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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木倚危)


“………。”
他的声音发闷,说的话也很囫囵,我听不清。等我再把他揪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被子上有一点泪水的痕迹。
“我亲眼看到你被咒灵的领域吞了,”他好像是怕丢脸,撇开眼睛, 飞快地说,“尸体也被咒灵吃掉, 吐出来的只有灰烬。”
说到“尸体”的时候, 他脸上掠过的悲痛和山本武表现出来的一样。
……所以,他们都真切地以为我死了——而不是某种玩笑什么的。
但这也很奇怪。因为我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没那么容易死吧?我怎么会死呢。
我摸了摸下巴:“你知道什么是领域吗?”
他当然说知道。十年过去了、如果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狱寺隼人是无法站在彭格列身边的。
“领域,是特级咒术师或者咒灵才能够释放的一种‘界’,”我说道,“而特级……哪怕是十年后的今天,也不可能超过双手之数。”
“你既然说看到了领域,那应该也看到了施展领域的咒灵。那绝不是无名之辈,是谁动的手?”
狱寺隼人的嘴唇微张,说出了一个完完全全、在我意料之外的名字。
“夏油杰,”他说,“夏油杰一举放出了十多个特级咒灵,将你吞噬了。”
“……?”
虽然没有镜子,但我觉得我满脑袋都是问号。
我是用过十年后火箭筒的。在那短暂的五分钟里,我见到了夏油杰,我虽然没有在FBI进修过,但也自诩对微表情有所了解——最主要的是那时他脸上有个唇印,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和我关系应该不错。
夏油杰,放出十多个咒灵。吞噬了我?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许多可能。
夏油杰因爱生恨对我下手;我逃避情债假死脱身;我和夏油杰合伙戏耍彭格列;狱寺隼人十年后近视了认错了人;被杀死的“我”其实是五条悟假扮的……
可能太多,我一时间无法列举完毕。但不管怎么说,我必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再说一遍,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
这深刻的道理,狱寺隼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努力作平和的语气下压制着重重的怒火:“如果不是密鲁菲欧的事……现在整个咒术界都要为你的事颠倒过来。”
懂了。沢田纲吉的死亡拯救了日本咒术界。哇,拯救日本达人。
“不过,现在云雀恭弥已经在针对夏油杰了,”狱寺隼人话音一转,又说,“日本……哼,他们以为我们彭格列只在意大利有人吗?”
“云雀……恭弥?”
他说:“云雀恭弥现在是彭格列的云守。”
我摸了摸狱寺隼人的额头,他触电一般向后躲开了,没关系,我又摸了摸自己的,好,没发烧,没出错。
我沉痛地说:“太可怕了。风纪委员会的风终于还是吹到了意大利吗?”
从并盛町到东京到意大利,惊!云雀恭弥何时统治地球?
被称为意大利南部瑰宝、地中海明珠的西西里,每年的日照时间长达320天,是欧洲最温暖的地方之一。我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按理说太阳已到了下山的时候,然而阳光照射在城堡的墙面上,油画般黏腻明丽的颜色让入目所及之处都如金子一般闪光,有些刺眼,我眯着眼睛关上了窗户。
狱寺隼人忙碌匆匆,似乎很不舍离去,却还是卷着一大堆文件走了,留下一句“今晚再来找你”。
他看上去也忘了我是十年前的我,而不是十年后。现在的我对彭格列城堡并不熟悉。
我首先在房间里探查起来。床边的椅子上摆着我的外套和一套新的衣服,谢天谢地,我用不着再穿着校服在街头闲逛了。衣服是布料柔软、设计剪裁贴合我身形的衬衣和短裤,预留了位置藏我的刀,外套的口袋可以装枪。
我从床底下拖住了我的武器箱。这张样式古老的床底部很低,但显然有人为它新作了些设计,武器箱嵌合在底部,恰到好处地一卡一拉就能出来。
枪械都保存完好地摆在箱子里,种类、品牌、设计都不是十年前的货能够比的。我拿出几件来摆弄,最后是一把手枪,拉开保险栓,用它对着我的手掌来一发子弹,虽然咒力飞快地将子弹的动能和力量转化成了古朴的铁,但完全可以感受到它的威力。
我满意地选定了它作为最近的武器,塞进了外套里。
差不多两天时间,我只吃了一点干巴的面包和两杯酒,虽然睡饱了,胃袋的空虚却让我感到一种欲望的空茫。狱寺隼人临走前没有告诉我厨房在哪里,我决定去找个人问路。
门外有人正在守着,是位个头娇小的女性,面庞有东亚女性的柔和,神色却干净利落,见到我时的笑容恭敬而落落大方:“大人。”
我不由得想起了库洛姆,原名为凪的女生——如果十年后守护者的位置都以指环战出席的人员为列,那她现在该是雾守了吧?
“山本武呢?”我问。
她说,雨守大人正在餐厅。
我让她带路。
来时行路匆匆,现在我有些闲情看四周的摆设。相比起多年前来的那次,如今城堡里的摆设明显贴合十代主人的心意,连墙上的画像也有所变动。画上的人看着画框外的我,用一个恒定的时间来凝望岁月的长河。
我本来已经做好了吃意大利菜的准备。但到了地方之后,我发现放在桌上的是结结实实的日本料理:饭团、天妇罗、富有特色的沙拉。相比起意大利菜显得有些单调,如果放到宴会上必定会被说招待不周,然而,这就是我现在想要吃到的。
山本武从厨房里走出来,黑手党大佬身上的硝石味和血气变成了厨房里特有的油烟味。他游刃有余地把围裙解下来,问我饿不饿?
我太饿了。
他的手艺比十年前的还要好,可以看得出来这一路的修行并没有让他把厨艺丢下,反而更进步了。他一定经常做饭,很多容易犯的厨房错误他一点儿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略微地感到了家的温馨。
我懂了。山本武进化成了……沢田奈奈!
我由衷感叹:“阿武,请给我做一辈子饭。”
他一愣,笑了:“好啊。那就一辈子。”
我开玩笑的。我不会奴役别人一辈子都给我做饭。但你自愿给我做我也不会拦着。
山本武坐到我旁边,仿佛回到了从前我们在沢田家聚会的时候,只是这一次只有我们两个在。狱寺隼人不在、Reborn不在、沢田纲吉不在、蓝波、一平、碧洋琪,这些熟悉的面孔就这样蒸发掉了,大家都很忙。
我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问山本武大家都去哪了。可能因为吃饭心情好,我说话也很直白:“Reborn呢?彭格列上位之后跑路了?”
他有些无奈地笑了:“没有,他还在彭格列。不过,最近有些风声,所以他在那不勒斯处理那边的帮派问题。”
那不勒斯?
看来他和我擦肩而过了。我告诉山本武我突然出现在十年后、和白兰碰面的事。原本神情还有些随意的青年严肃起来:“你和白兰见过了?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好吧,没有直接把他杀了,确实有点丢脸,我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嗯,日本那边怎么样?除了云雀恭弥还有谁在么?”
说到“日本”,山本武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当我提出要到日本的时候,他态度坚决地反驳了我:“日本最近形势不好,等过一段时间再去吧?”
“为什么?”我说,“我总得去找杀了我的人算账吧?”
这里指的是夏油杰。此外,太宰治千里之外也能给我发一条语焉不详的信息,我猜想,我的“死”也一定有他的知情。
山本武仍然不大愿意,劝说我不去日本;我大概能理解他的心情,恐怕在他眼里,我是死而复生,他不舍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也得体谅体谅我嘛——
我这个年纪,可不是他这十年后的心态。我现在正好该叛逆啊!
闲聊着结束了晚饭后,我回到房间里,爬窗准备离开。
刚刚推开窗,我被吓了一跳。
窗外,一个人影悬浮在半空中,于若隐若现的月色之间勾起唇角,微笑着和我打招呼:“好久不见。”
身后,房门被敲响了,狱寺隼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那个……我能进来么?”
我:“……。”

第56章 Chapter 56
脸颊边垂下刘海, 长发随意打了个结,剩下的披拂在身后,青年脸上的笑容温和得如同佛陀假面, 眼中却恰到好处地映出一点儿趣味。
他盘坐在特级咒灵之上,好整以暇道:“好像有人找你呢。阿临?”
杀人犯说话了。好稀奇啊。
身后敲门的频率加快了, 狱寺隼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啧”了一声:“喂……在不在里面……?”
我赶紧伸出手把咒灵上的人往下拍。他猝不及防挨了这一下, 原本还能抵御, 坐着的咒灵却被我的突如其来的刀破开要害, 向下直坠。
他明明有其他咒灵, 却没有放出来,而一副和我玩儿一样,整个人向下掉。
我往后一退, 把窗子合上, 并上锁, 走过去打开了门:“什么?”
狱寺隼人把发皱的衣服换了, 穿了一身算得上休闲的衬衫。他皱着眉,半点儿也不休闲地扫过房间各处,有些尖锐地问:“你刚才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开门?”
我挠了挠耳朵:“没听到。你没吃饭吧?敲门声真小。”
“……”他被我噎住了。
也是,他一向没有吵架的天赋, 哪怕为了心爱的十代目出战,骂人也只是意大利街头最基础的脏话, 毫无攻击性,只有被别人噎得节节败退的份儿。
哦。对了。沢田纲吉死了。
我把狱寺隼人放了进来, 他似乎很熟悉房间里的摆设, 在桌边坐下了,掏出了一份文件:“你应该还什么都不知道……那家伙暂时没空, 我和你说明——”
“说明什么?”
另一扇没有上锁的窗户忽而被打开了,夏油杰的声音悠悠出现在半空:“我也想听……可以加我一个吗?”
我回过头,看到他脸上欠揍的微笑,虽然嘴角扬起幅度极低,却和五条悟的大笑有异曲同工之妙,泛着让人暴打一顿的诱惑。
狱寺隼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窗外的人,忽而,他咬紧了牙关、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开始抖动、眼白中的血丝让青年看上去像一头不可控的野兽。他的声音简直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夏、油、杰!!!”
“嘭——!!!”
他手中出现炸药的速度比十年前的快了不止一倍,威力肉眼可见得更恐怖了。一阵飞影略过,夏油杰便被炸药包裹住,后者眨了眨眼,拔升自己的高度,却无法逃出炸药的封闭,这才有些紧张感地开始防护,可已经来不及了——刹那之间轰隆的硝石爆炸声惊动了城堡中醒着的、未醒的人:“怎么回事?!敌袭?!警戒!”
十年过去,狱寺隼人研制出了能攻击咒灵的炸药,哪怕是特级咒灵,也在这一场狂攻中节节败退,火光在半空中炸开,将夜色下的彭格列城堡照出一种惶恐的红彩,夏油杰不断使出咒灵保护自己,耗费了十几只自己咒灵后他才彻底离开了炸药圈,将自己浮在离城堡有些距离的空中,此时此刻,他身上的僧袍已经被火星烧开了许多个洞,脸上也沾了灰色的粉尘,看上去显得狼狈。
“居然送上门了,那就等死吧……”
狱寺隼人仍不罢休,杀气腾腾地一脚蹬上窗户,似乎马上就要展翅远去,我赶紧把他拦腰抱住:“等会!你不会飞啊!你不是鸟人!你想变成沢田纲吉吗?!”
这天杀的地狱笑话让狱寺隼人狠狠瞪了我一眼:“放开我!我要把这混蛋给炸了!!!”
“你为什么要炸了他?”
“他杀了——你!”
“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我说,“这事明显有蹊跷吧,你是草履虫式单细胞吗?想问题能不能全面一点?”
他沉默片刻,阴森森地道:“他擅闯彭格列地界,还准备进你的房间……一样得死。”
总之就是想打架是吧。
我看看他的脸,没忍住笑了,又感觉笑出来不太好。于是伸出手把他的眼睛按住:“你这么凶干什么。”
他莫名其妙被我捂了一脸,整个人突然卡顿了:“喂,你……”
他嘴唇里呼出的热气打在我的手掌心,潮湿得炽热。但我已转移了注意力,目光投到不远处月夜下的另一道影子上。
彭格列城堡的警戒因为外人的到来而开始全速运转,各个部门各营其业,基于首领暂时死去、守护者们分散各地的情况,山本武走了出来。
情况紧急,他身上的衬衣都是居家的式样,看上去甚至有些温馨。但当杀手握起剑的时候,一切目光都投注在那柄名为“时雨金时”的剑上。
剑芒在月下骤出苍白的锐光,沐浴过无数血液的剑刃横在身前,映出主人含笑却冷漠的一双眼。十年后的山本武已经从杀手准备役正式长成了恐怖的杀戮机器,他有怜悯之心,然而真正的敌人只能在他的脚下哀嚎着死去。
他说:“请赐教。”
夏油杰浮在空中,分明应该是安全的,却感到了杀意笼罩着全身。他收敛了笑容:“请。”
一只鸟儿在彭格列的地界掠过,飞快地带起了一片雨滴,山本武在这片雨滴之间简直来去自如,影子比雨落下的速度更快,刹那之间已出现在夏油杰身后挥剑而下。
“簌————!!!”
他短暂地悬空,这一剑的光影连贯地劈过夏油杰所在之处,咒术师瞳孔紧缩,用作防御的咒灵如同黄油一般被切割开,动能恐怖的剑刃向他横面而来,夏油杰摆出防御的姿势,一声“去!”,山本武身边登时多了几只哀嚎着向他投掷攻击的咒灵,他却不为所动,身形如燕般避开了所有杀机,单刀直入地刺向夏油杰。
夏油杰身上的僧袍本就已被炸得破烂,剑光笼罩着他,再如何躲避也无法全然谈过,很快他身上的布料就被伤口渗出的血染成黑红色,呼吸变得沉而急促起来。
随着一剑的动能消去,山本武向下坠落,咒灵追赶着啃啮他的躯体,他却以咒灵借力,轻盈地落在了地面。
我不由得大力拍狱寺隼人的肩膀:“有一手!太有一手了!阿武帅喔!”
狱寺隼人的脸色黑得要死,不自觉带出了十年前的称呼:“这个棒球笨蛋……就知道耍帅!为什么不一剑捅死他?”
你跟夏油杰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至于到恨他致死的地步吗?
我拎着狱寺隼人的衣领子,他条件反射地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带着他,攀上窗台,向下一跃,浮游着的咒力为我所用,轻飘飘地将我们两个带到了城堡的广阔地面上。
我的到来打破了两人凝滞的气氛。山本武的面色缓和一些,笑道:“阿临。你还没睡觉?”
你在说什么胡话。谁会那么早睡觉啊。而且刚才的大爆炸就在我房间旁边开始的、你这家伙打哈哈的水平有所下降嘛。
我不理他,直接问夏油杰:“找我做什么?”
我摸了摸下巴:“杀了我之后感到心虚,所以来忏悔吗?”
他脸上一直还算绷得住的表情裂开了一条缝,说出的解释孱弱得无力:“……我没有对你动手。”
我指狱寺隼人:“他说你放出咒灵把我吞了。有这事吗?”
狱寺隼人已反应过来我的“死”恐怕另有玄机。但他的脸色没有半点儿缓和下来的迹象,硬邦邦地应下来:“不错。我亲眼所见。三个月前…横滨的港口……”
他的拳头不自觉握紧了。我抓住了华点。横滨,港口……等等,我居然有点心虚起来。
我赶紧转移矛头问夏油杰:“你三个月前去过横滨吗?见过我吗?”
夏油杰没有否认:“三个月前,我们确实在横滨遇见了你。”
“我们”?
大概是我脸上的疑惑明显,他解释:“就是我和悟。当时据说有前所未见的特级咒灵在横滨出现,小惠一个人没办法对付,同时为了百鬼夜行,悟提议和我一起过去。”
虽然这段话信息很多,但我的关注点只在一个人身上。
“五条悟还活着?”
夏油杰的目光如炬:“当然还活着。你们两个会在Line上通讯……悟从来不透露你们的对话。不过。阿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死了呢?”
屠龙少年终成龙,我也变成了造谣别人的家伙。但如果五条悟活得好好的,伏黑甚尔就不妙了……我委婉地开始胡说八道:“因为我已经死了,如果能有他的陪伴我会很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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