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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豆豆麻麻)


皇上的宣旨太监要到了,必然不可能只给自己宣旨这一桩事的。
太子和扶光两人不需要自己担心,只要不是皇上亲至就没人能拿捏这两兄弟,而且就算皇上亲至,谁拿捏谁还不一定呢。
他们不需要人担心,自己也不需要。
怎么说呢,自己如今处在妾身不明的阶段,又是闺阁女儿,或装傻或装作听不懂,只要不给内侍把话彻底挑明的机会,总能混过去。
就算皇上事后知道自己装傻也无所谓,反正还没大婚,公公和儿媳本来就要避开,他有气也撒不到自己头上。
于是自己这行人中,最好欺负的,竟然是祖父。
为人臣这三个字足以了。
他不能反抗皇上,装傻都不能。
只要内侍告诉他皇上命他何时回京,哪怕只是一道口谕,只要祖父听到了,那他就必须要回京,不然就是抗旨。
祖父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
也幸好,这次宣旨的队伍是光明正大的,一路从京城至杭州都没有遮掩过行程,他们何时抵达很好打听。
也很容易安排祖父避开。
几日后,内侍如期而至,江瑶镜早早换上了华裳,又摆好了香案贡烛,恭敬下跪,聆听圣意。
兀长繁琐的华丽辞藻之后,垂眸恭顺的江瑶镜终于听到了重点,眉梢微扬。
居然是郡主?
永安郡主。
永安二字自然是好字,虽然平常,但无论从哪里解释,这两个字都代表着美好的祈愿。
好像不是自己需要的呢。
自己一个闺阁女儿,出门都是奴仆环绕,也从不会孤身入险境,不说太子和秦王,就是侯府的侍卫都已经足够护卫自己的安全。
偏偏圣上来了个永安,安啊……
安全,安稳,安乐,安定等等,太多词汇都可以组成。
这个安字,到底是给自己的呢,还是借着这番由头,说给岑扶光听的呢?
江瑶镜叩谢圣恩后双手接过了圣旨,江团圆也早就知道了这桩喜事,笑呵呵的递了荷包过去,很轻,一摸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银票。
宣旨太监顺手接过塞进袖口,举目四顾,最后视线回转到江瑶镜身上,躬着身笑问,“郡主,不知江侯爷在何处?”
果然,一来就问祖父。
江瑶镜心下了然,笑盈盈回:“祖父没有来过杭州,又有远行疲劳,有些水土不服,大夫用了药,已经昏睡了两日了。”
这次的宣旨太监的钱忠,虽然日常没有随身近伺在乾清宫,但也是皇上的心腹大太监之一,同时也清楚,江鏖就是个滑不留手的泥鳅。
在皇上跟前都会耍小心思,就更别提远在天边皇上也不在的杭州了。
但钱忠胸有成竹,皇上的口谕,只要江家有一人听到,江侯爷就必须得从,当然,还是让江侯爷自己应承了才是最好的。
“这倒是不好了。”钱忠依旧笑呵呵的,“这大夫可能治,侯爷可有好转,这次随行的人还有一位太医,若姑娘不嫌弃,咱家让他给侯爷瞧瞧?”
江瑶镜眼皮一抬,略显疑惑,“原来跟着太子和秦王的太医,竟都不如钱公公手里的太医么?”
“也罢。”
不给钱忠反悔的机会,江瑶镜直接侧身让开了道,“公公现在就请吧。”
钱忠:……
咱家要骂脏话了!
你前儿自己说的是大夫,大夫!
怎么话一转,就成了咱家不信任太子秦王那边的太医了?
这话要是应了,要是真敢让太医进去,那就是彻底把太子秦王两边的太医都得罪了,要知道,那两位的太医,都是德高望重门徒遍地的圣手,得罪了他们,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江姑娘生得美,笑得也好看,这温柔刀更厉害,笑着笑着一就刀扎进咱家的脑门了!
钱忠抽了抽嘴角,面色一度狰狞,很快就强作笑谈,“江姑娘这话是折煞咱家了,太子爷和秦王殿下的太医自然是最好的,咱家这边,就不班门弄斧了。”
他心里也明悟,今儿是见不到江侯爷了,这口谕,也确实不能当场说给他听了。
和眼前这朵霸王花说也是一样的。
至于江侯爷听不听,后面又会有如何的曲折,那是皇上该烦恼的事,自己就是个传话人,没得为了一道口谕,把江家太子秦王都得罪个光。
今儿虽然秦王没有出现,但谁不知眼前这位新封的永安郡主是他媳妇儿,今儿要是真敢强闯,怕是自己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既然侯爷身子不爽利,那跟郡主说也是一样的,皇——”
“在说什么呢。”
未尽的话语直接被人打断。
低沉清冽的男生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江瑶镜还没抬眼时杏眸就已经氲藏了数分笑意,抬眼看去,那到逆光而站的高大挺拔身影。
不是岑扶光又是谁?
钱忠回身,领着一行人下跪,“参加秦王殿下。”
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江瑶镜站在原地,和岑扶光隔着门槛,遥遥相望。
岑扶光没有理会向他请安的众人,只微微偏头看着今日盛装出席的江瑶镜,玄金的华裳,庄重又大气,鬓间金凤补药更显妩媚风姿。
他浅浅一笑,薄唇无声开合。
江瑶镜看明白了他的唇形,脸上神情一滞,满含羞赧的瞪了他一眼,眼尾都红了几分。
岑扶光脸上笑意更盛。
他没有出声和江瑶镜交谈,几步上前,长臂一伸,拎着钱忠的衣裳就往外走,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口。
而跟着钱忠下杭州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回神,给江瑶镜磕了个头,忙不迭小跑着追出去了。
他们一走,江团圆就领着自家下人给江瑶镜磕头道喜。
确实是一桩大喜事。
江瑶镜抬手一会,都赏三月月例。
又听了亲近妈妈们的贺喜声后才回了内院,江鏖早早等着呢,她一出现,几步就走了过来,“如何,口谕可说出来了?”
江瑶镜摇头。
江鏖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自己没有亲耳听到,就有回转狡辩的余地,现在的情况比自己预期还要好上几分,小月亮都没听到。
如此,抗旨不尊的名头可按不到自己头上了。
“没想到最好欺负的,竟然变成了老夫!”
江鏖不满嘀咕。
江瑶镜忍笑,“都说了你在修养,你也不好在外面迎客的。”
这次不止皇上的人来了,好些人家也跟着钱忠的队伍送了贺礼来,虽不是主家亲至,但既然能送到杭州来,那就是和侯府或者秦王府关系还算密切的。
他们派过来的主事之人,总要见上一面的,不然就是失礼了。
“正好,咱们家杭州的庄子倒是有糊涂账。”
“你去处理了吧。”
杭州这边的庄子铺子的账本江瑶镜早就收集好了。
江鏖点头,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裳,出门去了。
江瑶镜也没闲着,换过一身衣裳,高坐正位,等着京城贺喜的人来见礼。
忙忙碌碌一整天,贺礼收了一堆又一堆,不止京城的,杭州这边的人也闻风而动,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江瑶镜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姑娘。”
江团圆哑着嗓子给她送了一盅蜜水,“快,喝了润润喉。”
江瑶镜伸手接过,满饮了一大杯才觉得喉咙的干痒好了些,又问江团圆,“你呢,你喝了没?”
“喝了喝了。”
江*7.7.z.l团圆坐在一旁翻看礼单,头也不抬的回。
这些要整理好,以后要回礼的。
江瑶镜握着瓷白的长盅,思绪又回到了岑扶光身上。
那个不要脸的混账。
他要是不提,自己因着感动,总会顺他一回的,偏他非要挑明,非要把‘挟恩图报’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让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你才是小狐狸,你全家都是小狐狸。
可自己也不会针线,哪里会什么狐耳狐尾!
心中满是羞赧,到底还是顺了他的意,走到江团圆身边,满目羞红问她,“以前给孩子们做的动物衣裳,那些,多出来的物件,还在么……”
那会子所有人都热衷给小娃娃做动物衣裳,不止衣裳的图案是动物样式的,还别出心裁的弄出了几个配套的耳朵和小尾巴,当然,都是按着孩子的身量做的。
江瑶镜也穿戴不上,只是,刚开始做时妈妈怕不趁手,先做了几套大的练手,江瑶镜打的就是它们的主意。
“都在啊。”
“在里间收着呢,和不常穿戴的衣裳放在了一处。”
若是往常,江团圆一定能发现江瑶镜的不对劲,但她白日也跟着迎来送往一整日,现在还在整理礼单,脑谷子嗡嗡的,完全没工夫多想联想。
江瑶镜得到准确答复,心内松了一口气,也怕江团圆察觉到不对劲,忙严肃了神情和她一起整理礼单。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江瑶镜和江团圆齐齐回头, 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懵。
“噗嗤。”作怪的刘妈妈乐出了声,看着江瑶镜,“可见还是得叫姑娘, 这声郡主, 姑娘都还恍神, 不知在喊谁呢。”
江瑶镜听她这般说,也是跟着笑。
确实,她刚才完全没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
谈不上习惯不习惯的,主要家中一直富贵, 郡主是尊贵的,定川侯府也不要差, 刘妈妈也只打趣两句,下一刻称呼又换了回去。
“姑娘,那边林二舅老爷已经安顿好了, 王爷说了, 那边自有他照应, 且林二舅老爷只呆两日就要走,让您不用费心。”
这次来送贺礼的人多, 但多是管事婆子,只有一家是主人亲至, 这人就是岑扶光的外家,承恩公林家, 来的是他的二舅舅。
她和岑扶光到底还没大婚, 也不知道该以如何身份见林家人, 那边大约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处理, 见面礼并贺礼送了一大堆,人是直接去了岑扶光那边。
江瑶镜听罢刘妈妈的话, 神色一顿,再问,“他亲口说得,不必我费心?”
刘妈妈点头,“王爷亲口说的。”
江瑶镜了然。
那就是掩人耳目悄悄来的。
想来是皇后娘娘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林二舅舅此次南下杭州,大约还要商量其他事情,不想被外人所知。
“那我们就只当不知吧。”江瑶镜看向刘妈妈,“你也给下面的人嘱咐一声,只当不知林家来人,也不要在外面议论。”
刘妈妈点头领命。
江团圆坐在位置上绕着圈转僵了一夜的脖子,“事情已经忙完,姑娘还是早些安寝吧,明儿还要筹备回礼呢,且有的忙呢。”
若只是一般亲友送的孩童满月礼自然不需要回礼的,只需把礼单记好,等旁人办喜事时一并还回去就是了。
但自家情况不同。
大老远还派人送来了杭州,这是情义,照着礼单一对一还回去反而是生疏了,但也不能让人空手回,总要备些当地特产,而根据每家的情况不同,回去的东西也不一样,这些都需要江瑶镜亲自过问的。
而照着今天声势浩大的收礼情况来看,哪怕只是根据各家情况吩咐下去让人准备,江瑶镜至少也要忙两日才算完。
明儿确实要忙一整天,今天是得早点歇息。
江瑶镜也不再多言,不用江团圆伺候,她自去梳洗,也让她早些睡。
主仆两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各自散了。
正房的灯很快熄灭。
翌日,天未明时江瑶镜就已经起身,用泛着凉意的冷水净面后困顿消失,她看着听到声音过来但仍旧睡眼惺忪的江团圆,“你让侍卫回去一趟,或让见善过来,或让他把那些人家的基本情况写给我。”
这次来送礼的人家,跟侯府相关的只占三分之一,余下的,都跟秦王府有关。
江瑶镜对他们家中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
这不管是送礼还是回礼都得了解人府中的基本情况,不然若是家中女眷多,偏送了一堆男子才能用的东西。
那就不叫回礼,叫添堵。
“哦,好。”
江团圆揉了揉眼睛又抹了一把脸,精神振作了几分,转身往外去了。
江瑶镜本来以为至少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得到消息,谁知她还在镜前梳妆呢,江团圆就已经拿着一沓纸进来了。
“这么快?”江瑶镜有些诧异。
“两边在半路撞上了。”
江瑶镜派人去拿资料,那边也记着要送过来,两边派出的人在半路撞上了,自然就快了。
“唔。”
含糊应了一声,江瑶镜伸手接过那些资料低头翻阅,江团圆则是接手了梳妆的动作,今儿不用见客,且要忙碌整日,她就给江瑶镜梳了一个家常轻松发髻,只略戴了几根簪子便罢了。
而用过早膳后,江瑶镜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估计。
西湖的藕粉和莼菜,临安的核桃,杭绸,杭瓷,这边时兴的布料图样,男人们爱的茶叶和寿山石做的印章砚台扇坠。
江瑶镜心中已经预估好了每样东西的大概采买数量,直接分派了下去,这边管事的男人不够,侍卫来凑,一群人带着银子出了家门。
吩咐下去的江瑶镜也没闲着,开始照着各府具体情况分派。
这家闺阁女儿多些,那就布料花样多些,这家老太爷为主,喜好风雅,尤爱品茶,那就茶叶多些等等,总之各家重点不同。
这只是回礼尤不是贿赂,不必送到人心坎上,不出错就行。
一阵忙碌,好容易初次分配完,竟也快到了午膳的时候。
江瑶镜正站在屋子中活动坐了一上午僵硬的筋骨呢,江团圆从外面进来,“姑娘,见善来了。”
“让他进来。”
低头整理了一下有些皱褶的衣摆,又端坐回椅子上,看着见善快步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你来做什么?”
见善行礼问安后才笑道:“给您送银子来呢。”
说着把手中的银票递给了江团圆。
江瑶镜看了一眼江团圆手中的银票,“好端端的,给我送银子做什么?”
见善上前两步,一副和江瑶镜推心置腹的模样,“夫人呐,这不花男人的银子可不是个好习惯,您不花,日后指不定谁花呢。”
“既如此,您就该自己先花了才是,这侯府的银子,拿在自己手中攒着岂不是更好?”
见善也是没法子了。
这夫人有王府库房的钥匙后,除了最初时看过胆子,后面竟完全没有取用过。
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就罢了,这次这么多人回礼,几千两银子总是要花费的,谁知夫人还是走的侯府的账,压根没让自己取银子。
这事王爷还不知道呢。
见善觉着,王爷知道后自己肯定讨不了好,这才上赶着送钱来了。
江瑶镜忍笑,“难为你为我打算了。”
见善正要摆手,江瑶镜马上就接了下一句,“所以,日后是谁花岑扶光的银子呢?你现在有人选了吗?”
见善:……
“不然,我现在去问问他?”
“夫人!”
“我错了!”
见善当即咣当一声跪了下去,就差五体投地了。
“行了,别作怪了。”
江瑶镜没好气道:“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我拿了这银票,是不是还得把收上的东西也丁是丁卯是卯的分到你们那边的库房去?”
“左手倒右手,都是一家人,白费劲。”
“这次银票我就收了,下次你若在自作主张,我一定会如实告诉他。”
见善这次不敢再打马虎眼卖乖讨巧,恭敬领命。
等他走后,江团圆疑惑出声,“姑娘,你怎么从来不用那边的银子呢?”
“咱家又不缺银子。”
江瑶镜倒没那么清高不花男人银子,只是她从来不缺钱,且又没有真正的大婚。
是,岑扶光的态度摆在那,王府的管家见善也一副心悦诚服的样,他们也尊称自己一声夫人,只是面上恭顺不代表心里也恭顺了。
如今自己不管理王府内事,所以事事和-谐。
但一旦接过了见善手里的钥匙,把王府那一摊子事都抓在自己手里。
等着吧,糟心事多着呢。
他们未必是不服自己,但人都是为利先,换了一个管理者,规矩习惯都要换,不适应的地方多了,捞油水的地方少了,肯定会给自己找事。
“我好容易清闲这段时间,才不要给自己加担子。”
“一旦从那边取了大笔银子,见善肯定会渐渐把手中事往我这边过渡让我管家,一个侯府就够累了,再来一个王府,怕是要累死我。”
“又没真正大婚,何必名不正言不顺的给自己加担子还出力不讨好。”
反正只要一日不大婚,江瑶镜就绝对不会接王府的管家事,能消停一日是一日。
江团圆听完也觉得有理。
反正家里有钱,也没想过从王府捞钱,偷懒的日子可不常有,能多几日是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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