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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午后(十九行诗)


井夏末由衷羡慕地说:“你们还挺像夫妻的,虽然最开始结婚的时候嗯…,但我感觉特别般配。”
这两人刚结婚时,就是名义上的。
祁炎舟听到这话心情很好,勾唇道,“就你这个作法,我本来懒得管你俩的破事儿。”
“不过呢,看在你说这句话的份上,顺手帮一下倒也行。”
左燃在两小时前,给他和郁宁打电话,发消息,问井夏末跑哪去了。
她不想让他知道,“别回他,你们就说出来玩了,没见过我。”
警告道:“你俩别当叛徒。”
郁宁把通讯录的记录给她看,“打了三个了,一个都不回吗,发个微信吧。”
井夏末小口吃着薯条,没食欲,胸口的窒闷依旧没消散,只要听到一丁点和他有关的信息,仿佛就要开始心悸,被无法形容的滋味折磨着。
到了挪威后,缓解了几分。
“他不用查也知道我在哪儿,估计就是想问咱们是不是一起出来的。”
“别理他了,直接拉黑吧。”
祁炎舟摇摇头,感慨道,“我对你俩也无语了,一个比一个作。”
“你们那天都不在,不知道言朔有多过分,他一开始诱惑我和李京屿嗑药,歌手需要灵感,找灵感,说毒品管用,但我俩都有底线。”
“后面跟我谈崩了,连枪都拿出来了,这种人,不该坐牢 ?”
“左燃这混蛋,因为秦笙,就这么放过这人了。”
井夏末态度认真地给自己定规矩,“这是最后一次提他了。”
抬眼时,撞上陈淮舟带有笑意的眼神,冷淡地收回视线。
陈淮舟散漫道:“你随便骂,我也不会当叛徒。”
郁宁神情担忧地看了看她,没再劝说,知道不管用。
在飞机上一路都没吃东西,这会儿特别饿,但这里并没什么美食。
极夜地区,一整天,24小时当中,只有三小时是白天,天色始终阴沉昏暗,孤独感十足。
根据统计,在这种地区居住,得抑郁症的更多,也就适合偶尔来旅行。
井夏末这时候特别饿,但又没可口的食物,海鲜,热狗,意面,都不想吃,问祁炎舟附近还有别的餐厅没。
祁炎舟:“飞机上叫你你不醒,忍着吧,这儿本来就少。”
“我要收回你俩般配的这句话。”
陈淮舟给她递了张纸巾,“吃不下就别吃了,到了民宿,我给你做点。”
她半信半疑,“你会做饭?”
“不止会,还很好吃。”
北欧之旅,对她来说,是与世界相连的十天。
蓝粉色天空,极光,罗弗敦群岛,峡湾地貌,座头鲸,斯科加瀑布,冰河湖划船……
冰天雪地里,驯鹿拉雪橇……
民宿位置极好,三面环海,大落地窗,一醒来就能看到大海和雪山。
她喜欢窝在软软的床上,看外面的景色,房间内,则是各类食物的香味。
陈淮舟真来给他做饭了。
185的身高,穿衣风格低调简单,跟左燃是一类,能把所有衣服都穿得很帅。
到她房间后,袖子撸到胳膊,露出线条流畅的劲瘦小臂,身高腿长,长得也特别帅,下颌线利落分明,处理食材的动作,娴熟又轻而易举。
她刚醒来时,模糊看到这个背影,以为又梦到了左燃。
他跟他表哥,虽有血缘关系,但长得并不像,只有背影几分相似。
像幻觉,又像臆想,过去和此刻的画面不断重合。
满脑子依旧是他。
陈淮舟扫了眼被窝里的人,提醒道:“今天温度低,记得穿厚点。”
最近几天都来她房间做饭,然后祁炎舟和郁宁醒来后,一起过来吃。
就住她隔壁,每晚都有性,生活,说真的,井夏末很羡慕,觉得他俩的婚后生活挺快乐的,不像她,出来是为了逃离那座城市。
这两人刚结婚的时候,就是名义上的,慢慢发展到床上去了。
民宿不是很隔音,偶尔叫的声音大,她还能听到,都做到半夜了,体力够好的。
不过这地方,也不分白天黑夜,总共就三小时没那么暗。
陈淮舟在厨房做三明治,问她,“吃培根吗?”
这民宿就一个房间,她在床上躺着,就能看到开放式厨房在忙的人。
这种感觉没隐私,但这是左燃的表哥,她前几天就没多想。
出神许久,窝在枕头里,说了句:“我还没穿衣服,你先出去待会儿。”
上面有件宽松的短袖,下面还没穿裤子,都在冬季被子里裹着。
陈淮舟正在切西红柿,顿了顿,“刚才敲门的时候怎么不说。”
随后放下手里的刀和食物,出了她房间。
井夏末随便套了条休闲裤,又穿上卫衣,淡淡的尴尬很快消散,没放心上。
【📢作者有话说】
【左燃知道了得疯…】

外面天气差, 天色黯黯的,极为阴沉荒凉,呼吸时,都是毫无生气的温度, 的确适合独处, 常年没阳光, 本地人早就适应。
郁宁很不习惯这种空旷孤寂又安静的氛围感,“待几天还行, 时间久了就很压抑, 环境果然很重要。”
她点点头, 正吃着陈淮舟做的三明治,味道不错,很满足地吞咽着,“陈淮舟以前就很爱做饭?”
“平时都忙,谁会有空自己做饭。”
她把正播放的爱情电影给换掉,随便找了个恐怖片。
郁宁纳闷, “哎,看一半就不看了?这不是你喜欢的俩明星吗。”
她淡淡道:“不想看谈情说爱的,悬疑和恐怖, 你选吧。”
不然总会唤起那段回忆
针锋相对久了, 差点让她忘了,曾经也有过一段怦然心动的爱恋。
虽短暂, 但难忘。
她甚至能想象得出, 如果他把那些本事都用到别人身上, 能让对方有多死心塌地。
别人追他, 有因为脸帅得过分, 有因为身份, 但这种吸引,就只是单方面的,
他这个人,并不好追,对没感觉的,够冷漠,也够冷淡。
可一旦他主动点,变成一场真正的恋爱,他把对她的好,用心,同样给别人,那对方一定会迅速沦陷。
郁宁吃着巧克力,侧头看了看她,眉眼间满是惆怅,神情很淡,但遮不住眼底的神伤。
无奈地叹息一声,早已习惯,清楚感情上的事,外人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个鬼片吧,没看过。”
电影播了五分钟,稍微展开点剧情,井夏末说:“怎么连鬼都在谈恋爱。”
郁宁有感而发,“你要是真想重新开始,靠自己估计不可能,到现在出来了十天,有用吗,我感觉没什么用,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去。”
“但只要回去,那些回忆,就会卷入重来,一起做过的事太多了。”
她没吭声,很认同。
的确是这样,陈淮舟给她做饭的时候,她在想,左燃在做完后,知道她很累很饿,也会去厨房给她弄吃的。
陈淮舟前天给她修车,她在旁边等,满脑子都是和左燃学车的画面,似乎已经变成了种潜意识的,每到特定的时间,地点,避无可避。
共同回忆太多并不好,当想遗忘的那天,就会发现,他已经入侵到生活中每个角落了,这是个很可怕的事。
转移起话题来,跟郁宁说,“你们俩的体力怎么那么好,晚上睡那么晚,还连续了好多天,你不累吗。”
郁宁耳朵迅速发烫,表情有些难为情,尽管是在最熟悉的人跟前,对于此类话题也没法做到跟她一样侃侃而谈。
“还行吧,不是很晚。”
“这还不晚啊,都凌晨三四点了,我本来在看电影呢。”
“你们每晚都做?”
“昂,差不多吧。”
“那婚后生活还挺和谐的。”
“很正常吧,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刚跟左燃在一起的时候,也一晚好几次。”
实在太久远,她早忘了说过什么,“但我们那时候,”
井夏末顿了顿,被拉到过往里待了几秒,“不到20岁吧,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能是太久没做了,那天在会所,被他摁在桌上搞了一次就累了,按理说她体力比以前更好了。
但他看起来倒是没差别,感觉能做一夜。
郁宁:“也分人,二十多岁,三十岁的,有些还很厉害。”
“你是说男的还是女的。”
“男生啊,女生只要不在上面,就不累吧。”
“你现在经验比我都要多了。”
“那倒没有。”
郁宁笑道,“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看来还没有性冷淡,诶我说真的,忘掉前任的办法就两个,时间和新欢。”
“时间你已经试过了,不管用,只能考虑第二个了。”
她是真为她好,一开始没资源的时候,井夏末也是能帮则帮,郁宁很多次都想劝她,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而且真要想找男友,身边的选择不会少,无非是差点感觉,又不想随便将就。
但其实,大多数人到了年龄,连结婚这种人生大事都是凑活,并非感情多深。
井夏末慵懒地窝在沙发上,视线望向幽暗深蓝的海面,一时无言,出神许久,思绪混乱不堪。
郁宁手机开始震动,来电声音,接通后是祁炎舟,“几点回来。”
“这才多长时间,才七点。”
“想你了不行?”
井夏末今天心情一般,听见这两人如胶似漆的状态,心里越发空荡荡,要是在平时,才不会管祁炎舟要人陪,今天低笑道,“那你去找他吧,我没事,我一会出去趟。”
“一起啊,不安全。”
她想了下,“我去的话我叫你。”
“嗯。”
郁宁刚回到房间,还在思考去哪里玩能缓解自己这好朋友比失恋还难受的状态时,就被祁炎舟扔到床上,索吻。
郁宁还没反应过来,用手抵了下,没成功,湿吻了一会,双臂不得不搭上去,“你等等…”
“等不了,”祁炎舟继续吻她,像在惩罚,“每天都在她那里待那么久,我怎么感觉,在你心里,反倒是她更重要一些?”
郁宁这时候被脱的只剩内,心跳不断加快,“你连这个也要计较?她又不是男生,而且我们在聊正经事,又不像你,你找我有正经事吗?”
他嗯了声,不否认,也没停,“做的时候专心点。”
完事儿后,才有心思去回她之前的话,“你说的正事儿,不就是她跟左燃。”
“对啊,”郁宁把被子拉高,嗓子有点哑,清了清,还有点鼻音,“不算吗。”
“他俩还没完。”
祁炎舟了解自己兄弟的性格,偏头点了根烟,打开窗户,让烟味飘出去。
单手抄兜,光着上半身,散漫道:“你也别给她出点子了,没用,真正有用的,就左燃一个。”
“那不一定,”
郁宁半猜测道,“你不觉得,陈淮舟对她不错吗。”
都不是粗线条的人,作为局外人,看得更清楚,只不过都没提过,毕竟井夏末和陈淮舟这层关系有点尴尬。
祁炎舟哼笑声,“那左燃更不会罢休了。”
“一边是妹妹,一边是表哥,是有点…”
不过这些就是第六感,郁宁又道:“说不定陈淮舟也当她是妹妹。”
井夏末出来时没跟其余三人说,穿上大衣,就带了手机,很想一个人待会,房间里有暖气,温度正好,穿着短袖窝在床上是很舒服,但她莫名其妙觉得憋闷,胸口压抑得呼吸困难,急需新鲜冷冰的气息。
开了窗户也无济于事,单独溜出来,神色落寞地在雪地里走着。
乌云密布,下着小雪,天色阴沉,湿漉漉的冷空气钻进鼻腔,还是没能缓解多少。
本来想去中餐厅吃顿饭,但出来没十分钟,街道旁边就多了辆眼熟的越野车。
陈淮舟来这里租的,她认识。
路上行人少,车辆少,黑色越野车极为醒目,还摁了声喇叭。
井夏末没搭理,继续踩着积雪朝前走,越野车速度继续减慢,就这么保持同步。
她这才上前,猛地拉开车门,没好气地说:“你有病吗,跟着我干什么?”
陈淮舟丝毫不介意她突如其来的发火,淡定地说:“上车。”
井夏末这一瞬间,眼眶有些莫名泛酸,过往和现实的部分场景开始交叠重合,“你们表兄弟,长得不像,但有时候说话又很像。”
陈淮舟把暖气调高,扫她一眼,回:“那我们口味相似也能说得过去。”
“……”
井夏末没理他这句。
到了中餐厅,自顾自点餐,依旧没聊天的欲望。
过了这么多天,她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其实长得漂亮受到优待是很常见的事,但也就止于小恩小惠了,在没任何付出和回应的情况下,人都是自私的,很少有在一开始就特别大方的。
陈淮舟算一个。
一开始,她觉得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了,还问郁宁和祁炎舟,陈淮舟这人怎么样,他们认识时间更长点,不像她,就见过几面。
陈家在别的城市,陈晚并不是本地人,左燃那几个表哥表弟,以前都不常见,她印象也不深。
今天又忍不住问了那俩人一次。
郁宁回:【左燃和陈淮舟关系挺好的,除了段敬驰以外,就是他了。】
【人也挺正常的,人缘不错,祁炎舟说以前有过女朋友,但不多,就见过一次。】
正常这个词,用在顶级公子哥身上,真是最高评价了。
人在有权有钱的情况下,放纵欲望,放纵本性,没了法律和道德的约束,很没底线。
大多数人是不正常的。
井夏末凝着对面发来的消息,抬眼看对面坐着的人,他挑眉询问什么事,她摇摇头,防备心和戒备心在一点点不自觉降低。
她没想过故意破坏他们表兄弟之间的关系,出来玩,就真的只是旅游,更没想过短暂的公路恋情。
陈淮舟似是看出她的顾虑,给她倒了点清甜的白葡萄酒,缓缓开口:“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你要是也喜欢我,就不要想左燃,也不用担心他会怎么想。”
她好奇道:“你以前对我有印象吗?”
他神色正经,“我要是说,一见钟情呢。”
她忽然笑了下,这种说法听得次数太多了,“一见钟情,不就是见色起意。”
“也不全是,要是能说清,那就不叫感情了。”
如果非要说印象的话,陈淮舟第一次听说她是在表弟的几个哥们那里,萧珩唏嘘地评价为红颜祸水,不过是背着左燃聊的。
跟沈牧本来是兄弟,因为她,闹得老死不相往来,还进了医院。
包括左燃后来一系列疯狂的行为,都因她而起,年少轻狂,还是把这段恋情看得太重要,就无从得知了。
第二次的印象,就是前段时间了。
去左燃书房的时候,无意间瞥到的油画,大海,礁石,穿比基尼的少女。
按照他对表弟的了解,显然是念念不忘。
不过,他没打算说实话。
而是语气认真地开口:“左燃已经重新开始了,你也知道,他这种类型,即便不主动,也会有大把女孩想和他上床。”
“更别说发出单身信号了。”
“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经常见到的秦笙,宁雨纯,对他来说都意义非凡。”
井夏末静默好一会没说话,并没回这些,而是考虑了下后果,“我如果和你发生点什么,他接受不了。”
沈牧,李京屿,还只是让他发火的话,那对于最相信的亲人,会是什么感觉?
陈淮舟觉得在恋情上不能太清白,用点手段和心机无可厚非,继续哄骗道:“你对他来说,是执念,反过来,你也是。”
“但你们都那么介意往事,谁都做不到当作没发生过,这种情况,不管怎么纠缠都是两败俱伤,及时止损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井夏末心里默念了下这个词,及时止损…
在他表哥慢悠悠一本正经,从容不迫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不可否认,很有说服力,也极易让人产生信服感。
但她一想到就这么放手,就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缠绕,越是压抑,越适得其反。
陈淮舟问:“你想忘掉他吗。”
她很想用酒精麻痹神经,但奈何酒量不错,“想。”
“我其实是最好的人选,换成别人,他不会甘心,稍微威胁一番,那人就得打退堂鼓,但我怎么说也是他表哥。”
“我明白。”
不是没见识过。
其实沈牧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在这之前,还有个程扬,只不过太久远了。
陈淮舟:“因旅途在一起的情侣挺多的,我不是随便的人,但你如果喜欢一夜情,我也不介意。”
回去前,两人坐了缆车去山顶,待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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