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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十九行诗)


“她这几年在娱乐圈,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
后半句没说完,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猛地倒地,“砰”地撞上阳台的桌子,
被打得蒙圈了一瞬,暴怒也彻底按压不住,冲上脑门,下意识就要还手。
言旭迅速从沙发上起身,背脊莫名一寒,“左燃!别冲动——”
想过去拉架时,被左燃带来的那个保镖拦住去路,显然是不让他过去。
言旭暴躁地“操”了声,“你就不怕闹出事?他下手那么重,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能负责的起??”
保镖临危不乱,表情镇定冷静,“不好意思,言老板,我家老板会负责。”
一声声触目惊心的哀嚎声,地上的言朔对于左燃的暴行避无可避,
蜷缩着身子,躬成虾米状,抱着脑袋,被打得发颤,胃部翻涌,疼得要命,“啊……呃……草你妈的……”
左燃动作不停,浑身都是戾气,带着股狠劲。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言旭实在看不下去亲弟单方面的挨打,暴冲上去要加入,跑了没两步,被保镖猛地撂倒在地。
“啊……啊……”
碰到了桌子,哗啦啦又是一片东西掉落的声响。
房间里闹的动静太大,还持续了好长一会。
赌场内部的经理紧忙拿着备用钥匙来开门,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形高大的保安。
看他们这屋很乱,俩人都在地上不要命地厮打。
警告道:“你们闹事可以,滚出去闹,不能在我们这儿打架,出了人命算谁的??”
认出言旭来,“言老板啊,我们这里什么大人物都来过,都得守规矩,赶紧让你弟弟住手。”
言旭:“现在被打的才是我弟,你们赶紧去…”
赌场负责人身后的六位保安已经上前行动了,快速利落地摁住左燃,控制住双臂,一人圈住一条手臂。
左燃的随身保镖见状不同意了,没再管言旭的动作,也跟着上前,防止自家老板被牵制。
赌场保安也都是身手极好,常年接待各类赌徒,其中可不乏各类法外狂徒,甚至是杀人犯,维持治安很重要。
不管是力量还是技术,都不在左燃保镖的之下。
厉声呵斥:“不许动!都住手!”
两个保安压制着左燃,让他彻底没了施暴的动作。
场面混乱不堪,就这么持续了几十秒。
蜷在地上惨叫的言朔也终于松了口气,捡回一条命。
“疯子……”
赌场负责人跟言旭说,“你弟还欠我们六百八十万,他要是死了,我们找谁要债去。”
言旭冲过去把亲弟半抱起上半身,“你为什么要激他!被打成这样不都是自找的…”
言朔吐了口血,双目赤红,胸腔怒火几乎冲破胸膛,眼神如刀,恨不得杀了左燃。
一直藏在身上的小水果刀恰好掉了出来,滚落到他跟前。
这把刀,本来是随便装的,偷偷带进赌场防身的,这里不允许带利器。
想也没想,颤抖着握住刀柄,刀尖对准左燃,用尽全力,狠狠刺过去。
赌场总共来了六个训练有素的保安,三个控制着左燃,三个牵制着他带来的保镖。
保镖看到水果刀的那一刻,紧张到极点,同样拼尽全力挣脱,打算为自家老板挡刀,但终究晚了一步。
那把刀,刺在左燃腹部。
其余几人彻底松手,呆滞几秒,手足无措。
言朔手上染满触目的鲜血,眼神空洞惶恐,魂飞魄散。
时间仿佛凝固。
言旭脸色惨白,心脏几乎停滞,颤声说:“赶紧叫救护车…快点……”
经理也被吓呆了,惊恐失色,但有经验,以前见过比这更凶残的现场。
反应极快,去抓言旭的手臂,抢走手机,用力扔远,“不行,不能报警!”
“我他妈说的是120!”
“也不行,会闹大,我现在跟我们老板说,让他叫医生过来。”
左燃刚被刀刺进去的一瞬间,有点麻木,但紧接着,就是从未感受过的巨大疼痛,浑身脱力,仅存意识。
保镖会各种急救,“忍一忍,左燃…”
没急着报复,而是第一时间想办法给自家老板急救,后悔自责得不行,后悔没能挣脱那三人束缚来挡刀。
言旭手机被经理扔掉,整个人都炸了,怒呵:“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吗?”
“左家和陈家的太子爷,咱们所有人加一块都偿不了命!”
“他敢这么狂妄,出门就带一个保镖,就是因为清楚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没任何人敢动他!”
言旭失魂落魄地爬过去找手机,继续拨120,手一直在颤,情绪激动,喘着粗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舅舅,是陈鸣,你们他妈的最害怕的陈鸣,是他亲舅!”
不论左燃其他长辈有几个从军还是从政的大人物,单是陈鸣这一个,就足够他们被吓得肉颤心惊。
会所跟赌场,这种灰色地带,向来是擦边的,跟违法犯罪就一步之遥。
外省有个出名的大佬,开赌场,放高利贷,什么都干,名号叫“现金王”,
猖狂至极,叱咤风云。
唯一能在晚上12点后调动一个亿现金以上的人,背后靠山之一就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在本市,但凡是犯险的老板,哪个不知道陈鸣,哪个不想巴结讨好陈鸣,从商人,到灰产起家的。
可陈鸣这个人不贪钱不好色,更找不出把柄,年轻时就很硬气,警衔还很低的时候,领导都拿他没办法,知道他亲爹在军队是什么大人物。
后来亲爹老了退下来,他年龄够了,开始往上升,实权渐渐变大。
赌场负责人这时候战战兢兢地去看左燃,衣服都被鲜血浸湿,地上流了一摊,刺目的血红。
保镖正利用现有的东西做着急救,满头冷汗。
言旭泄愤地拎着负责人的领子,狠狠扇了一巴掌,“妈的,老子也被你们连累了!”
“你们要是不带这么多人进来,不去摁住左燃,他能变成现在这个样?”
“人家出的汗都比你的血要红,你拿什么赔,你们拿什么赔!”
经理甩开被揪住领子的手,身子也控制不住哆嗦,嗓子哑了:“别想推卸责任,我们可没拿刀,到底谁捅的他?是你弟,你弟亲自捅的,我们没一个人当帮凶!”
“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分明是你叫我们来帮忙…”
几人失魂落魄地都如同疯狗乱咬,进行到了救护车到来。
保镖在手术室外等待时,身上毫发未损,一点伤口没有,心底直自责,觉得太不像话,没敢直接跟陈鸣和左崇礼联系,而是打了左燃几个兄弟的电话到医院来。
凌晨12点。
两人带着一身寒意回了民宿,坐缆车去了山顶,还在外面玩了很久,烦躁窒闷消散了不少。
井夏末:“极光其实挺普通的,肉眼看就那样吧,也就手机拍出来特别点。”
陈淮舟看她开心了不少,没像之前天天惆怅忧郁的样了,“嗯,回到了国内,你什么休假,随时找我。”
“没问题,诶对了,你平时忙吗?”
她把大衣脱了,窝在沙发上,房间内暖气足,穿短袖也不冷。
“还行,不如左燃忙。”
陈淮舟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搁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的酒和饮料,打算简答调个酒。
她听到这个名字,心跳起伏了几秒。
购物袋就在跟前,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里面那盒避孕套。
这盒套,她看到陈淮舟买了,但没制止。
想试着接受别人,忘掉他。
前几年没能成功,追过她的也不少,工作忙只占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缘故,在于她。
潜意识又在抵触。
她试图忽略,转移着注意力,从沙发上起来,来到半开放的厨房。
胳膊撑在台子上,看陈淮舟调酒。
墙上挂着钟表,时针与分针同时指到12的那一刻。
他停下手中动作,神色玩味,嘴角上挑,看向她,“还记得那个赌吗?”
她直起身子,也认真几分,“记得。”
“左燃没跟你联系?”
“嗯。”
手机里空荡荡的,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
“打算反悔?”
“没有。”
陈淮舟:“他现在,多半在秦笙身边,或者是宁雨纯。”
“你不在的日子,他从不缺人陪。”
她敛眸,隐藏情绪,淡淡道:“我知道。”
陈淮舟视线挪到她唇上,定了两秒,上半身不由自主靠近,速度很慢,
像在给她反应时间。
两人之间隔着中岛台,台子上摆着刚调好的酒,微甜的荔枝酒味。
灯光暧昧,氛围潮热,模糊不清。
井夏末没躲开,垂眸等待着,手臂放在边缘,指节泛酸,手心出了微潮的汗。
心跳速度加快,但却不是心动的感觉,恐慌,紧张,失望,不甘心,交杂到一起,混乱不堪。
在最后半秒的时刻,她稍微偏了下头,身体不受控制地传递出抗拒的信号。
陈淮舟无奈地轻笑了下,没吻上去,说了句:“意料之中。”
她端起酒杯,灌了一口,评价道:“好喝。”
随后准备去浴室洗澡。
他拉住她,“喝完酒不能洗澡,会晕倒。”
“我酒量还行。”
她烦躁地甩开手臂上的手,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陈淮舟:“我帮你洗?”
她莫名其妙地眼眶发烫,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那个避孕套的牌子,左燃也用过。
陈淮舟解释:“如果我不主动,你忘不掉他。”
“失恋的人那么多,熬过去就好了。”
他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圈着肩膀,动作温柔,让她脑袋贴到自己颈窝,这次没感到强烈的抵触。
不似左燃那种强势,强迫,占有欲十足的感觉。
两人性格和在感情上的风格都不同。
陈淮舟不喜欢粗暴的,还是喜欢女生心甘情愿。
拥抱的第十秒。
寂静中。
井夏末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与此同时,房间门被敲响,外面是郁宁和祁炎舟的动静,在叫她:“井夏末,井夏末…”
她接通电话,陈淮舟则去开门。
电话另一头,是萧珩近乎咆哮的声音:“你他妈现在在哪呢?来医院了吗?”
“什么医院?”
“我靠!”
萧珩压不住火,猛地用力踹了一脚医院走廊的长椅,“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井夏末身体一颤,背脊发凉,不好的预感被一点点放大。
紧接着又传来池思芋的安抚声:“你别冲动萧珩,还没人跟她说什么情况,我们一收到电话就立马赶过来了。”
池思芋和蒋川其实联系过她了,但都没打通,房间里音响音量高,
井夏末手机在12点后,还调了免打扰,必须打三个才能听见。
萧珩怒道:“左燃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连医院都不来,我还不能着急?”
井夏末捕捉到关键词,呼吸一窒,心口发颤,问出声:“左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另一头的蒋川觉得萧珩情绪失控太吵,直接抢过手机,认真沉重的语气:“左燃受伤了,被言朔捅了一刀,情况怎么样还不清楚,你过来一趟吧。”
蒋川的声音能听出克制的难过担忧。
一瞬间,她眼泪无声滑落,每次呼吸都能感到胸口的剧痛,快要喘不过来气,双腿发软,虚浮,剩余的理智立马去找身份证和护照。
祁炎舟正跟不知情的陈淮舟简单解释几句,郁宁则在她旁边,同样一脸担忧。
“现在买机票…你也不要太自责…”
郁宁安慰她。
本来计划的是一周后走,现在只能买最近的。
到了机场后,结果飞机延误,没法子,只能等。
四人到国内的时间,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
冬末,初春,气温还未回暖。
抵达的这天,乌云密布,天气阴沉,冷空气刺骨的冷,地上湿漉漉的,颜色深浅不一,似乎刚下过一场雨。
井夏末面色苍白,两天几乎没吃进去东西,只喝了些水,胃里很空,又像被什么东西填得很满,一阵阵的抽痛让她清醒着。
下飞机前,郁宁叹息声,感觉又得上演一场爱恨交缠的戏码,真担心她再低血糖晕倒了。
劝说起来:“这个蓝莓的面包很好吃,你尝尝,下了飞机先去医院,就没空了。”
她闭着眼,淡声:“吃不下。”
“那把这个巧克力吃了吧。”
她递进嘴里一小块,快速化开,又甜又苦,几乎尝不出来什么味道。
是家私立医院。
极其安静,干净。
四人从机场直奔过来,路程中寡言少语。
她一声不吭,就祁炎舟和陈淮舟偶尔说几句。
电梯中。
郁宁侧头看了看她的脸色,唇色很淡,脸色也差,一副生病的模样,又想到等会的场面,不禁替她紧张起来,手心出层薄薄的冷汗,眉心拧起。
忍不住安慰道:“你别太害怕,总归是你哥。”
后半句没能说出口。
也没人逼,都是自愿的。
对,郁宁的观念一直没变,凡是在感情中的付出,都是心甘情愿,所受到的伤害,也是咎由自取。
她作为一个暗恋过祁炎舟许多年的人,对于付出,很有发言权。
一旁的祁炎舟察觉到她的情绪,牵起她出了冷汗的手,十指相扣,握紧,逐渐抚平她的不安定,说:“你害怕什么,手这么凉。”
“不是,我觉得左燃好像真生气了。”
到了病房门口。
门紧闭。
井夏末站再最前面的位置,右手搭在冰凉把手的那一刻,犹豫了,停顿着。
里面传来不大不小的聊天声。
都是熟人。
恰好能听清楚。
萧珩:“我就想问你,值不值当。”
“井夏末这人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付出多少了?”
“前几年你创业的时候,她不在就算了,现在,命差点没了,她连面都不露,真够行的。”
萧珩很想提沈牧那件事,两人还打架打进了医院,但害怕他一听到情绪失控,就没说。
秦笙补充了句:“在柏隆那天,还替她挡枪了。”
萧珩在吃他们买的各类水果,“唉,还有这个事,我觉得你太惨了,兄弟。”
“言朔虽然五毒俱全,但怎么也犯不着得罪你,平时更碍不着你,你俩交集都没有。”
“井夏末利用完你,又把你甩了...”
池思芋打断道:“哎,你少说两句吧…”
她听得心脏骤疼,像被狠狠握住,身体一寸寸冷下去。
迟迟没开门。
其余三人在旁边等了一两分钟,叹息了声,郁宁抚了抚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当做无声地安慰。
祁炎舟觉得没必要逃避,帮她把门打开了。
空气一滞。
病房内,沙发和椅子上分别坐了五个人,全是熟人,来探望他的。
没一个长辈。
几人纷纷侧头看过来,都有点吃惊。
左燃冷淡的眸子扫过来,又挪开。
在喝粥。
仅是短短半个月不见。
他五官没变,黑发凌乱,病态感很足,大伤初愈的模样,但依旧特别帅。
半坐着,后面垫着两个枕头,前面的餐桌上摆了切块的水果,和养胃粥。
池思芋起身到门口,“你们回来了,飞机延误对吧。”
“嗯。”
井夏末万万没想到,隔了15天没见,再重逢,会是这么个场面,仿佛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的伤,怎么样?”
“挪威好玩么?”
蒋川跟祁炎舟他们交代起来,“还好那天李梧也在,不然,命都不一定能捡回来,”
“啧,主要是在赌场,言朔那小子欠了赌场不少钱,欠了一千多万吧,”
“人家就觉得别再被打死了,债要不回来了。”
“里面的保安就摁着左燃,六个人吧,还都是练家子,不然他那个身手没问题。”
祁炎舟:“那够危险的,他爸妈和爷爷奶奶知道吗?”
“没说,他不让说。”
陈淮舟:“但是瞒不久,陈鸣这次不一定帮他瞒了。”
陈鸣也就是他的叔叔,也清楚表弟之前的事,同样是为了井夏末。
陈淮舟关心道:“左燃,伤得严重不严重?”
左燃神色阴沉地看他两秒,缓缓开口:“你说呢。”
陈淮舟淡定地坐下来,察觉到表弟已经发现什么,“伤口在哪,我看看。”
郁宁在沙发处听完,也来到病床跟前,观察这两人的神色,一个压抑着情绪,一个接近失魂落魄。
主动缓和气氛,“左燃,我们在路上都特别担心,快急死了,但延误没办法,下飞机的时候,我觉得井夏末再不吃饭的话有可能低血糖,但她还是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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