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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烂桃花(山海椰)


魔球不断蠕动:“无知小子,你以为吞噬了我就能让我魂飞魄散了吗?可惜啊,只要凡人的贪嗔妄念不灭,我便可以永远复生,你也永远杀不死我!!”
魔音掷地,瞬间耸得竹林摇撼,飞沙石走。
原本双目紧闭的少年也随即张开眼睛。
他漆黑的瞳孔半边染血,被黑雾裹缠的墨色衣袍猎猎作响,鼓动翻飞间露出了惨白而又瘦削的手腕。
明明是副弱不禁风的皮囊,可无论眼梢还是眉角都透着股戏谑的凉薄劲儿。
“哦?你就这般肯定我杀不死你?”
话落,垂在膝盖上的手猛然抬起,接着无数黑色箭矢瞬间破空。
魇魔见状大惊,来不及多想便奋力躲避,可惜它的身体太过臃肿,没等跑出结界便又一次被戳成了个筛子。
魇魔奄奄一息,重新幻化的身躯转眼溃散,只剩细如游丝的一缕。
瘫在地上,像黑黢黢的脱水的泥鳅。
“你杀不死我的……魇魔不死不灭,待我卷土重来,定将你这宵小之辈生吞活……”
狠话没放完,骤然被一只皂靴踩在了脚底。
谢妄冷冷盯着鞋底那秽物,眉头一皱,转身便要往竹林外走。
只是下一刻,设在外面的结界却突然传来异动。
茵茵竹林的另一边,衣衫明艳的少女满心颓败,低头耷脑不说,头顶上还自动飘出一团乌云。
正是从客栈里偷跑出来散心的虞绵绵。
她使劲跺着脚踩着地上的杂草,粉颊闷闷地鼓着,心里的郁气都快要长成蘑菇了。
想她口干舌燥了半天,本以为沈君遥就算再怎么木头脑袋也该开点窍了,谁知道费了这么多口舌,竟是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作为一本狗血修真文,男女主的感情戏到底是怎么展开的呢?
绵绵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原著《伏魔录》她才读了半吊子。
前一半被虞绾这个草包小姐脚踏两只船的剧情狠狠勾住了胃口,欲罢不能熬夜通宵,磕邪教磕得飞起,以至于很多主CP的剧情都大致跳过去了,没有一丁点的印象。
再加上作者“椰椰很甜”为了增加剧情冲突,埋了不少伏笔,就更加扑朔迷离了。
到了现在,只能白白仰头叹气。
唉……当初,怎么就把这任务落在她头上了呢?
绵绵一边踢着路边的石子儿一边默默地吐槽系统。
她低头耷脑,没注意眼前的路,更没注意到一团黑乎乎的长着眼睛小魔球爬上了她的裙裾。
等她发现的时候,那玩意儿已经快要爬到她大腿上啦!
悚然的一幕,当即让人寒毛炸开。
没等细想,绵绵便立马尖叫着扯着嫩色裙衫乱甩一通,活脱脱个小疯子。
谁知道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脚下一扭,狼狈地摔了个脚朝天。
“啊呀!”
绵绵捂着屁股哼唧一声,正眼冒金星呢,那不知从哪来的魔球竟还转动眼珠子,耀武扬威地想要往她脸上蹦跶!
“滚!你给我滚开——”
她披头散发,随手抓了把杂草便往前扔,谁知那小怪物开了智似的,不但躲开了,还挂在她身上睥睨地叫嚣。
绵绵七窍生烟,腿却发软,正要往荷包里摸驱魔的符纸呢结果却摸了个空——
她换衣服的时候把荷包给落下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没有趁手的武器,连个小小的魔物都对付不了,简直不要太屈辱。
而就在电光火石的一霎那,绵绵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憋红了脸,扯着嗓门大喊:“谢妄!你还不快出来!!”
话音落下,平地无端掀起一股旋风。
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惊得群鸟四散,而一身黑袍的少年则面无表情缓缓落地。
他居高临下,幽冷的瞳孔倒映出少女狼狈的模样,像鬼火丛生处幻化的妖邪。
一抬手便将落在人身上撒野的小魔球召了回来,而后不紧不慢启唇:“你怎知是我?”

虞绵绵被他轻描淡写的语气气到了。
她豁然爬起来,叉腰怒道:“这里能操纵魔物的除了你还有谁?你在这里动用魔力也就罢了,居然还见死不救,亏我还惦记你呢!”
她气闷又委屈,水杏般的眸子流淌出潋滟的水光,像逗弄狠了的金丝雀,闷哼哼地不想理人。
听惯了谩骂之词的谢妄头一次从她这里听到这般娇憨的埋怨,胸口像是被挠了一下,一时竟也不知如何作答。
抿着嘴唇站定半晌,最终不冷不淡开口:“我何须要你来惦记?你不是一心只有你的君遥哥哥吗,怎么有心思跑来找我了?”
他幽幽说着,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连肩上的小魔球都趾高气扬地翘起尾巴咧嘴,叽里咕噜地呲牙嘲弄。
好啊,几日不见,这人不仅弄了个魔宠,连脾气都长回去啦。
绵绵豁然站起来,屁股上的土都没拍,便没好气道:“你有话就好好说,我不过是同君遥哥哥说会儿话罢了,哪里就碍着你的眼了?难不成这几日没理你,让你觉得枯燥无聊了?”
跋扈惯了的娇小姐,阴阳怪气讥讽人的时候眉眼都是生动的,只是枯燥?无聊?
谢妄慢慢走近,漆黑柔软的眼睫底下全是冷意,待那瞳孔染上猩红色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周围空气凝固,这人的头发却像有了意识一般无风自动起来。
雪白艳丽的脸孔忽然镀了一层朦胧的神韵,眼里的眸色更是深不见底。
就连他的衣襟,他唇角掀起的弧度,卷翘柔软的眼睫都在一瞬间变得格外鲜明。
而他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心尖上,颤得绵绵胸口都要炸掉了。
不好,这人竟用起了邪术!
察觉到危险,绵绵当即便要转头,可下一刻一只冰凉的手便撩起她垂落的乌发。
一瞬间,酥麻的感觉顺着发丝直抵头皮。
刚刚还要逃跑的少女瞬间不动了。
谢妄无声来到她身侧,雪白的脸依旧冷若冰霜,可语气和动作却透着蛊惑。
他举着少女柔软的发丝细细捻着,呼吸呵在耳畔:“你若要得到他的心,光靠那些是没用的……不如我来教你,毕竟我们魔物最擅长的便是蛊惑和媚术……”
冰凉的指尖若即若离地蹭过少女的面靥,耳畔的风声远了,说话人的嗓音却变得低沉而甜腻,像裹了蜜的毒,诱着人去舔一口。
就连那平日里招人恨的妖异脸庞都多了几分神圣的美艳。
像是九天之上堕落的邪神,明明是举世无双不可亵渎,却偏偏自甘堕落地在俗世里沉沦。
虞绵绵脑袋晕乎乎,心里直觉不对,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去盯那张脸。
如同被火光吸引的飞蛾,明知会粉身碎骨还是不管不顾。
不光眼睛管不住,身体也控制不了了。
当她的手不由自主攀附上少年的肩膀时,差点羞耻得眼泪都要掉出来,可她的瞳孔分明变得迷乱……
谢妄眯起眼睛,任由少女丑态百出地在他身上扭动,心里滋生出隐秘的快意。
就算是再喜欢那人又怎样,一个区区的媚术便能迷了她的心智让她抵抗不得,从高高在上的娇小姐变成被欲望操控的玩物,她跟这世间的其他女子也并无区别。
愚蠢而又庸俗。
他无不恶意地想着,捻着发丝的手也多了几分轻薄意味,只是下一刻他却忽然睁大眼睛。
眼前银光一闪,冰凉的匕首落在地上。
原本失神的少女颤抖地将他推开,朦胧的水杏眼隐隐发红,眼神用力地盯着他,几乎要在他脸上灼出个窟窿。
霎时,谢妄的眼睫抖了抖,待看清手中的断发时,胸口更是猛地一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孩子家最在意的鬓发,竟被她这么毫不犹豫地割断了……
“我们约法三章的时候说过,不准你随便动用禁术,你言而无信,是欺负我蠢从没瞧得起我对吗?”
少女气得发哽,颤巍巍说完,眼泪差点要掉下来。
可她愣是拼命忍着,直到当面将那张按了手印的契纸狠狠撕碎这才提着裙摆愤怒离开。
而谢妄始终一言未发,他盯着少女倔强的背影,久久未能回神。
手心的那缕断发捏紧了,勒得几乎喘不动气。
淅淅沥沥的雨一连下了几日,雨过天晴后,众人身上的伤口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魇魔虽除,魔渊里的魔物却依旧蠢蠢欲动。
沈君遥担心结界不稳,命几个弟子留在此处镇守,剩下的人则跟着他们继续前往魔气肆虐的地方。
只是一向活泼好动的少女却突然犯起了懒。
“我能不能不去?”
虞绵绵红着眼睛,裹蚕蛹似的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她眼皮耷拉着,很是无精打采,只露出半颗黑乎乎的脑袋。
窗外立着的人影一怔,而后温润地笑了声:“这恐怕不太好,前两日刚收到金陵来信,说有邪物作祟,我已回信应下此事……”
绵绵脑袋嗡嗡响,半句话都没听进去,她现在睁眼闭眼,想的就是那日自己恬不知耻地往人身上蹭。
她不仅想去抱他,甚至还想亲他舔他,着了魔似的想要与他亲近,对上那张蛊惑人心的脸,更是骨头都软了。
这样的丑态,哪还有脸出去见人哪!
自尊心破碎的少女一头扎进被子里,活像个装死的鹌鹑。
只是装死没多久,脑海里猛地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最新副本已开启,请宿主及时跟进,完成剧情任务!”
冷不丁被任务砸中的绵绵:“……”
启程当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空气里混着雨水的潮湿气,路边的新柳抽出嫩嫩的枝条。
几只毛色鲜亮的雀鸟袒露肚皮在枝头啾啾鸣叫,没一会儿又大着胆子跳到了马车顶,扇着翅膀去啄少女发簪上的桃色小花。
“啊呀!我的头发呀!”
虞绵绵颇为郁闷地捂着自己脑门。
她郁郁的杏子眼红红的,像是被雨淋湿过,眼底还有淡淡青痕。
鬓角处那撮发梢儿翘起来,呆毛一样透着丝俏皮和傻气,不忿地抬手压下去后,没一会儿又翘了起来。
这让忙活了一大早的少女简直要抓狂。
一怒之下,便把那群捣乱的鸟给赶跑了。
目睹这一幕的沈君遥难免失笑:“绵绵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
他举步走过来,兴许是这些日子将养得不错,脸上的气色好看了不少。
此时温润挺拔地站在那儿,如松如竹,气质卓然,跟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一个样儿。
望着这样的天仙男主,绵绵心里的郁闷瞬间都消散大半,只是没等她笑着打招呼,余光便扫到一张惹人厌的脸。
披着艳丽皮囊的魔物笔直地站在不远处,脸廓清瘦肤色雪白,乌黑瞳仁浸着沉沉晦色。
明明从骨子里散发阴寒,眼尾却招桃花似的微微上翘,薄唇抿出讨人厌的弧度,唇角的红色小痣更像是为了勾引人刻意长上去的。
说什么命犯桃花,分明就是蛊惑人心的画皮妖!
绵绵眼里蹭的燃起小火苗,忍着发抖的声音道:“没什么,就是昨晚做了噩梦,梦到一只疯狗乱咬人罢了,君遥哥哥,我们走吧!”
之后的一路,虞绵绵很是自觉地跟某人保持距离。
他往左边走,她就使劲地往右靠,他大步往前时,她便磨磨蹭蹭躲在旁人后头,只露出个脑袋警惕地张望,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存在。
就连偶尔视线撞在一块儿,都立马扭开头去。
一连两次也就罢了,三番四次,次次都这样躲着,饶是谢妄再能忍也有些忍不了了。
他额角青筋鼓起,一双乌黑深眸阴沉沉的可怕,飘过来的眼风都带着寒气。
只是他越是表情阴沉,少女就越不给他好脸色看,继续旁若无人地把他当空气。
气氛怪成这样,一向心无旁骛的沈君遥都看出了端倪,他压低声音,拽了拽身侧沉默清冷的小贤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他靠得近,身上的冷松香隐隐扑在鼻间,像斜出过墙头的枝桠,不经意抖落了一捧雪,落在心里时便化成淅淅沥沥的雨。
尽管知道他没把自己当成女子,冷楚音还是眼睫微颤。
她有些不自在地扭头,对上那双略有些困扰的眸子,泠泠询问:“有何不对?”
沈君遥面露难色,像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斟酌道:“从方才到现在,绵绵一直在躲着那位阿福公子,半句话都没同人讲一句,他们之前可都是形影不离的,你说,他们该不会是……闹别扭了吧?”
担忧的语气,还带着些许的无奈,像为了晚辈操碎心的老父亲。
冷楚音听罢则轻轻撩起眼皮,不咸不淡道:“小孩子才会闹别扭,”说完,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你要去劝架吗?”
沈君遥表情呆滞,要说斩妖除魔他自然不在话下,可论起这等感情上的问题他却是束手无策毫无经验。
犹豫到最后也只是尴尬地挠头:“算了,绵绵是个大度的姑娘,兴许待会儿就和好了罢。”

少女的大度全用在开解自己上了。
上一秒还愤愤地盯着某人满眼唾弃,下一秒便没心没肺地扑到草丛里追兔子去了。
追累了没追到便把裙摆掖在屁股底下,薅一把路边的狗尾巴草蹲在那儿,翻着手指编了个假兔子。
“君遥哥哥!我编得兔子好看吗?”
少女绒绒的脸颊透出点点红晕,细密的汗珠凝在鼻尖,微微气喘着的样子透着独有的软萌和娇憨。
“这是绵绵自己编的?倒是跟你很像。”
沈君遥低头戳了戳小兔子的耳朵,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将一缕灵光打了进去。
只见方才还是一捧死物的东西突然鲤鱼打挺活了过来。
抻着四只小短腿,在手心里蹦跶。
少女惊呼一声:“呀!它活了!君遥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君遥矜持地说道:“不过是简单的小把戏,不足挂齿。”
“可这分明就是很厉害呀!”
玲珑的水杏眼睁大,看着男子的眼神都带着软乎乎的崇拜。
温馨的一幕,落在不远处阴沉沉的人眼里,却是刺目得很。
察觉到那道视线,沈君遥将笑意收敛了些,接着手指抵唇咳了声:“走了许久,绵绵渴了吧,你先在这儿待着,我去河边取些水过来。”
接着起身,特意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凑近说道:“我们去那边,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会儿。”
冷楚音一愣,领会了他的意思,十分配合地起身向河边走去。
两人前脚刚走,谢妄接着便无声无息来到了少女身后。
他目光深沉,眼神晦暗,纠结的唇角抿着,想要开口却又拉不开脸,只能僵硬地立在那儿。
玩兔子玩得不亦乐乎的绵绵察觉背后冷飕飕,扭头一瞅,对上一张蛊惑人心的画皮脸。
呔!怎么是这妖孽玩意儿!
她小脸垮了,躲瘟疫似的后退一步:“你站在这儿装鬼吓唬谁?离我远点!”
少女睫毛抖着,圆润的水杏眼满是警惕神色。
像是流连花丛忘乎所以的花蝴蝶,冷不丁被带刺的毒花扎了一下,这会儿还疼得瑟瑟发抖呢。
谢妄见状立马顿住,眼里的神色几经变幻,最终压抑开口:“你都躲了我两日了,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兴师问罪的语气,听了就让人恼火。
绵绵胸口气鼓鼓,不给他好脸色:“你还知道我是在躲你?既然知道就滚远点,否则,我怕控制不住给你一巴掌。”
她说完扭头,表情格外凶恶,爱笑的眼睛一连抖了两下,手里的假兔子都薅秃了毛。
可想而知是有多气。
换了以往,看到彻底炸毛的人,他怕是要幸灾乐祸地添油加醋,巴不得把人逼得掉眼泪才好,只是现在……
谢妄抬眸,目光掠过那张满是倒霉气的脸和明显秃了一块儿的头发,冰冷的眸子里难得散去了寒气。
他垂首,没有温度的手指划破。
滚落的血珠在闪烁的红光中凝成一朵不起眼的桃色小花,被他托在手里,略作犹豫之后,缀在了少女轻盈的鬓角。
微风摇摇,柔软的发丝轻晃,拂过指间时带起细微的痒意。
披着少年皮囊的魔物抿唇,这已经是他难得的讨好了,她总不至于……再那么生气了吧。
谁知下一刻,陡然响起啪的一声:“你做什么呢?!”
满目葱翠中,少女扬起艳丽凶恶的小脸,一巴掌扇了过来。
谢妄立刻懵了。
他摸着火辣辣的脸,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阴沉如泼墨:“你敢打我?”
活了这么些年,还没有人敢在他脸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呼,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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