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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奉旨成婚后(蔻尔)


乔蘅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听燕嘉允的意思,太子是在押送幼弟的途中犯了事儿,回到京都又逃走了。所以能确定的是,太子现在不在京都,但乔荀在。
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
大概是这个八卦太劲爆,燕嘉允忽然又道:“你可知那谢家独女多大了?”
乔蘅摇了摇头。燕嘉允这么问,想来要么是大龄,要么是小龄,她迟疑着猜道:“十三岁?”
若是能对十三岁的女孩下得去手,太子确实禽兽不如。
燕嘉允冷笑一声,道:“谢家独女才刚十一岁。”
“十一岁?!”
乔蘅眼睛微微瞪大了,那怪不得人家亲爹要雇佣杀手杀到燕京了,这搁谁身上谁受得了!
乔蘅一直都知道当朝太子是个无能软弱之辈,却没想到他能这般荒唐。
大臣们之所以没喊着要换太子,不过是因为先前诸多皇子都在争储中死完了,后来当今皇上想要再要皇子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由于常年服丹而导致内里亏损,根本要不了子嗣。
太子是仅剩的独苗,所以哪怕一身荒唐本领也能稳坐储君之位。
燕嘉允乐意看太子倒霉,幸灾乐祸道:“不过近两年朝中对于太子的反对意见越来越多,他的位子也坐得不稳当了。”
乔蘅默默记下这些朝廷动向,问道:“那你们要抓的就是那些杀手?可是他们事出有因,那谢家独女就没办法讨回公道吗?”
燕嘉允眼底带着几分冷漠,讽道:“国有国法,谢老爷子可以上折子,可以进京见陛下,可他偏偏用了最激进的方式。幸亏死的是长史,若死的是太子,大缙将乱。”
乔蘅心中觉得荒唐,忍不住道:“若你们悄悄将杀手放走……”
“我若抓不到凶手,那明日你看见的……”燕嘉允微微一顿,皮笑肉不笑地道,“就是我的项上人头。”
乔蘅心中只觉浸了冰窟般冰凉。
这就是皇权吗?这就是横亘在她背上的东西吗?如此不公,却又让人别无他法。
她目光有些发怔,久久没说出话来。
“不过你也别太忧虑。说是抓凶手,也没说抓几个。”燕嘉允低头擦了擦刀鞘,若有所思地一扯唇角,道,“一批凶手里只抓来一个……不也是抓么。”
乔蘅这才回神,又忍不住叹息道:“那谢家独女遭遇这般凌辱,今后还怎么生活……”
“她是谢家独女,今后定然是衣食无忧的。不过有小道流言说有人在紧要关头救下了她,所以太子最后没成功……”燕嘉允不怎么关注这件事,道,“谁知道呢。”
乔蘅心头一震,东宫有人救了她……会是乔荀吗?
她的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多日没有线索的事情突然出现端倪,让她有些急迫起来。按捺下心头的千般思绪,乔蘅温柔地起身,亲手给燕嘉允理了理披风,软语道:
“原来世子一直忙的都是这种案件,属实是辛苦之极……若世子不嫌弃,平日回府可与妾身说道说道这个案子,妾身不才,学过宽抚一二人心的本领。若能一解你心头烦躁,为你分担几分忧虑,妾身荣幸之至。”
燕嘉允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道:“再说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主院,背影匆匆消失不见。
燕嘉允去了东宫之后,一连数日都没回来。
乔蘅很想知道后续,但并不算着急。她如今也摸透了几分这小魔王的脾性——桀骜不驯,一身反顾,骨头硬,嘴也硬,但心肠却是一腔热诚,心软得很。
只要顺毛抚摸,哄着、惯着就好了。
他忙的这段时日,乔蘅在府里养伤。
肩头的伤口不能沾水,她每日都要让白苏榴月两人给她擦身、按摩,脚踝要静养,她就躺在垂英阁的床榻上,吃穿用度都需要白苏榴月帮忙。
数日折腾下来,她瘦了好些,衣襟上方领口能清晰地看出凹凸有致的锁骨。
转眼进了十二月,树叶都掉光了,街上一片萧瑟。
京都的冬天比扬州府更冷,乔蘅已经用上了炭盆,换了绒垫和绒被。她在扬州府就有些畏冷,京都的寒冷更是颇为不适应,出门都抱着汤婆子。
待腿脚和伤口全好的时候,燕嘉允也终于回了燕府。
一同带来的还有一个坏消息:
凶手的头领比他想象的还要狡诈,极难抓捕,现在更是逃到了集市里,藏匿在不同铺面之间,燕嘉允派自己的亲信常千户去搜寻,却效果寥寥。
凶手头领与锦衣卫对峙着,逮捕进度陷入瓶颈。常千户正日夜蹲伏试图锁定对方的位置,现在就看两方人谁更沉得住气。
乔蘅听完沉默不语,燕嘉允卸下绣春刀,净了手,忽然想起来什么,道:
“另一则消息你可能会有点感兴趣——太子殿下回到东宫了。”
乔蘅微微睁大眼睛,流露出几分惊喜,掩不住紧张之色道:“当真?”
“嗯,正在东宫与皇上互相对骂。”燕嘉允冷嘲道,“他们两个一个昏庸暴政一个好色无能,居然还相互攻歼试图分出个高低来,真可笑。”
乔蘅很想去拜访太子探探虚实,顺便打听一下小荀被他弄到哪里去了,又遭遇了什么,但纵然万分焦心,她也知道现在不能冲动。
经过乔家一事,她要么臣服于太子,做走狗,要么就与太子站到对立方,这两者乔蘅都不太想选。
前者是不愿意选,后者是暂时没能力选。
乔蘅按捺下了冲动,耐性等了数日。
燕嘉允那边的凶手位置有了消息,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血,正在跟空镜交代着什么。
乔蘅分出心神关注了几句,就听他说什么在集市包抄铺子去抓捕凶手头领,此方案最为可行,但需要借助那道巷口里的铺子作诱饵。
再往后,看到燕嘉允停了话头,进了主院耳房,似乎是要沐浴换衣。
乔蘅收了目光,没再关注了。
燕京里因为这件事也闹得人心惶惶,生怕凶手头领也躲进自家铺面里去。
乔蘅不算太担心,有李嬷嬷看着,生意应还不会出事。但马上该查帐本了,以防万一,乔蘅还是出了一趟门,去成衣铺里转了转。
若是生意持续红火,布匹铺面就能开起来了。
李嬷嬷昨日还跟她说,许多来买衣裳的人都来问布匹在哪买的,若是能买到,她们府里也想订这些花样独特的布匹回去给自家女儿裁衣裳。
看了成衣铺的账册,比她想象的盈利还要多三成,乔蘅心情不错。刚要回府,远远地看到一辆金蟒图样的马车。
在大缙朝,能用上这样的马车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皇上在皇宫里等闲不会出宫,那么这马车里坐的人就是……
乔蘅垂下眼,在疾速马车驶来时匆匆侧身一避,纱幔遮了她的眼睛以下面容,外人瞧着只能窥见几分窈窕的身姿。
马车从她身旁驶过,乔蘅微微抬起眼,看到帘子掀着,太子撑在马车窗边懒洋洋地朝外看,经过她身旁,他的目光也从她身上掠过。
乔蘅同街上其他人一样垂首静默。
谁知马车上的人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而后太子朝车夫喊了一声,金蟒马车逐渐停了下来。太子一撩衣袍从马车上走下来。
乔蘅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按理来说太子没见过她才对,怎的会突然在大街上认 出她?更何况她带了面纱,只能隐约瞧出轮廓才对……
心念百转千回间,身形瘦削的太子缓步停在她面前。
乔蘅垂首作揖:“拜见太子殿下。”
嗓音婉转温柔,挠得太子心里发痒。
封璋目光痴痴地望着乔蘅,轻咳一声,扬起一个自以为完美无缺的微笑,道:
“这位美人,孤远远瞧见你袅袅婷婷、眉眼似有沉鱼落雁之貌,不知是出身哪家的小姐?孤欣赏你,你可愿随孤去东宫喝盏茶水?孤那里有上好的冬茶,不管是吟诗作对,亦或者投壶对弈,孤皆愿奉陪美人。”
乔蘅微微愣了一下。
这个发展在她的意料之外。

乔蘅愣了一下才明白太子的意思,这是……见色起意吗?
他不仅没认出她来,还对她的容色一见倾心,拦住她发出邀约。如果乔蘅出身小门小户,他就可以带到东宫里去。
乔蘅一时有些想笑。该怎么说呢?说太子无脑?还是好色?
但她更想说的是,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但她依如今已经嫁人,若是燕嘉允知道了的话……
算了,表面夫妇罢了,他并不重要。
乔蘅权衡了一秒就把燕嘉允抛到一边,微微抬起眼帘,清透眸子看着封璋,眉眼弯了弯,一霎间封璋感觉好似有春风拂面,美人嫣然一笑,胜比花娇。
她带着几分期待和羞涩之状,柔声道:
“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小女子愿意随殿下去东宫,为殿下亲手煮盏冬茶。”
封璋眼里露出几分惊喜和垂涎,作出谦让有礼的姿态,在马车边侧身道:
“美人,请。”
大抵是经历过一次家破人亡,乔蘅光脚不怕穿鞋的,孤身上了太子殿下的马车。
白苏榴月和李嬷嬷都在铺面里面忙,乔蘅现在喊不来人,看着太子坐在案几对面带贪恋之色,她一点也不慌,只感到目光又向前迈了一步的快感,还有几分期待。
她早已期待去东宫一探究竟,小荀到底在不在东宫,就看今日的探查了。
太子马车里没有外人,外头就有车夫和随侍,他笑道:
“美人的这双眼睛真漂亮,看身姿也是窈窕佳人,为何不摘了面纱,让孤一睹芳容?”
乔蘅心里冷冷勾唇,他未免太猴急了些,但她面上不恼,甚至有些羞赧道:
“殿下有所不知,小女子平日没见过像殿下这般龙章凤姿之人,一时有些情怯罢了……若是殿下愿意给小女子一些时间,让小女子熟悉一下殿下和殿下的喜好,小女子是愿意留在殿下身边的。”
封璋闻言心里有些自得,看样子是个小家小户,这就开始想攀高枝了,这种欲迎还拒的法子他见得多了,现在他愿意陪这个女人玩一玩。遂扬起一抹笑,道:
“这是自然,姑娘家面皮薄,惯来羞涩含蓄,孤有耐心让你慢慢了解孤。”话音自带自满之意。
乔蘅目的达成,不介意陪个笑脸,于是带着浅笑温柔地望着他。封璋看得目光都痴了,嘴里喃喃:“好美,你好美……”
很快马车抵达东宫,封璋作出温和模样过来扶她下车,乔蘅故作羞涩地避了一避。封璋对她还很有耐心,于是容忍了她的小动作。
下了马车,东宫大门外面有守卫拦在前面,打量着封璋身后的乔蘅。
乔蘅往封璋身后躲了躲,指尖轻拽他的衣角,低声:“殿下,这是……”
封璋对带柔软美人向来是有保护欲的,冷淡摆手道:“你们退下,这是孤今日带来的客人。”
殿下经常带来女“客人”,陛下、朝臣就连百姓都习以为常,守卫打量乔蘅一眼就放了行,乔蘅很顺利地跟着封璋迈入东宫大门。
朱门在她身后合上,乔蘅打量着里面的一切,不放过一草一木。
东宫下人颇多,但都很安静,瞥了她几眼就见怪不怪地走开了。门梁内饰都更偏向装严肃穆,但一些角落的华美金饰还是泄露了太子内心真正的喜好。
尤其是进门花园的一角——哪怕是冬天,玻璃温房里也花团锦簇。
封璋很自豪地介绍:“孤特意建造的冬日花园,艳丽配美人,你可喜欢?”
“自然是喜欢的。”乔蘅烟波流转地笑道,“小女子从未来过东宫,心里好似有些畏惧……”
“无妨,孤带你转一转。”
封璋很轻易地就进了乔蘅的圈套。
大概是想着享用美色,封璋还算耐心,带着乔蘅在东宫里四处走了走。遇到得意之处,还不忘倾情介绍一番。乔蘅自然是捧场,惹得封璋流连在她身上的目光愈发火热。
乔蘅是很善于观察的人,幼弟自小聪慧,堪称多智近妖,若他被关在东宫里,定然会想法子给她留下线索。但走了一圈下来,乔蘅没有发现丝毫端倪。
难不成是在地牢之类的地方?
乔蘅想了想又否决了,不是没有地牢,而是以太子这种自负之人,大抵是不屑于用地牢来关一个小孩子的。
所以乔荀可能不在东宫里,而是被他关在了别处自生自灭。
乔蘅几番思量就推测出最有可能的真相,顿时失去了与封璋虚与委蛇的欲望。但封璋铺垫了这么久,眼神已经有些急迫了,笑着就伸了手过来道:
“走吧,美人,外头这般冷,你随孤去内殿品茗可好?”
乔蘅知道如果想继续与太子周旋,现在就应该给他一点甜头,甚至可以被他占点便宜。
但看着封璋愈发近的手掌,乔蘅不由自主地感觉恶心,身子都隐隐想发抖。在封璋拉住她的一瞬间,她掩面转过身去,娇声轻嗔:
“殿下!小女今日才刚识得殿下,实在惶恐,小女只想仰望殿下的风姿……”
她轻轻转过身来,裙摆漾起扫到封璋的裤脚,似是挑逗,她迅速站直了身,望着封璋温柔脉脉道:
“殿下可愿陪小女慢慢了解对方?”
封璋从没听过这般吴侬软语的腔调,感觉喉头发渴,难耐之感冲到了身体之间。但看着美人眼角的小痣、清透的杏眼,他又不由自主想听她的话。不就是慢慢了解么?女人的小把戏而已,她既然害羞,他为何不多等待几日?
反正最终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罢了。
封璋扬起一抹自信的笑,颔首道:“好啊。美人有情趣,孤自当奉陪。”
“那下回再见殿下,可就由小女子说了算了哦。”乔蘅歪着脑袋看他,眼角带着浅笑,“殿下不妨给京郊驿站递信,等小女子回信之时,就是我们下回约定的那天,如何?”
封璋被她轻柔的语调哄得脑袋晕乎,下意识点头:“好啊,都听美人的。”
等乔蘅向他作揖告别的时候,封璋才反应过来说了自己答应了什么。
一瞬间,更大的挑战欲涌上来,这美人与他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她像是轻灵的百灵鸟,吊着他的胃口在天空飞翔,让他欲罢不能。
封璋忽然伸手攥住乔蘅的手腕,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沉沉道:
“下次,孤再给你这一次机会哦。”
乔蘅心底涌上一股恶寒,勉强笑了下,又说了一番好话才从东宫离开。太子要派人送她,她婉言谢绝了。
等出了东宫,她立马扶着路边的秃木干呕起来。
逢场作戏不是她所擅长的,想到封璋方才的眼神,乔蘅心里急迫了许多,在下次和封璋见面之前,她一定要打听到小荀在哪。
她不想再等了。
赁了马车绕了路才回到燕府,乔蘅匆匆进了大门。
戚叔扬起笑容想要给少夫人问好,乔蘅连打招呼都没来得及,踉跄着回到主院,在盆架前拼了命地用冷水净手。
那被大掌攥住手腕的感觉好似附骨之蛆,乔蘅轻喘着气,一遍遍地用力揉搓手腕,雪白皓腕都被洗得发红,那感觉却依然挥之不去。
她觉得一阵恶心,踉跄着走到耳房,推门去寻热水净身。大抵是思维浑浑噩噩,她没听到门里的水声,进门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热气。
听到动静的燕嘉允回头,看到是谁之后险些把手里的水盆打翻,没来得及思索便匆匆过来关门。
乔蘅被热雾弄的一愣,脑袋稍稍清明了些,然而脚步却没能刹住,用力地撞到匆匆过来关门的燕嘉允胸膛上。
额头触碰到硬东西,她下意识用手撑住,却摸到了眼前硬实的胸肌,还带着湿漉漉的水珠。
光滑、坚实,触感的话,嗯……
她有些懵,胡思乱想的功夫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的时候无法避免地在他赤|裸身上扫过去——胸膛、腰身、他慌乱的动作,还有……
一瞬间,什么太子什么乔荀统统从脑海里消失了。唯有大脑轰的一声,红晕在一瞬间爬满了她的耳颊。
“你……”
乔蘅刚开口,话音没说完,燕嘉允就在同时碰的一声关上门。
而后,是他在门后气急败坏夹杂着几分羞恼的吼声:
“乔蘅!你进耳房怎么不敲门啊!”
燕嘉允紧紧攥着门闩,思及方才乔蘅瞥见了哪儿,一时间只觉得很崩溃。
他身上是一件衣服都没穿啊!
但最崩溃的还不是这个。
最崩溃的是——燕嘉允转头,在木架上瞥一眼,只觉得心如死灰。
最崩溃的不是被乔蘅闯进来摸了胸肌还看光了命根。最崩溃的是,被乔蘅看光之后,他忽然想到,自己忘记拿干净衣裳和裤衩放进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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