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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被声音吸引的江瑶镜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就看到岑扶光正自己动手弯身整理小榻,“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旁边陪着你。”
岑扶光自然也想躺床上陪着她,但他怕自己睡着后无意识去抱她,扯到她伤口就不好了。
江瑶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这是怕太子堵你,躲我这了吧?”
岑扶光:……
“就你聪明!”
“那是~”

第98章 ……
岑扶光说到做到, 自她开始胀痛时,他几乎就是寸步不离地守在一旁,江瑶镜的一切都被他给包办了。
江瑶镜从最初的拿枕头盖脸, 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看着他的动作了, 看着他实践几日逐渐变得得心应手, 视线在他的指节上顿了顿,又慢慢上移,停在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上。
她的月中膳食是清淡慢补的,正好合了岑扶光熬了几月内虚的身子, 干脆也跟着她一起吃月子餐。
如今吃了小十天,脸色已慢慢回了一点血色, 皮肉似乎也饱满了一点,不像先前那般,瘦得都有点吓人。
他这张脸本就生得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嬉笑怒骂, 万般表情在他这张脸上做出来都是动静相宜, 永远都是好看的。
但也不改他偏冷的底气,尤其是面无表情看人时, 更添凶相。
此刻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事,即使鸦羽长睫下垂遮住了他黝黑的双瞳, 但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就连落在鼻梁处的日光, 竟也是冷的。
“想什么, 这么入神?”
似鸣琴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江瑶镜回神, 抬眼就对上了定定看着自己的一双凤眸。
江瑶镜眨眨眼。
“我有罪,我忏悔。”
岑扶光:?
视线左移, 看向窗台上开放得正茂盛的绿萝。
“我以为你是为了吃豆腐。”
结果你是来真的。
已经按摩完毕正给她整理衣裳的岑扶光:……
没良心的东西,习惯了。
岑扶光甚至都懒得和她争辩了,横了她一眼径直起身。
“不能怪我这般想。”江瑶镜梗着脖子为自己申辩,“那几月你就是纯粹的吃豆腐。”
岑扶光前行的步伐一顿,回身,居高临下地扫她一眼,“没错,江大姑娘世界只有黑白,灰色都被你吃了。”
揩油是真,提前实践亦是真,这两者难道不能共存,非得是完全没有任何欲-念的端方君子?
头一扭,走了。
江瑶镜:……
确实理亏,没有骂回去。
她是顺产,又修养了快十天,如今身子已不再疼痛,涨奶也平安渡过,虽然精神气没有彻底回来,也不似前几日般整天都在睡觉。
江瑶镜是个爱干净的,哪怕冬日也会两天沐浴一次,如果已经快十天没有沐浴,前面整日都在昏睡,还想不到这上头,现在精神气回了一半,又被困在床榻之上不能做任何事,空想乱想,注意力完全被自己没有沐浴这点给吸引了。
明明床褥是每日都换,岑扶光还会用热帕给自己擦拭身子,但江瑶镜就是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这里似乎有点痒,哪里好似有了酸臭味?
“怎么了?”
岑扶光净个手的功夫,这人就坐立不安了?
几步来到床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瑶镜竭力控制自己想要四处抓痒的手,泫然欲泣地望着他,哽咽又凄凄惨惨的样儿,“我想沐浴。”
“不行。”
岑扶光想也不想的拒绝。
江瑶镜嘴一瘪,泪珠儿说来就来。
岑扶光:……
揉肚子揉得鬼哭狼嚎时都没哭,还能吼自己,现在只是不能沐浴,就要哭了?
岑扶光无法理解,但他知道怎么转移。
在她眼泪彻底溢出眼眶之际先声夺人,“要不要保养皮肤?”
即将泪如雨下的江瑶镜被这句话给摁住了,歪头,“恩?”
岑扶光在床边坐下,伸手拂过她眼睫上的晶莹,刻意压低的嗓音满是蛊惑,“我问过嬷嬷,也问过太医,他们都一致肯定,月子里保养皮肤,效果会比平日更上数层楼。”
江瑶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
“要不要?”
“要!”
嬷嬷们早就准备好了,进来了一行人,个个都端着银盘,盘里是数不清的瓶瓶罐罐。
江瑶镜已经彻底抛弃了岑扶光,只两眼放光看着那些东西,她问嬷嬷答,很快就你来我往说的起劲。
这个确实是岑扶光的盲区,他完全不懂女人为何会对这事如此热衷,刚还哭哭啼啼的呢,这会子已经精神得可以出去跑马了。
摇摇头,出去了。
这月子还有小二十天呢,这事也只能绊住她三五天的功夫,等这个劲头一过,注意力肯定又会转到沐浴上面去。
没关系,岑扶光还有后招。
他来到了隔壁,还没满月的孩子,整日里不是睡就是吃,完全不能和爹娘互动,不过周身的红色倒是褪去了不少,精致的眉眼已经愈发清晰。
虽然你们娘亲不会女红,但她会画稿子。
岑扶光蹲在小床边,轻轻碰了碰大女儿柔嫩的小脸,眸中笑意浅浅。
到你们彩衣娱亲的时候了。
—— ——
岑扶羲压根就没在府里逮岑扶光,连续用过三日汤药后身子缓了过来,每日除了雷打不动的看两个孩子一回,其余时间都在外面。
好容易来次杭州,西湖总是不能错过的。
难得的五月骤雨里,坐着乌篷船的岑扶羲看着雨中烟波万里的西湖,就连岸上的杨柳堤岸都罩上了一层雨纱,朦胧又唯美。
心情甚好的他,摇举手中的茶盏。
既无人与我共赏。
那就敬天地,敬自己。
非常擅长自得其乐的岑扶羲,还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元丰帝已经快被他气死了。
“所以,太子早就知道了?”
“皇后也知道,是不是?”
随着龙榻上传来的暗藏满怒的两问传下来,暗卫首领头垂得更低了,明明是跪着的,生生匍匐下去了。
无言以对就是回答了。
元丰帝垂眸看着手中的信纸。
他已经收到消息好几天了。
老二的孩子都出生了,还是龙凤胎。
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自己这个父亲是不是?
好样的。
都是好样的。
在老大和老二的眼里,自己这个父亲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格外明显,长吸一口气后再问,“这事江鏖确定不知情?”
“不知情。”
暗卫首领:“江侯爷一直试图给江姑娘传信,都被属下截断,信中除了关心叮嘱,就是怒骂秦王,没有孩子的只言片语,隐晦提及都不曾。”
就算江鏖不知情,元丰帝也高兴不起来。
心腹依旧忠于自己自然是好事。
可孩子,是真的和自己离心了。
老二尚且不明,老大是肯定的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这个时候去到老二身边,明知道自己一定会……
他就是故意让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也没有看自己笑话的意思,不,他根本就不在意朕这个父亲了。
他的心里只有老二。
除了几百太子亲卫没带任何人,老二也没有和任何将领联络,他们两个没有想过造-反,他只是在逼老二。
逼老二看清自己这个父亲,在皇权和父子之间,早就选择了皇权。
薄薄的信纸依旧铺在案台上,元丰帝的手指痉挛似的抽动,他几度抬手,却始终不敢再真正的触碰到它。
良久后,蓦地起身。
“去秦王府。”
自从岑扶光离京后,秦王府的大门就再没开过,门庭冷落是必然的。而与之相对的,是已经大婚也搬到襄王府的岑扶晞那边,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即使襄王此刻也不在京中,女主人在,刘家在,那边依旧车水马龙。
元丰帝站在秦王府门前,仰头,看着自己亲自题的匾额,良久后又问,“这些日子,可有怠慢处?”
秦王是不在,但他身为亲王,该有的四节俸禄都必须有,即使他人不在,也要送过来。
御前侍卫首领抽了抽嘴角,“无人敢,比以前更为恭敬。”
是,秦王不在京中,但他在外面闹的那一出又一出,封疆大吏都被他掀翻了两个,虽然这几个月好像没动静了,但那边那几座城镇没一个敢放松,甚至北边都开始风声鹤唳。
谁知道秦王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来个大的。
谁知道他现在在哪!
别说怠慢,恨不得把秦王府的人当祖宗供起来。
元丰帝没有再问,抬脚走了进去。
虽然主人不在,但留下的人依旧把王府打理得非常好,窗台明净,纤尘不染,花圃亦是生机盎然,繁花似锦。
哪哪都是美景。
只是主子不在,到底少了几分人气,幽静处甚多。
元丰帝以脚为丈,就在秦王府安安静静的走,这里看一眼,那里停一会儿,走累了也不肯回宫,就随意寻了一处凉亭坐着,木色怔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皇上。”
有侍卫躬身来报,“襄王殿下回京了,如今已入城门。”
是回宫还是在此处召见襄王呢?
元丰帝没有理会还在下方跪着等着吩咐的侍卫,随意弯了半下午的脊背缓缓坐直,抬手。
片刻后,隐于人后的暗卫首领再度出现。
“皇上?”
元丰帝定定看向他,再问,“有没有太子和秦王的手笔?”
自从岑扶晞在鲁岳那边闹出事来后,元丰帝其实下了一明一暗两道命令,明的自然是即刻带回襄王,不管事情是如何发展到拿人下狱的那一步,都以安抚闹事学子为主。
而暗地里的命令则是掘地三尺调查,这件事,是否出自太子或秦王的手笔。
其实这个消息几天前就已经传回来了,但元丰帝好似忘了,一直没有过问。
暗卫首领摇头,“不曾。”
“属下来回查了三遍有余,从头到尾都没发现旁人插手的痕迹。”
耳聪目明的暗卫首领并没有听到上方传来松口气的动静,垂首等了半晌,上方才传来起身的动静。
“走罢,回宫。”
所有人恭敬让开道路,首领让开的同时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一眼元丰帝,只看一眼就迅速垂下了目光,瞳色微震。
竟然,竟然……
皇上才登基三年,又才四十出头,正是雄姿英发大展宏图的时候,前两年就是如此,胸有成竹龙精虎壮。
可今年……
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太子彻底撒手不管,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了皇上手里。
确实,没有秦王在前面冲锋,没有太子在后面兜底,日理万机确实累。
可对一个皇帝来说,集权才是最重要的。
所有权利尽归一人手,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再累也值得。
可今天这一眼,不仅没看到大权在握的意气风发,竟然,竟然还窥见了几分老态?

第99章 ……
元丰帝一回乾清宫就看到了跟着鹌鹑似地已经跪在案前的岑扶晞, 脚步一顿,随即快步上前,一脚踹了过去。
“蠢货。”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能给朕办砸了!”
“哎哟——”
岑扶晞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 又回身快速跪行回来, 抱着元丰帝的大腿就开始嚎, “肯定是老二派人害我,肯定是他!”
岑扶晞原本是害怕的,实际上他下令把人抓进牢里后就后悔了,但确实没有台阶给他下, 一时间就僵住了,而在回京的路途上, 即将面对父皇怒火而产生的巨大恐惧,让他下意识地转移矛盾。
没错,肯定是老二设的局, 就是他害我。
回京的路上已经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甚至根深蒂固, 深信不疑,就是老二害我。
所以现在的岑扶晞可以抱着元丰帝的腿理直气壮的嚎叫, “父皇,您快去调查, 一定是老二不满我代去他祭祀孔庙,就是他使坏的, 你快去查呀!”
“就是他害得我丢了大脸。”
“都怪他, 全是他的错!”
“父皇——”
“是老二让你不学无术?”元丰帝忽地开口, 垂眸看着他的眼神全是失望, “是老二让你连个普通对子都对不出来?”
“是老二让你照着人写好的诗文念都能念错?”
“是老二让你明明错了典故被人指出来还死不认错,一直在那胡搅蛮缠指鹿为马, 以至于所有人都开始讨伐你?”
“这一切都是老二造成的吗?”
“你告诉朕,是吗?”
岑扶晞抓着元丰帝大腿的手慢慢滑落至地上。
“回去吧。”
元丰帝直接让他退下,甚至都懒得让他回南书房念书了。
念了也无用。
虽然他去和老二去的意义在自己这里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但这是岑家拿下江山后对孔庙的的第一次祭祀,意义重大,就算他没有老二的隐形太子身份,也能镀金图一个好名声。
按着规章来完全不需要懂脑子的事情,他居然都能办砸。
“回吧。”
直接略过他抬脚往前走。
“回你的王府去,也不必上朝了。”
岑扶晞瘫坐在地上,怔怔看着元丰帝的背影,眼泪鼻涕横流的脸上,不仅有惊惧后的茫然空洞,还有一层淡淡的恐慌。
父皇怎么不罚自己呢?
“父皇……”
“滚,马上滚!”
元丰帝的怒吼声还没散尽,紧随而来的茶盏就凌空砸了过去。
岑扶晞完全不敢躲,肩膀处硬生生挨了这一掷,又屁滚尿流的退了出去。
离了乾清宫后游魂似地荡出了宫门,被早就等在宫门外的王府马车带回了襄王府。
而回到襄王府后,迎接他的不是殷勤伺候,而是不满问询甚至斥责。
刘家女身为宰相的女儿,自幼在书香中长大,自认学识不输天下男儿,虽然襄王身份显赫,但这门亲事着实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襄王妃:“我是真的不明白,祭祀后的学子大宴,你身为王爷,只需要抛砖引玉,已有人为你作好了开场诗文,只需要背下来即可,一首诗你都背不下来吗?”
岑扶晞就顾着灌酒,一言不发。
襄王妃还是没停下她的絮叨。
“错了也就错了,也无人指出你的错误。”
“你要记得,他们不是在恭维你的学识,而是因为你王爷的身份才处处逢迎。”
“你倒好,喝了几杯黄汤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还恬不知耻去点评别人的诗文,若是夸奖两句便罢,可你自己都不知其中典故,非要强辩人错了……”
“够了!”
岑扶晞站起身来,赤红的双眸死死看着襄王妃,“本王娶你进门,不是让你来说教的,你要记得你的身份。”
“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南书房的先生!”
手一挥桌上的酒杯瞬间落地摔成了碎片。
襄王妃一声惊呼连退数步,眼中带泪满目惊恐地看着岑扶晞,岑扶晞丝毫没有理会她的眼泪,大步向外走去,身后的马上响起的哭嚎声也没有让他回头。
他没带任何人,直接打马去了一出幽静小院,怀胎刚满三月还没如何显怀的李家姑娘一身柔弱笑意迎了上去,闻着他满身的酒气也没有任何恼怒,而是不顾自己的身孕,殷勤伺候他梳洗,亲力亲为。
把岑扶晞服侍得格外周道,柔顺的做派让他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
“别忙活了。”
一把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下,摸着她的肚子问,“我儿子可还好?”
“好着呢,王爷不用担心。”
“那就行。”
“这可是咱们皇室的长孙,你可得要好好养着,等这个孩子生出来,我就以侧妃礼迎你进门。”
虽然今天父皇没有惩罚自己,但岑扶晞心中莫名有种难以言说的恐慌,他迫切想要在父皇面前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
本来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惊大于喜的,他再傻也知此时不能得罪刘家。
但现在这个孩子竟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只要这个孩子生下来,皇长孙,足够父皇消气了吧?
而岑扶晞负气离开王府后,襄王妃收拾了一番,也跟着出了王府。
她直接回了娘家。
今日正好休沐,刘问仙独自在书房沉思,襄王妃抱怨了一大通没有得到父亲半分的回应,不由跺脚大声,“父亲!”
刘问仙回神,神色淡淡,不仅没有对她的抱怨做出任何评价,反而道:“你早就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又何必气恼。”
“你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生下嫡子。”
“你别忘了,别院那位,已经胎满三月了,她是李家人,你觉得贵妃是向着你还是向着她?”
“父亲?”
“去找你娘,她给你收集了许多坐胎药的方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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