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烦劳展大人了。”浅浅的身份不便她出现,由展昭这个生人面孔去调查,更方便也更稳妥。
果真如预料般的那样,展昭的暗访结果很快出来。由于家中贫困的原因,很多的孕妇根本无力购买药材和补品,但却偏偏有这样一个大善人,慷慨地为这些贫困的怀孕妇女免诊和施药,甚至主动查访送药,不有点关系又怎么可能呢?
“此大善人姓孔名儒,百姓对他的评价颇高,尽管他才搬来此县不到半年。”展昭稍稍打听了这个孔儒。
浅浅哼了一声,道:“我看善人是假,伪善是真。有些时候往往这些明面做着好事的人暗地里比任何人都肮脏,也比任何人都残忍。而且命案偏偏就在他搬来后的不久发生,这还不凑巧吗?至少我不相信。”世间不是没有真正的大善人,但也不是代表所有的大善人就全是好的。
“既然找到了真凶,我这就去把他抓来,还老五清白。”徐庆拍案而起,说道。
卢方示意徐方坐下,道:“听听展大侠怎么说。”
展昭微点了点头,道:“虽然幕后指使人显了面,但如若要真正抓其归案,还不行。毕竟现在只是我们的凭空猜测,只有拿到证据,这事才可真正的结束。”
“那怎么办,任姑娘许诺的时间已经没几天了。”徐庆很是着急。
展昭看向浅浅,浅浅确实有一计,轻启朱唇,吐道:“引蛇出洞。”
“姑娘既已有良策,不如明言,只要展某能帮得上忙的,展某义不容辞。”
“这孔儒做了这样伤天害理之事,无非是为了滋补。而但凡开这药引的大夫,也必然会说这样的药得连续服用才有效,现在他们为何没动手,我不得而知,但既然如此,我们就逼他动手。”这是浅浅目前想来最好的办法,至于能否行得通那就要看众人是否认同了。
展昭须臾了一会儿,道:“姑娘想怎么做。”
“今夜我与白少侠夜探孔府,打乱他们的阵脚,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定会冒险出手,然后再嫁祸于我们。趁这个空档,你们就趁机抓住要犯,逼其招出幕后之人。”
“如果他们不中计呢?”
“那就需要展大人身后的包大人出面了,如果未得以顺利进行,我也会在第二日去告发孔儒。范大人定然不信,甚至可能会安我个陷害罪,我们再来个将计就计,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势必又得费些时日了,你们觉得呢?”凭背后人对自己的连番行为,浅浅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会入套。
卢方第一个赞同,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展大侠认为呢?”
展昭当然不会反对,道:“如今似乎也只能这样,不过任姑娘,对方人多势众,且手段阴狠,花样百出。你和白五侠今晚行动定得小心为上。“
“我想或许我们可以让对方恶人先告状,我故意落入其手,这样就万无一失了。“这是浅浅才想起的。
白玉堂反对,道:“让你一个姑娘去冒险,岂是我白玉堂的作风,还是让我来吧。反正范桐也认为我就是杀害众人的凶手,由我出面,岂不是更万无一失。“
“不可,孔儒府中高手如云,一旦落入其手,难保不会受罪。“展昭知道白玉堂武功好,人也机灵,可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实在不想看到再有任何人为此而受伤。
浅浅摊手,道:“所以,由我出面最佳,就这样决定了,我去准备了。“
众人看着浅浅坚决而去,很是无措,徐方着急道:“现在怎么办,真的让任姑娘去冒险吗?“
“如非必要,我不希望走这一步,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落到歹人手中后,他们会做些什么。你们先商量,我再去劝劝任姑娘。“展昭也很是叹气,他希望以下的时辰里能让浅浅打消这个念头。
浅浅知道展昭的出现是为了什么,道:“我意已决,展大人不必多说。“
“姑娘如此透彻的一个人,又怎不明展某的心思呢?“与浅浅相识才短短的几天,展昭却仿然有种认识多年的感觉。真相诚然重要,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但人的生命却仅此一次。
浅浅摇了摇头,叹道:“刚才我虽说了两种方法,但第二种方法却是有些不可取的。因为那意味着会再次有人送命,我想这并不是展大人所想看到的吧。此行虽险,但展大人却不要忘记了我是有自保能力的,可那些身怀六甲的妇女却没有,相对而言,如何抉择,显而易见,不是吗?“
“任姑娘,你又何须如此呢?“展昭知道再多的劝慰也不能让浅浅松口,他甚为无奈。
浅浅淡淡一笑,道:“所以啊,今晚你们势必得抓到凶手,不能让我的功夫白废。“没有人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浅浅自认为算是个惜命之人,也断不会允许自己刚到异世就被冤死的。
“我不会辜负姑娘所愿的。“展昭保证。
“那我就提前多谢展大人了。“浅浅是真心的,如果没有展昭的出现,浅浅也不会这么快地便找到了幕后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弃文率好高,
伤心啊。
☆、第八章
为保计划的万无一失,大家都在为晚上的行动准备着,在这一过程中,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人正是那位声讨要浅浅离开的人,看展昭的表情,显然是知道的。他也郑重地向大家介绍开来,原来竟是年纪轻轻便在江湖小有名气的小侠艾虎,在座的人除了浅浅外,其余的人对江湖的事都了若指掌,自然也是知道小侠艾虎的。
“我是主动前来帮忙的,希望大家不要介意。”艾虎拱手非常礼貌地说着。
多一个人也就是多一份力量,更何况艾虎的实力不弱,自然很高兴加入他们。时间一秒一分地流逝着,似乎转眼地功夫便到了晚上,白玉堂亦步亦趋地跟在浅浅身后,有话想说。“该去准备了,白少侠,是时候去会会孔儒了。”白玉堂并不是个太会掩饰自己的人,相较于展昭的内敛,他则开放得适当,因而,浅浅很轻易地便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
“任姑娘,还是让我来吧。”让一个女人去承担这样的责任,白玉堂心里实在别扭得紧。
浅浅没有让白玉堂进屋,而是半拦在门口,道:“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白少侠,请你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好吗?”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这样做,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么舍己救人,可她视白玉堂为朋友,朋友有难,她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我自然信你,只是……”白玉堂只是不相信孔儒他们罢了。那样做尽天下坏事的人是不会因为浅浅是一个女子就心软的,他也知道浅浅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依旧是止不住心中的担心。
浅浅睛然地看着他,道:“那不就得了。”
白玉堂顿了一下,道:“我去换衣服。”说完便走了,其背影让浅浅觉得怎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她可是有说什么吗?浅浅不甚明白。
“你们一定要小心,尤其是任姑娘,一定不要让自己受伤。”展昭凝重地嘱咐着。
白玉堂撇了一眼展昭,“有我白玉堂在,自然不会让任姑娘有事的。”
浅浅一听便投去了注目的一眼,她觉得这话中有话,白玉堂被看得有些浑身不在,道:“任姑娘,怎么这么看我。”浅浅细细思量了番,快速地伸手点了白玉堂的穴。
“任姑娘,你这是怎么意思。”徐庆边问就边要给白玉堂解穴。
白玉堂会随同去孔府本身就只是为了走一个过场而已,浅浅不想因为他而乱了自己的计划,她才认识白玉堂几天,却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只要他想做的事,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的。虽然那句话可能是她多想了,浅浅却不后悔点他的穴位。浅浅拦住徐庆的动作,道:“此行危险重重,白少侠软筋散刚解,最好还是多休息的好。”
“任姑娘,你快解开我的穴道,快点。”白玉堂确实存着同浅浅同甘共苦的心思,也确定要这么做。但这下好了,被识破了,早知道,他就不该脱口而出那样一句话,悔不当初啊。
卢方想了想,很赞同浅浅的决定,道:“老二,你留下来照看五弟吧,以免有个闪失。”
“大哥,快放开我。”白玉堂没想到一向维护自己的兄弟竟然没有反抗,心中实在是气得不轻。
看了看天色,浅浅道:“我去了,你们也要小心为上。”说完便从窗户一跃而去,瞬间便与夜色融入一体,见不到人影了。待浅浅一去,展昭一行也开始准备去凶手可能下手的地方蹲点了。
“任姑娘很厉害,不会有事的。”包大人已经进城了,就等今晚的好戏落幕。
浅浅几个纵跃,人就已在孔府的房顶上,她先观察了一番,推算出了孔儒所在的书房,直奔其顶。
书房还闪着晕黄的光线,看来孔儒还没有睡下,浅浅轻轻地揭开一块瓦片,向下俯视着。也不知是老天相助还是运气太好,孔儒竟然在和管家相谈着捉拿她归案的事情。管家建议道:“老爷,其实你不必担心的,这个风头是紧,您却忘了那范大人可是把白玉堂当嫌疑人的,只要我们嫁祸予他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