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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番主角能不能远离我的生活(木倚危)


羂索咬牙切齿,少女随手投掷下的刀刃将它的前进和退路都封闭完全,空中的三道影子向下掠来,它感到了一种没过头顶的窒息。
忽然,它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有人拨开高大的灌木丛走了过来。
“太作弊了吧。一个个都从天上飞……考虑一下我这种只有两条腿的凡人行不行?”
家入硝子的声音。她两只手指夹着烟——根本改不了这个坏习惯——一只手提着个箱子,脸上挂着抱怨不满。
羂索猛地又升起了希望,极力挣脱束缚,向来人而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嘭。”
家入硝子手里的箱子被她举到身前,对准了羂索。原本小小的面积倏地变大扩张,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也将扑来的羂索捕获。
意识到不对的脑花试图向后退,箱子的吸力却把他整体向内吞噬,如同狱门疆一般的樊笼将他吞进肚子,发出了形象的一声“嗝儿”。
家入硝子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对着被存放进透明箱子中的羂索“啧啧称奇”:“这箱子不错嘛。话说,这家伙活了很多年吧?太好了……研究一下,把全人类寿命向上拔十年,诺贝尔奖手到擒来。”
“注意别把它放出来就行,”几人落到她身前,五条悟夸张地恭维,“诺贝尔奖得主?失敬失敬。”
家入硝子毫不谦虚地接受了这调侃,又问:“你们还要去哪里?”
“佐藤家,”为首的女生轻快地说,“都十年了。也到算总账的时候了吧?”
虽然我们早就说要把羂索送进地狱,但硝子反驳了我们,在银座四人聚会时,她有力地提出:“目前的资料显示对方已经活了千年。拜托!上千年!”
我们面面相觑,她又开始大力拍桌,连旁边的鸡排饭都抖了抖:“总之,我要研究它。能不能生擒?”
“好吧,”我说,“研究能加我名字吗?一作二作之类的。”
我知道她最近正在和《柳叶刀》合作,从高专毕业之后,硝子在一家大学挂名,会去上医学相关的专业课,并且加入了某个教授的班底,提前变成了医疗社畜的形状。
“没问题,”她恹恹地说,“反正老头催得紧,我发表一篇就行。……是《Nature》,不是《柳叶刀》!真是岂有此理,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啊?”
我们表示根本不懂们学术界的事。不过,既然她想,我们当然试着往这个方向努力。正好,不久前对羂索的围剿行动中,他的同伴里梅露了破绽,我们得到了一件咒物狱门疆。凭借着对狱门疆的开发,我们造出了“猫笼”。
“这名字太草率了吧,”夏油杰立刻提出意见,“哪里有咒物叫做猫笼的。”
我稍作思考:“那,脑笼?花笼?脑花笼?”
我多年来都不为爱刀命名——完全能看得出来吧,我完全是取名废啊。
夏油杰“啪”一下捂住了脸:“算了。猫笼也挺好听的。”
猫笼进容易,出来难,配有唯一的“钥匙”,能够容纳有灵之物。由硝子和五条悟护送羂索回去高专我是放心的,因此告别之后,我们在青木原海外分道扬镳。
分开前五条悟很不乐意地指着沢田纲吉:“为什么他能跟着你?!”
我:“因为他有空啊。”
沢田纲吉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没说话。五条悟被挑衅了一样,顿时跳脚:“那我呢?老子有得是空闲时间!”
“但你现在没空,”我残忍地说。
他完全没办法反驳,提着硝子的衣领,在后者不断的肘击中飞走了。
我和沢田纲吉开始前往佐藤家。
这个假死的家伙换下了成为十代目后常着的西装,穿了一生休闲装,卫衣带子打了蜻蜓结,头发蓬松,满脸胶原蛋白(?),看上去和高中生一样年轻。
我早就发现了。一旦没有了外人,他作为首领的架子和气势就会大幅消退,几乎回到十年前的水平,他有些不自在地挠脸:“嗯…那个,要去阿临以前住的地方了……。以前完全没怎么听你说过你的童年?”
我偏过头,他明亮的眼睛并没有看向我,不过,我这十年的微表情解读本事上升了,我意识到他很在乎我的回答。
佐藤家啊……。

我是佐藤家主的女儿。
我出生那一年, 佐藤已经没落到连在总监部都没有丁点权力的地步,为了“重振”家族,佐藤们拼了命地结亲生子, 指望着生下一个有资质的孩子,以此重得在咒术界的地位。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大人还是小孩, 佐藤们都陷入了资质至上的热潮中。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出生, 家族里的长老看了我一眼就摇头:“难、难、难。”
我的家主父亲因此放养了我, 对我不闻不问。我的母亲是其他没落家族的贵小姐, 不折不扣的菟丝花, 不敢对丈夫有一点忤逆。在我的记忆里,她的面庞比屋檐下的黄花还要模糊不清。
跟在我身边的只有另一个无资质的女佣,佐藤旁支末流的孩子, 只比我大十岁左右。她对我有一些耐心, 会在我因饥饿而哭泣时喂给我米糊, 会在我睡前讲一些无聊的童话故事。我三四岁前的记忆小部分和她有关。
更多时候, 我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看太阳、云、雨。此外,那个时候我的感官已经很敏锐,隔着墙壁,我能听到佐藤院子中的动静, 知道大人之间的恭维、笑容、咒骂。我不置可否。
佐藤家不算亏待我。吃食和穿着都是有的,甚至算得上精美。只不过, 送来的食物不是我的喜好、衣服还会不合身,衣服不得不穿, 但我有时候碰到不喜欢的食物, 便不吃。
因为我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女佣不会要求我必须吃下食物。所以我常把自己饿得头脑发昏。但这也没办法吧?不喜欢的东西我绝不会将就, 哪怕死了也不会。
我的咒力一直无法被侦测到,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身周的咒力都能为我所用——我甚至可以运用他人的咒力。但是这种事例是前所未有的,佐藤们认为我是天与咒缚,也即是废物。
五岁那年,伏黑甚尔消失之后,我的家主父亲终于对我失去了耐心,某一次应酬之后,他心情烦乱,在路过我院子的时候烦闷的心情到达了顶点。
他想了想,指着我的院子说:“把院子里那个处理了。”
将被处理的不是我,是我的女佣。一般的处理是将对方驱走而已,不巧的是,那天我翻墙离开了,院子中只有正在发高烧的女佣,她被迁怒了。
“……”
说起来也蛮滑稽的——我是说人的命。女佣死了。谁知道怎么死的呢?听说是高烧下的“驱逐”让她的肺部彻底感染,在冻得发指的冬天直接断掉了呼吸;也听说她被责打了,她没有抗住痛苦,死了;后来还听说,她自杀的,她没有看住我,惶惶然地死了。
总之就是死了。我翻墙回来的时候,人不见了;去找的时候,只有尸体。
人看到尸体时,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家伙死了。那种脸色的灰白、血液的凝固、冰冷的手指是无法作假的。
我默不作声地,又翻出了墙壁,很久不回来。佐藤家被我甩在身后,雪花落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呼吸中融化,我呼出一口气,从此觉醒了术式。
又枯荣,
我可以更改物体的状态,包括生物。
只不过,死与生是世界的禁忌。没有人能跨过那条线——所以,死了就是死了。
约十二岁的时候,我回到了佐藤家。我的父亲死去,我的母亲幽居在一个小院中,她说想见我,但她的脸在我脑海里这么模糊。我在佐藤里面挑出了佐藤拾也,从此,他成为我的代言人。
佐藤们乘着我的风,开始在总监部站稳脚跟、逐渐获得前所未有的权力。权力这东西本身是无辜的,但放在人群里就会变成膨胀剂,把人的野心无限放大。
佐藤们把我“赋予”他们的权力当成了理所当然的馈赠,得寸进尺地以为能够控制我、要我成为他们的傀儡。
“啊呀!您是佐藤家的骄傲呀!您该嫁一位身份显赫的大人,这样才能显示您的高贵啊!”
“您毕竟是女子,为什么不多享受些呢?这些杂物交给老朽们就可以了!”
我每次听到这种话,就会暗暗和五条悟吐槽这群人cpu的能力不足、建议去报个班;五条悟会摸着下巴,说橘子烂得一视同仁。
我对佐藤家之所以放任十年之久,是因为我需要在总监部有一定的话语权。而之前的总监部,权力不会聚集在某一个个体身上,而“公平”地分给每一个成员。
佐藤家这些年在总监部的话语权已经达到三分之一,和五条家并肩,此外加茂和禅院共分余额。考虑到伏黑惠已经到了年纪、展露出了术式,禅院迟早也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佐藤已经到了退出舞台的时候。
“总而言之,我们现在是要去把佐藤端了。”
我把形势简单地告诉沢田纲吉,后者脸上露出的笑容中颇有几分耐人寻味:“……原来如此。欺负过阿临吗。我懂了。”
二十四岁的沢田纲吉已经能完美地转变气势——当他露出冷淡严肃的神情时,很少有人能在他面前嬉皮笑脸、而都冷汗涔涔地思考发生了什么。
“没有欺负过我,”我说,“只不过借着我得到了很多东西……就算这样了也还贪心不足。”
沢田纲吉轻描淡写地说:“那,要彻底把他们剿灭吗?”
“东南角的小院子别动。我的研究资料还在里面。”
关于便携咒物——例子是山本武至今仍贴身放着的护身符——的研究,这些年我一直在进行,进展大为可观,再过十年,人造咒灵会成为人类的伙伴和工具。
来时是为了尽早将羂索打入笼中,走的时候不用那么着急。我先在Line上通知了佐藤拾也,而后和沢田纲吉在车站看合适的动车。
我有些时候没有坐动车,恰好就在这段时间里,日本的动车系统进行了更新,变成了我不熟悉的操作。沢田纲吉这之前常驻意大利,也很久没有回来,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还是个日常白痴——
我们两个在屏幕上滑来滑去,头碰头,鼓捣了半天。沢田纲吉微微俯着身,脸上的笑容有些窘迫,最后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我长叹一口气,把他的头发全揉乱了,他不好意思地笑,我又操作了半天,最后我们并肩坐上了列车。
虽然操作系统进行了更新,但动车还是十几年来的老样式,因为经役时间过久,车身晃动,人们“哎呀哎呀”地彼此碰撞,发出了小小的道歉和笑声。
晴蓝的天在窗外如同油画般抹着厚重的一层,半片云都没有,在天空下流动着的建筑中装着人和时间,凝聚成故事。
我问沢田纲吉:“去完佐藤家之后,你打算去哪里?”
“十年前的我应该已经到这个时代了吧?……我要躲着他走才行。阿临可以收留我吗?”他好声好气地和我商量。
这么一说,十年前的我应该也到了意大利,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而我,在这个时空中需要短暂地消失,至少不能让白兰·杰索见到。否则他一定会明白一切。
“你想的话,可以住次卧,”我说,“但甚尔应该不会给你做饭……你可能得自己动手。”
他的笑容发苦:“做饭吗……?”
我想起了十年前的家政课和被糊弄过去的家政老师。
“……”
如果让沢田纲吉进厨房,他绝对会把我的房子炸上天。我语气沉重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说服那混蛋的……”
伏黑甚尔蹲在我东京的房子里有段时间了。不如说他把我在各地的房子当成了据点,时不时会去打扫和睡觉。像神出鬼没的猎豹似的,我经常推开门时会看到他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佐藤家就在东京,离富士山不算很远。下了动车之后,我们不多久就到了佐藤的大门前,守门的是两个神色睥睨的中年人,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才喊:“大……小姐?”
他倏地站了起来:“您没死?!”
为了计划万无一失,佐藤家也被蒙在鼓里。按理来说,失去了我这颗摇钱树,现在失而复得,他们本该满脸激动才对,但以我高超的微表情解读来看,他们明显心里发虚。
我说:“我当然没死,你很想我死吗?”
“不不不,这怎么会呢?您、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先去别院休息……您……长老……”
两人语无伦次,话说得颠七倒八,我拨开他们两个往前走,沢田纲吉跟在我身后,他们急得团团转、伸出手想把我拦下,被棕发青年格挡开了。
“抱歉,”沢田纲吉有礼而冷淡地道,“麻烦不要动手动脚。”
说着“抱歉”,气势却不容忤逆,两名门卫对视一眼,都在彼此额头上看到了渗出的冷汗。
多年前我轰炸的那一次RPG让佐藤家重建了一大批精美的建筑。当时正是崛起期,佐藤们极力用最好的材料,务使每一处建筑都合得上他们的“身份”。
我们长驱直入,没有去祖屋和主宅,而是到了我的小院。等着我们的佐藤拾也倒是没有额头冒汗,他在抹眼泪:“大小姐、对不起、都是我没用……”
刚才在电话里他收到了我没有死的消息。他眼泪汪汪,看上去想抱着我大哭一场,连话都说不清楚,此时此刻,进了院子,我才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了。
佐藤拾也没有维护佐藤们的意思:“他们以为您死之后,就想要将您剩余的价值全部搜刮……”
身后传开了长老们故作欢喜的呼声:“大小姐!您没死!太好了!正好,请您搬进新的院子里吧,我们将您的东西都搬进了……”
还没等我作出回应,为首的老头被一发火焰轰飞了十米还远。
“……”老头们僵住了脚步。
一直维持着温润笑容的教父压下眼睫,眸子中的怒意焚烧如金:“作为阿临的血脉亲人……却只知道利用她吗?!”

第60章 Chapter 60
虽然印象里沢田纲吉喊了很久“我不需要家庭教师!”, 但毫无疑问,他的行事作风被Reborn影响了,就比如此刻, 他一发火焰把为首的老头直接轰飞捶进了地里,爬都爬不起来。
荡起的尘埃在空气中散着火焰的焦灼。
在强大的威亚下, 几个老头抖着身体,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谁也不敢出头。然而, 形势比人强, 只好硬着头皮上:“大小姐,您是听谁说的谗言呢?我们不过是……”
佐藤拾也这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墙头草,早年里他不过是因为我的能力, 而“短暂”地趋附于我, 他利益至上, 遇事最先保全自身, 能缩头就缩头,秉承着“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思想,绝不招惹任何人。
但此时此刻,他站出来怒声道:“什么叫做‘不过是’?!大小姐的死讯传来不到一天, 你们就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留下的东西瓜分,这就是你们的‘不过是’?你们这群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 摸摸自己的良心——哦,你们没有良心。”
他极尽讥讽地道:“你们眼里只有利益, 但能力又撑不起野心, 所以才会蠢得令人发笑。”
老头们的面皮涨成了绛青紫色:“你,你这个家奴!如果不是走了狗屎运, 你也配和我们说话?”
佐藤拾也撸了撸袖子,往地上啐了一口。这中年男人豁出去了一样:“什么叫做走了狗屎运?大小姐看重我是因为我有那个能力!不像你们,早该死了却还非不死地争这个争那个!”
佐藤拾也很清楚老头们的痛点:死。
他每句话都踩着这个字,来来回回地嘲讽老头的年纪大了、去买保险都会被工作人员拒绝了。老头们被他气得冲昏了头脑,冲上来就想动手。
“混蛋!忤逆!以下犯上!你想要造反不成?!”
“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你……?!”
“呼——轰!!!”
一团火焰凭空出现绕着我们三人,形成了一面无法摧折的火墙,失了体面扑上来的老头沾了一点,登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呃啊啊啊啊啊啊——救——”
他身上的火焰没有尽止地焚烧着,老头连退几步,身边人生怕沾染上,连连避开他,场面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滑稽,只是滑稽戏剧下藏着一片白骨与血肉。
“诸位……”沢田纲吉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太聒噪了。”
佐藤拾也咽了咽口水,不敢做声,这时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人生守则,赶紧将存在感无限放低;老头们愤愤不平,青年的火焰加大了阙值,他们的肌肉都扭曲得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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