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威第一次见秋金逢如此阔绰,她直接在市中心区域,给自己买了一套两居室。
“这张卡是我在你出生时就办好的,每个月都会在里面存点钱,防止你长大后需要资金时,一时拿不出那么多。”秋金逢把卡交给工作人员,签了合同,哗啦一下全刷光了。
秋威知道自己的计划生效了,这钱虽说是留给自己的,但没有老梁那一出,秋金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万一中间出现差错,指不定就拿这钱填坑了,果然调子专挡她的财路。
“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买房了呢?”
遭遇打击的秋金逢并没有表现出异常,这人是什么性格的,只有在遇到事时才能体现出来。秋金逢到底是个厉害的主,她争强好胜,越挫越勇,面对困难往往头脑冷静,沉得住气。
“没什么,你也大了,该给你留点后路,以后你想住就住,不住就租出去,反正市中心房价稳定。”
秋金逢没有和女儿多聊,领了合同后就匆匆离开,她必须尽快把婚给离了。
但一个人再能干也干不过社会制度哇!秋金逢想离婚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老梁那边不同意,就算他同意了,离婚冷静期还在那拦着呢。
财产分割怎么整呢?外界的舆论要如何面对呢?会不会对女儿有影响?走诉讼的话又得拖个一年半载,耗时不说又没胜算。
秋金逢忽然发现,婚姻成了一场只进不出的死局,在她领证的那个年代,她们还享受着女性前辈争取到的婚姻自由。可惜仅仅几十年过去,她们并未取得更好的成绩,反倒把已经到手的成果丢失掉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明明如此灿烂的开端,也能一步步地滑向堕落,历史总是重蹈覆辙,女人总是丢盔弃甲,屡屡失败。
二十多年来,她苦心打造的幸福生活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打破,现实甩给她一个大巴掌,让沉迷于虚妄的她瞬间清醒。
女儿的话又浮现在脑海里,她当时一直不明白,秋威为什么会如此痛恨自己的父亲,现在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何尝不是把女人群体推向堕落的一分子。
如果连生长于母系家庭的女人,都投诚于父系婚姻,那世界被父系统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每一个女人,都在用自己的选择为世界的未来投票,她背叛了女性,自然会被男人愚弄,她活该!
秋金逢为此痛苦不堪,本来想速战速决,悄无声息地把事情办好,但老梁那边怎么都不同意,天天纠缠着她闹事,弄得秋金逢精疲力尽。
秋姥心疼女儿,悄悄打电话给秋威,希望她能劝劝自己的父亲,只要他愿意离婚,多分点财产都可以。
开玩笑!那可都是秋威的钱,怎么能被野畸爸分走!
秋威不像秋金逢好面子守纪律,在她眼里,要处理一个死缠烂打的出轨男,有一千一万种方法可以用。
秋威整理一下老梁出轨自己学生的过程,然后将其发给他任职学校的信箱里匿名举报,怕校长故意瞒着不处理,她还多给几个领导发了一遍。
□□烂事最是引人关注,闹大了才会逼迫责任人处理,老梁这个蠢猪要是一心侍奉着秋金逢,秋威还真没办法除掉他。
是他贪心不足啥都想要,让秋金逢不再将他护在身后,没有护叼的驴妈,暴露在外的老男人直接成了一团任她处置的烂肉。
下面就是最让人兴奋的亖跌环节了!
第65章 碰一起了 故事的汇聚点
老梁被学校开除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诱拐学生一事,对教师职业来说是禁忌。
其实他教学水平一般,教了二十几年,都没新来的女教师能力强,不过爱丁宝社会,总会不顾事实的抬高男宝的地位和价值。
能力平平的老梁,在学校口碑一项很好,主要原因就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个,教科书般的‘好男人’,这个身份是被秋金逢亲自盖章认证的。
众人相信秋金逢,所以她认同的人,大家都跟着认同。
小美也认同,这个世界的好男人太难找了,她寻来寻去都找不到像老梁这样的好男人,所以当老男人发出勾引信号时,她犹豫了。
一个自轻自贱的女人,为了虚伪的噱头,甘心被一个无能懦弱的老男奴役,烂社会总是会成批量地生产出一堆烂人,烂男烂女不相上下,烂上加烂,沤烂!
没了家庭没了工作,回到出轨的家里,发现小美也对自己产生了质疑。老梁什么都没有了,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拖着秋金逢,一辈子不离婚,将自己和秋家绑定。
想得是美,关键有人不同意。
半夜时分,老梁喝得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走到人行道边呕吐,以前秋金逢从不允许他多喝,现在不受管制了,他便能放肆一通,疏解自己心中的郁闷。
一辆货拉拉停到了跟前,上面下来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女儿,她担忧地扶着老梁叹息:“爸,大半夜你又喝这么多!”
老梁手脚不灵活地握着女儿的手问:“是不是,是不是你妈让你来接我了?威威……呜呜呜——爸爸错了,你,你跟你妈说说好话,别跟我离婚,爸爸永远爱你们啊!”
望着痛哭流涕的老男人,秋威露出一个宽厚的微笑:“我知道爸爸,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嘛,你怎么会离婚呢,快跟我上车吧!”
“好好!我就知道你妈最听你的话了,咳咳——”
把满身酒臭的男人塞进货车后排,秋威拍了拍被他抓过的胳膊,然后嘱咐司机开车。
货车拉着烂货并没有向城内行驶,反而朝着郊外一路驰骋,等到了一个人烟罕至的河道边,车子停了下来。
包裹严实的司机突然浑身抽动,无数小臂长的大老鼠从领口袖子蹿了出来,最后只留下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孩蹲在驾驶座上,等着秋威的吩咐。
“把他拖下去,我得好好照顾他一下。”
“好嘞,威老大!”
车门哗啦一声被打开,昏睡的老梁,被一群老鼠托着摔下了车。
野外的凉风吹过,老梁打了一个颤,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他感觉周边全是烘臭味,扭脸一看,见眼旁蹲着一群龇牙咧嘴的大黑耗子,顿时酒醒了一半,大叫着从地上跳了起来。
强光手电筒照在了他的脸上,老梁发现对面站着一脸冷笑的秋威。
就是这个表情,冷漠,鄙夷,漫不经心,像是在什么肮脏的东西。他的女儿,是个冷血动物,怎么都捂不热,他忌恨秋威,又畏惧秋威。
“你……你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秋威一歪脑袋,望着充满防备的老男人道:“你说呢?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呢?”
老梁后退一步,周边的鼠群如浪潮般涌开,他结结巴巴地说:“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不是秋威,威威最讨厌这些肮脏的东西了!”
“哈哈哈~”秋威大笑,从车座底下抽出一根铁棍出来,她瞪着无辜的眼睛点头:“对啊!我最讨厌肮脏的东西了,果然知女莫若父,我这不是来清理垃圾了嘛!”
“威威,你别乱来啊!威威——”
棍子呼啸着从脸前划过,见秋威动真格的,老梁慌忙躲闪,但他喝得腿脚发麻,反应根本不及时,最后被秋威硬生生地敲断了膝盖骨,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呼。
秋威不着急施罚,反倒是在面前,左一下右一下地吓唬着他,弄得老梁心脏病都快犯了,连滚带爬地朝河边爬去。
邦邦邦,三下敲断了他的脊梁,老梁口鼻流血,痛得声音都变了调,他趴在地上哀嚎道:“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妖精,我就知道你是个天生的坏种!你……你竟敢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秋威蹲他背后,揪起他杂乱的头发嗤笑:“坏种还不是遗传了你的烂基因,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背叛我妈,就该想到这一天!”
“威威!这是犯法的事,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千万不要再错下去……”
秋威按着他的脑袋在地面上狠狠撞了几下,再揪起来,已经是面目全非,她咬牙切齿地说:“谁错了!再给我说一遍谁错了!”
“窝……我啜了……”血液在口腔里盘转,老梁头冒金星,耳鼻发酸。
“对嘛,错了就该受罚!”她长舒一口气,站起身踩着老男人的脖子道:“让我来看看梁先生犯了什么错,嗯?居然是出轨第三者~”
用铁棍拍着手心,秋威慢悠悠地宣判着:“这里是绿江重地,按着传统,杀人放火都是小事,灭门屠族也都可原谅,唯有出轨背叛者,才是天大的罪过,死一百次都不足为惜!”
老梁挣扎道:“这是哪门子律法?!你不要胡说八道!”
“绿江女频的律法啊!这是读者和作者都默认的潜规则,我作为主角可不能坏了规矩。”
“威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种行为可是会被世人唾弃指责的,是会遭天谴的恶行!我,我知道你是被耗子精迷惑了,赶紧放了爸爸,让爸爸来救你回家!”老梁还不死心,不停打着嘴炮,企图能唤醒秋威的良心。
看来男人至死都像婴儿般弱智,自己没受过道德舆论的压迫,却总想着拿道德来压制别人,那秋威是别人吗?
她再次哈哈大笑,俯下身子问:“什么天谴,什么指责,我可是女主唉!黑白天地都由我说了算,今要你死,就算是作者都得乖乖听我指使,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想来救我?”
“哦~还有!”秋威蹲在老梁的脸前笑道:“你该不会觉得小美的那个男宝是你的吧!”
提及自己的私生子,老梁躯体一震,他仰起头望着秋威,不可思议地问:“什……什么意思?”
秋威拍着他血肉模糊的老脸道:“梁先生,你该不会以为只有自己会耍心眼吧,我怎么可能放任你这根不上锁的脏鸡,出去乱给我找事呢?你难道不奇怪人家年轻轻的小姑娘,怎么会突然受你一个老男人的勾引呢?你家男宝真是你的吗?”
“妖精!你就是个妖精!我早知道你如此恶毒,当初就该听那长老的话,把你交给他们处置,咳咳──”
老梁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秋威脸色大变,她踹了一脚男人逼问:“什么长老?给我说清楚!”
老梁死到临头反而不知怕了,他盯着秋威哼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被恶魂入侵,骗得了你们秋家可骗不了我!真正的威威一定会把你这个冒牌货消灭掉的,噗——”
还没说完就被秋威一棍子抡断肋骨,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秋威额头旁的青筋暴起,她恶狠狠地宣告:“我就是秋威!你当年到底遇到了什么,快点说!”
可惜她下手太狠,老梁连嘴都张不开,正准备进一步逼问,一旁蹲守的耗子急忙过来汇报:“威老大不好了!有人过来了!”
真是坏她好事,这荒郊野外到底谁来这溜达,秋威把铁棍直接往老梁胸口一插,然后将其踹进河道跟耗子嘱咐:“剩下交给你了。”
她本想趁机跑走,结果离开没多久,耗子就带着它那堆鼠兵追了上来。
“完了威老大,来的竟然是道教那群人,咱们有危险了!赶紧逃命吧!”
兽仙道最怕道家那群正义人士,作为邪门歪道的它们来说,讲究着三不沾,一不沾教,二不沾官,三不沾黑。
宗教政治和暴徒都是能置兽仙道于死地的东西,万不可被它们碰到。
果然秋威跑了没多久,便被身后的人循着气息追上来了,荒郊野岭没处躲藏,秋威指挥耗子往附近的村庄跑去。
而被秋威踹进河沟的老梁,福大命大居然还没死,他被老鼠咬的哇哇叫,正好被前来降妖的清空子一行人救起。
无巧不成书,清空子带着纯阳俩男徒,本是来附近搜查花毒咒逃犯的,结果察觉到周围有大量妖气弥漫,便顺着踪迹找了过来。
刚巧碰上遍体鳞伤的老梁,纯阳和另一男徒去追赶秋威了,清空子留下来救助伤员。
老梁伤得全是骨头,不能随便移动,清空子只能守在原地等救援。
“窝……咳咳——是被女儿打成这样的,秋威!她不是秋威,她,她是妖怪!杀——杀了她!”老梁垂死挣扎,向清空子传达着重要信息。
本打算打120的清空子忽然停下了动作,她转头看着伤者询问:“秋威?她是不是有个小姨叫秋银升,你是她父亲?”
“对……”
秋威为什么要这样做?清空子想了想,直接把电话打给了秋银升。
巧了,秋银升刚好在本市办事,半路碰到站岗的长虫还骂了它好一通,现在这里全是道家的人,逮到它们这些小喽啰,直接团灭。
得知长虫是秋威派来的,秋银升暗叫不好,匆匆往这赶来,所以清空子打完电话没多久,她就到了现场。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家伙,又做这种危险的事!”见到不成形状的老梁后,秋银升不禁大骂,看来又得替对方收拾烂摊子。
清空子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不要掺和人家的家事。
秋银升把昏迷的老梁放进后备箱,然后嘱托杰子把车开到指定的地方。
看大黑狗熟练地跳上驾驶位,把狗爪放到了方向盘上,一旁的清空子忍不住问道:“它一只狗会开车?连离合都踩不到吧?”
秋银升拉下手刹,示意清空子朝车窗内看,原来车座下有专门为杰子做的机关,它只需蹲在驾驶椅上,靠狗腿就能控制油门刹车,看得清空子连连赞叹。
“路上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汪汪——”杰子叫罢,就嘴爪并用打了一圈方向盘,破面包被人被狗开没啥区别,杰子车技很好地顺利调转车头,驶出了视线范围。
秋银升望着清空子问:“你要去哪?”
“这附近有妖气,纯阳他们去追捕了,我得去汇合……”清空子心里明白这一切可能都跟秋威有关,秋银升肯定会阻止她的行动。
果然,秋银升嘴上虽没明说,但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我跟你一起。”
秋威被纯阳俩人追得抱头鼠窜,字面意义上的抱头鼠窜。
因为她体力不行,眼看就要被身后的人追赶上了,耗子朝她大喊:“威老大护住脑袋!”
说罢,秋威虚浮的双脚就踩上一堆蠕动的毛团,老鼠瞬间涌到她身下,秋威被它们托着,朝前方快速飞驰而去。
其实耗子完全可以自己跑路,秋威身为人类,远不在纯阳的攻击范围内,不过动物终归要比人靠谱得多,宁愿身陷危险,都要将秋威带出去。
秋威稳住平衡,身下臭烘烘的鼠皮此时也不再嫌弃,她观察四周,指挥着鼠群的移动方向。
“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跟来了,就让你们有去无回!耗子朝右边走!”
右边是一片半废弃的村庄,因为人员流失严重,村里的老人也多去世,剩下一大片房院没一个亮灯,估计也就过年时才会出现稀疏的人烟。
鼠群跑进村落里,在一面高墙前一哄而散,纯阳和另一男徒赶到时,只看到墙头上独自站着秋威一人。
明月高悬,没有污染的无人地,就算不亮灯也能靠着月光看清楚周围。
秋威立在爬满青苔的石土墙上,像是闪现在老旧电影里女鬼,让追至此处的纯阳不觉停下了脚步。
“哪里来的妖人!竟敢在我教眼皮子底下伤害无辜!”
透骨的凉风从身旁吹过,秋威俯视着下面俩男徒,只是哼笑一声,然后手指朝墙下一弹,不知从何处出现的力量猛的朝俩人袭去。
当——举起的宝剑被弹出一阵高鸣的余响,纯阳靠着充足的装备,及时躲过薄情斩的偷袭,而他身旁的男道徒却没有这么幸运,直接脑袋脖子分了家,鲜血窜了一米高,脑袋跟球一样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