但是,我听说过十年后火箭筒的名字:被炮筒作用者将会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五分钟时间。换言之,我能够无痛看到十年后的自己。
十年之后,我有没有退休成功呢……?
怀着这样憧憬的疑问,我任由十年后火箭筒冒出的烟雾将我吞没。
我身边的时间和空间飞快扭曲了。以我为参考系做定点,概念开始飞快前进,直到跨越十年时间。视野里的烟雾越来越多,直到沢田纲吉“等等?!月见同学!!!”的呼声彻底不见,世界倏地安静下来,如一块黄油般凝固。
尔后黄油融化,世界已跳转到预定的标点上。烟雾渐散,我听到了人的呼吸声,随后,有人唤我的名字:
“阿……临?”
我睁开眼,发现一个扎着怪刘海、小眼睛、穿着袈裟的男人正目光奇异地看着我。
可能是大变活人过于惊悚,他第一反应是改口:“你不是阿临,你是谁?”
不认识十年后火箭筒,八成不是里世界的人。也就是说,十年后,我很可能已远离了黑手党,不幸的消息是,男人看出异样后,一挥手,他身后便浮现出了大型的特级咒灵,面目狰狞地对着我。
十年后,我和咒术界仍然没有扯开关系吗?
我不知这是喜是忧。说实话,咒术界和里世界一样狗屎……看看伏黑甚尔就知道了,狗屎一样的世界孕育出狗屎的几率是如此之高。
我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若无其事地反问他:“你又是谁?”
他没有马上回答,神情复杂地打量着我,我不愿浪费宝贵的五分钟时间,观察四周试图找一些关于我的有用的信息:没有找到。
一点都没有。
看来十年后的我仍然很谨慎,不错。哪有金盘洗手不留一手的?
这时,男人终于得出了结论,缓缓说道:“你是阿临,但又不是对不对?咒术么……还是说,那边的异能力?你身上的时间不对。”
我说:“我是从十年前穿越过来的,因为一种科技所以会在这里停留五分钟,之后这个时间线的我就会回来。”
为了快速得到信息,我选择直接问他:“你是咒术师?”
他说不是。
“那我现在是咒术师吗?”
他说也不是。
“所以,我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五分钟时间稍纵即逝,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烟雾就从我的脚底下冒出来,试图将我拖拽回十年前。
偏偏不知为什么,面前男人对我的这个问题格外沉默。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而我却因为时间而将被蒙蔽许久。
时间带来的隔阂让我看不明他眼中闪着的情绪,良久,男人说:“我想你什么都不是。你是你自己就最好了,阿临。”
在最后几秒时间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说起来,你一直没有问我的名字呢。阿临,十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你一样……”
你一直如此得自由、自我、自在——以如此到了冷酷无情的地步。
但我们会见面的。
我们会再见。
“……”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最后,已如蚊蝇般不分明,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烟雾彻底将我吞没了,等再回过神来时,我又站在了沢田宅的地板上。
蓝波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跑走了,沢田纲吉不知怎么回事,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我,连脖子都红了一片,让我不禁猜测十年后的我身上带了让他起疹子的过敏原。
Reborn神出鬼没地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怎么样,时空之旅感受如何?”
我说:“遇到了不认识的人。没准十年后我过得还不错。”
他显然心情不错。因此有些快活地告诫我:“不认识之人的话都不可信。”
我漫不经心地应付他,心里却忙着琢磨着消失之前的那个人是不是暗恋我——或者说明恋。
这可能性其实还挺大的:他当时脸上印着一个口红印诶。

“听说司机闯了红灯,直接撞了上去……”
“我认得这个人,他平时最遵守交通规则的,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车祸?”
“不会是酒驾吧?说起来,车轮的轨迹就很诡异,你们看,左转右转的,感觉方向盘根本就不受司机的控制啊。”
“不管怎么说,真可怜啊……”
并盛町是个挺宁静的小镇。虽然严格来说还位于东京圈内,但已远离了市中心的繁华,在这里,住民的生活节奏放慢、连情绪都会变得和缓许多,因此,一场车祸在这里是了不得的大新闻。
被拦腰撞断的大卡车侧翻在沥青路上,鲜血向四周蔓延,冒着黑烟的车体让前来救援的警察也感到棘手。
……说起来,并盛町原来不止有风纪委员么?
平时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此时已挤满了人,水泄不通的人群几乎将彼此挤成了凝固的猪油。我们挤进来的时候本是想随着好奇心看现场,山本武却在看到凝固的黑血时沉下了表情。
他伸出没有被包裹起来的左手遮我的眼睛:“阿临,不要看。”
少年的手掌上有常年练棒球留下的痕迹。微妙的是,这也很像是剑士手上的茧子:粗糙、温热、僵硬而柔软。当它落在我脸上时,我嗅到很淡的青草香,盖过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我的睫毛在他的手心里刮了一下。
“我不怕,”我说,“只是血而已。”
山本武说:“但我有点怕。”
我的视野仍然被他笼罩着,所以顾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接着说:“嗯……我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直接地见过一个人死去……阿临。所有人都会死吗?”
我不知道山本武为何突兀地问我这个问题。
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一个对死亡很漠然的角色。倒不是因为见多了死亡而习以见惯,而是说他对许多事情都不关心——
你对人人都热情,也就是说,你对人人都冷漠。
对人人都热情的山本武看上去对整个世界都怀有乐观开朗的期待。然而,他的内核正在无时无刻地拒绝着无关者的靠近。和狱寺隼人不同,山本武很有能力去接近一个人——
然而,他又和我相像,在生活中规避着复杂情感的建立。大概在他的眼里,世界是一场无聊的游戏,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又显得泛善可陈。以此,他冷漠的心不曾与世界接壤,在一些常人看来理所当然的观点里,他会显得格格不入:就比如说,对死亡。
我想他是不会对死亡感到在意的人。
但此时此刻,他却捂着我的眼睛,对一场死亡犹豫不决。……是因为这场车祸吗?
我覆上他的手背,发觉他颤抖了须臾。将他的手抓下来,我往旁边看,他正看着我,说:“阿临对死亡一点也不怕啊。”
“正相反,我畏惧着有一天可能到来的终结。但是我们都会死: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十年后,也许是永远。”
他反过来抓住我的手,突然很大力气:“阿临也会死吗?”
因为太过急切,他甚至扯到了受伤的手臂,发出“嘶”的痛声。
因为棒球,他的右手受伤了,没有参加今天的社团训练。也因此,我准备离开学校的时候被他叫住,我们两人一同走这条平时司空见惯的路。
他显然对自己的受伤十分在意,一路上眉头紧蹙。我不禁想,也许这也是他今天反常的原因之一。
毕竟是个伤患。宽容点好了。
我没有计较他把我的手抓得生疼,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阿武不想我死吗?”
他愣了一下,移开目光。再转回来时,嘴角居然有了一丝苦笑:“……阿临。”
我自顾自地说:“如果不想做到什么,那就努力吧。如果想做什么——也一样。”
“……”
我们的对话戛然而止。
是这样的。因为我在讲人生大道理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其妙说出莫名其妙的话。
到头来,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这鸡汤灌没灌进去。
——话说,我自己都还过不明白,又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去教导别人?
总之,好人做到底,我还是把看上去有些迷茫山本武送回了家。在看到他走进庭院的时候,我松了口气,忽然荒谬地觉得我和他算是朋友。
然后,我回到了车祸现场。
人群已经疏散了很多,现场也在短期的处理后恢复了车流,只剩下地上一滩被人们小心翼翼绕过的半凝固的血迹。
我抬起头,路边的红绿灯上正缠绕着一只二级咒灵,红色的灯光穿过它丑陋的躯体,散发出黏腻的污秽,察觉到我的目光,它看过来,长长的舌头贪婪地舔舐了一下尖利的牙齿。
“嘶————!!!”
它发出了蜥蜴类动物特有的、长舌振动的叫声,盯住我时,已把我作为猎物。
就是这只咒灵不久前遮蔽了红绿灯,在车内现身,让卒无防备的司机惊恐地一脚油门后走向了黄泉比良坂。
这是我的错。
作为特级咒术师,我的到来会让并盛町的咒力浓度上升:这一点我早有所料,也在做着相应的研究。
只是,新的咒具的研究才过半,并盛町的咒灵增长速度就已超出了我的预料。今天,这只二级咒灵成型,就在这条岔道口中开始狩猎。
不到特级,咒灵都只能算是是伪灵智的类物,没有恐惧和理智。意识到我能够看到它后,咒灵发怒地向我咆哮,在红绿灯上绕了几圈,而后扑了过来。
风驰电掣之时,我手上的刀割开了它的表面,随后破断了它的脊骨,携着我的咒力,刀刃仍然前进,人流车走的黄昏中,咒灵发出狂乱的哭喊巨哮,片刻后,在风中湮灭成了无人看到的灰烬。
我放下手,在旁人眼中,我只是突兀地伸手摸了摸空气。刀飞回我的手心,有人迟了一步的喊声现在才传到我耳边:“等等……!”
目光向右偏移,有些长了的头发在我眼前拂动。我将它们捋到脑后,在看清来人时睁大了眼睛。
——向我跑来的人,眼熟得只需在脸上加上一个唇印,就能让我想起他十年后穿着袈裟的模样。

第二天,我上学时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校门口的风纪委员面前:“你好。”
飞机头小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猛地九十度鞠躬:“大大大大姐头!您好!风纪委员长正在办公室休息!你想要见他的话请务必让我为您带路!”
“……”不是,什么大姐头。
听起来和大蒜头一样难听……
这一瞬间,我仿佛吐槽之神沢田纲吉附体:“为什么觉得我是要找云雀恭弥?”
飞机头小弟听到自家老大的名字后,看我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敬畏:“您不是想要找委员长大人切磋吗?”
我:“……”
所以在别人眼里,不是云雀恭弥找事,而是我们两个互殴吗?
我无语地制止了准备带路的飞机头小弟,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办公室楼下,找了棵树翻到二楼的窗边。
因为之前我炸了他的办公室,所以不可避免,这棵树也受了些无妄之灾,远离大楼的部分还好,我现在靠坐着的树枝上已没有叶子了,只有焰火烧灼的痕迹,光秃秃的。
我敲了敲玻璃。
“……”
云雀恭弥正坐在靠窗的办公桌边翻看着文件,眼前突然投下一片阴翳,光线顿暗。
目光向左移动,一张平泛着表情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靠坐在树干上的少女正支着下巴看他,眨着眼睛。
她前些时候的短发现在已有些长了,垂下来时够得到她的下巴,如同海藻般在她的脸颊边拂动。
云雀恭弥看了她一会儿,走过去推开窗:“要进来?”
“你动作真慢,”我说着,熟练地钻进了办公室。
至于问我为什么不走门?——因为我之前直接把办公室炸得轻微变了型,虽然内部装修已经抢救过来了,外面的楼梯还是破破烂烂的。
我走到楼下时内心十分恶意地揣度云雀恭弥是不是和我一样踩着树爬进来处理事务。
出乎意料的是,云雀恭弥并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或者说和我打架的冲动。相反,他几乎是心平气和地说:“什么事?”
“昨天和夏油杰打架的人是你吧?”
我问。然后开始剥他桌子上的橘子:八成是他手下送来的,但他一口都没吃,果盘仍完好地叠垒着。
云雀恭弥并不多加思考,就得出了结论:“他叫夏油杰?哼,随意入侵并盛,总有一天我会将他咬杀。”
说到“咬杀”两字时,少年的凤眼中燃起了可怖的战意,同时,我想起了昨天见到咒术师时后者狼狈的样子:恐怕,夏油杰也没遇到过这样的近战疯子,打起架来根本不顾自己的性命。
我打量着云雀恭弥包裹着绷带的身体。
可能被医生严厉斥责过,他今天总算没有穿得严严实实,敞开的衣襟下可以看到一片更深的白色,和某个绷带浪费装置也不遑多让了。
“……果然是你。”我表情复杂地说,“你看得到咒灵,对吧?”
我昨天处理掉的那只二级咒灵,是总监部给夏油杰下达的任务。夏油杰本该更早地解决掉这只咒灵,偏偏在踏进并盛町时,他遇到了云雀恭弥。
被后者盯上是个什么感受,只用看夏油杰的狼狈就知道了——擅长远程战斗的咒灵操使头一次遇到近战体术高手,直接被打得满头包。
纵使他操纵咒灵进行了反击,后者也不管不顾地发起攻击,浮萍拐打得他连连后退。
其实如果持续下去,夏油杰不会输:咒灵造成的伤害是□□难以抵挡的,云雀恭弥虽然武力高强,毕竟没有进入里世界,夏油杰完全能用咒灵把他耗死。
但就只是来做个任务而已,何必拼着被打进去躺半个月病床板的风险和一个无关人等斗殴啊!——这逸事传出去绝对会被五条悟笑上一辈子好吗!夏油杰找住时机,召唤出飞行咒灵,直接飞向任务地点,打定了主意要速战速决。
之后,就是他看到我收服咒灵的一幕了。
云雀恭弥反问:“咒灵?你是说那些特异生命体?”
看来他确实能看见。只不过,少年显然对之没有太多兴趣,他道:“只凭着外物作战,落于下乘的草食动物。”
“……”夏油杰!草食动物!
一想到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想把门牙放出来凉快。夏油杰并不是无名小卒:咒灵操使嘛。没见过他之前,我就听过这个名字。
我捂着嘴咳嗽道:“确实,草食动物而已。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他目光落到我身上,像一把浸着月光的刀刃,漂亮又致命。云雀恭弥淡淡地道:“那谁会来?”
嘿,还真给他抓到了重点。
我说:“会通过政府渠道进来的,放心吧。——话说,委员长大人,你才是并盛町之王吧?”
佐藤拾也会通过总监部的操作,让并盛町成为佐藤家负责的地域,这里的任务发布之前会先通过他——也就是我——再下达出去。
云雀恭弥对我的调侃不置可否,意识到对话即将结束,他冷笑着说:“来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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