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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也不知,眠眠若是知晓此事,会作何感想。
苏芊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
她轻叹一声,犹豫片刻,还是仔细检查时绾眠的身体,确认时言玉未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时言玉就是个疯子。

寒冬腊月,京城内外一片萧瑟。
北风呼啸,树枝摇曳,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最终落在结了薄冰的池塘上。
一月过后,一位神秘的巫医抵达京城。
这位巫医据说医术高明,曾起死回生,治愈无数疑难杂症,然而,她的来历却是个谜。
皇宫内,一间寝宫中,床榻上的少女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好似随时都可能香消玉殒。
殿内,时言玉握着少女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眠眠,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时言玉轻声呢喃。
“陛下,紫竹大师到了。”
时言玉闻言,整理了一下衣襟,说道:“快请进来。”
紫竹向时言玉行了一礼,说道:“紫竹见过陛下。”
时言玉微微颔首,急切地说:“紫竹医师,请速速为眠眠诊断。”
紫竹走近床榻,凝神观察片刻后,缓缓抬手搭在时绾眠的脉门上。
殿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眉头微皱。
时言玉见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医师,如何?”
紫竹收回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沉重:“心中有结。有一个药引子,能帮她抹掉一些记忆。结虽解不开,可忘却亦同于忘结。”
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只是......”
时言玉见状,连忙道:“只是什么?医师但说无妨。”
紫竹看了时言玉一眼,缓缓道出实情:“这药引虽有奇效,可亦有很大的副作用,皆看她的选择。”
“什么意思?”时言玉追问道。
紫竹继续解释:“如若服药之人不抗拒忘记,则引发的副作用很小。”
时言玉皱了皱眉:“如若不愿呢?”
紫竹的声音愈发低沉:“如若不愿,势遭反噬,余寿不长,无解。”
沉默在殿内蔓延。
许久,时言玉才开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紫竹摇头。
看着时言玉逐渐阴沉的面容,紫竹轻声建议道:“陛下可思虑些时日。”
“不必思虑了,给她服下。”
他双手紧握,面容有些狰狞:“一定是因为温淮知,一定是因为他!眠眠才会不愿醒来。”
“眠眠一定会愿意忘记他的!他才是罪恶的根源!他才是害眠眠痛苦不堪的人,眠眠一定会愿意的。”
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如同在说服自己。
一旁的紫竹轻叹口气,望着这位印象中向来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竟有些失常。
“陛下可需诊断一二?或许,陛下的心中,亦有心病。”
“放肆!”时言玉冷笑,看向紫竹:“朕很好,你只需要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其他的无需多言。”
这几月以来,时言玉几乎未曾离开过时绾眠的寝殿分毫,就连平日里繁琐的朝政,他也全权在此处处理。
突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慌张地跑了进来。
“报——”
时言玉皱眉:“何事?”
“禀告陛下......温淮知带着坡镇的兵权,转......转移到南下。”侍卫的声音中透着几许惊恐。
“什么?!”
时言玉猛地站起身,剧烈的咳嗽声不由自主地从喉中迸发而出。
“好!好!”他冷笑着,眸光森冷:“他温淮知是要反了天不成?!早知当时就应该杀了他——”
正在时言玉发怒时,原本熟睡的少女却发出了轻微的咳嗽声。
“咳咳......”
时言玉的目光顿时落在时绾眠身上,刚才的怒意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欣喜。
他连忙转过身,看着她缓缓睁开双眼。
“你们先退下。”
“可......”
“退下,日后再议。一个温淮知,还翻不起什么大浪。”
“是。”
待众人退下后,时言玉来到少女身边,紧握住她的手,掌心微微颤抖:“眠眠......你终于醒了。”
许是睡眠过久,时绾眠的声音有些沙哑。
“咳咳......”
见状,时言玉立即起身,拿起一杯温水送到少女唇边,待她喝下后,神色这才放松下来。
“眠眠......”他轻唤着她的名字,眉目间满是温柔。
然而,少女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疑惑:“你......是?”
时言玉微微一愣:“眠眠,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哥哥啊。”
时绾眠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位自称是她“哥哥”的男子,眉间微蹙,神情困惑不解。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无助。
听闻此言,时言玉的心不由得揪紧了。
想到紫竹先前说过药效一事,他怜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目光中满是关切:“没关系的,眠眠。有我在,我们慢慢来,一定能想起来的。”
“我是你的哥哥,时言玉。你是淮乐公主,时绾眠。”
他握住时绾眠的手,开心道:“眠眠,你终于醒来了,我说过,你一定会不喜欢那些记忆的。”
“记忆?”
看着面前少女垂头丧气的模样,时言玉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安慰道:“没关系,有哥哥在。”
“嗯。”
时绾眠轻轻点头,似有些犹豫。
“哥哥......方才你提到了一个叫'温淮知'的人,我总觉得有些熟悉,想到时,心里还隐隐作痛。”
她抬眼看向时言玉:“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你会如此气愤?”
提到温淮知三个字时,时言玉面色一变,声音冷了几分:“为何要想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眠眠,温淮知是个坏人。”
“坏人?”时绾眠有些不解。
“对,他是个坏人,负心汉!你会失忆,也皆是因为他!是他一手造就的!”
像是提到痛点,时言玉继续说道:“他本就一届粗俗男子,在你游历时借美色勾引你,知道你真实身份后,更是穷追不舍。”
“他利用你,让我给他封官加爵。而后又趁你不在时,与其他人暧昧不清。”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利用你对他的信任,骗取你手中的兵权,与其他人勾结,意图叛国!”
“所以你才会遭受打击,才会失忆!”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眠眠,你无需再提那个人的名字,他是个卑鄙小人!”
时言玉越来越激动,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声音此时也变得嘶哑尖锐。
“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
门外,紫竹拂袖而入,看着有些癫狂的男子,她轻声劝慰道:“陛下,她方才清醒,切勿多言,以免伤了身子。”
听到“伤身”二字,时言玉神色一凛,他猛地收敛,连忙轻声道:“对,对!不能多言,不能多言......”
“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不提也罢。”
他重新坐回时绾眠身边,神情温柔到极致。
“别怕,眠眠,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他低声呢喃着:“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他顿了顿,眸光晦暗不明:“哥哥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几月后,又有人来急报。
“报,玉烟楼已进入叛乱状态,与温淮知勾结。温反贼的势力众多,那些人格外听从他的号令。玉城更已沦陷,恐陇城亦不能幸免。”
时言玉凝视着手前的地图,眉头紧皱。片刻后,他忍不住怒斥:“一群无用之辈!”
他阴沉的目光随即扫向左右的大臣们,厉声下令:“传令下去,将边关所有势力尽数集结于此,不日便要讨伐他们,斩草除根!”
“这......”
“这什么?没听到朕说什么吗?!废物!”
众臣闻言不禁有些胆怯,纷纷面面相觑,各自不敢开口。
就在此时,在他身侧的时绾眠却突然出声:“哥哥,且慢。”
时绾眠指着地图上的线路,娓娓解释道:“如今游牧部族纷争不断,边关局势动荡不安。一旦我们抽调部分兵力前往讨伐,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打破现有的平衡。”
“我有一计。”
她微微俯身到时言玉耳旁低语,只见时言玉神色一亮,顿时拍掌赞叹:“好主意,就依眠眠说的去做。”
他旋即出声下令,谋将们纷纷应声退下,执行新的部署。
三月之后,暮色苍茫,冷风如刀,卷起漫天飞雪,温淮知一行人被逼至山脚下。
少年郎发丝凌乱,沾染着血污和泥土。他略显狼狈地站在一旁。
就在这时,时言玉缓缓走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淮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温淮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而在他身后,一位少女静静伫立,如雪中的一株寒梅,清冷孤傲。
曾经明艳动人的容颜如今却显得清瘦憔悴,那双灵动的双眸,如今黯淡无光。
她依旧像往日一样,目光紧紧地锁在温淮知身上,只是其中再无半分温情。
看着在无数个日夜朝思暮想的人,温淮知喉结滚动:“眠眠......”
时言玉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他咬牙切齿,怒吼道:“闭嘴!你没有资格喊她的名字!是你毁了她的一切!”
时言玉扫过身旁的弓箭手,正欲抬手示意,却见身旁的少女抢先一步,拦在了他身前。
她身着素白长裙,裙摆上绣着点点银杏叶,在寒风中轻轻飘动。
“我来罢,哥哥。”
她轻轻地解开身上厚重的狐裘披风,此刻衬得她更加单薄。
时绾眠接过侍卫递来的弓箭,指尖轻抚过弓弦,动作娴熟。
她将弓缓缓拉满,弓弦绷紧,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如同她此刻压抑已久的心绪,在这一刻,终于爆发。
那拉开的弓,精准地瞄准了山脚下,那抹在风中的白色身影。
“温淮知,从头到尾,你都在利用我!你利用我的感情,利用我的信任,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并非恐惧,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少女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尽悲凉和恨意,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好似在宣判他的死刑。
“负心郎,你......应该死在本公主的手中!”
最后一句话,手中的弓弦,也随之绷紧到了极致。
就在箭弦即将离弦的那一刻,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
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刃,无声无息地抵在了时绾眠的脖颈上,冰冷的刀锋贴着肌肤,带来一阵刺痛。
不知何时,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时绾眠身后。
他身着黑衣,声音低沉:“不想死,就停下!”
时绾眠身形一僵,但她依然没有动作,只是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不甘。
“大胆!住手——!”
时言玉双拳紧握,狠狠地盯着那陌生男子。
离酥似乎对他的怒吼充耳不闻,他只是看着时绾眠,见少女手上的力度未曾收敛,离酥道:“三,二......”
“眠眠!停下!”见匕首缓缓划过少女颈间,时言玉有些慌乱。
“咳咳,前辈,不要伤害她——”
时绾眠带着恨意看了一眼离酥,最终还是收回力道,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
“这样就对了。”离酥笑道。
时言玉顾不上追究离酥是如何混入军中的,他厉声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们退兵。”离酥说道。
“放肆!”时言玉身旁一位心腹将军怒喝一声,提醒道:“陛下,还望以大局为重,切勿放过这等宵小!”
“闭嘴!”时言玉怒喝一声,他深知眼前局势的复杂,可他不能为此而放弃时绾眠。
离酥见时言玉身边护卫众多,也知道强攻无望,更何况他也不想真的伤害她。
于是,他改变了策略:“放我们离开,我便放了公主。”
“如若不接受,那便同归于尽罢,拉一个淮乐公主一起死,倒也不是不可。”
时言玉紧握的双拳,最终缓缓松开,妥协道:“来人,放行!”
“陛下——”
那心腹将军还想阻拦,却被时言玉一声厉喝打断:“闭嘴!”
待一行人安全离去后,离酥才将匕首从时绾眠的脖颈上移开。
见状,时言玉立刻下令道:“来人!追上去!”
“是!”士兵朝着离酥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离酥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追兵,低声吩咐道:“加快速度!”
“是。”
“你还好吗?”离酥看了一眼伤势不轻的温淮知,神色有些复杂,见他面色痛苦难堪,本想说出的话也回到嘴边。
他昨日收到一封密信,于是很轻松地混进时言玉的军中......
另一边,时言玉手中握着一瓶上好的药膏,那是宫中御医特制的,据说能快速止血生肌。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时绾眠,想要为她涂抹脖颈上的伤口。
他的指尖准备触碰道少女的肌肤时,却在最后一刻,被她毫不留情地拍开了。
时绾眠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她厌恶地皱着眉头,眼中充满了寒意。
时言玉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指尖微微颤抖。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讨好道:“眠眠,别闹。”
“哥哥不是说要保护眠眠吗?为何方才犹豫了?”她语气中带着质问,眼里满是失望。
时言玉看着她的眼神,心中一阵绞痛。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法辩解。
他确实犹豫了,那一刻,他确实太想除掉温淮知,以报心头之恨。
时言玉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无力地道歉:“朕......我......我没有......我只是太想除掉温淮知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双眸充满了悔恨:“对不起,眠眠......对不起......”
时绾眠根本不理会他的道歉,她冷哼一声,转身看向方才那个信誓旦旦说要顾全大局的使臣。
她重新披上那件华贵的狐裘,而后缓缓走向那名使臣,步履缓慢,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那使臣立刻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臣一时失言,还望殿下恕罪!”
“呵。”
她走到使臣身边,毫不留情地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那力道之大,令使臣不免发出痛苦的叫唤。
“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决定本公主的死活?!”
使臣不停地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时绾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为何那人能出现在本公主身后?一定是你安排的,对吧?一定是你勾结那负心郎,想要置我于死地!”
她加重了脚上的力道,使臣的惨叫声更加凄厉。
那心腹见状,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转向时言玉求救:“陛下!陛下!救救臣!臣对您的忠心,苍天可见啊!”
时言玉皱眉:“眠眠......”
“怎么?哥哥还要犹豫?”
时绾眠转过身,看着时言玉,讽刺道:“他方才可是要杀了你心爱的妹妹啊!”
“我在你心中,竟连一个贱人都比不过吗?”
时言玉脸色惨白,他连忙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
像是下定决心般,时言玉看了一眼侍卫。
侍卫见状,心中了然,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刀......
“陛下!陛下!不要!啊——”

茶香未散,三月已逝,此时,离酥与玉烟二人,立于阁楼之外,神色凝重。
“他.…..近来可好?”玉烟有些担忧地问道。
离酥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他已经消极好些时日。不过,也可理解。毕竟,再见心上人时,对方不仅忘却旧情,甚至欲取其性命。此等打击,非寻常人所能承受。”
“更何况,前线战事告急,妹妹又下落不明…...”
玉烟也叹了叹气,经阁楼暗中调查,温梅早在温淮知入京之时便已被人接走。
难怪当初温淮知书信催促,温梅却迟迟不肯入京。
如今看来,恐怕早已落入他人之手。
不过多时,他们便收到一封密信。
信中言明,两日后于罗渗山一会。
翌日,时绾眠刚得知时言玉突然取消霍城之战的消息。
她心中疑惑顿生,匆匆赶往皇宫,欲寻时言玉一问究竟。
然而,书房空无一人。只有余资守在门外,恭敬禀告道:"殿下,陛下正与游牧使臣商讨要事,一时恐怕回不来。"
“好。”
时绾眠微微颔首,决定在书房等候。
她细细打量着四周,突然,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飘来,显然是被匆忙处理过的痕迹。
循着气味,时绾眠缓步向前,在一处墙壁前驻足。
她轻抚墙面。
莫非有人在此处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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