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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云冰雨)


或者她是不是应该见福瑞斯先生一面?给黑门监狱递交申请能不能获得探视权啊?
要不让他出来?这算不算教唆越狱?
实在不行她就犯点小事自己进去看看?
绿灯亮了,融恒心中一边考虑着,一边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换好衣服,做好准备,蔡医生开始一天的工作。
“蔡医生。”里奥神神秘秘的小碎步挪动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这个病可不常见哦。”
“是吗。”蔡医生接过电子病历,捧场的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稀罕疾病。”
里奥实习时间虽然不短了,但还是喜欢大惊小怪,遇到问题很喜欢用夸张的演技表现其严重性,一来二往,蔡医生已经对此免疫了。
但今天这个病例确实还挺稀有的。
脑裂头蚴病。
这种疾病是由于曼氏迭宫绦虫的幼虫裂头蚴侵入颅内引起的病变。
人类感染裂头蚴病往往是因为喝下了含有尾蚴的生水、摄入含有尾蚴的未煮熟蛇、蛙、鸟、梭尾螺肉,或裂头蚴直接由皮肤黏膜伤口侵入。裂头蚴病的病变部位多发于眼部颈部颊部等,侵入颅内比较罕见。
但是侵入颅内往往意味着病情严重。
比如这位患者就是在上班路上无诱因突发昏倒并四肢抽搐,伴有神志不清口吐白沫,三分钟后自行恢复,全身乏力,并被人送往医院。
有一个陌生的青年人跟在里奥身边,看起来有点紧张,融恒原本有点迷惑这是谁,但很快想起,这是人事昨天发邮件告诉她那个要来报到的实习医生。
蔡医生:“杰瑞德·卡卢?”
卡卢:“是的,我是今天过来上班的实习医生,你好蔡医生,我看过您的论文。”
果然是。
她点点头:“那今天真巧。这是罕见病例,你们两个要珍惜机会。”
与寄生虫相关的疾病多少是有点恶心的,尤其是被抽吸出来之后寄生虫还是活着的,放入盐水中还会在水里游动。
接着是切除虫体周围病变脑组织,硬脑膜复位,颅骨填充,闭合伤口。
手术非常顺利,结束后,两个实习医生头碰头观察那个刚从脑子里掏出来的虫。
它在水里扭来扭去的。
里奥发出小声怪叫:“oi!我以后都不敢去湖里游泳了!”
杰瑞德面色复杂:“要是知道这种虫子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我宁愿永远在游泳池里游。”
里奥:“可是我很喜欢去湖里游泳啊。”
杰瑞德:“OK,我会和蔡医生好好学习技术,方便在裂头蚴爬进你的脑子里的时候给你把它吸出来。”
今天的虫子就是杰瑞德吸出来的,他已经是一个有经验的吸虫大师了。
作为哥谭总医院神外第一刀,蔡医生从来没有一天只安排一台手术的时候——哦周三得少点,周三下午她要去哥谭大学医学院上课。今天的第三台手术中,杰瑞德也有幸担任一助,他在圣文德参与神外手术的机会较少,现在每一次手术的机会都对他至关重要,杰瑞德学得非常认真。
但他担任一助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事。
他感到地面好像突然晃了一下。
是那种突如其来的震动,并不猛烈,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虽然对此稍感疑惑,但杰瑞德非常认真,严肃又谨慎地完成第一助手的职责。
直到他听见手术外传来一声爆裂声响。
杰瑞德:?!
那绝对是枪声!他非常确定那绝对!绝对!绝对是枪声!
医院里开枪了?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里一慌,下意识要向外看,还没动作,耳边传来蔡医生的声音。
“卡卢医生。”她平静地说:“专心。”
手术室内所有人都对外面的动静漠不关心,眼睛都没有离开那个暴露在外的大脑,抽吸、递刀、切除,所有人都井然有序。震动发生时蔡医生只是让自己手中的电刀离开了手术部位,免得因此伤害到脆弱的脑组织,其他人则是各自拿好自己的工具,用脚抵住手术床,除此之外没什么动作。
枪声响起时,所有人更是无动于衷到让他觉得是不是自己人听错了。
所有人中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对外界的声音过度反应,好像显得只有他一个人不专心。
于是手术结束后,杰瑞德一直惴惴不安,想要找机会给蔡医生道歉。得罪领导意味着机会减少,他不想自己刚来就给带他的医生留下一个三心二意的印象。
但没想到看起来脾气不好的蔡医生并没有责怪他。她只是说:“习惯就好了。”
杰瑞德以为蔡医生说的是习惯手术是这种全神贯注的氛围。
没想到蔡医生的意思是,在哥谭,就要习惯这种哥谭特色事件总是发生。
总是发生。
杰瑞德,愣住。
蔡医生:“当一个人来到医院,说明他要不然就是遭遇了一些疾病和意外,要不然就是来躲避一些他不想要面对的事情,当然后一种情况的人大部分会选择阿卡姆和黑门监狱作为隔离自己与麻烦的地点,但是医院显然也是一个好选择。总之,来到这里,意味着这个人正处于虚弱的状态,而杀死一个虚弱的人,总比杀死一个强壮的人要省力。”
这些话说完,她看着好像还没缓过神来的卡卢医生,想了想:“你有枪吗?”
杰瑞德:“没有。”
“哦,那你可以去买一把,随身带在身上。”她说:“里奥在上医学院之前是拳击手,你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和他请教一下,无论是作为医生、拳击手还是别的什么,他肯定有很多经验能让你受益匪浅。里奥很好说话,你不用担心他会为难你。”
瞳孔地震的杰瑞德一时间失语了,千头万绪涌上心头,他有好多话想说想问,但是那些问题如同乱麻,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问那个。
但蔡医生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现在是她下班回家写论文的时间,不能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耽误。
不过好在在她离开之前,杰瑞德终于酝酿除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蔡医生!”他叫住了按下按键,正在等电梯的蔡医生,有点着急忙慌,几次张嘴:“所以……所以,今天我们听到的,确实是枪声,对吗?”
蔡医生:“对。”
杰瑞德:“那、那你没有想过,万一这个人闯进手术室怎么办吗?”
蔡医生:“和以前一样办就行了。”
她说:“我们是神经外科,虽然不像骨科武器齐全,但毕竟也是一门外科。”
杰瑞德好像还没听懂,于是蔡医生说的更浅显一点。
“手术刀能切断血管,电锯能切割颅骨,再不济还有AED,你是医生啊,杰瑞德,难道你没有上过解剖学吗。”她言语冷静,神色稀松平常,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便划了划,又收起来:“尽量别让病人因为手术之外的原因死在手术台上,我不喜欢这样的事情发生。”
紧接着融恒补充:“哦不过用完之后记得重新消毒,进行无菌处理后才能继续使用哦。”电梯来了。
于是融恒和杰瑞德道别,留下瞳孔地震的他一个人来消化一些哥谭特色。
回家之前她先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些能量和面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些糖果。一手抱着购物纸袋,一手开门,推门进去之后,她发现地上有双摆放很整齐的鞋子。
男款的。
她买的。
很久没见了。
额,也没有很久。
大脑反应好像变慢了,但好在变慢的好像不止她一个人的大脑。
原本在沙发上有点拘谨的正襟危坐的杰森在门响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在融恒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更加拘谨了,全身都很僵硬。
融恒和他一样僵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站在门口束手束脚的问:“你回来啦?”
“嗯,我,我事情,办完了。”杰森说:“我们,先把门关上吧?”
融恒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哦哦好的好的。”
门关上了。
两个人看起来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融恒没想到杰森还会回来,手里的纸袋被杰森接走放到餐桌上后,两个人好像就没什么话说了,只能一个站在餐桌旁,一个站在门口。
这种场面显然已经让没有相关经验的大脑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于是两人遵从了身体的本能。
家里空间不大,从门口到餐桌也不过几步路,他们几乎同时行动,奔向对方。
然后拥抱。
以为失去的宝物失而复得,没有什么比把它抱在怀里更能感受其真实存在的了。
“对不起。”她听见杰森说:“对不起。”
“别这么说,你没有做错。”她说:“谢谢你。”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想说,但是没敢。
她很担心如果说出来杰森就真的会说他是回来取东西,马上就要走掉了。
于是融恒埋在他怀中,很小声的问:“还走吗?”
忐忑的心跳跳过第五次,她听见杰森说:“不走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哽咽:“对不起。”
这个拥抱不知道抱了多长时间,他们两个像连体婴一样在沙发上都要手牵手靠在一起。论文的事情今天稍微放一放,明天可以加倍工作把今天补回来,融恒靠在杰森的肩膀上:“晚饭你想吃什么?”
杰森:“能量和补剂。”
融恒:?!
她略显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嘴硬道:“挺好的,营养齐全,能量充足,是很好的选择。”
她抬头看他,杰森看起来像是在酝酿什么话说。
关于工作和生活的平衡,研究和身体健康的轻重,这两个人已经进行过多次辩论,陶德先生总是能略胜一筹。吃一堑长一智,融恒在失败之中总结经验,她会选择在对方辩论开始之前进行打断。
今天她暂时不想听别的话,所有的“别的话”。
于是在杰森开口之前,她爬起来,跨过去,咬住那张看起来会说出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的话的嘴唇。
这是意料之外的情况,令人思念的触感在嘴唇上再次出现,杰森一时间空白了,手臂僵在半空中。
这其实算是一步险棋。
如果他不想,杰森一只手就能把融恒提起来掀下去。
但那只僵硬着绷起来的手臂,最终用能把人掀下去的力度,狠狠地将医生按向自己。
亲吻,亲吻,猛烈地亲吻,像是要把对方吃掉一样亲吻。
短暂的停顿,两人喘着气目光交汇,令人难捱的几秒后,杰森单手托着融恒站起来,走进房间。
踢上房门,他们在撕扯和碰撞中继续亲吻。
倒下之前,融恒眼睛目光水润润的看着他:“想我了吗?”
杰森来回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有点不稳。但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我们两个谈谈。”
“今天不谈。”她小声抵抗,然后声音发抖,有点委屈的又问了一次:“我有点想你,你想我了吗。”
加上补充前置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这个问题换来了红头罩的几秒沉默,然后他说:“今天不谈。”
该交换了。
现在轮到他咬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杰森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打扫卫生……
本章案例来自《神经外科医师查房手册》,对疾病的描述也引用自此

“蔡教授,我有润喉糖,来两颗?”
润喉糖含在嘴里冰冰凉凉,这股冰凉在刚喝过热水的口腔里尤其明显。融恒清了清嗓子:“谢谢大家的关心,最近天气变化,各位同学要注意不要感冒,生病之后自己难过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们即将举行期末考试,赶不上我划重点会比较痛苦。”
她声音明显的沙哑,还有点低烧,因为没有通过术前体检做不了手术,上午只能接诊,手术让别的医生做了。
保温杯里灌了点润喉的蜂蜜水,在今天的授课完成之后,她一边等着同学们把手写的随堂小测试卷交上来,一边打开保温杯喝了点热水。
生病的时候人看起来会比较虚弱,就算是蔡教授也不例外。有同学自自告奋勇替她背包,蔡教授拒绝了,但是她把另一只手里的试卷递给那名同学,两人并排走出教室。
走向停车场的这段路不算远,但这个同学越走越慢,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融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啦。”那名同学说。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小声的说:“教授,你知道劳瑞怎么样了吗?”
融恒:……?
融恒:“你被拉黑啦?”
“!当然没有啦!我、我只是”从激动到声音越来越小,这名同学最后叹了口气,非常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了。”
接着,这个同学絮絮叨叨的说明之前他和劳瑞关系不错,互相做过几次小组作业的搭档,平时也经常一起,是好哥们,但是劳瑞突发异状,基因觉醒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想要逃跑了,根本没想要管劳瑞的死活。
他觉得自己有点卑鄙。
在他的说明中,融恒也渐渐回忆起来这位同学是谁。他叫鲍里,就是那个邀请她一起去舞会的学生,上次论文写的不错,经常和劳瑞在一起。
融恒明白了。
本来应该作为人生导师开导同学两句,但是蔡教授不是话很多的人,再加上今天嗓子不太方便,所以融恒选择了一种更加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案。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劳瑞的手机号码,拨通。
“劳瑞,是我,蔡教授。”她说:“鲍里说他不敢给你打电话,但是有话要跟你说,所以我帮他打了。”
然后把电话递给了从最开始看到融恒掏手机的迷惑,到听到劳瑞名字的震惊,到听到自己名字的“!!!”,到拼命摆手“nononono”但毫无用处,现在已经呆滞的鲍里。
但他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个手机。
“嗨,兄弟。”鲍里有点不自在的打了个招呼:“我,我只是想问,你还好吗?”
很多话说出第一句,后面的话就变得顺理成章。道歉,原谅,聊聊现在和未来的打算,互相面临的小小的困境。等他们挂电话的时候,鲍里都答应把蔡教授之后画的重点笔记给劳瑞邮件发过去,劳瑞也答应等他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之后就试试能不能做个人体微波炉帮他们加热披萨。
这电话打了好久啊,融恒左脚换右脚,右脚换左脚,重心倒换了几次,终于打完了。
“谢谢你蔡教授。”刚才愁云惨淡,现在晴空万里的鲍里,阳光灿烂的把手机还给了她。
“既然没有被拉黑,那之后的电话还是用自己的手机打吧。”融恒说:“我觉得你们恐怕不会太想突然接到我的电话。”
至少刚才劳瑞第一时间接通的时候声音还挺惊恐的。
鲍里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连声好的。
抱着卷子走到停车场,司机正靠在车门上,看到她过来下意识笑起来,挂断了电话向他招了招手。融恒也招了招,然后继续慢吞吞走过去。
杰森已经替她拉开了车门:“有点晚,拖堂了吗doc?”
doctor.
这个词语又是医生又是博士,非常完美的契合了融恒的双重身份,虽然他们两个对彼此还有很多除了名字的其他称呼,但杰森最喜欢叫的还是这个。
“没有,学生借我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享受了陶德先生系上安全带的贴心服务,融恒又拿出保温杯,吹吹,喝点水。
车门关上,杰森从另一边上车。
但坐在驾驶位上,他不发动引擎,也不给自己扣上安全带,而是在融恒放好保温杯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然后有点担忧的说:“温度还恢复吗?”
融恒:“差不多了,只有一点高,幸好没有脱水,不然就会高烧了。”
其实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杰森老爹在这种时候还挺可靠的,他很会照顾人,融恒根据自己今天的体温和身体状态推测他应该给自己喂了不少水。
但是有的时候杰森老爹也很烦人,比如他问了一句之后完全没打算让这个问题就此结束,而是整个人探身过来了。
融恒:?!?!
她立刻后仰,双手推他:“你疯了?在外面呢!”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啊,我是变态吗。”杰森翻了个白眼,然后一手抓住她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拉她:“过来点,张嘴我看看你喉咙。”
看什么看!你有没有边界感啊!
“你!”她两只手挣扎出来,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握成拳,像是找地方一样在空中举了半天,最后一拳砸在杰森手臂上:“你,你变不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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