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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瞬间咬紧牙关,一身戾气。
偏几步之外的江瑶镜还在添油加醋,凉凉道:“来,你告诉我,这个床怎么睡?”
“你是打算让我睡梦中翻身后金粉撒落,来个吞金而亡?”
岑扶光:……
憋笑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的见善忽然身子一僵,眉心一条,终于想起了要事,然而,他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因为江瑶镜马上就接着再问,“你告诉我,这个蠢出升天完全不切实际的点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岑扶光的眼神直直看向见善,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见善一个哆嗦,心酸闭眼。
吾命休矣。
江团圆心情甚好的在自己屋子里哼着歌,行礼堆了一地也没有收拾。
反正马上要回江南的,现在拆行礼完全是白费劲。
她也难得空闲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江水滔滔,心里则漫无目的的乱想,也不知道老太爷何时才从西南回来,姑娘有孕的事他至今不知呢。
也不对呀,这老太爷哪怕被皇上派去了西南,总能抽空给姑娘写个信吧?
可直到现在连封信件都无。
老太爷到底在做什么?
总不能身边一直有皇上的人,给看住了吧?
“嘶……”
这个猜想让江团圆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她很不想这么污化?皇上,但根据秦王对姑娘做得那些没皮没脸的事,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呢。
儿子这么不羁,老子能好到哪去?
所以,老太爷那边的情况一定很精彩,估计天天都在和皇上的人斗智斗勇吧?
江团圆唏嘘了一番江鏖此刻的遭遇,却见外面的江景一直都在后退,船只一直都是向前的?自己一直坐在窗边,没看到掉头。
她直接站起身出了房门,随手抓着一个侍卫问,“不掉头回江南了?”
这倒也不是什么机密,侍卫直接回答道:“回京。”
江团圆:……
得,姑娘这次是真的要生气了。
江团圆直接掉头回房,等着午膳时旁人来请自己。
果然,不出她所料,午时刚过就有人来敲响自己的房门,打开,外面是一个眼生的侍卫,明明是一张冷脸还刻意挤出个笑来,“团圆姑娘,该去给夫人送膳了。”
江团圆早有预料,什么也没说,抬脚就往外面走。
也不用她提食盒自有人提着,江团圆也不管,只想着秦王会不会在房门口,或者说,他被姑娘拒绝了几次。
果然,正房门前,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抱胸靠墙。
江团圆:……
江团圆无声朝他福了一礼,抬手敲门,“姑娘,是我。”
同时还转身把侍卫手里的膳盒抢了过来,还看着房门快速低语,“您最好别跟着挤进去,您这样做,姑娘只会更生气。”
“她到底气什么?”岑扶光也配合压低声音。
他洗过一身金粉,收拾了见善后就再也回不去了,怎么敲门都不开,半分回应都没有,就跟里面没人似的。
江团圆听完后安静了两息,到底给了明路。
“昨儿姑娘还跟我说,今天要去坐乌篷船游城。”
谁知你完全没打一声招呼直接就要回京城,还有姜家的老太爷也不知晓此事,他还满心以为姑娘会在江南待一段时间呢。
这种被打乱计划还完全没有任何事先通知的行为,换谁都会生气的。
话音落,房门也跟着打开。
江团圆提着食盒入内,岑扶光虽然没有跟着挤进去,但也侧身站在门前,只看着门内的江瑶镜,而里面垂着眼眸的江瑶镜一个人眼神都没给她,江团圆走近后她就嘭的一声再度关上了房门。
岑扶光:……
所以这就是自己气还没消呢,她也马上就跟着气上了。
两人一起生气了这就是。
还没享受过她来哄自己呢,己方气势已减大半。
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第79章 ……
江团圆看着房内一地的金粉狼藉, 双眼瞬间冒绿光,当即把食盒放在桌上,麻利将饭菜取出摆好, 双眼放光看向江瑶镜, “姑娘, 我开整了?”
“整吧。”
于是江瑶镜在慢条斯理用膳时,江团圆就撅着个屁股用手帕一点一点堆积金粉往袋子里装。
地上床上的都收拾干净了还不够,看着床身床柱上斑驳的残余金粉,回身再问, “这上面的刮了呗?”
江瑶镜点头,见她只拿着一个大布袋装, 又道:“你别那么实诚,又不是咱家的金子,往你自己荷包偷渡点儿, 那么老实做什么。”
“嘿嘿, 我收拾完了再给自己倒腾。”
江团圆可没那么老实, 姑娘都摆明默认自己可以藏私的事,再推让可就假了。
这可是真金子!
或许金子这东西真的能激发人的无限潜力, 江瑶镜用完一顿膳食的功夫,正用温水漱口, 头一歪余光就撇见两根光秃秃的床柱。
莫说斑驳金粉了,原本的木漆都给刮没了, 里面的木材纹路都露了出来, 江团圆此时正挪开被褥, 踩着小绣墩吭哧吭哧刮顶上的金粉呢。
江瑶镜:……
这架千工拔步床, 前后遇到你们这些‘人才’,来这世上这一遭也是真的受苦了。
看她这全神贯注的样儿, 想来也没心思用午膳了,江瑶镜也不叫她了,只扭头认真打量这个屋子。
这间屋子极为阔朗,应是几间屋子打通的大阔厦,奇珍异宝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如今出不得门,江瑶镜又有饭后消食的习惯,就撑着后腰在屋子里来回转悠打量。
还真让她找到了一方小天地。
原来房间的最末时还有一扇隐蔽小门,打开后外面竟是船尾的小甲板,江瑶镜抬脚踏上台阶,在小甲板来回走了一圈,看了墙角的的渔具一眼,此时没什么钓鱼的心思,只撑着栏杆远眺。
看江水涛涛一直向前,看一直退后的江南烟雨。
心中郁气又添。
好容易来次江南,根本就没机会游览它的大美景致。
若是一直被正事耽搁,或者他昨儿就直言马上就要回京,虽失望也不会有其他情绪,毕竟正事重要。
偏他一个字没提,自己当然默认还会在江南再呆一段时间。
还兴致冲冲的和江团圆商量计划要去哪里游玩。
如今站在回京的船上回想昨夜的兴奋,自己竟像个傻子一般。
握着栏杆的手愈发紧绷。
江团圆把这床上上下下里里面面收拾了个干净,保证再无半点余粉,兜着一大袋金粉来找江瑶镜,却在看到江瑶镜凭栏远眺的背影后就停下了脚步,探头仔细观察。
说来也奇怪,虽然江团圆有些粗心跳脱,还时常到处去凑热闹最后被牵连还要江瑶镜去捞她,但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江瑶镜的心情。
就比如现在的此时此刻,哪怕只有一个背影,江团圆也敏锐觉得姑娘此时大约心情不是很好。
又探头探脑仔细观察。
在看到栏杆上的素手紧紧握住时,江团圆就肯定了心中猜测。
姑娘果然心情不好!
源头是谁?
除了秦王还能有谁?
江团圆想了想,又无声退了出去。
她没想过去安慰姑娘。
姑娘心中烦闷的时候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她会自己想通,她也绝对不会为难自己。
这么多年,江团圆早就习惯了姑娘内心的强大,任何人都击不垮她。
江团圆回到房间,低头看着这一兜子的金粉,她原本想着自己偷摸装一小袋子就当油水了,现在不这般想了。
她大剌剌直接打开房门,当着门前左右两位侍卫的面直接道:“这是从床上刮下来的金粉。”
左右两侍卫:……
他两是才调过来的,前面那一队都跟着见善去做‘苦力’了。
但他们显然也知道那架金床,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兜子金粉,两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想要探头看看那架床如今是个什么模样的冲动。
江团圆也没有多言,当着他两的面,把自己的空荷包塞进去,满满当当一荷包装满系好后就直接把大兜给了侍卫。
“我的酬劳已经拿了,剩下的物归原主吧。”
说完就后退一步,不给侍卫任何反应时间,直接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两侍卫:……
敲门是不敢敲的,只能苦着脸去回禀王爷了。
“进。”
听到里面传来回应,侍卫才敢推门躬身入内,而开门的动静才算驱散了一室的安静,但仍旧没有任何作用。
从房门到案前,短短十几步的距离,侍卫只能听到自己愈发明显的心跳声和船只前行的破浪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他的腰弯得更深了些。
将手中和这里格格不入的喜鹊登枝鲜艳大兜高举,迅速把江团圆的行为和后续的动作简洁重复了一遍。
高作上首的人没对这件事做出任何回忆。
但侍卫能察觉到冰冷的视线缓缓落在了自己身上,习武之人的敏锐直觉在这刹那发挥到了极致,心神紧绷,额间青筋骤显。
他甚至不知时间流逝过去了多久,只听得上方传来淡淡三字。
“知道了。”
侍卫也不敢多问,俯身行礼后又拎着大兜出去了。
王爷不处理自有见善处理。
等等,见善好像被王爷收拾了,现在还在苦哈哈的赎罪呢?
见善没空,囚恶不在。
得,砸自己手里了,先好好保管吧,看到见善就塞给他!
侍卫离开后,岑扶光又沉默了片刻,起身,结实有力的手臂一伸一拽,厚重的窗纱就被拉开,外面的暖阳明辉瞬间撒进了屋内。
一室亮堂。
岑扶光回身,直接俯首案前,快速处理京城送来的消息和事情。
哪里有那么多时间悲秋画扇无病呻吟呢,已经忙得就连伤心都要抽空了。
岑扶光手中朱笔就没停过,一直伏案到黄昏已至才算终于停笔,身子往后一摔靠着椅背,原地动了动已经早已僵硬的脖颈。
后面也懒得动了,整个人就懒懒靠近椅背闭目养神。
算是小憩片刻后,他起身,离开了书房。
目标非常明确地往正房走去,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抬手曲指,轻敲三响。
里面明明有动静,还能些许说话的声音。
但偏偏,敲门声响起之后,里面就跟被卡住了脖子似的,半点动静都无了。
岑扶光垂眸等了片刻,复又抬手,继续曲指轻敲三响。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走向房门方向的脚步声始终没有响起。
房门两侧的侍卫心神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已经做好了王爷勃然大怒的准备,谁料王爷直接转身,竟是大步离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
完了,王爷是真的生气了这回。
里面主仆二人原本在高高兴兴设计小衣服。
江瑶镜女红不行,甚至图样在衣裳上的合理分布她都不擅长,但好在江团圆女红出色,那江瑶镜就只管画花样,再由她来润色修改。
半下午的时光,两人画出了十多个小孩子衣裳图样。
非常可爱。
甚至后面江瑶镜还突发奇想到了小动物身上,还画出了两身小狗服和狸奴服,虽然只是图样还没有真的做成衣裳,还已经可以想象到穿在小主子身上有多可爱了!
只可惜原本笑语的画面被敲门声打断。
虽然两人都没有询问是谁,都彼此都心知肚明。
除了秦王还能有谁?
但江瑶镜没有出声,江团圆就更不会出声了,就跟鹌鹑似的老实窝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间的人应当已经是离开了。
江团圆悄悄抬眼,却见自家姑娘脸上没有半分忧思之色,竟是又提笔开始画图样了,探头一瞧,这次画的是小老虎?
半点百兽之王的威势不见,反而圆滚滚憨态可掬。
江团圆笑着夸了两句,才小心翼翼道:“姑娘,我瞧着这次,秦王好像太过平静了,许是,真的生气了?”
江瑶镜没受任何影响,甚至流畅的笔尖都没停顿半分,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
既然知道,那咱这架子,是不是不要摆太久了?没等江团圆继续开口呢,江瑶镜马上又接了下一句,“我也是真的生气。”
江团圆:……
那自己就不开口了,反正跟着姑娘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了,管他秦王怒火滔天呢。
江团圆劝了两句就心大的丢开了,继续和江瑶镜探讨小孩子的衣裳。
而此刻的岑扶光,正在一个人用膳。
用膳的途中,见善一瘸一拐过来了,论理,他还在受罚,不该出现再此,但京城的消息都是传递到他手里的,自然要过来禀告。
“爷。”见善行礼后一脸正色道:“京里传来消息,说是襄王和刘宰相起了龌龊,似有在婚前闹出子嗣打脸刘家之意。”
岑扶光手中银筷一停,还真起了几分好奇心。
“父皇重用他了?”
老三一直巴着刘家,说是结亲岳家,实则是底气,是老师,啥啥都是刘问仙在操持,他在六部中最简单的礼部都能折腾出一大堆毛病,一点儿都玩不转。
此等情况下,他哪来的底气去打脸刘家?
“没有,襄王依旧在礼部折腾,皇上并没有新的重任给他。”
“那为何会闹起来?”
见善想到传来的消息,强忍笑意道:“根据传回来的消息来推测,应当是刘家满足不了襄王的物欲。”
“襄王对襄王府如今的简单装饰,很是不满。”
岑扶光:……
蠢出天际的蠢货。
刘家哪怕内里真有巨财也不敢把襄王府装点的豪华异常金碧生辉。
岑扶光敢保证,刘家一旦露大财,父皇绝对闻着味儿就去了。
“刘问仙就没有跟他分说明白?他完全不动脑子了现在?”
见善忍笑接着道:“皇上因为西戎的关系,紧紧抓住手中银子,半点贴补都没给,李妃的私房银子早就给出去了,也是杯水车薪。”
“襄王如今只靠刘家贴补,但刘家不敢贴补太过,只勉强维持王爷尊养。”
“但太子养病不见人,您也不在京城。”
“襄王一家独大,就……”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呗。
但你要拉拢人心,钱权是必要的,权就不说了,他自己还在礼部折腾呢,那钱总要到位吧。
可他现在也没钱。
更没胆子去贪污,当然,实际他手里那点儿职位也贪污不了。
只能从刘家薅。
但刘家不肯呀,是亲家,我养你这个王爷说得过去,养你那些幕僚势力算什么?等他们做大后和我刘家分庭抗礼吗?
刘问仙又不傻。
两人的矛盾就这么爆发了。
一个怨刘家没有眼力见儿,一个恨襄王欲壑难填。
见善本不想管襄王的破事,闹得越大越好,但孩子的问题就必须得管了,因为他也知道,夫人现在怀着的那个,是要上江家族谱的。
孙女还好,孙子就是皇长孙。
便是王爷也难抵皇上怒火。
如今襄王那边有了新动静,自然不会做壁上观的。
只凑近,低声询问,“可要添一把火,让襄王的侍妾真的有孕?”
光靠襄王一人,怕是犹豫都要犹豫数月,而刘问仙绝对不是坐视不管的,若自己这方不插手,这孩子还真的是极大可能怀不上。
虽然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就算那个孩子出生也不是真的皇长孙,但没关系,有他这个虚假皇长孙顶在前头,皇上已经高兴过了,哪怕后面真正的皇长孙再出来,皇上应该也不会那么生气了。
岑扶光垂眸细想,没有马上给出答复。

见善忽然又想起曾经的一件小事, 再道:“李家那边的姑娘去岁就上京了。”
“虽然在外面没有任何消息,但几乎每隔两月就和襄王单独见面一次。”
自从李家大半男丁在战乱中去世后,李家除了宫中的宠妃依旧, 朝堂上再无任何建树, 剩下的人甚至都没有定居在京城, 而是龟缩在祖地。
前面几年都没动静,这襄王马上要大婚,那边的年轻姑娘马上进京。
不用细想就知他们是为何。
这其实也没什么,如今李家新一代男丁刚刚长成, 偏又没有科举命,秀才都是勉强, 正规途径走不了,自然得死死抓着襄王。
襄王自己也是愿意的,到底是外祖家, 总不能让李家一直衰败下去, 好歹是表妹, 一个侧妃位置总是愿意给的。
刘家心里肯定也有数,大婚后最多半年左右李家姑娘一定会进门, 没有他们拒绝的余地,宫里的贵妃还等着呢。
三方都默认了。
但如今襄王动了婚前有孕打脸刘家的意思, 哪怕他还没有真的下定决心并且实施,其他普通侍妾连刘家那关都过不了, 注定母子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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