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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更别提,曾经太子独掌所有后勤,他想扣留偷渡什么,实在太方便了。
原本只是随口一猜,谁知没有否认的声音传来,岑扶光呼吸一滞,缓缓扭头,直勾勾看着淡定喝水的岑扶羲。
原来大哥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后路了?
他是何时对父皇彻底失望的?
岑扶光几口张口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一脸复杂而又茫然的呆坐在原地。
“行了。”
岑扶羲垂下眼帘,瘦削的脸上满是漠然,“我只需要你看清他就可以,造不造反随你,总归你是有退路的。”
一手养大的亲弟弟,必须要好好活着,曾经不能反抗父皇,眼睁睁看着他被带上了歪路,前路已经荆棘,后半生总要合乐的,圈进流放想都不要想。
“回去吧,我累了。”
岑扶光坐在原地,看着岑扶羲慢吞吞走向里间的背影。
—— ——
这边江瑶镜依旧在和程星月闲聊,听着她小声和自己叨叨着闽越那边的小八卦,眉眼鲜活,仿佛又回到了当日无忧无虑的日子。
“星月。”
江瑶镜温声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睛,说得认真。
“我知你如今什么都不想,只想帮我经营茶山。”
“但你应该清楚,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
程星月眼睛一下子瞪大,张口就想说些什么,江瑶镜阻止了她,“放心,我没有让你离开的意思。”
“我只是想着,你在忙碌茶山的同时,也该想想日后的路要怎么走。”
“嫁人或是……”
“我不嫁人,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程父一个程星回,让程星月彻底对天下男儿都没了好感,她此生不想再嫁人了。
“话不要说得太绝对。”
“我没有逼你嫁人的意思。”江瑶镜补充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万事无绝对,人的心思都是随着时间和事件的变化而跟着变化的。”
就如同当初的自己,明明是想着去父留子,如今却甘愿和他纠缠。
“你现在不想嫁人是真的,以后但遇良人,或许就有心思了呢?”
“我只是希望你在经营茶山的同时慢慢摸索自己想要的,若能明确自己以后的人生道路就是最好了。”
人生道路?
这四个字让程星月很是陌生。
她现在一门心思逃避家里,再帮着姐姐照料好茶山,根本无暇去想其他,每天恨不得累到只剩一口气,回房倒头就睡是最好的。
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不用着急。”
江瑶镜看到了她脸上茫然,“慢慢来就是了。”
“左右茶山那边还需一两年的时候,茶山整理完毕后还有其他事情,在这期间你会接触很多人,尝试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情,人生道路并非是一个准确的目标,只要确定走下去的路是让你自己觉得舒适的,开心的,那它就是你的人生道路。”
“并非人人都需大志,小富即安甚至是游戏人生,只要不妨碍到别人,你自己高兴就行。”
“……唔。”
程星月含糊应了一声。
她如今还不算太理解这些话的意思,但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回去后尝试各种人和事,找一个自己最喜欢的钻研下去就是了。
乖巧点头。
正要蹭着姐姐的肩头继续腻歪,忽然脖颈一紧,随即整个人都凌空,惊恐挣扎回头,就见岑扶光面无表情地把人拎了起来。
程星月:……
“放我下来。”
“姐姐答应我了,今夜和我睡得!”
这话一出,岑扶光的动作更快了,大跨步往房门的方向走,程星月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被拎在半空,手舞足蹈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一手拎着她,一手打开房门。
往外利索一丢的同时另一只手一直扶着房门,人还没落地呢,房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啪嗒,反锁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一屁股墩摔在地上还没回神的程星月:……
愤愤捶地。
可恶的狗男人。
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岑扶光进门后的一系列操作,不止震惊了程星月,就连江瑶镜都被他给震懵了,只傻乎乎看着他把人给拎走。
“不是,你把她丢出去了?”
“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粗暴呢?”
“而且我今日确实答应她了,你……”
江瑶镜半跪着支棱在床上,岑扶光几步回到了床边,对着她的不满没有吭声,弯身,大掌摁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堵住了她为了旁人喋喋不休的小嘴。
臭男人。
狠狠一口咬过去。
岑扶光动作一顿,随即更为热情地堵了回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兴奋了不止一点。
江瑶镜:……
一吻毕,岑扶光喘着气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包含了太多情绪的凤眸定定看着她。
“想不想当皇后?”

第106章 ……
这个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问题让尚在平复气息的江瑶镜呼吸一乱, 一口气岔了,捂着嘴巴咳个不停。
本就湿润的杏眸眼泪都给咳出来了。
岑扶光单膝跪在床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慢条斯理道:“这么激动?那我若是真把凤印捧到你的面前, 你还不得乐傻了?”
“谁激动了!”
江瑶镜:“我这是被你吓的。”
谁家好人贸贸然听到这种砍头的大话还能心平气和?
“别拿我打趣, 一天天就知道拿话诓我。”
江瑶镜拍开他的手,自顾自低头整理衣裳,压根不信他这话。
还是从前那话,太子最多只是让他看清皇上的真面目, 不要被所谓的父皇蒙蔽了心神,不要一昧只知退让, 说他蛊惑岑扶光造-反?
是一百个不信的。
古往今来,不管你有多少不得已,只要造-反就会被冠上逆贼的头衔, 哪怕后面成了一代明君也改不了旧事, 史官一笔一笔都记着呢。
岑扶光是太子一手养大的, 他不可能把弟弟送上一条‘不归路’。
他最多就是给他留下一条后路,留下一条即使失败也能好好生活的退路。
造-反这种事太大了, 大到任何人都不能开口,只能等岑扶光自己想明白, 哪怕是太子都不能干涉这一点。
“诓?”
岑扶光横眉微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你不信我?”
还来是吧?
江瑶镜眼皮一撩直直看向他。
“你有钱吗?”
“你有兵吗?”
“你有人吗?”
是, 岑扶光算是财神爷, 他如今所拥有的钱财, 足够一大家子人挥霍几代,但如果用来起势, 那是绝对不够的。
兵,是,他曾经拥有很多。
但曾经的秦王军已经分散入了其他军营,就算一部分人的忠心仍在,只认秦王,可那又如何呢?还是那句话,不够。
而且他现在甚至都不敢联系曾经的旧部,就怕皇上正死死盯着呢。
最后的人就更扯淡了。
大齐建朝这几年,太和殿的血案卷卷有他名,一个没收拢不说,得罪的倒是成群。
江瑶镜似笑非笑地看着岑扶光。
就你这样还问我想不想当皇后?
岑扶光:……
简单的三问直接把他给干沉默了。
本王这么挫的吗?
他仔细凝神细想这三问,发现一个都答不上来。
默默转身面对着床柱。
自闭了。
江瑶镜忍笑拍了拍他的结实的臂膀,“慢慢努力吧。”
穿鞋下床,梳洗换衣。
午间的那场宴席,因着醉酒躲懒了,晚上的宴席可不能如此了,来得都是自己的亲友,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的。
江瑶镜简单梳洗了一下,就直接出门去了大厨房。
晚上宴席的单子还没瞧过呢。
于是自闭半晌瘪着嘴要媳妇儿安慰的岑扶光头一转,屋内还残存媳妇香香的味道,但是人呢,人去哪了?
而在大厨房理好了今夜菜单和酒水的江瑶镜,又去隔壁看了看两孩子,小脸睡得红扑扑,今日的热闹是一点都没影响到他们。
分别摸了他两满是肉窝窝的小手,江瑶镜就无声退出去了。
她还要梳妆打扮,时间有点紧。
谁知刚踏进房门,岑扶光就一脸怨气得撞了上来。
“你去哪了,你就这么把正在伤心的我丢下了?”
江瑶镜:……
这人只要自己心里不顺就会开始作妖,总之就是要闹得旁人也不顺他就高兴了。
“不管你想做什么。”江瑶镜直接避开他的话题,点了其他的要紧事,“起势也好,避祸也罢,都躲不开一个钱字。”
“你与其在这折腾我,还不如想想怎么搞钱。”
江瑶镜说完就绕开他,几步走到妆镜前坐下,拉开抽屉,取过一旁的银盘,迅速从里面取了好几瓶小罐子放在其中。
白日里是隆重宴客,晚上就是亲友小宴了,亲友相聚无需牡丹雍容,浅上一层脂粉平易近人即可。
江瑶镜一边用手在脸上按摩面脂吸收,一边想着一会儿的妆容要如何上。
按完后,脖子前倾,认真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月子里养肤还真有些说头,才涂了面脂还有些油光水滑的,但吸收片刻后,油光消失,触感竟比那最上等的锦锻还要丝滑几分。
白皙若雪,眼波盈盈。
无需上脂粉,素颜就足以待客了。
女儿家总是爱美的,江瑶镜自然也不例外,看着镜中的自己笑得可甜,岑扶光刚走过来就看到镜中的美人儿正对着自己笑靥如花。
她这身上有了些肉,脸上也糯了几分,虽不似从前纤细窈窕,却生动的诠释了何谓珠圆玉润,一颦一笑俱是风情。
他迅速低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江瑶镜:……
美滋滋欣赏自己呢,这个狗男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打出去!
抬手把他的狗头推走。
“别打扰我,我忙着呢。”
岑扶光不走,还搬了个凳子挤在她旁边,笑得谄媚,“媳妇儿,你指点指点我,到底怎么个搞钱法?”
小月亮既然提了这件事,那就证明她心中有法子了。
正要描眉的手一顿,江瑶镜看着镜中的岑扶光,他正侧头看着自己,并未看向镜中。
这人真的要搞事了?
他彻底放下皇上了?
心跳有一瞬间的加快,又很快平复下去。
怎么说呢,谁不想当皇后?
但这种事情,急是急不得的,而且急了也没用,说不得还会急出岔子,以平常心对待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指点谈不上,确实有法子。”
江瑶镜亦侧眸看向岑扶光,“但在说之前,我有一个冒犯的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
她垂下了眼帘,“这些年,皇后娘娘名声不显,是真的淡泊名利呢,还是不得不如此?”
岑扶光思虑片刻,不太确定道:“一半一半吧。”
母后确实不怎么在意名利,甚至觉得宫权累人,但两个孩子都已经陷入权势的漩涡,你让她退步也是不可能的,她也不可能退。
江瑶镜:“那她会帮你吗?”
“当然。”
岑扶光说得毫不犹豫。
那是自己母亲,她不帮我她帮谁?
就算曾经的江瑶镜不怎么了解朝政,但和岑扶光相处这么长时间,她也是看出来了,皇上想要的就是平衡。
他要稳坐龙椅,要看着几方势力为了争夺他的注目而打生打死。
为此他不惜亲自下场挑拨几个儿子相争。
只要他们斗起来,他的龙椅就是稳的。
曾经的皇后娘娘必须蛰伏,因为太子和秦王已经让皇上感到足够的威胁了,她不能再上场。
但如今情况已经大改。
太子和秦王都已经离京,就算两人离京身后的势力也没有减少,但人不在京城,远离了权力中心,又没有联系过曾经的旧部,在皇上眼里,这是儿子们迟来的叛逆,这种叛逆虽然动摇了父子情分,但的确算不上威胁。
太子和秦王如今已算不上头等的威胁,襄王和刘宰相反而一枝独秀了。
江瑶镜笑了笑,声音很轻,“这个时候,是皇后娘娘下场的最好时机呢。”
虽是后宫,但皇后压住了贵妃,也算是打压了襄王的气焰。
说不得皇上还会帮皇后娘娘一把呢。
他也不会忌惮防备,因为太子和秦王都不在,此时皇后支棱起来,在他看来是必须的,总不能三个人都这么颓然下去。
岑扶光抬眸,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眼波流转间,无需多言,他瞬间就明白了她未尽的话语。
“可是母后怎么搞钱?”
“她若是大肆敛财,父皇就算不阻止,也一定会分一杯羹。”
“不,他至少分一大半走。”
“而且母后也不会为了钱就坏了她自己和我们兄弟两的名声。”
江瑶镜:“你是不知道女人的钱有多好赚。”
“你更不知道宫中的风吹到民间,会受到多少人追捧。”
江瑶镜决定今天不上脂粉了,只描眉涂唇即可,眉毛已经画好,唇脂一下子有些犯了难,看着面前一列排好的唇脂小罐不知道选哪个。
“这个。”
岑扶光手指一伸选了一个。
江瑶镜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个颜色有点像半枯的玫瑰,还挺衬肤色的。
那就这个了。
拿起的同时还随口问了句,“你喜欢这个颜色?”
“不是。”
岑扶光摇头,“这个最好吃。”
江瑶镜:……
这人,不管多正经的场合,他总能找到耍流氓的地方,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压根不理他,一旦附和了这个话题,马上就会一路歪到天边。
无视他眼中的殷切,细细描绘唇部,直到上完唇脂才接着又道:“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就算曾经名声不显,也依旧是万众瞩目。”
“只要出席宫宴,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所有人注目。”
“你们真的小瞧了女子的爱美之心。”
“也小瞧了我们的慕强。”
“国母的装扮从来都是贵族女儿的风向标,哪怕年岁上有些不适合,依旧会在其他小部件上雷同,或是一样的颜色,或是一样的图样。”
江瑶镜眼中满是笑意。
“皇后娘娘想挣钱可太容易了。”
“她只需要在某个宴席上盛装出席就可以了。”
“只要够美,够引人注目。”
“她当日所用的一切东西,胭脂水粉衣裳首饰都会被贵族夫人姑娘们一一记在心上。”
“你说,若此时,京中有铺子售卖的东西和皇后娘娘那日的穿戴相似……”
江瑶镜伸手捏了一把岑扶光的脸颊,看着他震惊的双眸,笑得更开心了,“会不会客似云来?”

当然会客似云来。
不过江瑶镜没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延伸, 该出的点子已经出了,这事儿也不是自己获利,后面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延伸吧。
起身打断了岑扶光还要继续探讨的动作, “我这忙着呢, 一堆亲戚要招待。”
“点子都给了, 后面要如何办,你自己想,和太子讨论也成,别来打扰我了。”
说着就小跑着往里面去了。
江瑶镜是真的忙, 岑扶光在房内的时候江团圆基本是不进来伺候的,她要去衣柜寻衣裳, 还要自己挽发,是真的要来不及了。
只能看着她背影的岑扶光:……
耸耸肩也跟着站起身来,想着大哥那边从来不会在白日里久睡, 最多小憩一番, 现下差不多也该醒了。
伸长脖子对着里间喊了声, “我去大哥那边。”
“去吧。”
江瑶镜正在衣柜翻箱倒柜,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岑扶光溜达着又去了太子暂居的院子。
他果然已经起身, 此刻正在坐在花窗下做着什么,眉目端正, 眸色专注,岑扶光凑近一瞧, 原来是在抄孤本。
他也不出声, 就站在旁边看, 等岑扶羲手中毛笔暂停, 才出声道:“一会儿再抄,咱们给母后找点事做。”
岑扶羲垂眸检查是否有错字, 头也不抬,“说。”
岑扶光遂将江瑶镜出的点子倒了个干净,末了补充道:“这确实是个敛财的好法子。”
“称不上结党营私,又是胭脂水粉钱,父皇不至于这比钱都要分。”
“就是明面上的人不能和母后有太深的牵连,虽然各家名下都有自己的生意,心照不宣是一回事,但若以后有人那这件事来攻讦母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人要选谁?”
岑扶光那边已经在头脑风暴人选,压根没注意到岑扶羲握着纸张的手指用力到微微泛白。
他和江瑶镜想到一处去了。
弟弟终于开始暗中布置了?
不然他一个不缺钱的主,何苦把母后也弄上捞钱的路子?
不过沉稳如岑扶羲,须臾片刻就稳中了心神,手肘一抬放在桌上,恰好压住了纸张褶皱的部分,“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也是弟妹出的点子,让女子也如同男子一般捐官买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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