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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爆炸你有什么头绪吗(云冰雨)


于是他只能把手机扔到一边,告诉自己现在的时间融恒应该已经睡了。
但也很难说,她和她的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会有健康的作息,酒量不怎么样也鲜少摄入酒精,但一旦摄入酒精饮料就总会过量的医生在这种时候总会格外放飞自我,说不定会宿醉然后第二天带着因睡眠不足和过量饮酒的严重头痛直接上班。
这种时候要喝点热的东西,不能太甜。他下意识的想。
然后叹着气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里是他的一处安全屋,不起眼的小房子,可以简单的落脚和修养,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从他和融恒住在一起之后,他的安全屋们除了正常的维护,几乎都荒废了。
心情恶劣的时候,他下意识想要给融恒打个电话,但这个想法只是在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他就将它重新压了回去。
尽管今晚的刺杀和他的女朋友没有任何关系,她今天一整晚定位都没有离开过大陆酒店,生命体征不符合高度集中或者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只是在普通的进食、快乐的聊天,然后一不小心有点喝多了。
他知道融恒她不是喜欢交际的人,日常与那些令人烦恼的朋友的联络并不频繁,聊天的内容也都只适合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区别的话题,没有任何预谋或者参与此事的机会和动机,这一点杰森心知肚明。
但他就是突然胆怯起来。
脑海当中突然出现了太多的可能,每一种可能都足以产生让他无法承受的结果,只是想一想就让人沮丧得失去力气。
以至于今天他甚至没有办法回到他和融恒的家。
在家里,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模糊,尖锐的变得圆润,锋利的变得滞钝,苦涩都会带上一些回甘。那样的环境无利于现在思考,在那里,他会变得犹豫,没有办法那么快作出决定,也没有办法变得凶狠,变得狠心。
于是他逃跑了。
被扔到一边的手机重新捡回来,他洗去手上的血迹,轻微的刺痛感窜来时,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指节上有几处破皮。这种小伤口他向来不会计较,放着不管很快就会好,但如果融恒在这里,这样的小伤口就会变得令人难以忍耐。
他总是乐于用小伤口去麻烦医生,修理水管时手指被锈蚀的管道划破一个小小的伤口,搬运重物手上剐到小小的倒刺,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像举起一个火炬一样,举起自己的手指。
“doc,我需要你的帮助。”他把那个再不快点让医生看到就会自己痊愈的伤口展示给融恒:“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建议一般是涂点碘伏消消毒,或者贴上一个创可贴。
赠品可能是一个长长的拥抱、会让疼痛消失的亲吻、一些对他的伎俩心知肚明的嗔怪和嘱咐。
手指上的药水像是某种特效药,连带着他后背上那道不想让她看到、昨晚夜巡时留下的五厘米深的刺伤也没有疼痛了。
他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看着上面那些胡乱涂抹着的血污,以及息屏之后照出的自己。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畏惧疼痛,变得理所当然的去麻烦别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软弱且对此心安理得?
这些问题的答案令人沮丧,杰森神经质一般的滑动手机,翻看他与融恒以前的聊天记录。
两人都没有在手机上聊很多的习惯,话题也大部分是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路边看到的一只猫咪或非常有气势的喷出泡泡的泡泡枪,或者只是手边的什么东西,当下一些类似“今天的午饭好难吃”一类无聊感想。
上一个发这种无聊消息的人现在还在他的拉黑名单里。
杰森盯着那个在大陆酒店内部房间的定位,试图以此为证据证明些什么。那个小蓝点并不是一动不动,她没睡觉,在房间里偶尔走动,但大部分时间是静止的。
她一定是把酒带回房间了,也许是遇到了一些她喜欢的下酒菜。
或者是和他一样,预见了一些令人不快的未来。
一直到黎明到来,他一直重复着这些动作。
然后那个小蓝点动了。
现在是蔡医生应该起床的时间了。接下来她要顶着头痛,洗掉满身的酒气,换衣服,然后以一个不怎么样的精神状态去上班。这是蔡医生的坏习惯之一,她不开心的时候更容易一不小心喝多。
我应该与她谈谈。
杰森想。
不是红头罩找上门去,是杰森·托德去和她谈谈。
谈谈关于我的身份,关于她的过往,关于他第一次在纽约大陆酒店见到她的那个暴雨的夜晚,关于她收纳黄金铸币的小盒子,关于他们两个的那些家人和朋友们。
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蔡医生有多么天才,这样的天才在杰森给出种种指向他秘密身份的线索时做出的选择是装傻,甚至用她的天才,完美的避开了每一个线索指向的方向,全然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他所有的说辞,偶尔还会为他故意漏出的破绽找补。他不相信融恒对他没有猜测。
只不过有时候他们两个在某些问题上都不那么勇敢。他自己是逃避,而融恒则是选择搁置。
她已经提前知道了或许有一天他们两人注定会因为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或无法妥协的分歧分开,并且在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几乎是注定的结局,并在这一前提下走进了这段感情。
她选择清醒的沉沦。她将事情发生后的结果选择权交给了他,无论他怎么样,融恒都会接受。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蔡医生从来都是一个吃一堑长一智的人,感情上更是如此。
更何况她那位前车之鉴大名鼎鼎,也是出了名的嫉恶如仇刚正不阿。
红头罩不太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但他知道来到哥谭之后,融恒开始因此审视并遮掩她自己身上的一些灰色的部分。
理性告诉她尽可能避免挑选那些非黑即白的人,也不要挑选那些与她处于不同道路的人。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清楚呢。
更何况,他们两人都有灰色,所行道路并不相悖。
种种原因掩盖,红头罩都知道最根本的原因,不过就是他不想与融恒分开。
他知道融恒也不想。
所以我们应该谈谈。
我们总得谈谈。
蔡医生收到了一条消息。
来自备注为[托特]的用户:我最近要出差了,暂时不回家了,抱歉
蔡医生的阅读速度很快,但那双平静的眼睛因为宿醉和缺乏睡眠有点迟钝,过了一会儿才做出反应。
她回复:好的,注意安全。
手机放进上衣外套的口袋,她摸到两个有点硬硬的东西,掏出来,原来是两块巧克力。
她总是不记得往衣服里放糖果,但总有人事无巨细的记得这些事情。
她拨开包裹着巧克力的锡纸,将糖果塞进嘴里。
有点苦。
聚会结束的早上,米娅有点担心一整夜没有和她联系的爸爸,与朋友们道别后去找他。
明蒂送她去上班,她说她的假期也快要结束了,之后恐怕又有一段时间要变得忙碌起来。
融恒有点不舍又有点担心,她抱了抱明蒂:“一定要小心啊。”
跨上摩托车后座,戴上头盔,蔡医生抱住好朋友的腰,脑袋轻轻地枕在她的后背上。
明蒂:“让你昨天不要混着喝酒的。”
融恒:“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她骗人,她装的,下次还敢。
菜还爱玩是这样了,再说她也不是经常这样,偶尔玩玩没关系啦。
摩托车平缓的启动,明蒂骑得很稳,融恒靠在她的后背上,感觉自己好像睡着了。
行道树旁,有人从粗壮的树干后走出来。
他目送那辆正在用与炫酷的外表不相符的速度前进的摩托,一直到它消失在视野,接着他回头看了一眼高耸的大陆酒店,戴上帽衫的兜帽,向反方向离开。
“噢,你回来了小翅膀。”这个点在庄园见到杰森是一件稀罕事,迪克有点惊讶,接着他说:“布鲁斯在蝙蝠洞。”
但他猜错了,杰森不是为了案子的事情回来。
杰森冷漠的“嗯”了一声,没给他哪怕一个眼神,三两步上楼。
迪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虽然杰森经常情绪便秘,但今天似乎有点严重。他想去关心一下兄弟,然而脚步还没迈出,坐在一边的提姆伸出一条腿,拦了一下。
“如果我是你。”他说:“我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招惹他。”
现在郁闷的杰森急需给恶劣的心情找到一个发泄口,撞上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啧,这个人这么快就失恋了吗?
这下搞得他都不好再调查了。
这个时间阿福应该在三楼的乐器室保养乐器,杰森打开门时,老管家刚放下一把长笛。
对于他的到来,阿福只短暂的错愕了一秒,接着,他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慈祥微笑。
“真高兴这个家还有人知道体谅我。”老管家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您愿意给我帮帮忙吗,杰森少爷?”

不是咖啡,也不是能量饮料,她听歌,听自己最讨厌的歌。
蔡医生讨厌的歌有两种,一种是摇滚,一种是说唱,在讨厌的程度上,说唱还是要胜过摇滚一筹的,所以平时就算需要保持清醒,她一般不会听说唱歌曲,因为听着听着就生气了。
现在,她的耳机里正在用可能会危害听力的音量播放说唱歌曲。也没注意挑选,就点了几个歌曲排行榜上比较靠前的,方便一点。
零星的词语甚至能从耳机外面漏出来。
连听三首,融恒觉得自己都能当蒸汽火车头了。气势拉满,看起来准备要去噶掉什么人的蔡医生,面无表情收起自己的耳机。她看见正在一脸小心翼翼暗中观察的里奥:“什么事?”
里奥:“没什么。”
然后他拿出一封信:“医院说收到了一封寄给你的信,蔡医生。”
蔡医生面无表情的拿过来。她的动作和表情气势截然不符,看起来想要把这封信撕得粉碎再尖叫发疯两声,但事实上她只是小心地沿着边缘撕开信封,取出里面三折的信纸。
那是一封手写信,看字迹应该是个孩子,他简单的写了两句:蔡医生你看,我已经会跑了。然后画了一些简笔画,内容是红墙白瓦的房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小狗和追在小狗后面的小孩,还有站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画上的所有内容,房子、太阳、小狗小孩、一男一女,每个人都是笑脸。
之后是他的父母写来的一封感谢信。
看着这些文字,她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些,约瑟夫,这个小男孩是不久之前出院的,之后就去理疗医院进行康复疗程,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跑了,小孩子回复的就是快。
入院的时候约瑟夫双腿有严重的神经病理性疼痛,动弹不得痛苦不堪。之前他接受了理疗手术切断肌腱,但没想到上一个医生在手术当中出现了重大事故,他混淆了坐骨神经和肌腱。
术野中明显看到,之前的手术将距离腘绳肌肌腱大约一厘米的坐骨神经切断了,肌腱完好无损。这导致被切断的神经没有向下延伸,瘢痕组织已经形成了一个神经瘤,看起来像某种块茎植物。
双腿都是。
这场景和预期当中很不相符,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或者说吓住了。这种程度的神经损伤
大家下意识的看向了操刀的蔡医生。
她戴着口罩和护目镜,那双黑眼睛依然没什么波动,好像这不是一个看起来像土豆的神经瘤,不是在略高于开叉处就被切断的神经,面前的不是患者,而是一位尊敬的大体老师。
毫不惊慌,气定神闲。
然后下达了意外情况发生后的第一个指令:“里奥,刷手出去跟家属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们今天做不了两条腿了,先做一条,并且需要改变原来的方案,询问他们是否同意继续进行手术。”
里奥很快回来了,带回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和父母带着祈祷、哀求、期盼、自责的眼泪。
蔡医生:“今天的手术规模比预想的要更大,朋友们,大家要打起精神。梅维斯护士,请报时(梅维斯:现在是上午9:15),好,现在继续手术,接下来我们需要改变一些方案,请大家听我指挥。十号刀。”
递刀,接刀,手术继续。
这场手术持续了近八小时,只完成了左腿,虽然耗时极长,但蔡医生对最终的结果非常满意。
右腿的手术是在左腿恢复半个月后进行的,结果同样令人满意。
出院的时候约瑟夫虽然仍需乘坐轮椅,但脸上被痛苦折磨的憔悴和苍白已经少了许多。出院之前,他告诉融恒,自己以后也要做像她一样的医生。
回忆本来停留在这里就可以了,但蔡医生的大脑却没有及时停止。
她记得那天杰森好像回来的稍微早一些,所以在门关上之后,察觉到家里有人的蔡医生就双手叉腰,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准备把今日见闻分享给她的男朋友。
然后因为低血糖咕咚倒地,幸好杰森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
她在清醒过来后两个人已经到了沙发上,她枕着杰森的腿,但没有休息,依然选择虚弱的对着杰森痛斥上一个庸医。
杰森一边嗯嗯嗯对对对的附和她,一边给她喂了点蜂蜜牛奶。
上班的时候脑袋不应该乱想其他的事情,这是不专业的表现。蔡医生是最好的神外医生,她不会做出这样不专业的事情。
但是这还是不可避免的让原本收到患者信件有点高兴的蔡医生变得稍微有点消沉。
这种程度的消沉在他人看来也许只是平静,甚至与她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因为蔡医生从不让自己的个人情绪和私人生活影响工作。今天一整天无论是手术还是接诊她都一样出色,一点失误也没有。
平静且尽职尽责的上班,平静且注意安全的下班,机器设定好程序然后开始执行,但她突然之间变得非常注重健康,那些零食饮料垃圾食品,蔡医生经过它们时熟视无睹,在超市里推着车车径直走向蔬菜水果区域。
因为在她的人生经验之中,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绝对不能生病,不然病来如山倒,本来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就不好,这时生病不仅会格外严重,还会缠绵许久,很难痊愈。
尤其是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定得照顾好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样想着“反正有杰森在”就吃很多零食和很多冷饮。
没有他蔡医生一样能照顾好自己!在没有他之前蔡医生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蔡医生了!已经不会再因为一些失败的感情就从一个城市逃跑!
这样想着,蔡医生的手从一个红色的彩椒上略过去。今天不吃红色的蔬菜,不想吃。
计算了一下热量和营养,融恒觉得这一餐饭很健康,应该差不多了。
她也会做饭,而且味道不差,只是和杰森在一起之后就变得懒惰了,杰森总是会给她做好一切,她需要思考的渐渐从做饭和加班的时间管理变成了如何藏起零食和杰森斗智斗勇,藏零食,这好像已经变成了他们两个的情趣之一。
虽然家里有很多糖果盒子,杰森也会和她一起吃点垃圾食品,但事实上杰森不太赞成她没限制的吃零食。
他会抱着手,或者捏捏蔡医生腰上的软肉,捏捏她的脸颊,不说话,或者和她谈判,严格控制零食摄入量。
他甚至还会捏着她的嘴检查有没有蛀牙——她叔叔都没有这样这样检查过她的蛀牙!过分!
但效果还挺好的,反正融恒现在很多不良生活习惯已经被改掉,感谢讨厌的杰森老爹,他有时候真的有点没有边界感(悲伤
吃完晚餐收拾完,本来想打会儿游戏,但今天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致,于是融恒干脆开始学习了。
人的大脑会不断去遗忘一些东西,那些神经外科的知识,每一次手术之前主治医师都要督促手术的参与者们要认真复习,如果手术规模较大,情况复杂,就要更早开始准备,决不能让“自己对于知识不熟悉”这一点成为手术的风险之一。
该说不说,蔡医生的点射和速射都还挺准的,她会为手术排除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学习的时候人很容易集中精神,时间过得也很快,等到融恒仰起脖子活动一下僵硬的肌肉,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有一条新消息。
哦,是垃圾短信。
之后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她有点失落,然后快速刷了刷其他软件。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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