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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嫡女重生后,禁欲将军被撩疯/两世沦陷,清冷将军又宠又撩(酒殇鱼儿)


柳晴掩面而泣,上官千羽拉着女儿的手,心疼不已:“娇儿,你要冷静,冷静下来听娘说。”
虞文娇没说话,一双满是伤疼的眼睛直盯着母亲。
很快,她脑海中只回荡着几个字。
“下落不明,恐尸骨无存。”
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她感觉不到疼。
上官瑾钰等人确实在山下发现了几许残肢,那是被震天雷炸散的。
血迹早就被大雨冲刷了,可比对过肤色和细节后,确认都是同一人的血肉,瞧着衣物可断定是耶律璟玄的。
至于霍文景,他们只在半山腰上发现了一块残布,拿给柳晴确认了,是他的衣物。可顺着山坡往下,沿着河流追寻依旧不见踪迹。

大军反复搜寻,大家几乎都默认霍文景已然殒身的结果。
可虞文娇不信,她下定决心在河里用了无情钩,却也寻不到他的身影。
这钩子会将人的身体钩破,不幸可能连五官都会钩烂。可虞文娇已是被逼上绝境,在山里待了五日,依旧找不到霍文景的身影。
面对眼前的一块破布,虞文娇不愿相信。
那个鲜活英勇的少年将军,就这么死了。
她开始换了个法子,用笔墨描绘出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在边城地区都张贴了告示,若是找到此人,得黄金万两。
虞文娇行迹略显疯魔,大家也没拦着,或许心里都留了一份念想。
这边关蛇岩山附近有不少小村庄,如今耶律被收入朝中、这里日后也会有别的官员来接管。
离此处较近的便是西山村和中清村。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虞文娇带兵前去寻,召集了村中所有人,却依旧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忽而,人群中有一男子,有些难为情的问:“这人是什么来历?你们那么多人来干嘛?”
虞文娇目光落在男子身上,他身旁站着一年轻女子,许是不满他开口,还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就在这时,西山村村长突然站上前,呵斥道:“大成!这是你开口的地方吗?”
而后,村长恭敬的看向虞文娇等人,讪笑道:“这是我家小儿,素来憨傻,恐冲撞贵人,还望勿怪。”
面对众人,她语气沉缓:“此为我家人,于我而言,至关重要。所以诸位父老乡亲如果见之,但求相告于我虞府。”
霍文景的名号,不能随意说出来,而且他边关征战多年,保不齐这些耶律人中有怀恨在心的不诚之人。
但不知为何,虞文娇来了这西山村,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失落。她只安慰自己或许这是最后一个搜寻机会了吧。
男子目光落在那面容娇美,脸上憔悴却显得极为清冷的女子身上,从前没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这让他忽而红了脸。
在父亲的呵斥和妹妹的拉扯下,大成到底没再开口。
虞文娇等人问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得抱憾而归。
所有能够想到的,能够做的,她都为之努力了,可依旧没有找到霍文景。
虞文娇从西山村回来以后,就像是行尸走肉般的活在北寒关里。
大家都说,霍文景的尸骨指不定是被野兽分食了,又或者随河飘亡…
这所有的猜想都好似一把刀,将她的内心刺的血肉模糊。
虞文娇不知道还该怎么撑下去。
她坐在月下傻傻的看着天空,回想过往的种种,心如死灰的虞文娇已然白了头,叫人看得心疼极了。
安阳怎么劝,她都好似木偶般坐着。
这段时间,大家都被虞文娇的样子给吓着了,心疼和无奈交织在心头。
饶是任何人看了她如今满头白发,也会为之感到心碎。
她们不怎么打扰虞文娇,怕说出什么话,会伤着她。就这么静静陪着她,只要她不做什么傻事就好。
这么坐了一夜,外头传来有新发现的消息,虞文娇麻木的站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就见摆在地上的几块碎布,还有一支熟悉的银簪。
原本活灵活现的铃兰花发簪,被折弯了,里头还嵌着丝丝血痕。
柳晴心痛到极点,就像被刀割般的难受,抱着那湿答答的衣物哭的撕心裂肺。
士兵跪在地上,痛苦抹泪道:“这些东西是在河里发现的,银簪嵌在衣服里,还在没被冲走。这些东西都被挂在入海口不远的枝丫上,属下等人已尽力,将军的尸骨怕是已经…”
此处川流向东,汇入海中,在不见踪迹。
耶律本就处于北境偏远之地,大军已深入至此,往海边去便是无人之境。
倘若霍文景活着,怎会不来寻她!
虞文娇明白其中道理,只是不愿死心,而今他贴身放着的银簪在眼前,她不得不认。
上一世霍文景到死都没放开,还把这簪子刺入手骨中,如今又怎么可能丢下呢?
虞文娇此时才意识到,她深爱的男人,或许真的回不来了。
及笄礼上的种种,虞文娇记忆深刻,但到头来她辜负了祖母赐簪的美好期许,霍文景没了,她也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她收好簪子,捧在手心,泪水晕染在上面。
虞文娇觉得光是呼吸都让人无比的苦涩,她终是没忍住,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骗子…我等你,你却不回来…”
虞文娇和柳晴终是没受住这份沉重的打击,晕倒在地。
待到她们醒来后,虞文娇只双目呆滞的望着手里的银簪,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上官千羽等人看的心焦,接连失去心中所爱,是谁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可他们也没办法看着虞文娇耗尽心血,年纪轻轻便随霍文景去了。
军医也说了,她心力交瘁,再不好好养护,怕是时日不多。
上官千羽终是强忍泪意,端上汤药,哄着虞文娇喝两口。
她的心如死灰,做母亲的自然明白。
可上官千羽自私的想要留住女儿,眼底泛起泪花,劝道:“娇儿,难不成你连娘也不要了?”
虞文娇意识模糊,转头看着母亲,满眼伤情却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她不怎么开口,上官千羽是知道的,悲痛到极点,连说话都没力气。
上官千羽抚上女儿的手,言辞恳切:“文景不在,他是霍家独子,你是他的妻,自然要帮他撑起霍府,他们二老哪里受得住呢?”
“娘知你心里苦,可事到如今,我们已经尽人事,只能听天命了。若是景儿福大命大,他定会回来寻你的。”
“他舍不下你的。”
霍文景爱她,世人皆知,虞文娇也深信。
可是,如今她却看不到彼此的未来了。
上官千羽见女儿表情有些许松动,叹息着:“娇儿,跟娘先回去吧。”
“这里派阿力继续守着,你留下只会徒留伤感,再说了,你祖父的尸骨等不了那么久…”

第235章 大军回京,灵旗引魂
虞文娇最后还是同意先行回京,天气渐暖,路途遥远,祖父的尸身会受不了的。
她既然答应过要带他们回家,便不能失言。
更何况上官千羽说的对,霍文景不在,柳晴和霍诚已然伤痛不已。
她是他的妻,自然得替他照顾好家人,守好霍府。
翌日,收拾好东西,给虞安的遗体铺好防腐药材,入棺后,大军便一道回京了。
这一路,虞文娇依旧不怎么喜欢说话,只一个人定定的坐在那里。
行军路程约莫十日,昼夜兼程可算是要抵达京城了。
入夜,大军宿在城外二十里地的庄子上,明日一早便要入城了。
越靠近皇城,虞文娇越觉得悲凉,熟悉的一切事物在眼前,可人却不在了。
当阵阵马蹄声作响,乍眼一看,竟是霍诚和虞昇柏。
想来是他们在城外歇脚的消息已经送入了宫里,他们得了消息便出来迎。
霍诚失去师父,又逢霍文景遭遇不测,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他才下马,就见柳晴红着眼眶跑向自己,伤心哭道:“夫君,我们的景儿!我们的景儿…”
没找到霍文景的尸身,谁也不愿相信他死了,即便眼前种种都在提醒他们,霍文景也许不在了,可大家都没勇气开口去确认这件事。
霍诚抱着夫人,眼角有一滴清泪划过,心如刀绞般:“他是好孩子,是你我的骄傲,是我这个当爹的无用!”
两人相拥而泣,看得周围不少人暗自催泪,虞文娇原以为自己的泪已干涸,没想到见此情形,还是落下两滴泪来。
霍诚冷静片刻,望着不远处的棺椁,霎时间多了几分委屈与无助。
只听柳晴哽咽道:“师父在那儿,你去同他说说话吧。”
霍诚的眼眶里蓄满泪水,仿佛承载了无尽的悲伤,他缓缓走上前,跪倒在棺前,叩首痛哭:“师父…徒儿来迟了…”
他是师父带大的,两人形同父子,可是只一别,就成了永别。
霍诚没能见师父最后一面,没有护着自己的儿子,这对他来说,是莫大的悲哀。
若不是还有柳晴,以及这山河初定,他还得撑起军中事务,怕是早就崩溃了。
虞文娇浑身乏力,没有往前去,就这么坐在远处看着。
不一会儿,一道小身影从前面奔来。
就在要靠近虞文娇的时候,竟然停下了脚步。
虞昇柏顿在原地,起初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看见白发下那熟悉的面容,确认是自家阿姐后,他惊慌失措的迈着步子往前走。
虽然害怕,但他还是柔声问道:“阿姐?阿姐你怎么了?”
他走到姐姐面前,肉乎的小手不自觉的轻颤着,试探性的抚摸上她的白发,瞬间就哭了出来。
“阿姐!啊…阿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变老了!”
虞文娇见他这般,嘴角微微扬起一笑,提起力气唤了句:“柏儿。”
她将弟弟抱入怀中,轻轻拍抚着他的背,语调轻缓:“吓着你了吧?阿姐病了,一时变成苍老了些。”
虞昇柏哭得呜呜叫,害怕的抱紧了姐姐。
他年纪小,不知其所以然,只知道白发为老,老者易分别。更何况姐姐走时还是年轻貌美,回来就变成满头白发。
虞昇柏哭了好一会儿,抹了把鼻涕眼泪,从姐姐怀里出来,一脸天真道:“阿姐,那你的病什么时候好?”
“还有他们为什么都说祖父和景哥哥没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开心。”
闻言,上官瑾钰等人慌忙去拉他,这小祖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柏儿,跟哥哥过去那边玩吧。”
虞昇柏倔强的摇头,小手扒着姐姐的胳膊不肯放:“不要,我要跟我阿姐在一起。”
虞文娇沉下一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脸,没让哥哥把他抱走,而是揽着他的肩膀,温声道:“阿姐的病,怕是好不了了。”
“至于没了,大抵是此生再无相逢之期吧。”
虞昇柏听的小嘴一瘪,又拉着虞文娇担心道:“阿姐,我不要!我想你好好的,想见祖父,也想见景哥哥。”
虞文娇红着眼眶看向他,未有言语,满是悲凉。
她如今喜静,也没有力气照顾弟弟,只能叹道:“祖父累了,在那儿睡觉,你跟二哥哥一起去拜拜吧。”
虞昇柏虽不愿走,但阿姐都发话了,他只能先去看祖父。
他其实不太明白,祖父为什么要睡在冷硬的木头房子里,而不是像从前那样骑着高头大马…
这一夜,大家几乎都没怎么睡。
大军入城时,两侧百姓夹道欢迎,却因知晓虞安和清玄的死讯,以及霍文景的意外后,并没有什么欢呼雀跃之声。
悲痛之余,许多人都惊叹于虞文娇的变化。
她步履稳健,心却碎的一塌糊涂。
灵旗飘扬,是为招魂。
虞文娇手捧清玄的牌位,虞易风捧着虞安的牌位,并行于长街之上。
之所以要回虞府,而是为了给虞安和清玄引魂,好叫他们知道回家的路。
城中悲情尽显,但到底匆匆,此番过后,唯有心中所执念者,放不下,舍不掉。
宋天耀出宫来迎,也到了虞府吊唁,灵堂前,帝王也不过是个失去至亲长辈般的孩子。
旁人看不见,宋天耀跪在最前头,泪水止不住的落下。虞安为了这座山河献祭了所有,助其帝位安稳,护江山无恙。
此等大义,宋天耀始终铭记。
圣旨宋天耀亲口许下的,虞安被封为了定安王,赐万户。
可清玄并无归处,孑然一身独留虞文娇一个徒儿,只能为其建碑立传,以神医之名广受世人尊崇。
至于霍文景,无人敢提,他似乎成了一道禁忌,让人开不了口。
虞文娇跪在地上承恩,宋天耀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她当着众人的面,跪求道:“臣女愿将此次赏赐尽数分给战死沙场的将士遗孀,以求慰藉。”
“另外,臣女还有一愿。我与霍将军在其离京前便成婚了。”
“如今吾夫霍文景,下落不明,此前北寒关搜寻未果,求陛下广布天下,为臣女寻夫。”
她和霍文景的婚事,并没有什么人知道,如今亲口说出来,断了自己的后路。
旁人不敢提,那她来开这个口,便是叫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霍文景的妻,她会等着他。
宋天耀叹了口气,允下此事。
同日起,凡是车马能达之处,渐渐都张贴了寻人启事。

春去秋又来,回京后,安葬好祖父和师父。
她才彻底明白,祖父独自生活了一辈子,原是喜欢之人不可得。
以至于死后,葬在净山寺下的东南坡,遥遥望着故人之墓。
爱而不得和爱时失去,师徒两人各占其一,没有辜负,却不得圆满。
回京已有近五个月的时间了,时光匆匆,她遍寻霍文景不得,倒是上门来认亲的人不少。
黄金万两,谁瞧着不眼热,不少人前来冒领,往复如此,虞文娇始终没有放弃。
她试着将伤害隐藏在心底,不怎么表露出来,但大家都知道,京城最尊贵的虞家小姐,差点死在了春日里。
虞文娇也在埋葬师父和祖父后大病一场,险些没能救回来。
即便后面渐渐好转,也失了从前的明媚。
坊间的话本子传来传去,也从原本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变了个样子。
霍氏虞家女,为爱一夜白了头;心上人战死,痴人苦寻…
正如话本子所言,不止虞文娇,大家都抱着微弱的希望在等他回来。
日子如流水般过着,转眼距霍文景失踪已有半年,上官瑾钰和宋时玥也要大婚了。
原是要再早些的,只不过因为此前战事,加上霍文景下落不明,就搁置了一段时间。
秋末时节,算了个好日子,便想着把这事给办了。
毕竟是国公府嫁女,礼数自然都得周到细致。
上官瑾钰在京中置办了宅院,就在虞府附近。
往后便是成家了,他也同宋时玥提前说好了,想住京城就住这里,不想就回明州小住一段时间。
总之两人自由自在,幸福就好。
他们的婚礼异常热闹,冲刷了阴霾许久的记忆。
虞文娇为此换下了白衣,换上了浅蓝色的衣裙,装扮一番,气色倒是比往日看起好多了。
不过望着那大红喜服,伴着锣鼓喧天的欢闹,她恍然了片刻,没有释然,只能将情绪藏于心底。
大喜的日子,虞文娇也是随着大家一同欢笑,心中总感觉空落落的。
原本她会是最先嫁人的那个,凤冠霞帔许给心上人,只不过现在是没机会了。
礼成后,就是喜宴。
堂前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坐了好一会儿,见大家都无暇顾及自己,虞文娇就默默退了出去。
她拿了一壶酒,坐在廊下独饮,与里面的热闹和喧嚣截然不同。
一个人的安宁向来难得,直到身后传来一句问候:“见过公主。”
虞文娇轻抬眼眸,入目是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她略显诧异道:“莫寒?”
男子立于月色下,眉眼格外温和,轻点了点头:“方才酒喝的多了点,想出来透透气,不成想正巧遇上公主了。”
虞文娇颔首回了一礼,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的到来。
不过这人倒是熟络起来,自顾自的坐在另一头,还柔声问道:“公主身子可好些了?”
此前,她病的厉害,传闻虞府已经到了要备棺椁的地步。最后渐渐好转了,但是白发依旧没有生出青丝来。
她也不怎么出门,也谢绝外客。除了有霍文景消息以外,或许还能见到她出来寻人。
不过都只是遥遥一观,始终无法靠近。
虞文娇垂眸一笑,淡淡道:“如你所见,好多了。”
莫寒望着她手中的酒,微微蹙眉:“公主还是不要饮酒了,恐伤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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