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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


方才争执已属于家务事的范畴,不论以前她与世子的关系如何亲近,眼下都不好再插手。
甚至再听下去都不合适。
但她不知道魏廷川此刻是需要人劝慰开解多一些,还是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这样的内院之事,白惜时有些犹豫,最先的反应是朝院子的方向走远了一些,走到听不见的地方。
但没想到滕烈也一同跟了过来,目光看向她手中的贺礼,“我替掌印转交给魏将军。”
白惜时看了滕烈一眼,没动。
“不是防备掌印与魏将军来往。”
滕烈知道白惜时会错了意,“是他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你。”
锦衣卫指挥使干久了,很少再会起什么体谅之心,但滕烈今日竟难得以己度人一次,他能够想象如若魏廷川此刻出门见到白惜时,应当只会觉得难堪。
俞四姑娘的一百句诋毁,亦敌不过那样的难堪。
闻言,白惜时表情变了变,她觉得滕烈说的可能是对的,世子与滕烈都是有傲骨之人,想法应当也趋于一致,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些纷繁的家务事。
思及此,白惜时将贺礼递了过去,“多谢指挥使,那便劳烦将我的祝福一并代到。”
滕烈点头,“放心。”
白惜时离开了,离开了没多久,一身大红色喜服的魏廷川便步出月洞门,面无表情往前厅的方向行去。
余光瞥见滕烈,他亦无动于衷,直到对方将白惜时的贺礼交到他的手上,并转达了白惜时的贺喜之意,魏廷川没接贺礼,却第一时间向四周望去。
无波无澜的面容闪过一丝乱。
再一想到方才的争执,眉峰紧紧蹙起。
滕烈将对方的变化尽收眼中,“她来过便走了,宫中有事。”
听到这一句,魏廷川反倒放松下来,继而复杂难言的心绪涌起,连带着舌根都泛苦。
这股苦味蔓延,激的他将头偏向一侧,片刻之后才转过来,接过贺礼,沉声对滕烈道了声谢。
不是没有后悔过,但眼下处境,拿什么后悔?
除了将人一起拖入泥沼,他想不出能给对方带来什么。
这场谁都不抱期待的婚礼还得继续。
魏廷川阔步朝前厅走去。
他知道,不仅自己,俞四姑娘也并不满意这场婚事,她想要留在京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女子不想离开这富贵之乡与自己同往边陲。
但她不能怨恨皇帝,还要时刻将自己的动向传回京中,因而便将这股不满发泄到了日常。
她像是拿捏着魏廷川的生死,有恃无恐,不过只要不触及底线,魏廷川可以随她去,他不想沟通不想发生争执,更觉得没有争吵的必要。
道不同不相为谋,夫妻亦是如此。
想要什么便拿去,金银本就身外之物,也是眼下他最能给得起的东西。
白惜时离开魏府后,抿唇不语。
俞四姑娘与魏廷川不合适,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酒水应当只是个由头,视皇命为尚方宝剑,处处挟制魏廷川,试图于双方关系中占据上峰,这才是俞四姑娘想要达到的目的。
可是世子绝非受人挟制之人。
谁又喜欢被人这样威胁着过日子呢?
白惜时其实想不明白,指婚当日她是注意过俞四姑娘的,对于要嫁与魏廷川之事俞四姑娘应当不算排斥,她于高台之上甚至发现对方暗暗打量过魏廷川好几次。
那表情里,至少没有不情愿。
既然不排斥,为什么又要选择最让人难以接受的相处方式?
因为气不过他心中住着另外一个人?
思及此又想到刘晚禾那日的眼泪,白惜时最后长叹一口气,良久之后,也只能想出一句造化弄人。
如若今日成亲之人是刘晚禾,世子又会是怎样一副高兴的模样?
白惜时想,当是会觉得此生无憾了罢。
喜庆的爆竹声犹在耳边,只可惜春风含恨,细雨空啼。
马车平稳往白府行进,白惜时准备先顺道吃完晚饭,再拿上些换季衣物去找解衍。
眼下孟姑姑已经知晓她与解衍的关系,概因她上次换内衫的时候没避讳,一并被孟姑姑注意到了身上的痕迹。
起先孟姑姑还怀疑是青紫受伤,直到看见身前几处尤为明显的斑驳……继而她便被追问了一个多时辰,白惜时亦没有再向孟姑姑隐瞒。
知道是解衍后孟姑姑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又说下次回来会给她准备些用得上的东西。
白惜时其实挺好奇一会孟姑姑会给她准备些什么。
不过这次好奇注定落了空,只因行至半途,马车便已被从宫内火急火燎赶来的侍卫截停,亦给白惜时带来了一个沉重的消息——小太子“癫痫”发作,天子急召白惜时入宫。
当白惜时赶到的时候,小太子已经平复下来,而率先发现太子不对劲并及时采取措施的,还是端静公主。
此刻的小太子已窝在扶疏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另一只手还紧紧攥着长姐的衣袖。
拖着病躯,天子望着眼前一幕,似是陷入良久的入定。
最后一闭眼,他招手,叫上白惜时一并回到自己的寝殿之中。
在那里,天子勉强靠于床头,对白惜时道了一句,“朕同意试试你的提议。”
白惜时曾给天子提过一个想法。
其实于白惜时的内心而言,公主比小太子更适合继承皇位。
但她同样知道,这种提议皇帝和朝臣们都不可能同意,也难以服众。
而小皇子注定不会多么聪慧能干,皇位如若要传给他,还要坐得稳固,坐的大魏蒸蒸日上,背后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撑。
比方说垂帘听政的太后。
但小皇子的母妃已逝,剩下的妃嫔又品级太低不能成事,以天子的性格也绝不会允许让大权旁落于宦官、大臣,让皇室反受挟制,那么这个最合适的人选便只剩下公主。
小皇子登基,公主于背后辅政。
这便是白惜时当时的提议。
不过皇帝没有立即同意,甚至斥责了白惜时一通,因为在他看来即便只是允许公主接触朝政便已经是一件离经叛道之事。
可是事到如今,天子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有儿子他便不想大权旁落,不然将皇位传给魏廷川则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但小皇子登基,被架空的可能性太大了,那么与其相信其他人,不如相信愿意护着皇子,也与他有血缘关系的长公主。
内阁首辅、白惜时、端静公主共同辅佐皇子,是天子眼下的筹谋。
前两个能力、品性值得信任,而后者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三方一旦发生分歧还可以相互制衡。
今日太子对公主的依恋实实在在触动了他,因而天子决定试一试,试一试公主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白惜时闻言,垂首应是。
她预料到皇帝会同意,只不过需要一些时间,因为这样的选择对天子来说才是利益的最大化。
自那一夜天子与白惜时商谈之后,端静公主开始私下学习处理政务,一段时间下来,公主的成长很快,亦得到了天子的认同。
一小部分折子开始被送往东宫,不过端坐在案前处理政务的当然不是尚未满三岁的小太子,而是他的长姐,端静公主。
公主处理完会将折子送往白惜时处过目,有不妥之处她再一一为公主指出,纠正。
不过天子看样子并没有准备向朝臣公开此事,知情范围只局限于首辅、白惜时,白惜时有时候觉得与其说是在培养公主辅政,不如说是在培养她给小太子当“枪手”。
但如此已让公主欣喜非常,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用心,也是真的有天赋,假以时日未必不会超过他的父亲。
在长公主日夜学习的同时,魏廷川婚事结束,启程前往西南。
这一离开,又不知何时再能回来。不过好歹,已无性命之忧。

大魏朝宣和十三年,冬。
天子连续昏迷数日,病倒前下旨由年仅四岁的子监国,小太子因为害怕,怎么都不愿独自走上那高高的金銮殿,最后由长公主牵着他的手,一步步送到龙椅之上。
“阿姐,阿姐。”奶生奶气的声音于朝堂上响起,四岁的小太子刚学会说话,时不时回头确认端静长公主是否还在身后。
若是看不见,眼中便要包上一大包眼泪,委屈的要命,一副随时都要哭闹起来的模样。
顺理成章的,公主被留在了明堂之上,但如此行径很快有朝臣出来反对,引经据典均是女子不可涉政之言。
白惜时点点头,显得颇为认可,暂请端静长公主回避。
然而公主一走,小太子嘴巴一撇便撕心裂肺哭了起来,声音响彻明堂,紧接着滑下龙椅,追着公主就要一起而去,金銮殿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白惜时自忖在其他事务上能力尚可,但于哄孩子这块实在没什么天赋,不知道为什么小太子天生的有些惧怕白惜时。何况这种情况下,她并不准备卖力去将小太子唬住。
她的初衷本就是留下公主,谁便规定女子不可随堂听政?
一切不应以男女,当以能力定高下。
群臣见小太子如此均不知如何是好,其他的孩童或许还能靠震慑,可小太子有癫痫在身,没有人敢吓唬他,也都怕给他吓出个好歹来。
最后实在没办法,由内阁首辅李大人发话将端静长公主又请了回来,暂立于龙椅旁安抚住太子。
内阁首辅的原话是——“此实属无奈之举,待太子适应朝堂后,届时还请公主回避。”
端静公主:“李大人说的是,本宫明白。”
其实包括白惜时在内,当时谁也无法预料公主能够在这明堂上留到什么时候,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公主这一留便再也没有回去,十几年后甚至直接坐上这把龙椅。
天子昏睡的时间逐渐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醒来后总是望着明黄色的帐缦,继而才转动眼珠,询问太子的情况。
大家都知道,天子的时日不多了。
白惜时近来很少出宫,因为天子只要一醒,便会召唤她过去。
有时候的天子甚至分不清现在和过去,会询问今日屋子里怎么这么暖和,这段时日有没有再被克扣炭火?
继而又告诉白惜时,即便炭火发下来了也得省着些用,不然后面的时日还不知道如何挨过去。
每每最后,又会问她,“俞姐姐呢?”“张茂林呢?”“怎么今日就你一个人在这?”
碰到天子记忆混乱的时候,白惜时都会笑着回道:“俞姐姐和张茂林出去了,一会就会回来。”
但脸上在笑,心里却笑不出来,看着过不了多久又昏睡过去的天子,她很难受。
白惜时总觉得自己和魏廷川有年少情谊,其实与天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不过与魏廷川是朋友,与天子则是君臣。
他是一个好皇帝。
对白惜时来说如此,对天下百姓来说亦然。
在位的十几年间,尤其是前十年,夙兴夜寐,大魏也在他的治理下逐渐走向昌盛。
可他明明正值壮年,却已这般瘦骨嶙峋。
废院之中走出来的四个人,最终好像只剩下了白惜时一个。
她又能撑到什么时候呢?
白惜时不得而知。
弥留之际,天子异常清醒,将太子、端静公主、内阁首辅、白惜时均宣至塌前,继而将小太子的手郑重交入李大人和白惜时的手中,“替朕照顾好朕的儿子,也助他守好这大魏的江山。”
然后又看向公主,“照顾好弟弟。”
端静公主双膝跪地,眼泪自进来后便一直没有停过,“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护太子弟弟周全。”
天子闻言,长叹一声,看看小太子,又看看女儿,“是朕对不起你们。”
最后,天子赐了一杯毒酒前去慈宁宫,直等到太后已逝的消息,他才像完成最后一桩心事,缓缓合上了眼。
寝殿内哭泣哀伤之声久久不能停歇,白惜时亦长立塌前,告别这一位对她栽培信任的君王。
在朝夕相处中,他理解他的志向抱负,也理解他的重情重义、不够坚强。
人本来就难以做到尽善尽美,正是因为这样,也才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当眼前变得模糊不清的时候,白惜时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掉了泪,不舍啊,她也有很多不舍,微时相互扶持相互鼓励走过来的一代帝王,最终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又下雪了。
国丧过后,不足五岁的小皇帝正式登基。
内阁首辅、司礼监掌印、端静长公主共同辅政,只不过前两个在明面上,公主则在小皇子的背后。
大魏朝的权利机器依旧正常地运转着,白惜时照常忙碌,内阁有条不紊,十六岁的长公主每日都在进步,小皇帝则总是围绕在皇姐身后,除了每日上朝听那枯燥的天书,过得没有烦恼忧愁,自得其乐。
五年后,内阁首辅李大人与世长辞。
一代贤臣离开后,权利更加集中到白惜时与长公主的手中,许多重要决断均要送予二人过目,于此期间,白惜时将赵岳调至端静长公主处,江小锁学习司礼监一应实务,千闵则接替邹龙春成为新一任的西厂厂督。
也就是从这个开始,有人在背后戏称白惜时为“九千岁”。
在白惜时的扶持下,公主的威信也一步步于朝臣之中确立,二十三岁那年,长公主终于在龙椅后设了一道珠帘,正式听政,参与议事。
朝政之事相较于询问不甚明白的天子,大臣们也更倾向于回禀长公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惜时与解衍的关系也逐渐明朗化,成为众人心领神会之事。
如今白惜时的决断已无人敢于置喙,她亦不需再藏着掖着,不如就这般正大光明的与解衍相处,即便背后里议论,那些人亦不敢议论到她的面前。
最先发现是元盛。
那日解衍午间困顿,便于司礼监白惜时的寝榻上补了补眠。
醒来的时候白惜时已经离开,他推开门走入暖阁,却发现此时除了白惜时,元盛、赵岳、江小锁都在其中。
男子神情一顿,下意识去系脖间那枚还没扣上的玉扣。
白惜时倒没什么所谓,走过去大方给男子递了杯水,“被子叠好了没有?”
二人说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元盛东厂行走,又恰好立于白惜时不远处,当耳膜捕捉到这句话时,眼珠子发直,神色诡异的往二人身上瞥了一眼。
白惜时没有避讳元盛,继续好整以暇望着面前的男子。
同样注意到元盛方才那若有似无的一暼,顾及着其他人在场,解衍面色认真,一副要与白惜时商讨正事的架势,就是衣衫尚未完全系好,垂落在身侧显得说服力欠缺了一些。
解衍:“叠好了。”
两人旁若无人说着话,元盛想听又不好明目张胆听,迟疑片刻,还是识趣地找借口起身,顺带着将小锁、赵岳等人一起叫离了现场。
掌印与解衍看起来怎么不清不楚的?
最后事实证明,确实不清不楚。
从那以后,二人没再刻意遮掩,逐渐的谁都知晓司礼监掌印与解大人实乃大魏朝龙阳之好界的翘楚。
再后来,大魏的版图不断扩张,国库充盈、百姓富足。民间出现了只知公主,不知天子的局面。
而天子二十岁那年,还是死于一场旧疾发作。
在又赢了一场至关重要的战事之后,借着这个契机,端静长公主正式自立为女帝,登上了那把日日陪伴在旁的龙椅。
正式登基那日,端静的手稳稳搭于白惜时的小臂,二人立于高阶之上,俯瞰这巍峨的皇宫,女帝侧目,启唇一笑,“还记得吗?那一年你也是这样将朕送到父皇面前,告诉朕抬头挺胸,不要害怕,因为朕是大魏最尊贵的长公主。”
闻言忆起往昔,白惜时嘴角含笑,“记得。”
原来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而以前种种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听完白惜时的答话,端静定定望向白惜时,“朕的司礼监掌印,实则是一名女子。”
白惜时扶着女帝的手没有动,半晌之后,收回目光,亦望向对方。
端静很聪明,她只稍稍露出了些马脚,果然就叫对方窥见了端倪。而她也确实不想再遮掩下去,不想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请圣上恕。”
然而话说到一半,白惜时便已经被端静拦了下来,“朕是女子,司礼监掌印又为何一定要拘泥于男子呢?”
端静明白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眼前这个人给了她多大的助力,这世上,可能也只有女子会愿意打破拘泥,让她有机会施展才干,助她登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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