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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说着她又激动起来,反正已经开了头,姑娘孩子都生了,什么话都能听了,她摆着手指头兴冲冲的数,“有公公替儿子延续香火的,有儿子阵亡后,婆婆想要留住大儿媳,把小儿媳赶出去又把嫂嫂和小叔凑到一起的,还有千里寻夫,结果最后和夫他爹在一起了的……”
“超级多。”
“都是从我爹那里偷听来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名讳,但事情都保真!”
“姑娘要听哪个?”
江瑶镜:……
既然团圆是从她爹那里偷听来的,但就是乱世时发生的事情。
好吧,其实并不意外。
乱世,人命不值钱,人-伦就更不值一提了。
江瑶镜忽然就想开了。
“不想听。”
“但我现在觉得,未婚生子并不是大事了。”
江团圆认同点头。
她从前也和江瑶镜一个想法,怕两位小主子的身世问题被人拿到明面上来说嘴,虽然小主子们的身份尊贵,几乎无人敢到他们面前说些什么。
但世上从来不缺嘴贱之人,愚蠢又恶毒的人随时都可能出现。
她一度十分焦心,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可刚才在码头上听完秦王威胁众人的话语之后,她才恍然大悟。
为难个屁,一点都不为难!
江团圆:“这才安稳几年,往前倒数十年,谁没做点亏心事,那些炸裂事情的主人公说不定都还活着呢。”
她的圆脸一狞,怪声笑着,“桀桀桀……”
“以后谁敢说小主子,我就把他们家里的事捅个底朝天!”
就像秦王说的,谁都别想好过!
而且秦王知道的腌臜事,肯定比自己多多了。
江瑶镜拍了拍脑袋,她也是被自幼读的那些圣贤书给框柱了思维,书上的规则秩序那是盛世时才存在的,乱世之时,为了活着,什么都可以抛弃,礼乐更是不值一提。
未婚生子是自己心头的一道痕迹。
不后悔做出这件事,也不惧日后的流言蜚语,但只对孩子们愧疚,怕他们以后听到流言而难过。
现在才惊觉,自己的事是墙面上的一处污点,确实在看似洁白的墙面之上有些显眼,但抬头看看,房梁上面,早就霉斑遍布了。
不过无人抬头,无人登高,才没让人发觉罢了。
就像团圆说的,那些主人公说不定还活着。
就算有一部分人不在了,但只要子嗣留存,撑起一家的儿子,就算对父母之事不是过分清楚,但也该知道一二。
那些事,他只会死死瞒着。
想要这些事彻底从人的记忆中消失,至少需要经过两代,还得所有人都口风紧,家风也开始正才可以。
不然曾经的旧习惯,一定会毁了这个新章已经逐渐制定完善的新家。
为了适应新的规章。
所有人都会装瞎,也都会视而不见。
心中久存的大石消失,江瑶镜心情甚好的也掀开了一侧窗帘,笑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清风拂过,面上的笑靥更甚。
江瑶镜这边是想开了一件事,心情十分美好。
岑扶光这边,就不那么美好了。
两个孩子是在爱里长大的,他们不知惧怕两个字如何写,但从未见过的祖父祖母还是让他们满心好奇,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询问就没听过。
他们奶声奶气的问,岑扶光就好声好气的答。
面对孩子时,神情十分柔和。
但每每抬眼和对面静坐的人视线相撞时,他就神情骤变,面无表情不说,还总是冷哼一声然后马上就移开视线。
一路上不知道被哼了多少次一直看着弟弟半边后脑勺的岑扶羲:……
他知道扶光会生气。
但没想到他那么幼稚。
他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又马上恢复安静沉稳。
不能笑。
笑了的话,对面还在幼稚的某人,一定会炸的。
或许是因为要见祖父祖母导致两个孩子有些激动,昨夜睡得有些晚,刚才在码头又激动了一回,刚还叽叽喳喳问话呢,团团率先打了一个哈切,圆圆马上也被传染。
不过两息,就在岑扶光的腿边睡得东倒西歪了。
岑扶光弓着身站起来,把两孩子放到里侧,挨个盖上小被子后才坐在外面挡住他们。
孩子们的动静消失,他脸上的柔和彻底不在,这会子是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对面之人了,直接看向车窗外,只给岑扶羲一个冷硬的侧颜。
岑扶羲:……
他没有说话,只是亲手为岑扶光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放到他的眼前。
岑扶光还是不动。
岑扶羲也不恼,他只端起属于自己的那杯蜜水,在半空对他举杯,轻声道:“这杯茶,是贺你终于得偿所愿。”
岑扶羲从来就是细心之人。
今日在码头之上,他很确定,弟妹率先注意的是自己,理由么,和扶光一样,觉得如今的自己太瘦,心中惊疑。
自己是她的大伯哥,又忝居太子之位,处在这个位置,任何一个微小动静都会让看到的人深入思考,思考背后是否会有深层次的原因。
聪明人都会这么想。
而弟妹,也是聪明人,甚至比寻常男儿都聪明许多,她更容易多想。
可就是在这般情况下,弟妹在走近的那一瞬间,马上就察觉到了扶光的不对劲,忘了自己,也忘了周围那么多的侍卫,第一时间想要安慰他。
言语可以骗人,甚至心也可以装作无动于衷。
但下意识的身体行为是骗不了人的。
所有弟弟这次,是真的,达成了他的夙愿。
岑扶羲由衷为他高兴。
自己不能体验的美好情感,弟弟能够拥有,也是好事一桩。
他停在半空的手没有收回,只噙着一抹浅笑看着岑扶光。
岑扶光:……
我早就得偿所愿了,不需要你这迟来的庆贺!
我媳妇自然是最好的!
心中不忿依旧,手快速拿过桌上的茶杯,迅速牛饮又嘭的一声放回桌面,压根没有和岑扶羲碰杯的意思。
岑扶羲还是不恼,甚至笑意更盛,挑了挑眉,仰头,把杯中的蜜水一饮而尽。
杯中水入喉甜如蜜,回味亦是清甜。
扶光的往后余生,也会如这杯蜜水一般,只有甜,酸涩苦辣都不会存在。
进了皇宫之后换乘软轿,岑扶光把两个依旧酣睡的孩子抱进软轿之中,这才回身看向站在一旁的岑扶羲。
“你带他们去见母后。”
“我去拜见父皇。”
口里说着拜见,看似有礼,口中语气却极尽恶劣。
面前的人,是教养自己长大的大哥,是身体不好的大哥,是因为自己把身体折腾的更不好的大哥!
岑扶光有气也不会冲他撒。
那就只能撒给别人了。
他说完,也不等岑扶羲的回话,径直转身,衣袍在半空划出凌冽的弧度,气势汹汹地就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岑扶羲:……
他看着在自己面前只是冷哼冷面,现在却是咄咄逼人气势如虹的背影,默了默。
反正父皇身体还好。
他也一直都知道扶光是个什么脾性的,这两年,他做了多少亏心事他自己清楚,扶光一回家就会出现的找茬之举,他应该也是预料到了的。
既然是有心理准备的,那就没事了。
由着他们父子两闹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岑扶羲也弯身进了特制的大软轿,摸了摸两个孩子温热的脸,才低声吩咐,“走吧,去见母后。”

第201章 朕给两个孩子想了好多大名,不需要。他们有名字,江月书,江藏月
顾着睡觉的孩子和身体不好的太子爷, 软轿的速度也变得极慢,他们还在半道上呢,这边大步行军走路走得虎虎生威的岑扶光, 已经到了乾清宫。
元丰帝已经负手在殿内来回转了好几圈, 正要开口再问那个今天已经问了数次的问题, 外面就传来动静,他瞬间闭嘴,扭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元丰帝早已吩咐过,岑扶光无需通报, 直接进殿。
而当他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大门口时,依旧年少, 依旧挺拔如竹。
元丰帝眼神一滞,嘴唇微张,虽然岑扶光走近前他就已经迅速低头, 再抬眼时, 眼底已没了泪意, 只是微红的眼眶泄露了他的不平静。
岑扶光走到元丰帝的面前站定。
没有行礼。
也没有说儿臣回来了之类的久别重逢的寒暄话话。
他定定看着元丰帝,视线在他微红的眼眶上停顿片刻, 又马上移开,上下打量, 看他如今的身形,看他的脸上添了几重威严和多少条纹路。
半晌后, 寂静的乾清宫中响起岑扶光平淡的声音。
“瘦了。”
元丰帝确实瘦了。
虽然不是很明显, 但确实不如两年前的魁梧。
岑扶光顿了顿, 再道:“大权独握, 你该意气风发,怎么还显颓丧了?”
自己离开的这两年, 大哥虽然只离开了大半年,但大哥早就不理事,只要事情不传到东宫,只要元丰帝没有特意开口,岑扶羲绝对不能帮他处理。
这段时间,也确实算得上元丰帝自从登基后的第一次大权独握。
独掌天下权,虽然很累,但元丰帝确实是意气风发器宇轩昂的,而所有人一致的恭维声也让他不自觉开始膨胀起来。
幸而太子回来的很及时。
他的膨胀还未现于人前,就被岑扶羲给戳破了。
他也没说别的,只挑挑拣拣随机说了他这两年独-立处理的政事,就算剔除小瑕疵的事件,大问题的也不少,还有两件,从头到尾都中了别人的计。
他不愿相信。
派心腹查了又查,最后证明。
太子是对的。
就是从那瞬间,元丰帝觉得自己老了,又或者说,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不该坐这个皇位。
心中的苦涩一层比一层密集,元丰帝再次别过头,缓了好一会后才再次看向岑扶光,眼中含泪,颤抖着手去碰他的肩,拍了拍,“你也瘦、瘦——”
他说不下去了。
瞪大眼认真看岑扶光,身姿矫健,唇红齿白的。
身形和离京前没有多少变化,刻意沉下脸时也是曾经的秦王,但寥寥几句话之后,岑扶光收敛了心中的怒意,而他一放松,巨大的变化就直白得展现在了元丰帝的眼底。
曾经的秦王,是桀骜,是不逊,是永远都是一柄出窍的寒刃,即使不曾挥刀,刀刃上的寒光也足够刺伤人眼,永远紧绷,永远压抑。
而如今的岑扶光,容颜不改,只是无时无刻萦绕在他身上的紧绷消失了,他突破了自身的牢笼,终于回到了这个年纪该出现的鲜活明艳。
元丰帝自认是爱着这个儿子的,自然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改变。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看着岑扶光眉宇间那抹幼时都不曾见过的轻松自在,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变化,是好的。
“我可没瘦。”
岑扶光不管元丰帝此刻是怎样的心境,他眼皮一撂,直言,“我媳妇儿把我照顾得可好了,一日三餐四时问询,我怎么会瘦?”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元丰帝,自以为隐秘的挑了挑眉,是藏都藏不住的嘚瑟,“你这种没有媳妇关心的,自然会瘦的。”
元丰帝:???
“谁说朕没有人关怀?”
元丰帝眼睛一瞪,“朕富有四海,就算撇开后宫,想关心朕的人,从京城排到边境,朕不缺人关心!”
“撇开后宫?”
岑扶光马上提炼出重点,他笑了。
“你果然没有媳妇关心。”
“不应该啊。”
不等元丰帝‘狡辩’,岑扶光迅速回想了一下后宫此时的局面,“就算母后和曾经的贵妃和你都回不到从前,后面还有那么多妃子呢。”
“就说老四,他已经在议亲了,为了给老四找个好岳家,韵妃娘娘也该殷勤伺候你才对,怎么会无人关心你?”
“咋,你现在又开始区分关心是否真情假意了?”
岑扶光皱眉,“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你是皇帝,真情对你来说太难了,后妃永远不可能抛弃家族只一心为你。”
“就算曾经有,在权利中心待久了的人,怎么可能一层不变呢?”
说着说着岑扶光又冷笑一声,“贵妃的教训还不够?”
元丰帝为什么宠爱了贵妃这么多年,因为他认为贵妃一心为他,无关他的身份,只为他这个人,甚至因此和皇后有了隔阂。
这点他从未明说,但岑扶羲和岑扶光甚至皇后,都不傻。
有眼睛,会看。
岑扶羲和皇后看清后只是冷笑,岑扶光也冷笑,但他冷笑的时候也不忘诛元丰帝的心,站着诛,跳着诛,每每把元丰帝气得跳脚后他就神清气爽了,还不忘放言,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就等着看贵妃是否真的能多年如一日,你的那一点点真情,能不能得到回馈!
是的没错,一点点真心。
在岑扶光看来,他这个父亲,就是有病。
口里说着渴望所谓真情,他自己却又吝啬给予,他不愿付出真心,又要旁人的真心,非要把他这个人和他的身份分开来算。
既然算得这般分明,那你何不抛开你的身份,争什么天下,当什么皇帝,不争天下不当皇帝,就没有任何身份可言,哪种境况下还黏着你的,自然就是为你这个人了。
偏他又舍不下权利,放不下富贵。
哪哪都想要,哪哪都不沾边,说得就是他!
元丰帝:“什么混账话,越说越不像样!”
“是朕不要她们的关心,朕嫌她们碍事。”
“你离开的这两年,朕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日理万机,连见臣子的时间都不够,哪有时间去闻后宫的脂粉香!”
这话元丰帝说得一点都不心虚,因为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这两年后宫没有新的子嗣降生,因为皇帝几乎住在了乾清宫。
他是真的忙。
若说情爱金钱是女人最好的补品,那男人最好的补品就是权利,尤其是作为一个看似得位很正但背后有太多推手实际上并未大权在握的皇帝来说,权利,是他最渴求的东西,没有之一。
这两年,他就一心扑在这上头了。
岑扶光:“励精图治宵衣旰食日理万机?”
元丰帝自豪点头。
“没错。”
岑扶光:“那成果在哪?”
“闽越的山林折腾出了那么多的花样,给你送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有漠北那边的胜仗,那么多的战利品。”
“为何现在国库还是空的?”
“都进你的私库了,是吧?”
元丰帝:……
“朕没有,朕只挪了五分之一不到,余下的,都用在国事上了。”
“哪个国事?”
岑扶光:“不打仗不征兵不用粮草,你说用在国事上,那就是民建和民生,建设在哪,民生又提升在哪?”
元丰帝:……
信错了人。
被贪污了。
还是太子抓出来的。
岑扶光:……
虽然刚和岑扶羲见面岑扶光就气上了,但他即将抵达京城的前一夜,这边的情报都已经送到了他的案牍上。
包括元丰帝这两年的所有骚操作,以及被太子亲手揭下的‘皮’。
他连骂都不想骂了。
环手抱胸,只余冷笑。
元丰帝:……
无言以对又无能跳脚。
“老大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元丰帝:“朕哪是生了两个儿子,朕这是生了两个考官出来!”
“谁家儿子像你们这样,久别重逢,不关心父亲身体是否康泰,不关心父亲心情是否愉悦,只一门心思找茬。”
“朕是你们的父亲,不是你们监考的学子!”
面对元丰帝的无能狂怒胡搅蛮缠,岑扶光冷笑依旧,“什么学子,就你那满是墨点的卷子,根本送不到考官手里去,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了。”
元丰帝:……
人是变了,但也没有全变。
嘴毒这点,比以前更甚了。
打不得,说不赢,元丰帝气得身子都开始哆嗦了,只颤着手指着岑扶光,你个不停,又说不出具体的斥责之语。
“别装了。”
“太医说了,你除了身体有点虚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毛病。”
元丰帝眼睛一瞪。
“朕不虚。”
男人听不得这两个字。
不过他马上又开心起来,看了一眼岑扶光,有些扭捏的问,“你还看过朕的医案?”
不怪元丰帝好哄。
实在是这两个儿子回来后,一句好话都没听过,太子先揭一层皮,老二紧跟着就是诛心,哪痛他就往哪往死里戳。
这看医案,竟是父子温情的唯一证明了。
“看啊。”
岑扶光:“我每隔一个月就会看。”
元丰帝眼中欣慰更甚,只是还不待他煽情一二,岑扶光紧跟着就来了句,“我会根据你的医案来决定要气你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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