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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天子今日宴请的目的之一,应当也是为了破除这种谣言。
宣布开席之后,丝竹响起,歌舞助兴,但皇帝显然意不在此,强撑着身体望向台下一众大臣及家眷,待一舞毕,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魏廷川的身上。
“魏将军归京,朕才听闻你常年征战在外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如此实在不妥。不如朕今日便为你指上一门婚事。”
“俞四姑娘。”说着又朝另一侧看过去,瞧见那女子与贵妃相似的面容,天子疲惫的面容才露出几分真正的笑意。
“皇贵妃在世的时候便常宣你进宫伴于左右,她也一直叫朕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今日朕看你与魏将军倒是般配,不如便替你二人定下这段姻缘。”
此言一出,场内鸦雀无声。
概因大家都知道魏廷川已经有婚约在身,正是兵部尚书的次女刘晚禾,但这个时候皇帝说你没有,并亲自指婚,谁又敢说一个“有”字?
魏廷川第一反应是朝刘晚禾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子今日亦随父亲进宫,而刘二姑娘显然还没从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数”中反应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根本不愿意相信方才听到的言语。
那是她盼了整整两年的归人啊!
看向刘晚禾的时间只有那么一瞬,魏廷川很快收回目光,继而出席,低下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但声线平稳,未闻任何异样。
“臣魏廷川谢主隆恩。”
从始至终,他没有朝俞四姑娘那边看上一眼,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不谢恩又能如何?自身安危尚且不确定,何故再拖累刘晚禾,拖累尚书一家陪同自己涉险?
白惜时立于天子身侧,望着魏廷川与刘晚禾。
虽然解衍已经提醒过她,甚至判断如若世子与刘姑娘的婚事不成反是一件好事,代表天子未下杀心,但看见世子躬身行礼的脊背,以及刘二姑娘眼角沁出的泪花,她亦未觉有丝毫庆幸放松,反倒心下叹然。
可能源于她如今也有了心意相通之人,便越发能够感同身受。
白惜时明白,皇帝的这桩指婚与其说是结亲,不如说是监视。
俞家是绝对听命于帝王的。
当机立断结束魏廷川与兵部尚书的联姻,撤其军备后盾,并安排俞四姑娘时刻监视魏廷川的动向,这是天子的阳谋。
意图谁都看得出来,但谁又敢于置喙?
不过皇帝似乎并未打算就此而止,待魏廷川与俞四姑娘回席,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兵部尚书刘易。
“刘爱卿,这是你的女儿?”如同没看见刘晚禾已然隐忍红透的眼眶,天子透着虚弱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刘易很快起身,“是。”
“可有婚配?”
“……没有。”
“我瞧着倒是不错,今日不若一并指婚便是。”
说完这句话天子看向的不是刘易,反是魏廷川。
男子目视前方,盯着面前的那樽清酒,半晌都没有移开视线。
顿了片刻,刘易低头谢恩,“能得圣上赐婚,是小女百世修来的福分。”
天子当是满意兵部尚书的答复,略一颔首,目光便向席下百官扫视而去。事实上许多年轻官员并不排斥与刘晚禾结亲,她才貌双全,家世显赫,是十分不错的联姻对象,因而甚至有几位臣子抬起视线,代表了自己的态度。
然而天子却掠过这些人,当白惜时惊觉他视线定格的方向,心下顿时一颤,再没功夫将注意力放在旁人身上,只因他此刻看向的不是别人——正是解衍。
解衍亦被天子纳入“自己人”的范畴,不想他竟欲让解衍与刘晚禾?
皇帝的目光自落在解衍的身上后便没有再移开,看样子已选定了人选,男子此刻亦预感到了天子之意,置于膝上的手掌瞬间捏成了拳。
眼见天子已有开口之势,他亦欲起身提前将想好的脱辞说出,然这个时候却有人已先他一步,在天子即将唤出男子名讳之际有了动作。
背对着众朝臣,掌印将一盏热茶突然递了过去。
睨着近在眼前的那方盏瓷,天子转而望向白惜时,这一望,是带着上位者的威压。白惜时在打断他的言语!
短暂的迟疑之后,白惜时原本低垂的头缓缓抬起,继而迎着天子不悦的目光,朝他望了过去。
天子是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话一旦说出去便绝不可能再更改收回。这一点白惜时比任何人都清楚,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赌一赌,至少做到……尽力。
她亦想要为自己争取一回。
顶着压力依旧望向帝王,白惜时什么都没有说,她相信这么多年的情分天子能看得懂,主仆二人的视线在高台之上交汇,在旁人看来可能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甚至都没察觉上头有什么异样,但在白惜时看来却如同一个世纪那么久。
除了解衍,察觉到短暂的停顿,滕烈、魏廷川亦朝高台上望了过去。
几个呼吸间,天子收回了视线。
接过茶盏,啜了一口,片刻之后,他又将那杯热茶还回白惜时的手中。
继而目光重新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天子越过解衍,伸手一点那微抬头颅的男子,“我看便姚玉舟罢。”

第109章
天子在指完这两桩婚事后便离开了筵席,命他人代为主持。他的身子本就疲乏,今日是强撑着而来,因而在达到意图后便由小太监搀扶回了寝殿。
端静长公主亦带着小皇子准备离席,白惜时见状命扶疏牵过皇子,转而对公主道:“薛嫔应对这些文武百官有些怯场,公主可否暂且留下帮一帮她?”
公主有些诧异,又确认了一遍,“我?”
白惜时:“是。”
公主虽没有再接话,但眼睛已然告诉白惜时她的不自信。
“凡事都有第一次,公主亦要学会如何真正做好大魏的长公主。”
言毕,白惜时伸出小臂,将端静长公主重新送回了高台之上。
对于掌印的此番举动,文武百官诧异非常,需知司礼监掌印眼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皇宫中也只对天子俯首称臣,今日为何会对这一位公主另眼相看?
大臣们不懂,而白惜时自有她的考量,她曾私下与天子提及过相关想法,天子沉吟许久没有作答,但亦没有当即否决,显然是听进去了白惜时的言语,并权衡思考。
因而在白惜时送端静公主回席之际,天子甚至回头看了两眼,继而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寝殿。
送回公主之后,白惜时加快步伐跟在天子身后,眼下她最关注的显然不应在公主身上,而是如何向皇帝解释方才之事。
寝殿之内,龙涎香混杂着药味充斥鼻尖,天子靠坐于于床头,在宫女的伺候下喝完两碗浓浓的汤汁,闭目休憩了片刻后才重新睁开眼,抬手挥退众人,天子看向寝塌边始终垂首而立之人。
“说罢。”他的声音透着乏,亦带着薄怒。
身为天子,绝不喜欢有任何人忤逆自己的决定。
白惜时闻言什么都没说,一掀衣摆、双膝跪地,一副任由天子责罚之态。
天子看她这副样子神色越发不好,“你是哑巴了吗?”
白惜时:“奴才……不知从何说起。”
天子听得不耐烦,直接问出了口,“你有龙阳之好?”
白惜时依旧低头,不说话。在这对主仆之间,白惜时的沉默往往就代表着默认。
天子见状眉头拧得更紧,“解衍也是?”
白惜时听到这,抬头望了皇帝一眼。
这一眼,已经叫皇帝完完全全看清楚了白惜时的未尽之意。
“好得很,好得很!朕的臣子与朕的内侍在朕的眼皮底下……”天子面容严厉,拍了把床板,“成何体统!”
“难怪当初怡妃托朕将扶疏那宫女指给你,你怎么都不肯收,却原来……”
天子显然不大能接受这般癖好,语速说得快了竟直接咳嗽起来,白惜时见状连忙起身,伸手一下一下帮他顺着后背,“奴才罪该万死,圣上您千万别动气,小心龙体。”
闻言又睨向此刻装乖卖好的白惜时,天子抬手将人拨开。
但拨开了,白惜时又回来,待天子咳得没那么厉害了,她想了想,还是低头谢恩道:“奴才谢圣上方才成全。”
“住口!朕听不得这些。”
身体不适其实懒得再于这些细枝末节上劳神,天子气发完后越发精神恹恹,还能怎么办?还能因为这种事把掌印免了?
思及此又一瞥了白惜时,天子烦躁地挥了挥手,“你给朕出去,罚半年俸银,换个顺眼的进来伺候。”
“是。”
依言退出天子寝殿,白惜时稍稍松了口气,她看得出来皇帝虽对自己发火却并未真正动怒,应当就是瞧着有些膈应,实在对龙阳之好接受无能。
但白惜时更知道这种火基本发完就没了,不会伤及主仆之间的根本,最多这段时日天子都不大想见到自己。
其实自皇帝愿意更改人选她就已经没有那般担心与惴惴不安,因为愿意更改,实际上已经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从寝殿出来后,白惜时脚步调转,预备回席看看文武百官和长公主那边的情况,但在回去的途中,她遇到了另一个人
——魏廷川。
似是觉得席上过闷,世子出来透气,顺带看见了朝着这边走来之人。
年少时带着两分圆润的脸蛋如今已经彻底消融下去,线条流畅优美,是完完全全长成后的模样,自带一股跨越男女的冷艳张扬,行走间流露出的威仪透露出压制人心的魄力。
她不再是原来那个白惜时了,如今已立于山颠,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
“世子。”白惜时率先唤了男子一声,此刻不可避免想到席间之事,她想劝魏廷川,又不知如何开口,因为方才她亦切身实地体会到那种天意弄人之感,更明白到了这个时候任何言语都很苍白。
魏廷川:“你不用这副表情,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此时可与刘家撇清关系不将他们牵连进来应当算是件好事。”
闻言,白惜时看了眼左右,“世子可有自保之法?”
魏廷川:“暂时当是没有危险。”
眼看世子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然二人亦发现此刻已有隐藏在暗处的锦衣卫探头探脑望过来,只不过此地开阔四周又无甚遮挡,那些人一时不好当着白惜时的面跟过来窃听。
知他们最终是要禀报到滕烈处,而滕烈不会出卖自己,但风声鹤唳之时白惜时亦不想与滕烈太多为难,遂道了一句,“世子有什么话可能需要快些说,你我二人不便长时间逗留。那我便直接问了,世子可有什么需要我之处?”
“没有,你记得顾全好自己便是。”
但说完这句话,魏廷川似还含着一句话似是不知该不该说出口,最后在白惜时的催促下,一时冲动还是问了出来,“你方才递茶,可是在阻止天子指婚解衍?”
天子定的婚期很紧,就在七日后,魏廷川知道如果今日不问个明白,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已为有妇之夫,也无法再问出口。
没想到他说的竟是此事,白惜时既已经向天子坦白,便不再像先前隐瞒的那样严实,想了想,一点头道:“是。”
“为什么?”魏廷川紧紧盯着她。
白惜时顿了片刻,抬起眼,“应当就是世子猜到的那个答案。”
其实她很怕魏廷川会说教,就如同两年前一般告诉她这样不对,有违世俗常理,每次她跟自己说完这些白惜时多多少少还是会受到些影响,因为当爱慕不在,魏廷川眼下就像她的一个兄长,会操心,会管束她,但这些话明显她不爱听,也不可能改。
不过魏廷川这次问出的问题却出乎白惜时的意料,他问的是——“为什么是解衍?”
为什么?
理由很多,白惜时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此事说来话长,等有机会的时候我再与世子慢慢说,怎么样?”
眼下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闻言,魏廷川没有再说话。
没有说话便当他是默认,然而当白惜时预备越过男子之际,世子的声音又再度响起,“是因为……”
他停顿了片刻,绷紧牙关,最后问出一句,“长得像我吗?”
脚步骤然停下,白惜时回首,望向魏廷川。
人在猝不及防下的第一反应往往最为真实,连白惜时也不例外,因而魏廷川看见了,看见后,维持了许久的镇定便顷刻间像是难以为继。
“……对不起。”
他看见了白惜时尚且来不及掩饰的一面。
魏廷川低下头,缓缓闭上眼,心脏像此刻是被一只大手碾压揉捏,一时竟不知是愧疚多一些,还是痛苦遗憾多一些。
“惜时,真的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回到西北的魏廷川除了领军作战,男子日日被一个问题缠绕困扰,那便是为何他会与白惜时渐行渐远?分明二人之前好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永远都带着光,是什么事情改变了他们?
最后在日思夜想中,他渐渐琢磨出了一个答案。但那个答案他不敢确认,亦日日煎熬着他的内心。
两个男子……
他甚至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真是如此,他要怎么做?
至于答案……
答案是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今日之后,他势必会有一个妻子,而这位妻子只能姓俞。
“我不知道……”
魏廷川比任何人都知道现在其实说什么都晚了,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想要去表达自己的内疚和亏欠。
他给白惜时带去过伤害。
然而见到男子如此,白惜时却扬起唇角,打断了他,“世子,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她觉得魏廷川实在不必过于自责,本就是她的一厢情愿,不知情又有什么错误之有?
既然已经点破,她亦难得说了一句话潜藏在内心之语,“……起初注意到解衍是因为有一些像,不过后来就不是了,喜欢也不是因为像,是真的喜欢。”
白惜时劝慰,“世子,熬过眼下这一关,你要相信你也会越来越好。”
虽然刘晚禾可能会是世子一辈子的遗憾和痛,但人总要向前看。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吗?可能只有试过的人才知道。
闻言,魏廷川反问了一句,“会吗?”
“会的,你和刘姑娘虽然……”
然而像是觉得白惜时此刻实在是答非所问,魏廷川缓一摇头,出言打断了她,“惜时,不说了。”
片刻后,他又恢复如同兄长般的模样,倾泻的情绪在理智回归后又一瞬间收拢回闸,“时间久了,你先回席罢。”
直觉魏廷川似乎与以往不大相同,白惜时却没有再问,只一点头道:“好。”

第110章
白惜时回到了筵席,回席的第一眼,不是朝高台上望过去,而是群臣之中的那抹清隽的身影。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与解衍被迫分开,而当这种情况真实发生,她才意识到以前自己说的都是大话,什么“你日后若是后悔了想成亲了可以告诉我”“她可以坦然接受分别”……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应当是坦然不了,也见不得解衍与其他人成亲。
只要想到那样的画面,她就像被长满尖刺的藤蔓束缚住,原来她也有嫉妒之心,并没有自己设想的那般超脱大度。
白惜时回来的第一时间解衍亦看到了她,男子的目光一直盯着入口没有移开过,这时候很快离席走了过来,但他尚未开口,白惜时便已道了一句,“今日我要出宫。”
出宫的意思便是回解衍的府上,如果回自己家,白惜时会直接说“回府”,眼下这句话已成为二人的默契。
解衍点头,“好,结束我在西直门等你。”
“我应当会晚一些。”
“没事,多晚我都等你。”
很多话群臣都在场并不好说,比方说天子眼下以为他二人是龙阳之好,白惜时得将这件事告诉解衍,二人日后也好统一口径。
待与解衍约定好,白惜时便欲回到高台之上,解衍又问了一句,“天子可有为难?”
其实方才白惜时随皇帝离席的时候,解衍一起跟了出去,他当然看出是白惜时打断了天子的言语,也知后事后必遭盘问,不欲让她独自面对,他亦准备同行。
但白惜时很快给他使了个眼色,男子才止住脚步。
白惜时的想法很简单,倒不是什么大无畏精神准备一人抗事,而是觉得两个人对起口供来更容易穿帮。
“没有,就是有些生气。”白惜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连着你一起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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