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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郎君又吃闷醋了(小岛竹竹)


"殿下......"余资欲上前阻拦,却见时绾眠已蹲下身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不起眼的小物件,形如贝壳,大小如石子,却有着独特的形状。
时绾眠拾起,指尖轻轻摩挲,触感熟悉。
这分明就是.....
温梅的饰品。
她想起曾经温梅沐浴时热水不够,她便帮忙打一些进去,无意中发现其颈间戴着一枚小巧的贝壳饰品。
温梅曾笑言那是祖母所赠,上刻一个"梅"字,工艺精巧,还让她摸过。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绾眠眼眸一转,直视余资:"温梅在何处?"
余资闻言,顿时跪倒在地,喉头滚动,不由紧张道:"殿下.…..您.…..竟然记得?"
时绾眠紧握饰品,眸中寒光乍现,声音清冷如寒潭:"我再问一遍,温梅在何处?"
余资额头渗出冷汗,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
他低垂着头,颤声道:"殿下.…..属下,属下实在不能说…..."
时绾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缓步向前,俯身靠近余资,毫不留情地按在余资的后脑上,猛地将其头颅压向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余资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砖上。
"怎么?余资,在时言玉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亲信,狗当惯了,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谁?"
余资咬咬牙,眼中满是惊恐与愧疚。
他急忙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不敢!殿下救命之恩,属下没齿难忘。只是.…..只是…..."
最终,余资长叹一声,放弃了所有挣扎:"在.…..在罗渗山。"
余资目送时绾眠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安愈盛。
只见那身影在殿前渐行渐远,终至消失不见。
随后,余资转身去寻紫竹医师。
寻至药房,余资推门而入,只见紫竹正伏案研药。
余资急忙开口道:"紫竹医师,殿下她.…..并未失忆。"
"什么?!"紫竹闻言大惊,手中药勺"啪嗒"一声跌落案头。
她顾不得收拾洒落的药材,随余资所指方向追了出去。
时绾眠骑着骏马,自京城疾驰至罗渗山。
山路崎岖,树影婆娑,忽闻一声惊呼,只见一名少女自路旁林中冲出。
时绾眠勒马停驻,见少女面容熟悉,欲唤其名:"温......"
话音未落,一支锋利箭矢破空而来,狠狠刺入少女胸膛。
少女摇晃几步,又见数箭接踵而至。
"嫂..…跑....."
少女艰难吐出最后几个字,随后倒地,再无声息。鲜血自她身下蔓延,染红了尘土飞扬的山路。
"温梅..….温梅......"
此时,领队赶至。见是公主驾临,连忙躬身行礼:"殿下。"
"你做的?"
见对方不答,她加重语气:"本公主问,是你做的?"
领队这才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是这贱人妄想逃走在先......"
话未说完,只见时绾眠伸手一探,已抽出他腰间佩剑。
领队见状,惊诧道:"怎么,殿下要违抗陛下的命......"
话音未落,寒光乍现,时绾眠手中利刃毫不留情朝领队脖颈划过。
鲜血缓缓流下,幸而他及时躲闪,否则方才便要一命呜呼了。
那人瞪大双眼,显然没料到时绾眠竟会毫不犹豫地挥刀取他性命。
"你....."
领队全身微颤,话未出口便戛然而止。
他惊恐地望着时绾眠,眼见女子手中寒光再起,第二刀即将挥下时,他心胆俱裂,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转身撒腿就跑。
时绾眠看着他逃离,转而来到马车旁,取出随身携带的长弓。
她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弓拉弦,瞄准那仓皇逃窜的身影。
"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去,带着无数杀意,准确无误地刺入那人后心。
只见那人踉跄几步,终于重重地栽倒在地,再无声息。
此时,紫竹恰巧赶到,目睹一切。
负责罗渗山一事的其他属下闻声而至,纷纷围拢过来,脸上尽是惊愕之色。
"这....."有人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怎么回事?"另一人颤声问道。
紫竹站到时绾眠面前,冷声道:"此人坏了陛下的好事,欲行不轨之事,见事情败露,竟想杀人灭口,没料到殿下恰巧赶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随即有人急道:"这.....得赶紧回去通知陛下。"
待众人离去后,时绾眠声音有些颤抖,叫人听不出情绪:“师傅,我们可以带她走吗?”
紫竹摇摇头:“另一行人自会替她收尸。”
那行人,指的自然是温淮知等人。
见她二话不说,欲要上马,紫竹拉住她:“眠眠,你要去哪?”
“进宫。”
看她全身颤抖地厉害,伴随着大喘气,紫竹伸出手,将她拥入怀中。
她轻轻拍着时绾眠的背:“够了,眠眠。”
"既然决定要走下去,便不要回头。"
许久,感受到怀中的人渐渐平静下来,紫竹正欲开口,却见时绾眠突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即晕倒过去。
“眠眠——”
时绾眠不知睡了多久,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醒来时,发现时言玉坐在她身旁。
“眠眠,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恍惚间,时绾眠仿佛心有所感。
她微微侧首,凝望窗外摇曳的柳枝,轻声问道:"玛家..….是不是走了?"
时言玉指尖微动,神色复杂。
他本不欲在此刻将这般沉重之事告知她,生怕她难以承受。
只见时言玉轻叹一声,将时绾眠轻轻揽入怀中:"眠眠,现在那边情况有些复杂,等日后稳定些了,哥哥会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别怕,哥哥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他原以为时绾眠会哭会闹,可她只是很淡然地嗯了一声。
见他并未问及他事,想来是余资并未告诉他。
“我有些累了。”
“好,你好好休息,若是有哪里不舒服,便命人唤哥哥。”
说罢,他为她掖好锦被,转身离去。
后来,时言玉欲下令强征南方商贾之马,时绾眠却觉得,如今内忧外患,若强取豪夺,恐引起南方民怨,不若先礼后兵,以计谋取。
将此事交予时绾眠后,时绾眠花了数月,将在京城她手中的大部分产地、商街卖出。
紫竹在她身旁,见她服下药后,才劝道:“你身子不好,也该注意休息,切勿劳累过度。”
时绾眠点点头,最后写下一笔后,才说道:“师傅隐居多年,出山是为了.….我吗?”
“许久未出山,甚是想念,便出来看看。碰巧听到你病危的消息。本以为时言玉同你…...”
紫竹并未继续说下去,而是叹道:“没想到你不愿忘去。早知如此,当时我不该给你服用此药。”
“若非师傅,恐怕我早已......”
“今日,也多谢师傅了。”时绾眠说道。
看着她格外平静,紫竹问道:“眠眠,你恨吗?恨人,亦恨天。”
寒风渐起,时绾眠看着窗外明月。
“说来也是奇怪,醒来之后,好似顿悟般。他人恨我,我恨他人,皆无意。”
“对错难分,各人有各理,人亦千千劫。”
“浮生如寄,我亦如是,行完一生即可。”
几日后,时绾眠奉命南下,与商贾商议,却不知晓,那商贾竟然是叶青庭......
“叶家叶青庭,见过公主殿下——”叶青庭行礼后,抬眼时,看到来人竟是川竹,不由地呆愣几分。
待众人离去后,屋内只有时绾眠与紫竹时,叶青庭才继续说道:“川竹竟是淮乐公主?!”
“那个跟在温淮知身后喊着淮知哥哥的女子,竟是令人闻风丧胆,辣手摧花的淮乐殿下?”叶青庭本来紧绷的弦不由地放松了几分。
“......”她貌似没这么喊过温淮知罢?
“咦,那温兄呢?现在是驸马了吗?早知道当时我也......”叶青庭可惜地叹了叹气,不然他就可以少奋斗数十年了,可惜罢!
时绾眠扶了扶额,没有回答那些问题,而是说道:“本公主愿以十倍高价,买入你所有的马。”
“......”叶青庭愣了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此前他听闻的是,朝中只愿意出原价的三分之一。
此次他前来的目的也是,能否与对方谈拢到原价卖出。
可没想到对方直接说以十倍的价格购入。
叶青庭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时绾眠,久久未言。
时绾眠使了个眼色,紫竹便命人将装满黄金的箱子尽数打开。
叶青庭喉结滚动:“殿下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吧?”
众人退去,时绾眠拿出一块令牌:“相识一场,友情价。日后你去到这些地方买东西时,会以最低价格出售。”
提到友情二字,叶青庭忍不住弯腰抱拳:“那便,多谢公主殿下!”
叶公子心里暗叹,有个位高权重的朋友就是好!就是大气!
“不过......”时绾眠又顿了顿。
“殿下请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叶某,定不辱使命!”叶青庭神色凝重,义正言辞道。
“日后本公主还有些事,还需你替本公主将这些马全数带到本公主的营地中。”
“没问题!这点小事,交给在下就好!”
时绾眠喝了口茶,不经意间说道:“哦,病马,本公主也要。”
“啊?”叶青庭有些疑惑,不过并未多想,反正病马也不值钱,给了时绾眠,他还不用处理了。
目送时绾眠带着病马同一行人离去时,叶青庭不由感慨,与皇室之人打交道,貌似没有想象中那般困难!
再后来,因为这些病马的缘故,两城被夺,时言玉很生气。
“废物,废物——”
“来人,下令将叶家罪犯捉拿归案,竟敢卖朕病马——”
而在另一处,叶青庭带着全家上下,和温淮知待在一起。
叶青庭气不打一处来,这才知晓被时绾眠坑了。
难怪她愿意出这么多钱,原来是让他‘给’温淮知的。
他也没想到,那所谓的‘营地’会是叛军之地,反叛之人还是温淮知......
而因为病马的缘故,他现在若是不倾尽权力帮温淮知,则只有死路一条。
真是高招——
这才是真正的‘奸商’
叶青庭气得好几日没胃口吃饭入眠。
“叶兄,真的很感谢你捐赠的良马。”
叶青庭回过神:“那是自然要为天下太平,为兄弟两肋插刀。”才怪。
“先说好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日后你可是要还我的。”叶青庭说道。
“自然。”
置办好一切后,叶青庭想到温梅一事,加上温淮知性子大变,他突然说道:“今晚我同你一起去看温梅罢?毕竟相识一场。”
叶青庭也未曾想,再次见面时,那个活泼调皮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好。”

◎元宵佳节◎
漫天飞雪,天地苍茫,寒风裹挟着雪花,枯枝败叶在风雪中缓缓落下,天地间一片死寂,唯有几株孤傲的松树,在风雪中顽强挺立,却也难掩这冬日的萧瑟。
时间飞逝,最后生死一战,时绾眠并未随同前去。
她独自一人,撑着一把素白纸伞,回到了石林县。
一袭白衣的她,仿佛与这天地间的白雪融为一体,几片雪花轻盈地飘落在她单薄的肩头,融化成晶莹的水珠,无声地滑落。
她脚步轻缓,穿过萧瑟的集市,走过曾经与温淮知一同采药的山间小路,最终来到一处荒凉的墓碑前。
她轻轻放下手中早已冻得冰凉的甜瓜,那甜瓜上,还残留着些许温热的痕迹。
下山后,她回到那间熟悉的小屋,屋内依旧干净整洁,好似有人仍在悉心打扫。
时间在此静止,回廊上,那些鲜红的喜字,依然鲜艳如初,却更添几分凄凉和讽刺。
她轻轻一笑,随后转身离去。
走到溪水边的石桥上,她停下了脚步。
清冽的溪水,在寒风中发出轻微的呜咽声,好似在低吟一曲凄美挽歌。
“在想怎么把点心给......”
“给你的,川竹姑娘。”
“川竹姑娘,你有一点坏。”
“不是坏人的那个坏。”
她拢了拢指尖,将纷乱的思绪缓缓收回,缓缓睁开眼,本想继续前行,却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回头。
时绾眠微微侧过身,在桥的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亦同她一样,撑着一把纸伞。
他身着青衣,面若桃花,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
一直以来,她的双眸都如同死水般平静,毫无波澜。
可是此刻,当她再次看到那抹青色的身影时,那双平静的眸子里,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
原来......
他一直都知道。
“殿下,为何会回到石林县?”
时绾眠轻轻一笑,反问道:“你呢?”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色渐深,唯有棋盘上跳动的烛火,照亮了他们二人相对而坐的身影。
温淮知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棋子触碰棋盘发出的清脆声,打破了夜间的宁静:“殿下,你输了。”
时绾眠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
她轻轻拨弄着棋子:“你预料到我会在顺城绕道,便在青城设下埋伏。可是在青城埋伏也可能成为我的陷阱。”
“我亦可在顺城故意留下些痕迹,误导你,让你将主力集中在青城。而我,则会率领精兵,从蠡城奇袭,攻其不备......”
她轻轻落指,那枚棋子,落在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却瞬间扭转了整个棋局的胜负。
“温淮知,结束了。”
寒风骤起,卷起地上落叶。
她撑起素白纸伞,准备离去。在她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时绾眠——”
少年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脚步一顿,回眸望去,看到温淮知正站在风雪之中,他手中的青色纸伞,与她手中的白色纸伞,在风雪中交相辉映。
“我.…..准备了桃花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是他从未有过的紧张。
“可不可以,不要走。”
时绾眠愣了愣。
她知道,他从不饮酒。
而此刻,他却主动提起桃花酿。
这不仅仅是邀请,更像是一种无声的示爱,一种赤裸裸的求欢。
他,在向她,倾尽所有地,求欢......
风雪更急了,好似天地间所有的悲伤都汇聚在这片小小的天地之间。
时绾眠看着温淮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那是心疼,是怜惜,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纸伞,任凭风雪落在身上与发间。
她走到温淮知面前,距离不过咫尺,近到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以及他急促的呼吸。
他依然俊美如昔,可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助与迷茫,如同迷失在风雪中的孤雁,找不到方向。
时绾眠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肌肤。
感受着他脸庞上传来的颤抖,感受到他内心的不安与恐惧。
时绾眠知道,温淮知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离开。
少女轻轻勾起唇角,柔声道:“桃花酿,我帮你温上。”
时绾眠主动将他的手握在手中,指尖的温度,缓缓融化冰雪。
温淮知看着她,眼眶泛红。
她将温热的桃花酿喂给他,他喝得急促,仿佛要将所有压抑的情感,都倾泻而出。
他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声哭泣,情不自禁道:“眠眠.…..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 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风雪依旧,爱恋在冬夜缓缓绽放。
几月后后,一名风尘仆仆的信使,冒着风雪,急匆匆地赶来报信。
“报——”
信使单膝跪地,声音高亢而急促,将手中的信笺高高举起。
“敌方绕过顺城,最终主力集中于青城,已被我军一网打尽——”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后,温淮知脸上却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依旧平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风雪,仿佛这漫天风雪,也无法触动他的心湖。
他想到那个在风雪中,充满着爱恋与疯狂的夜晚。
他回想着她身上那淡淡的梅花香,回想着她温柔的抚摸,她在他耳畔呢喃的爱语。
覆王权,定局势。
“眠眠,于对立面时,谁也不要回头。”
他看向窗外,那风雪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好似在静静地聆听着他的呢喃。
“我们都做到了。”
几月后,江山易主,中原迎来第一位女帝,载入史册。
处理完繁冗的政务后,时绾眠来到了地牢。
她看着时言玉,曾经的兄长,如今的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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