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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只知她姓赵,哪怕嫁给了程星回,下人已经成她为赵姑娘。
自然和赵氏无关的,若她只是赵氏安排的美妾,根本就不会发展到如今这地步。
可赵,也不是前朝的国姓,国母和几位重要的妃子,似乎也没有姓赵的。
原本自己以为,那女子突然出现在边境,又和程星回勾搭上了,那只能是剑指定川侯府,侯府最重要的是什么?
是祖父。
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平蜀未平。
西南那边从来就没消停过,不是在造-反就是在造-反的路上,祖父虽然已经卸甲,只是因为那边两年前被下狠手犁了一遍,目前还算稳定。
一旦那边战事又起,且事态严重的话,祖父说不得还会披甲上阵。
关联定川侯府最深的,就是西南。
江瑶镜本来想着是不是前朝遗孤,以所谓前朝宝藏诱之?
赵不是前朝国姓,谁知她是不是改名换姓了?
早知道自己先下手为强了,如今人在秦王手里,怕是不好打探了,唔,绝对不是对前朝宝藏感兴趣,绝对不是。
不过程星回好像不知道人在秦王手里吧?
告诉他,看他能找谁帮忙,或许还能抓出一条大鱼?
江瑶镜划着船回到了岸上,在回长庚院的路上就招来一小厮,低声吩咐了他几句,那小厮点头领命,直接小跑着办事去了。
究竟是程星回无意间发现了那女子的秘密把她扣在身边,还是说,那人是有心之人专门‘送’给程星回的?
目前的情势,程星回再刁钻也够不到王府的门第。
如果他有上家,他一定会求助的。
如果真有上家出现,那就说明侯府早就被人盯上了。
想到这,江瑶镜眸色一暗,忍下了心头的万千思绪,回了长庚院。
江团圆也已从程家回来,现在依旧风风火火地指挥着小丫头们归置东西,就是嗓门有些沙哑,江瑶镜围观了一会儿,又吩咐小丫鬟给团圆制一壶菊花茶来。
见小丫头领命去了,这才会内室略微梳洗了一番,又换过一套衣裳。
然后径直去了苍梧院的书房,江鏖这会子不在家,他的书房也从未对江瑶镜设防过,想来就来,想看就看,后面的密室里有什么,江瑶镜也是一清二楚。
在西南多年,他的书房里,自然几乎全是那边的资料和情报。
全部藏起来不现实,现在贸然把它们转移其实更吸引人注意力,若真有鬣狗紧盯侯府,说不得反而正中他们下怀。
那就不动。
江瑶镜把舆图展开,盯着上面的山川峡谷河流湖泊,还有祖父备注了的,各个大小土著势力的分布地点,连友好程度都有标明。
看了足够一刻钟,取出一副空白卷轴,当场临摹起来。
“你照着临摹,都错了三四个?”她刚落笔,不知何时回来的江鏖直接出声。
“故意的。”
江瑶镜随意拿过一旁的书本对着卷轴扇风,吹干墨迹的同时把为何这么做的目的告诉了江鏖,“如果他有上家,除了西南,我想不到我们家还能有什么值得人如此费心惦记的。”
“现在您又没去战场,那就只能是这些了。”
“这些资料也没个万无一失的地方藏起来。”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先把套留好。”
这张舆图上,六条进川路,其中两条是天险,不到绝境不会走,那两条路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而另外已经趟过的四条路,入口处没有江瑶镜没有改变,而深入其中且不能再走回头路的时候,变化就来了。
湖泊变险山,平地变土著碉堡,对中原最友好的部落其实是最仇视中原人的那一支。
若是真有人临摹或者偷走了这张舆图并且极为自信的状态下直接入川,怕是要吃大苦头。
听完她的话,江鏖回身看向顶墙的书架,从里面抽了两本册子里面,这里面记载的都是西南那边世家的消息和关系图。
“快,我口述,你把这两册的消息也改出来,重写两册。”
江瑶镜:……
“找你的老伙计帮忙吧,朝着你的字迹抄两册,我怕是都不知道该如何写字了!”
说完连桌上的舆图都顾不得,直接撒腿跑了。
江鏖那个狗爬字,江瑶镜曾经模仿过一封信,就一封信,她差点不会写字了,落笔时总觉奇怪,缓了好几天才找回感觉,从那之后就对江鏖的字迹避而远之。
喊几声都喊不回来,江鏖瘪嘴,拿着册子找自己的老伙计去了。
大家字迹一样丑,根本不用刻意模仿。
岑扶光站在门外,眼里全是货不对板的不渝,“不是说有几分像她?”
哪里像了,完全南辕北辙,半点神韵都没学到。
这位赵姑娘一直被关在这里,前面好声好气问过,她始终沉默,好,就不审她了,每天两窝窝头两碗清水保证她饿不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手段。
可光是这样,她就受不了了。
只抗了两天完全没人陪着说话的日子,情绪就有崩溃之相,自言自语半疯半癫,下午刚发了一场疯,已经现在彻底昏死过去。
披头散发,神色憔悴,脸也脏兮兮的。
看岑扶光看人先看骨,现在躺着的这个,哪怕一身光鲜,也确实跟她没有相似之处。
“刚来的时候确实有几分像。”负责这件事的是见善,“后来属下发现她是刻意如此装扮的,卸去脂粉后,和江姑娘并无相似之处。”
岑扶光挑了挑眉。
这事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不会真是什么前朝遗孤吧?
“去,派人去告诉程星回,人就在本王这里,看他如何应对。”
实在是程星回的动作太慢了,重伤在身不提,程家也无甚底蕴,哪怕秦王府掳人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过多遮掩,但他还是查不到人在这里。
太慢了。
见善忽然沉默,没有马上应声。
岑扶光侧眼看向他,“哑了?”
“一个时辰前,江姑娘已经派人去程家通知了。”
岑扶光:……
他的神情先是一滞,随即垂下眼眸,遮住眸中的怅然,好一会儿后,才缓缓道:“我们人也去一趟,以姓程的狗脑子,只会认为她在煽风点火。”
程星回确实不信这个消息,他也确实认为江瑶镜这事在激自己和秦王对上。
呵,一声冷笑。
秦王是打伤了自己没错,可那是在擂台上光明正大打的,自己如何会去报复秦王?况且现在的自己,哪来的底气去对上秦王?
有爱才有恨。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依然对自己有意,只是现在被恨意遮挡了?
程星回正在心里不停琢磨,程冬丧着一张脸进来了,“大爷,秦王府那边直接派人来了,说赵姑娘在秦王手里,随时欢迎你上门。”
程星回:?
真的在秦王手里?!

第35章 ……
程星回再三确定消息是真的后, 挥手让程冬退下,几个重重的呼吸声后,整个人的精神气就陡然如泄洪般, 彻底的消失殆尽。
怪不得, 怪不得秦王会对自己下手。
今年这次军营演武就很奇怪, 哪有让刚打完胜仗的大军疾行回京还不给休息的时间,直接上军营擂台的呢?
哪怕赏银给得再多,这次就是不合常理。
还有,明明自己的前面几位都是和同级的将士比武, 自身武艺都在伯仲之间,只是擅长的方向不同, 一个善强攻,一个重防御,打得有来有回, 喝彩声无声。
当时自己心里也已大概预判到对手是谁, 战术都已经制定好, 谁知,自己中了大彩, 秦王亲自下场了,还点了自己。
当时真觉是大彩, 亲王是谁?
都不必提他皇子的身份,就秦王二字一出, 就能瞬间吸走军营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皇上亲至都不及秦王在军营的威望。
跟秦王对打, 不管输赢都是天大的好处。
当时的自己真的是既兴奋又强行克制, 甚至还自负的想要不要不动声色的输掉。
最后果然是自负了。
秦王能走到如今的地位,还真就是自己真刀实枪拼出来的。
莫说让招, 就连维持基本体面对打几个来回就用尽了所有招数。
但仍然没有坚持太久,不到一刻钟就重伤不起。
对于自己的重伤,只要没伤到根基,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在太医给自己开药方的时候,还在分心想着,这次自己大概,在秦王心里留下了一丝痕迹吧?
而且这次军营演武虽然皇上没有亲至,但秦王的事他肯定会过问几分的,说不得,自己也能在皇上面前博个好印象,要知道,此次胜仗的嘉奖,还没下放呢!
怀着无限美好遐想回了家,然而回到家后,所有美好畅享都戛然而止。
先是江瑶镜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甚至都来不及细究她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还在琢磨如何挽回呢,她就已经干脆离开,半点机会不给。
赵姑娘那边也出了意外。
本来以为是被江家人带走了,还不是那么着急,因他笃定,女人的眼界就那么点儿,她看不到其他的重点,只会紧紧抓住感情纠葛这点不放,女人一直都是如此,江瑶镜也不例外。
谁知在秦王手里?
所以,军营演武那次,不是自己运气好被秦王挑中,而是他早就察觉到了端倪来抓自己的小辫子的?
人在江家,自己不担心,哪怕江鏖察觉到了不对,还有江瑶镜,只要她是女子,她就注定会被感情操控,自己总能找到机会。
可现在人在秦王手里……
狠狠闭目,苍白的脸上全是狰狞。
他是不是有病?!
一个四品武将的小妾,这点小事,秦王为什么会关注到!!!
自从给程星回送了真消息后,江瑶镜心里就惦记着,虽然她觉得以他的脑子,不会马上就慌不择路,少说要犹豫几天,说不得还要鬼鬼祟祟去秦王府确定真假后,再继续犹豫,真正的行动,怕是要十天半月后了。
第二日清早,她用过早膳后,还是问了一嘴程家的事。
这边管家刚说没动静呢,江风就一路飞奔过来,“姑娘,程家那个花浓,带着她的老子娘,还有一群婆婆妈妈一哭着就往咱家来了!”
江瑶镜:?
花浓哭什么?
程星回这是玩的哪一出?
而这个消息也及时送到了刚下朝的岑扶光耳边,他也罕见的茫然了片刻,不是说人在自己这里,他又去江家整什么幺蛾子?
除了自己的老子娘,身后的一大群都上了年纪的妈妈们,一群老弱病残哭哭啼啼地在大街上前行,为首的还是一名哭得双目红肿的妙龄女子,问她们怎么了也不说,只会说侯府欺人太甚!
就算是突如其来的普通人,这一行人也已经足够吸引视线,勾得不少人跟随。
更别提还有最初的群众跟后面的人分享,也不多说,就四字。
程家侯府。
所有人都跟着恍然,又马上跟后面的人介绍详情。
这几日的京城,谁不知道程家和定川侯府的纠葛,能让皇上下旨和离的,近几十年来,也就这两家了。
本以为程家会就此沉寂下去,今天又有新热闹看啦?
直接呼朋唤友,一大家子齐上阵。
于是等真的到定川侯府的门前时,真的是浩浩荡荡的好大一群人,甚至好些个刚下朝的大臣,连官服都没来得及脱就在人群中探头探脑。
江瑶镜不知花浓这是闹得哪一出,但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这戏台子已经摆上了,他们愿意唱戏给旁人看,定川侯府也不惧就是了。
把身上的家常旧衣换下,一边整理穿戴一边对着进来帮忙的刘妈妈道:“妈妈,你去隔壁几家知会一声,老太太老爷子们或许会出来看一回热闹。”
一群老弱病残哭嚎着来侯府,不管他们想做什么,还是换汤不换药,依旧是用示弱来达成她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刘妈妈先是一楞,随即大喜,“我这就去!”
隔壁那几家的老太爷老奶奶可是真正的人精,一眼就是看清事情的本质,而且他们已经荣养,说话无需顾忌谁,而且程家也没什么让他们顾忌的地方!
刘妈妈提着裙摆跑得飞起。
江团圆这会儿没空凑热闹,她动作飞快地伺候江瑶镜换上了一身玄色描金绘蓝团纹拖地长摆大袖衣衫,这衣裳主体是玄色,但上面布满暗绣,衣摆袖口又添华丽金丝飞鹤,庄严大气,绝不会坠了侯府风范。
“黑珍珠,把黑珍珠那一套拿出来。”
换衣的同时江瑶镜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决定好了佩戴的首饰。
张妈妈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后面的内饰,很快就抱着一个螺钿长漆盒回来,没放在妆台上,直接打开盖子捧在手里给江瑶镜看。
一整套的黑珍珠头面,个个圆润饱满油亮,大小也几乎一致,莫说侯府,就是宗室那些闲散王爷家里都不一定能拿出这等黑珍珠的头面来。
和今天的衣裳保持一致的风格。
低调内敛又不失华贵。
“就它了。”
江团圆看了一眼头面,很快就确定好了头发要怎么梳,在她的巧手下,朝云近香髻很快成型,不止珍珠头面,还挑了几枚花丝镂空金钗点缀。
张妈妈刚给江瑶镜带好珍珠项链,江团圆选好了蝶飞双翼的长流苏耳珰。
江瑶镜自己则是戴上了同套的黑珍珠手串,并非满圈,而是似星子般,以缠花掐金丝有序分开,互相错落间黑金同辉。
今日既然穿戴大气,妆容自然也不能清浅素淡,亦不可过于浓重,不然穿戴妆容两者相叠加的效果,可能会有盛气凌人之嫌。
只在眉尾加重几笔,略添些锋芒,其余眉眼处基本没有着墨,甚至胭脂都没上颊,只唇脂用了浓烈饱满的正红,白的素净,红的张扬,再看向镜中姑娘那平静漠然的双眸,三者交汇,形成了独特的魅力,只一眼,就能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江团圆扬起大大的笑容,“姑娘,我敢保证,今日过后,不必咱们去看那些适龄男儿的资料了,咱们家的门槛,一定会被求亲者踏破的!”
江瑶镜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很是满意,缓缓站起身来。
“走吧,也该咱们登台了。”
然而,定川侯府率先上场的不是准备充足的江瑶镜,而是下朝后和赵至卿在殿外聊了一会儿,耽误了些许时间慢一步归家的江鏖。
“干嘛啊这是?”
“你们都围在老夫家门前做什么?!”
他本就生得高壮,嗓门又大,再加上那句老夫家门前,另一外当事人来了!
人群很快给江鏖让开了一条道。
江鏖几步跨了过去,看着为首的花浓一头雾水,“你谁啊?在老夫家门前哭什么?你要是有冤屈,你就去京兆尹,这里可不是断案的地方!”
“江侯爷!”
花浓一个飞扑就跪到了江鏖面前,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尽可能的扯着嗓子高喊,“侯爷!是我们家大爷负了江姑娘,是我们的错我们认,您要是有什么不满,你大可以告诉我们,家里一定会想尽法子让您满意。”
“可您不能扣着咱们大爷的功勋啊……”
花浓哭得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江姑娘的事是我们错了,可大爷在边疆拼搏了两年,那些血汗都不是假的,甚至如今都还起不来身,就算他人品有瑕,可功劳也不该全数抹去啊!”
“此次闽越同归京的将士们,家中都已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就我们家,一丝动静都无,长街永远冷冷清清……”
“侯爷,侯爷!”她又爬了起来,直接跪行几步过去想要抱江鏖的大腿,被江鏖侧身避过,也不纠缠,就一直磕头,力气极大,很快额头就通红一片。
“求您了,把我们大爷该得的还给他吧,侯爷您高抬贵手,求您了!”
不止她磕头,她带来的那群老弱病残也开始哭着磕头,她老子娘最为起劲用心,头都嗑破了,血顺着额头淌了满脸。
江鏖:……
他总算弄清楚了眼前人是谁,也知道她来意是为何。
“来个人!”江鏖被一群人的哭嚎声震得脑门疼,“把她们都给我拉起来,不准再哭,说不听的就直接把嘴巴给老夫堵上!”
话落,不止今日随行伺候的,门房的小子们,还有府里提前得到消息正在门里听热闹的,都一窝蜂跑了过去,很快就把这一群人给控制住了。
大多数恐吓两声就止住了泪,就花浓的老子娘不老实,不停挣扎,直接被小厮反锁手臂,还拿手帕堵了嘴!
花浓瞪大眼看着侯府诸人很快控制好了场面,心跳得极快,她没想到江侯爷这般果断,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大庭广众之下也敢下令堵人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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