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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江瑶镜:?
这边刚解决秦王的事,也就轻松了一下午,在回来的马车上,江瑶镜就在考虑程星回那边要怎么弄。
他身体健全还好,偏他如今受了伤,说不定为了故意拖延时间,连药都少用,这个时候去找他写和离书,他肯定会当场吐血,做足了弱者姿态。
还在想要不要带一位太医上门呢,祖父就拿到和离书了?
“怎么拿到的?”
“程星回会写?”
“他没事吧?不会是死了吧?!”
江瑶镜一连几问,是真的有点着急,谁知江鏖反手掏出明黄的圣旨出来,“我没去程家,我直接去求陛下了。”
“陛下都下旨让和离了,他同不同意不重要了。”
最初江鏖也是顾忌着他的伤势不敢上门去强逼,万一他死了,定川侯府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人命关天,再理智的人也是偏向程家。
虽然江鏖觉得就程星回那野心勃勃的样子,也不是会拿命跟侯府拼的样子。
但就怕万一嘛。
所以他耐着性子演了好几天的戏,酒楼的人都和他混熟了,每天都在估算他的伤势恢复情况,觉得今天应该差不多了,就算自己强势,他应该也能承受。
正好小月亮出去散心了,等她回来了给她个惊喜!
都骑马往程家去了,谁知还有一个街道就到程家时,忽觉不对,总感觉今天就这么去了程家,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江鏖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当即拉缰停在长街细想。
一直在想程家可能会出的幺蛾子,自己又要如何应对,谁知想了好一会儿后才反应过来,何必想?
老夫拼搏了大半辈子成了皇上的心腹,可不是为了和你这种小年轻纠缠的!
当即调转马头,直接递牌子进宫去了。
这次不用他在乾清宫撒泼,虽然元丰帝近期的重心都在闽越那边,但是江鏖的家事他也是清楚的,同时也对程星回很是看不上。
有野心是好事。
但在自己还无甚本事的时候就把野心暴露出来,就是蠢货了。
于是江鏖一提,元丰帝就直接写了圣旨。
元丰帝这般干脆,江鏖也老实,把自己为何不敢上程家要和离书的原因说了。
元丰帝对此毫不在意。
重伤又如何?就算他因为这道圣旨吐血将死,那也给朕忍到明天去,一个人死,还是一家人去-死,他分得清!
于是江鏖轻轻松松拿到了和离的圣旨,就连宣旨也是元丰帝这边安排太监去,他什么都不用管,自己溜达着回家了。
江瑶镜:……
原来皇上还是能做好事的。
虽然不至于兴奋若狂,但奉旨和离,确确实实是让人心情愉悦的,江瑶镜把圣旨从头到尾看了好几遍,唇边的笑意久久不散。
侯府祖孙喜笑颜开,程家就是狂风骤雨了。
程星回让大夫减少了药量,这几日他伤口恢复得慢,他是有预料的,也不着急,只是不知为何总觉胸口疼,比前几日疼痛感更甚。
问了大夫,说是正常的,伤口恢复本就伴随着疼痒。
他尤不放心,特地重金请了名医来,还是一样的答案,这才终于放心。
病中本就该少思少虑,可江家那边太坚决了,虽然不是江瑶镜亲口所说,但江鏖的所作所为就代表了她的态度。
偏自己被困在床榻上哪里也去不了!
心中有万般计策也要等自己好起来才能实施,只要能让自己见江瑶镜几次,一定能让她回心转意,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拖延时间。
没办法,自家和定川侯府,确实差得太远了。
本来他是无心去想鸿运客栈那边的事的,可江家那边现在挽回不了,那客栈那边就还得继续藏,不能用容貌相似的点去说服江瑶镜了,得换个更妥当合理的缘由。
还没等他想好呢,那边有人来说,说赵姑娘几日前就被人掳走了,那边自己找了几日,实在找不到,这才报上来。
程星回:!
还没等他细问详情,赵氏又丧着脸进来了。
“宫里的太监来宣旨了,陛下做主,让你和江氏和离了。”
程星回瞠目结舌地看着赵氏,陛下,陛下怎管这件事?!他死死地看着赵氏,期望这是谎言,但赵氏脸上的丧气完全不是装的。
这下好了,顽抗了一段日子,直接陛下下旨和离,那自家还不如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写和离书呢。
“噗——”
程星回一口热血喷出,溅了满身。
“大夫,快叫大夫……”
“不可以,不能叫大夫!”
程星回一边咳血还不忘阻止扯着嗓子喊大夫的赵氏,圣旨刚下就喊大夫,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你说, 王爷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是见善随行,但他没进江家别院,也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出来的时候也很平静, 没有垂头丧气更没有喜上眉梢。
这平静得有些诡异了。
回到王府后的行事章法也如同往常一般, 别无二致,但见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趁着王爷独处的功夫,实在没忍住去和囚恶八卦。
囚恶一直目视前方, 连个斜眼都不肯给,直接视他为无物。
见善:……
忍不住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想啥呢,找谁不好,找一个闷葫芦八卦!
可这事, 只有他两知道, 于是见善忍了半晌, 又闷声闷气地问,“今天皇上下旨让江程两家和离了, 这事要现在告诉王爷么?”
正经事为什么不禀报?
囚恶心里压根没有王爷可能伤情了要避讳的想法,等了片刻, 见善不动,他就直接抬脚往里走了。
还以为囚恶也为难的见善:?
看着他此刻格外高大的背影, 见善决定以后少骂他一句!
话是不多, 但有事他是真上呀!
岑扶光正靠着窗沿出神, 此时正是金乌西坠之时, 夕阳的余晖从万字福的窗纱中透了进来,把对面挂着的寒江独钓图都渡上了一层金色。
他看着画上头戴蓑笠的老翁安静垂钓, 悠长宁和。
该是平静的,也确实是平静的。
说不上难过,也不算惆怅,就是感觉精神气被一股脑抽空,什么都不想做,只想懒枕北窗,好好睡一觉。
“爷。”囚恶叩门入内,“江姑娘和离了,江侯爷去求皇上下的旨。”
岑扶光原本怔然的瞳色一动。
今天就和离了?
那还挺凑巧。
自己出局,前夫也出局了。
“挺好的。”
她回到无拘无束的时候了。
从头到尾岑扶光就只说了这三个字,囚恶又等了好一会,上面都没有传来王爷说话的动静,又无声退了出去。
岑扶光一直站在静室,安静看着那名老翁,看他满身金淬,又橙红覆面,明暗交错,最后隐于夜色。
次日,江瑶镜用过早膳后,就带着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去了程家,后面还有一整列的马车跟随,就这么多人手,预计也得搬几趟。
江瑶镜的嫁妆不是一般的多。
门房沉默地打开了正门,莫说程家夫妇,就连管事婆子都没出现一个,江瑶镜也不在意,带着人就去了闲亭落。
好在赵氏也不是全然摆烂,她把花浓留下了,而她手里拿着的,正是曾备份过的,江瑶镜的嫁妆单子。
刘妈妈主动上前和她接洽,开了库房后,搬一件东西,她和花浓的单子就同时划掉一样,期间花浓几次回头去看江瑶镜,欲言又止,但都被刘妈妈不动声色地拦住了。
江瑶镜没管这些琐事,她一个人在略显嘈杂的闲亭落内,以步为丈,看自己精心布置过的院落,看这里也曾有过的美好回忆。
慢慢踱步了两刻钟,终是走到了月洞门前,安静片刻,穿过它又回身,抬头,看着上方依旧干净如新的匾额。
纵然没有当初的心境,但挥笔落下这三字的心情,江瑶镜还是记得清楚。
新嫁时的万千美好祈愿,纵是女子,也风流。
把这个匾额也带走吧,以后,大约不会再有当初那个心境能写出这般的字了。
心内的告别已到尾声,江瑶镜收拾好那些轻微到几尽不可察觉的惆怅和遗憾,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院子。
程星回在那里,昨晚就挪过去了。
要去看看他吗?
当然不去。
听说他愣是熬到今早才让请了大夫,若此刻还在昏睡着,倒也没什么,但自己猜他,大约是强撑醒着的,说不定还会一次又一次地望向房门方向?
只要自己踏进那些屋子,绝对能马上看到他望眼欲穿的样子?
本不想以最恶劣的方向去猜测他,但每次,都猜准了呢。
这个人就是狗皮膏药,现在是有伤在身实在动弹不得,等他好转,只要能勉强下地,他一定会来纠缠自己的。
不过这次,自己欢迎至极。
正好,他的伤少说也要将养一两月才能勉强下地,时间上刚刚好,直接废物利用,拿他去试秦王的态度。
“江姐姐。”
程星月已经来了有一会,她看江瑶镜一直看着哥哥暂居的院子,忍不住出声打断,“东西收拾好了么,我来送送你。”
虽然那是自己亲哥哥,但上次的争吵还是让程星月寒了心。
哥哥真的变了。
他不再是自己的好哥哥,也不是任何一名女子的良人了。
江瑶镜从沉思中回身,回眸就看到红着眼睛还努力对自己挤出笑意的程星月,拉过她的手,“难受什么?”
“我虽和你哥哥分开了,你依然是我的小妹妹,我会时常下帖子邀你一起玩耍的,和以前区别不大,不要担心。”
这次和离,虽然是自己和程星回两个人的事,尤其这次还是陛下下旨和离,怕是要被人谈论老长一段时间了。
自己不在意,可程星月的名声也被带累了。
好在她还有一年的时间才开始择婿,这一年里,自己多带她去宴会走走,一年后,应该就没多大影响了。
程星月瞪大眼,傻乎乎的,“我还能去侯府吗?娘会允我去吗?”
她这几日也知晓了自家和侯府的你来我往,闹得不是一般的难看,在她看来,娘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去见江姐姐了。
“当然可以,不用担心。”江瑶镜说得很笃定。
赵氏虽然对自己有些挑剔,对自己孩子是真的没话说,哪怕她再厌恶自己,但程星月和自己来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和离后还能带着小姑子赴宴,说明和前夫家矛盾也不是那么重,也能挽回一点程家的声誉,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江姐姐从不会无故放失,她说过的话,从来都没有失约过。
程星月马上就高兴了,直接拉着江瑶镜就往里冲刺,“快快,我也帮你收拾嫁妆!”
既然日后随时都能相见,那就赶紧走。
万一哥哥疯了,让人把他抬出来怎么办?!
江瑶镜也不知她为何这般急切,但能让她心情好转就已足够,只好忍俊不禁地跟着风风火火的她一起进去了。
而闲庭落一墙之隔的院子里,程星回哪怕今早用过药一直昏昏欲睡,但也强撑着不肯闭眼,还让人给自己打理了一番,甚至故意涂脂抹粉,让脸色看起来更为憔悴苍白,又诡异的有种破败的美感。
时不时看向大开的房门,眼中满是希翼。
他笃定,江瑶镜不会对自己这般绝情。
诚然,这次是皇上下的旨意,这种和离,已经不会有复合的可能,那就不复合,只要她心里还有对自己的旧情,那么,自己就还有前程。
这次明明是大胜从闽越回来的,竟然除了军营比武时拿到的一百两,再无其他任何赏赐,虽然父亲没说过,但从他愈发明显的沉闷中,已经清楚,其他人的赏赐大约已经陆续下放了。
就自己,什么都没有。
明明同级中,自己绝对是优秀亮眼的那一批!
一定是江鏖暗中阻挠的。
两年的拼搏,如今终于看到曙光,就因为得罪了她孙女,就能把自己的功劳全抵了?程星回自然不甘心的,他现在都想不起来被掳走的美妾,只一门心思要挽回江瑶镜。
江鏖再厌恶自己又如何?只要江瑶镜回头,他不肯也得肯!
心中怀着无限野望,一直殷殷看向房门的方向。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在他实在坚持不住眼冒金星之际,门前终于出门了一抹倩影,有些干枯的桃花眼*7.7.z.l瞬间星光乍现,可还不待他出声,已经走近的花浓就低声道:“夫人已经走了……”
江瑶镜自然不会从头守到尾,贵族物品清点出来后她就也随车离开了程家。
刘妈妈和江团圆继续清点剩下的东西,今天团圆要多忙一点,她不仅要清点嫁妆,还要把闲亭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不过她干劲满满,就连骂人的声音都是生龙活虎的。
无他,姑娘多赏了一个月的月例,嘿嘿。
一墙之隔,江团圆这边热火朝天,程星回的屋子就是寒冰永铸,随着花浓的话语落下,程星回那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和紧随而来的阴沉晦暗眼神,让在外面原本忙出了一身薄汗的花浓硬生生抖了一个哆嗦。
“大爷?”
“无事。”先前的阴沉好似花浓的错觉,眨眼的功夫,桃花眼就恢复了从前的清澈,依旧是那个翩翩公子。
应当是自己看错了吧?
花浓松了口气,又伺候他喝水,拭汗,动作极为柔和体贴,程星回很是感动地看着她,“还好有你陪着我……”
还用右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花浓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声含蜜糖,“这都是我该做的……”
而移开视线的她,完全没看到程星回骤然冷下来的眼神,更没察觉,他的右手掌心,早已被自己掐出了几个深深的月牙痕迹。
———— ————
近期两件大事都已算完成,虽然一两月后可能还有糟心事,但人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前面耗费了心力还亏损了身子,管他一月后是否洪水滔天,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开心起来。
于是江瑶镜回到侯府后,没有任何规划,只随心走,先是跟着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嫁妆,累了就跑去小花园闲逛,因她喜欢,所以花匠照料得很是精心,枝繁叶茂花红绿肥,就连新搭的绿葡架子上也爬满了翠绿藤蔓,处处都是欣欣向荣。
江瑶镜背着手绕着小花园来回走了两圈,始终没抓到能找茬的地方。
不死心地又来回扫了一圈,到底还是瘪嘴走了。
一直心惊胆战地花匠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姑娘没挑刺。
也不算挑刺,姑娘挺好伺候,也真心热爱花草,就是姑娘家爱美,时常冒出些稀奇想法,有些花虽然盛放时相得益彰,但真的不能一起种阿!
非要并美,那就是两花一起同归于尽。
好在虽然姑娘奇思妙想甚多,还经常死犟非要撞南墙,但她手宽,赏银一波接一波的来,花匠们常常都是痛并快乐着。
啊,今天又是没被折腾的一天,真好啊。
没能折腾到花匠,江瑶镜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儿,她在家里上上下下到处乱窜,就连江鏖的院子都没放过,她每到一处,那处的丫鬟婆子皮都紧了,小心谨慎瞬间上提十倍,生怕被江瑶镜抓到。
明明只是在家里闲逛下人们看似章法有度实则已经内心早已尖叫阵阵,牙关咬得死紧,就连年纪上来的妈妈都能一口气提两桶水速走不带喘气了。
江瑶镜:……
行吧,今天不折腾你们了。
慢点,可别把腰闪了!
到底还记着昨天没钓上鱼的遗憾,那尾小锦鲤贼精不上当,家里的鱼笨笨的,今天肯定能收获满满。
想到就做,自己拿了鱼竿鱼篓就溜达着去了湖边,岸边不吉利,今日直接去湖心垂钓!
划着小木舟就去了湖中心。
而当真正处在湖中心,四周都被荷叶环绕,入目全是碧绿,鼻尖萦绕着的是浓郁荷香,又陡然失了垂钓的心,连鱼饵都没上,直接来了出愿者上钩。
也不守着鱼竿,精挑细选了一瓣又肥又厚的荷叶辣手摧花。
往后一仰倒下,荷叶脸上一盖,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1
湖上的风和荷露的清香,很快就把她送去见了周公。
这一觉并未睡得太久,朦胧睡去时烈阳高悬,如今睁眼,日光依旧大盛,只西移了几分,但这一觉睡得十分畅快,全身都被洗涤了一遍,睁眼时就觉神清气爽,杂念都被丢开,脑中只余清明。
脸上的荷叶已经有些干巴,边缘微翘,她坐起身来,将它放回了水里,看着它随着湖面轻荡的涟漪逐渐飘向荷塘深处,思绪渐渐飘远。
好歹管家了两年,程家的消息,自己想知道还是非常轻易的,除了程星回,跟去的几个人,竟没有一个人说得出那女子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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