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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父皇他居然开挂(霖小墨)


“叫昨夜的守卫滚过来!”
宣武帝一甩衣袖,径直跨进了御书房内。
不多时,昨夜值班的侍卫就被人匆匆带了过来。
他才刚刚入睡没多久,被人从睡梦中拽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蒙的。
来的路上听人提了几嘴儿,得知陛下今日竟然被六殿下昨日留下的那份“惊喜”绊了个大跟头,如今正勃然大怒后,顿时也跟着惊出了一身冷汗。
被人带着进到御书房里头的时候,那两条腿都软得跟面条似的,扑通一声就直接跪下了:
“卑职拜见陛下!”
“听说门外那东西是圣安公主和六皇子给朕准备的惊喜?”
宣武帝才懒得在意这侍卫心里想了些什么,他直接开门见山道:
“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朕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清楚!”
“回……回陛下,昨日……”
一点也不敢隐瞒地将昨日发生的全部经过竹筒倒豆子般尽数交代了一遍,
这侍卫也吓得够呛:
“卑职见那东西稀稀软软的一团,也没想到它能绊着人……是卑职失察,还望陛下恕罪!”
“稀稀软软的一团?”
也难为宣武帝,愤怒之余还能敏锐地听出对方这话里的关键内容,他猛一拍桌面:
“你说外头那比石头还硬的东西是稀稀软软的一团?”
“陛下明鉴,卑职昨日瞧见它的时候,它的确与坚硬二字毫无关系啊!”
侍卫脑袋埋得更加用力了:
“六殿下昨日本是用那名为‘水泥’的东西糊出了一小段儿城墙模样的东西,但就是因为这‘水泥’太软,后来又塌了些,才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
外头那丑不拉几的东西原来是塌掉之后的城墙?
宣武帝顿了一下,忽然间就明白老六那混账东西为何要在御书房门前弄出这么个玩意儿了。
那小混蛋竟还记上他这个父皇的仇了!
黑着脸让眼前的侍卫下去领了十个板子,宣武帝越想越气,转头又让李德海亲自去上书房那边走一趟,把云楚焕也给他拎来了。
上课上到一半儿就被人带到了御书房,
云楚焕倒也不傻,知道肯定是自己昨天干的事儿被发现了,
好在他这近一年里天天跟在云舒身边,多多少少也从她那儿学到了点对付自家父皇的招数,进门就先睁着眼睛说瞎话地胡乱嚷嚷了一波:
“父皇,儿臣和五姐姐精心给您准备的惊喜您瞧见了吗?就在门外摆着呢!”

糟糕,父皇这语气听起来不妙!
云楚焕有些紧张,硬着头皮死死抱住了他五姐姐这个兴许能够帮他幸免于难的金大腿:
“五姐姐昨日虽然没来,但那水泥可是五姐姐给我的!”
“是吗?”
宣武帝扯了下唇角。
云楚焕这话他其实是相信的。
毕竟人生选择模拟系统中,老早之前就给过相关提示,
这水泥的确是小五捣鼓出来的没错儿,可谁知道这浑小子又是怎么从小五手里把它骗过来的?
眼神凉飕飕地盯了云楚焕一阵儿,宣武帝点了点头:
“那你倒是说说,门口那东西,如何就跟惊喜扯上关系了?”
“那东西……”
云楚焕咽了下口水,飞快地回忆着五姐姐之前“忽悠”叶太傅时说过的那些话:
“五姐姐说那东西可以修路,因为足够硬,谁也踩不动,
马车驶过也不会留下坑坑洼洼的车辙印,路途平坦,往后不管是行商赶路,还是运送军备物资,都能更加方便一些。
另外,兴许还可以浇筑城墙,修建房屋……”
“嗯?”
宣武帝本来只是想听听看老六还能怎么狡辩,
却没想到他竟还真说出了点儿东西来!
方才因为绊了那一跤,他多半的心思都用来发火了,倒是没有细细思考,
现在想来,按照之前那侍卫的说法,水泥这玩意儿一开始软软塌塌的,干了之后却能变得比石头还硬……
修路、筑堤、盖房子、做城墙,它确实是都能派上大用场啊!
如此说来,这倒还真是个惊喜了?
嘶……不对!
他差点儿就让这浑小子给绕进去了。
小五让人做出来的水泥是惊喜,这跟老六个欠揍的在他御书房门口垒起一坨绊倒他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想起自己方才在门外丢的脸,宣武帝面色唰的一下又黑了:
“还敢狡辩!御书房门口也是你能随意乱来的地方?
外头那东西不管你想什么法子,今日之内必须给朕弄干净,而且不许找人帮忙!
晚一天朕便多罚你一百两黄金!”
“儿臣真的只是想给您一份惊喜啊!”
这都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绊着父皇呢,他好不容易才还完之前的债,一转眼便又要背上巨额欠款了。
云楚焕本来还想再狡辩两句,一抬头,瞧见他父皇那“再敢多说一句,朕罚你双倍”的神情,顿时又委委屈屈地把话咽了下去:
“那儿臣今日处理好了就行,对吧?”
“今天处理好只需罚款五百金。”
宣武帝无情地宣判道:
“外加五个手板。”
五百金!
又是五百金!!
云楚焕眼前一黑,他甚至都不在意后头那五个手板的问题,当场就是一个滑跪:
“父皇你不能这样!儿臣也只是想给你准备惊……”
“出去。”
宣武帝早已看清了他的干嚎,冷漠地伸手一指:
“不然六百金。”
云楚焕迅速连滚带爬地往外逃去:“儿臣告退!”
宣武帝:“……”
这逆子!
宣武帝头疼地按了按眉骨,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玩意儿到底随了谁。
既不像他,也不像贵妃,倒是……倒是有点儿像小五?
呸呸呸!
像个屁!
被自己脑海中莫名冒出的这个念头惊了一下,宣武帝连忙摇了摇头,又强行将它甩了出去——
怎么会像小五呢?
小五虽然有时候确实也不怎么靠谱,但比起老六这个不省心的,那可是……
嗯?好像也不怎么省心。
“……”
云舒带着水泥粉出现在御书房门口的时候,云楚焕还翘着屁股在那儿吭哧吭哧地砸着他昨日造下的孽。
云舒起先还有些没看明白这熊孩子究竟在干嘛,
等她走近看清地上那半截儿疑似是城墙的玩意儿后,嘴角登时就是一抽:
“你不是说你就试试水泥的效果吗?”
“我来御书房门口试不行吗?”
五百金的债务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云楚焕说完那一句气话之后,又泄气地一屁股坐到地上,几乎都想要抱着云舒的大腿痛哭一场了:
“五姐姐,小元子都说这水泥是在你的提点下才做成的,那你肯定知道怎么让这东西重新变软吧?
我刚刚都已经拿着锤子砸半天了,它怎么动也不动一下啊!”
云舒:“……”
默默瞅了眼刚刚被他随手扔到一边,还不足婴儿拳头大小的锤子,云舒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在不行你找个侍卫帮忙不就好了?”
“父皇不让!”
云楚焕哭丧着一张脸,向云舒告状:
“五姐姐你知道父皇有多过分吗?他不仅罚了我五百金,还让我自己一个人在今天之内把这东西弄走,不然多一天就再多罚一百金!”
基础罚款五万两,之后一天一万两银子,这罚单确实过分!
不过罚得这么狠……该不会这熊孩子真成功了,父皇被绊了一个大跟头吧?
嘶……那她是不是得改天再来?
毕竟她这要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啊!
云舒已经默默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正好这时候进去禀报的李德海也从里头走了出来,云舒连忙道:
“李公公,本宫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点事儿没办,这样吧,你帮本宫进去再同父皇说一声,本宫过两日……”
“唉哟我的个小祖宗!您这来都来了,哪能门都不进又直接走了?”
陛下今日才发了火,李德海还就指望着云舒能起个灭火的作用呢,哪儿能就这样放她跑了?
他直接往旁边让开半步,半是讨好半是求饶地比划了一下:
“殿下您可别为难老奴了,这陛下还在里头等着您呢!”
云舒:“……”
早知道不来了。
这御书房外头的守卫们都怎么回事儿?
怎么还能让云楚焕这熊孩子把水泥城墙筑在御书房正门口了?!
但凡他换个别的什么地方也好啊!
这不是让她往枪口上撞么?

得知自家倒霉父皇可能刚刚才摔了个大马趴,而且还发过火,
云舒抱着那一酒坛子石灰粉进去的时候,面上那表情果断又切换成了宣武帝无比熟悉的乖怂模样。
本就头疼的宣武帝一看她这神情,脑瓜子越发嗡嗡地疼了——
“你这又是闯什么祸了?”
“这次闯祸的可不是儿臣。”
云舒用小眼神儿偷偷瞅了宣武帝两眼,迟疑片刻,又吞吞吐吐地道:
“但若是您偏心某个人,不想听到他任何不好的话,那儿臣可能也是闯了那么点儿祸。”
宣武帝:“?”
他差点儿都要气笑了。
这普天之下,如今非要说他最偏心的那一个,不是她云小五还有谁?
她竟还在这儿暗搓搓地吐槽他偏心别人?
小没良心的!
宣武帝没好气地瞪了云舒一眼,旋即又想到这小崽子一大早上跑来支支吾吾说的这段话,明明白白就已经指向了太子,
面上的神色又不自觉地沉下了几分:
“是太子又做什么了?”
“父皇英明,一猜就中!”
瞧着宣武帝这神情,好像也看不出他的什么情绪偏向来,
云舒还是照惯例地先拍了一下龙屁,之后才又耿直无比地道:
“儿臣这回去水务司,无意间发现太子皇兄他好像在卖官。”
卖爵鬻官,这事儿在过往的某些朝代中,甚至曾有过皇帝亲口应允,朝廷明码标价这么干的历史。
但在天盛朝,这却是被写在了天盛律例当中,明文规定过的违法行为。
尤其宣武帝还是个看世家贵族格外不顺眼,自登位起就一直在努力提高朝中寒门学子人数的帝王。
他知道自家小崽子在某些不重要的事儿上可能会不靠谱,但在这种要紧事上,却从来不会无的放矢。
听到太子卖官几个字儿自云舒口中说出来,宣武帝只觉得一阵心寒,就连语气也越发的沉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个说起来就有点儿复杂了。”
云舒挠了挠头,从她第一次去水务司,在里头鬼影子都没瞧见一个开始说起,说到谭丰年,再到她让龙影卫去查唐炳富,
整个经过事无巨细,全都原原本本地同宣武帝禀告了一遍:
“……儿臣听龙影卫说到卖官这儿,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儿臣自己也不太好拿定主意,所以便只能来找父皇了。”
“宣武十四年。”
几年前他对太子还是万般信重,全心全意就想扶持这么一个儿子坐稳储君之位的时候,
他的太子竟就已经在背地里做出了这等令他深恶痛绝的事情!
太子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让一些真正有才华的人无缘朝堂,
酒囊饭袋们反倒充斥着天盛上下各个看似不起眼,实际上不知道哪天就会导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事情发生吗?
人生选择模拟系统中,原本会在一个多月之后导致京城数万百姓伤亡的洪灾,不就是因为唐炳富的不作为?!
原以为太子如今的变化,皆是因他最初拒绝太子求娶沈静姝时未曾说明缘由,导致误会的产生,进而引发后来那一系列的变故。
在今日之前,哪怕宣武帝已经下了狠心,决定废除太子,
但要说心里一点儿不愧疚,那也是不可能的。
夜深人静之时,想起自己给予厚望了这许多年的太子,宣武帝偶尔也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前真是有些过于信重太子了,
以至于他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竟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了解。
他曾引以为傲的太子,竟如此目光短浅!
东宫那帮老东西们平日里究竟是如何教导太子的?
简直可恨!
嘭的一拳锤在桌案上,把毫无防备的云舒吓了一激灵,
余光瞧见跟前那人影似乎震了一下,宣武帝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抬眼接着询问道:
“你刚才说,那唐炳富修筑堤坝的泥土有问题?”
“是。”
便宜父皇明显是动了怒,不想引火烧身的云舒越发老实巴交起来:
“他用熟土修的堤。
父皇您也知道的,儿臣偶尔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弄些花花草草什么的,
您后头赐给儿臣的怡和宫里,已经被儿臣种满了织贝花。
之前儿臣为了不辜负您的一片心意,种植那些织贝花的时候,还特意看了好些关于种花的书,
这才知道原来土壤还分生土和熟土,熟土一般是经过人们耕作种植、施肥过的土壤,它蓬松透气好排水,适合用来耕种。
而生土则是深埋于地下,未经扰动的原始土层,质地纯净结构紧密,
修筑堤坝什么的,就该用生土才行,否则一旦发生水患,那堤坝很容易就会被冲垮!
儿臣当日在堤坝上发现此事,又从谭丰年那边得到确认之后,便让人仔细查了。”
她单手抱住酒坛,有些费劲地从袖袋里摸出一只信封:
“这是附近农户们的证词,因为修堤要从别处运生土过来,不仅费时费力,还要花费不少银子。
这唐炳富为了能多贪墨一些银子到自己手里,直接花少量银钱买了附近好些农户们田地里的熟土来筑堤。
户部拨下去的十二万两银子,至少有八万两都进了唐炳富的口袋。”
“混账东西!”
就在云舒说话地空当儿,宣武帝也快速浏览完了她递上去的那些证词,
一想到自己国库空得他这个当皇帝的每每有什么想法,都还得在朝堂上跟户部那帮老东西讨价还价,
唐炳富这等不起眼的蛀虫却将他咬牙挤出来用在办正事儿上的银两大把大把往自己兜里装,
宣武帝就气得恨不能当场就把唐炳富抓来砍了!
天知道他天盛上下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唐炳富”们!
“来人!”
越想越气的宣武帝直接扬声吩咐道:
“去给朕把太子还有水务司郎中唐炳富带过来!”
太子,带过来。
这词儿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外头刚刚才因为云楚焕倒过一次大霉的侍卫们神情一凛,分毫不敢耽搁,连忙各自领命离开。

为这种人把身子气坏了可不值得!”
明知道宣武帝这会儿生气肯定不只是因为唐炳富一个人,云舒却故意漏掉了太子,一脸无辜地念着唐炳富的名儿,顺带着把太子也骂了。
骂完之后,还不忘再给自己邀个功:
“父皇您看这个,这是儿臣发现那姓唐的不靠谱之后,特意去找小元子捣鼓出来的,叫水泥,它干了之后的样子……”
云舒轻咳一声:
“您应该已经见过了。”
宣武帝:“……”
何止见过?
他还被绊过!
现在外头都还是云楚焕那逆子哐哐砸这玩意儿的动静!
不过这水泥未成型之前的状态,他确实还没见过。
宣武帝面上神情稍微缓和了几分,他倾身打开那酒坛封口看了一眼,眸光微动:
“听说这水泥可以用来筑堤修路?”
“没错!而且价格也不高!”
云舒连连点头:
“儿臣来之前特意找外祖父帮着算过了,若是用这水泥来筑堤的话,算上做水泥的时间,二十天内便可完成重筑,而且花费也只在八万两左右,
父皇您只要把那唐炳富家里抄了,单用他这回贪墨的银两便足够了!”
“嗯。”
大抵是因着太子与唐炳富的缘故,宣武帝的气还未消,
哪怕是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也没怎么表露出高兴的情绪来,只淡淡应了一声:
“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给你去办了。”
“……什么事儿交给儿臣办?”
云舒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确认道:
“是重新修筑堤坝,还是抄唐炳富的家?”
“全部。”
宣武帝眸光越过她,看向了门外:
“李德海。”
“奴才在!”
“给圣安公主一支禁卫军,让她带去唐炳富家。”
“是!”
云舒:“???”
不是,这么草率的就定下了吗?
都不用稍微问问她什么意见的?
云舒都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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